95.第九十五章
第九十五章
次日辰時，蕭誠衍來到聞人洛身邊。洛兒早晚都得知道…內心還是猶豫不絕“洛兒……我有話，與你講。”皺褶眉頭，表情嚴肅。
聞人洛放下手中的筷子，笑了笑“衍……今日怎麼了？”
“我……”蕭誠衍看着牆角，一時不知所措。
“嗯？”聞人洛見她的樣子，今日是怎麼了？吞吞吐吐的。
“我兩日後……挂帥出征。”牙一咬，一口氣說了出來。反正都得知道的。
聞人洛笑容僵住。“衍，這個玩笑不好笑。”心裏有一絲期盼。
蕭誠衍雙手搭在她肩上“洛兒，我沒有開玩笑……昨日魏國使節進京，並沒有談和，反而宣戰，父皇怕邊境淮陽王撐不住，命我速速前往邊境……我也是無法。”說著低下了頭。心中甚是不舍。況且還是自己主動請戰……
“……父皇不能換一個人嗎？比如張將軍……林將軍。為什麼非得是衍？”心裏難受的緊，還祈求能夠改變結局。
“洛兒，我手中兵權五十萬……繼承爵位一年卻無所作為。文武百官表面不會說什麼，心裏難免有些不服。再說了小小魏國。敢出口狂言，揚言要洛兒去給魏國狗皇帝做嬪。這口氣我怎能忍？要不了多久，我定移平魏國皇宮。”蕭誠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安慰着聞人洛。
聞人洛撲入她懷中。一直沉默不語。
蕭誠衍撫着她的背。似要抓住那最後的溫存。
朝堂
“皇上，淮南王年輕加上對戰事的不熟。封為大將軍確實難服眾人之口。且，蕭老王爺一生二子，臣推薦大兒蕭誠衡一同前往。”方丞相出列目視聞人桭道。蕭誠衍世襲爵位是不能改變的。可是也不能放棄兵權。推蕭誠衡一把，以後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臣附議。”一個中排的老臣也出列附和着。
“臣等附議。”巴蜀王黨紛紛附和。
“皇上，臣，方勇請命一同出征。”一個年輕武官出列行了一個軍禮。抱拳道。
聞人桭憤怒的掃視群臣，丞相還是這般肆意妄為。看了一看顧太傅后，才壓下怒氣“方愛卿，果然年少有為。”
“封淮南王為二品驃騎將軍。刑部侍郎蕭誠衡為撫軍中郎將。方丞相之子方勇為監軍。”聞人桭緩緩道。休想安排人來分衍兒的權。
方丞相一聽，就差鬍子飛了，皇帝小兒比先皇還難對付了。蕭誠衡四品無權，自己兒子五品無權。好算計。
兩日後，天還沒亮，蕭誠衍便起身了。穿好白袍銀甲，來到床榻邊。輕輕摸着熟睡中聞人洛的臉頰。眼眸微紅。縱使往後分離兩地，遙不可見，我亦將汝容顏深刻於心。緩緩閉上眸子，半響才提起蟠龍金槍轉身而出，自始至終沒有回頭。
點兵場，聞人桭頭戴紫金冠，身着明黃龍袍。站在最高處，親自為將士們送別。
“衍兒，可要好好為朕，為我大晉出這口氣。”聞人桭拍了拍蕭誠衍的肩膀。彷彿多年前的蕭志坤。
“不滅魏，兒臣願馬革裹屍還。”蕭誠衍行了一個軍禮，鏗鏘有力的說道。
“朕要你平安歸來，你還有洛兒還有玦兒和琪兒在等你。”聞人桭搖了搖頭。自己已經很對不起皇妹和洛兒了。希望洛兒也不要怪我。
蕭誠衍眼眶濕潤，點了點頭，看着王府的方向，眼中滿是不舍。咬了咬牙轉身對着百萬士兵聲音洪亮道“出征。”
來到赤兔馬前，摸着馬背，這匹戰馬是父親的。隨即一個翻身跨上馬背。走在大軍的前方。大軍緩緩行駛。
聞人洛緩緩睜開眸子。身旁已經沒有人了。被子都是冰涼的。心裏一沉“小年，小年。”急促的對着門外喊道。
“公主。”小年連忙竄了進來。看着聞人洛已經赤腳走在地上。神情焦急。
聞人洛見小年來了，連忙抓住小年雙臂搖晃着“小年……什麼時辰了？王爺呢？”
“公主，剛剛辰時，駙馬已經出征了。”
“什麼？怎麼叫醒我。”聞人洛丟下小年就往門外跑。
小年取了披風和鞋子就去追聞人洛。“公主，您先穿上鞋。”
“蕭寬，快，快馬車，去城牆。”聞人洛出了院子連忙吩咐蕭寬。怎麼不等等我？怎麼不等我送別？
急急忙忙來到城樓。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軍隊。一望無垠。內心失落起來。默默的望着遠方的軍隊。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流淌。打濕了衣衫。無限的遺憾。
“王爺，在翻一座山就到了。不過天氣越來越寒冷。王爺，您還是加點衣衫吧。”張懷哈了一口冷氣。邊境這天氣自己是知道的。穿大棉袍都冷，更別說鎧甲了。
蕭誠衍看了看四周，有不少士兵都凍紅了臉頰。“還有幾天能到？”
“回王爺，還有三日方能到。”張懷連忙道。這次王爺帶自己來，還封自己撫邊護軍。心裏樂的不行。第一次當了官，雖然是個六品。但是能跟在王爺身邊。那多威風。
“加快速度。”早日到達，早日就能班師回朝，就能早日見到洛兒。不知她會不會怪自己不辭而別。
……
邊境被白雪覆蓋，刺骨的寒風打在臉上跟刀割一般。邊境氣候變化莫測。城樓上一群密密麻麻的人眺望這邊。
“來者何人？”
“驃騎將軍蕭誠衍。”
城樓上的將士看到底下軍隊高豎著“蕭”“晉”的旗幟。心中激動不已。連忙帶人迎接。
“屬下護邊校尉參見驃騎將軍。”說著行了一個標準軍禮。
“不必多禮”蕭誠衍見他面帶喜色隨後眉頭緊皺。心中疑惑不解。
“驃騎將軍，請您快速前往前線支援。”
“什麼？魏國這般快？”吃了一驚。看來魏國果真有備而來。
“王爺與林將軍都在前線。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戰況如何？”蕭誠衍皺眉問道。
“林將軍帶了一萬人，魏國三萬。”
“三萬人隨本王趕去前線。其餘人入城安營紮寨。”蕭誠衍聽了緊緊皺着眉頭。以少敵多，恐怕不妙。對着身後命令道。語罷，便駕馬奔向前線。
打鬥的聲音越來越近。白雪被鮮紅的血液染紅，已經凝固。場地更是屍橫遍野。
一眼就看到，遠方林德權倒在地上捂着胸口，面前魏國將領的刀直直砍了過去。
蕭誠衍心下一驚，一股怒火湧上了來。踩上馬背一躍而起，揮舞手中的金槍，當刀快接近林德權時“鐺”清脆的聲音傳來。
林德權慢慢睜開眼睛，滿眼不可思議。本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裏，沒想到卻看到了老大。“老大……”現在還在震驚中。
魏國將領被這一擊連退好幾步。剛剛一個白影恍過。自己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力震開了。仔細一看，卻是一個白袍小將，長得跟小白臉一樣。心中憤怒極了。緊了緊手中的刀，對着蕭誠衍砍了過去。
蕭誠衍橫着槍桿，抵擋住魏國將領的攻擊，隨後眼急手快拿着槍對着魏國將領小腿掃了過去。
魏國將軍沒來的急避讓就重重摔倒在地。久經沙場，還沒見過何人的槍法這般快“你是何人。”
蕭誠衍將槍尖抵在魏國將領的脖子上。冰冷的看着他。
這時援軍也加入了戰爭。
“拿下。”聲音帶着憤怒，收槍於背後。對着士兵命令着。轉身走向林德權。
蹲下扶起林德權“林兄，無事吧？”身上血跡斑斑，說沒事蕭誠衍自己都不信。
“多謝老大救命之恩。”林德權捂着傷口感激道。現在還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林兄先回城，這裏教給我。”將林德權交給士兵送到安全地帶后，提着蟠龍金槍，轉身就跨上了馬背。這才放心離開。
“老大，小心。”
由於蕭誠衍俘虜敵軍將領。加上援軍的到來。晉國將士個個信心大增。
……
京城
“報～淮南王蕭誠衍殺敵兩萬俘虜五千，侵佔魏國新城縣。”一個報喜士兵扯着嗓子對着街頭喊道。一直喊道皇宮。
“好，好，好。”朝堂上聞人桭龍顏大悅一連說了三個好。“果然是蕭志坤的兒子，剛到前線就旗開得勝。真是我大晉的棟樑之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