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自由的風

38 自由的風

——準確來說,這是一場陣營豪華的boss戰。

阿芙拉剛剛踏進天守閣的時候,險些沒有辨認出來兩邊鏖戰正酣的人……和妖怪。

怎麼說,稍微形容一下的話,就是——

五顏六色。

阿芙拉:“……”

伊達政宗開大了的時候、直衝雲霄的藍色光柱,真田幸村的正紅色與他的並肩而行,直直衝撞向織田信長陰森可怖的、據說是魔王化身的濃密黑霧。

另一邊是奈落深紫色的瘴氣,被污染了的四魂之玉發出不詳的墨色,以及犬夜叉揮出鐵碎牙的凌厲光彩,與戈薇射出的、灌注滿靈力的破魔矢。

一時之間,阿芙拉為這種絕非人類可見的、只能夠在電影裏還原和想像的場景,感受到深切的震懾。

而下一秒,阿芙拉不得不及時勒緊韁繩、讓戰馬人立而起!

“轟——!!!!”

炫白的光亮帶着長長的尾巴,像一顆從天際墜落的流星,狠狠撞上地面!

阿芙拉迅速跳下馬背,拍拍戰馬的脖頸,將它趕走。

巴衛警惕的站在阿芙拉身邊,同時戒備着妖怪與人類。

一瞬的煙塵散去后,阿芙拉只來得及瞥見一雙燃燒着狂怒的金瞳。

僅僅只是眨眼的片刻,金瞳的主人已經踏着地面躍上天空,斗鬼神出鞘、蒼藍色的光芒驟然亮起——!

“殺生丸大人!”

“殺生丸大人!”

緊緊趴在雙頭龍阿哞身上的小女孩,和綠皮膚的小妖怪一同大喊出聲。

“鈴,邪見?”阿芙拉吃了一驚,不過想想反派奈落的仇恨值,也覺得吸引來哪個大妖怪都在情理之中。她在阿哞從身邊飛過的同時飛了起來,與兩人保持平行,“你們也——不,現在不是講其他話的時候,發生什麼了?犬夜叉他們呢?敵人是什麼妖怪?”

巴衛抬頭和阿芙拉對視一眼,不爽的哼了一聲,不過還是快速跟了上來。

“大將——!太危險了!”短刀們焦慮着,但是並沒有違背最開始的初衷。他們依據之前的分隊分散開來,沒有一絲踟躕的投入到剿滅各種雜碎妖怪的步驟中,但是難掩着急的仰着頭、望向無法第一時間保護到的主人。

缺少滯留在空中的辦法,這讓刀劍付喪神們感受到了按捺不住的焦急。是沒有辦法及時守護的憂慮、不能將主人籠罩在自己目視範圍里的恐慌,以及……是否會被主人再一次丟棄的,無法自制的后怕。

這種情緒來自長久的黑暗,他們對自己心臟底處沉澱下來的扭曲和控制欲心知肚明,但是,在真正從傷害中恢復過來之前,沒有一把刀劍能夠真正放開阿芙拉的手。

“我沒事。”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刀劍們的驚慌,阿芙拉在空中短暫的停留了一下,用簡短的話語說:“我會保護好我自己——呃,雖然我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但總之應該還沒有妖怪膽敢真正的傷害我。大概。”她指了指自己眉心的黃泉花印記,窘迫又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我會隨時感應你們的狀態,絕不讓任何一把刀劍受到傷害而無法及時手入。現在,我想看看有沒有辦法幫到更多忙。”

小姑娘開口勸慰着刀劍付喪神們,以為能夠讓他們放下心來。

刀劍……刀劍們,更不放心了!

這、這種時候,還擔心他們能不能及時治療做什麼!!

作為刀劍們主人的阿芙拉,就好好的呆在他們保護中心就好了!那些該死的、噁心的、骯髒的妖怪,就交由他們斬殺啊!!

這些自私的話語幾乎已經在嘴邊打轉,刀劍們各自隱晦的對視了一眼,最終也沒能說出口。

“你看,”巴衛暫時在酒家的旗子上落了腳,輕飄飄的像是一片葉子。銀髮狐妖同時不爽的抱着胳膊,“你們也不爽吧?這麼好心做什麼啊,”他小聲嘟囔着,別彆扭扭的抱怨,“幫了弱小的人類也就算了,你去那群妖怪中間是要做什麼啊?”

“呃,至少我武術十級,總之還是能夠派上用場的吧!”阿芙拉糾結的說,忙裏偷閑塞給鈴一顆金平糖、讓滿臉擔憂的小女孩露出一個笑臉,“說好了有這種覺悟的,我總不能這麼站在一邊看着什麼也不做!不過我也有自知之明,絕對不會貿然行動的!拜託了,巴衛!”阿芙拉雙手合十,可憐兮兮的睜大了眼睛,“我不會搗亂的!”

“我還想讓你搗亂呢!”巴衛惡聲惡氣的說,“為什麼要去幫那隻狗啊!你看看他有什麼是要你幫忙的嗎?!”

“——!!!!”

幾乎在話音剛剛落地的同時,轟然的響聲炸起,所有人都看見一個龐然大物慢慢站了起來,露出扭曲的四肢、和陰桀的面孔。

正停留在他——它面前、高舉起手中長劍的銀髮犬妖,驟然對比之下,居然顯不出什麼高大來。

“你、你你你你!快說!你是不是奈落派來的卧底!”邪見哆嗦着,沖巴衛張牙舞爪的揮舞着人頭杖,“還有你!”他扭頭底氣不足的瞪着阿芙拉,顯然被殺生丸一腳踩進地里還讓他滿心陰影,“是不是你搗亂的!”

“……有你這種隨從,我看那隻犬妖才是完蛋了呢。”巴衛無語的瞪他一眼,轉過去凝重的盯着那邊,“那是什麼?這個臭味——又是奈落的分/身嗎。”

這句話甚至不是一個疑問句,顯然在戰國時代生活的妖怪們,都對分辨奈落的分/身自有一份心得。

……奈落你馬甲早掉光了你知道嗎。阿芙拉都有點不忍心吐槽出來,只好看了看聲光效果五彩繽紛的天守閣。

隔着各種顏色的光效,阿芙拉憑藉自己仙子種族的視力,分辨出正在一人單挑的反派。

——奈落一個人,單挑惡羅王,犬夜叉、戈薇、珊瑚和彌勒,時不時還會被隔壁戰國無雙組波及一下。

不是。怎麼說呢……稍微有點明白為什麼奈落要特地再搞個分/身出來了。說不定這個分/身本來是作為秘密武器的,結果今天本來以為能夠開個大、到最後卻被逼出來了?!

怎、怎麼,居然有些同情奈落了?!

阿芙拉牙疼的抽了口氣,一時之間都不知道去哪邊會比較好。

她真的看見正在一邊清掃礙事小妖怪、一邊試圖給奈落破防的自家刀劍了……並且,因為後人傳說給付喪神們添加上的“神性”,她家的神刀,可是真的能驅散瘴氣、對奈落有傷害加成的……

不不不,奈落你最開始這麼信心滿滿的和織田信長聯手,到底是圖的啥來着?!

阿芙拉停留在半空中,看着下方一團混戰,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參與進去戰場比較好。

而也許是阿芙拉這個渾身澎湃靈力還沒學會怎麼收斂的仙子在空中太過顯眼,很快的,奈落的其中一個分/身,就阻攔在了他們面前。

由一片羽毛托舉起來的女子舉起手中的摺扇,微妙的停頓了一下,快速掃了一眼下方的奈落,一臉冷酷的甩出一道風刃。

阿芙拉:“……”

她想了想,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誇張的向左邊飛去,“險險”躲過了這次攻擊。

小姑娘自以為演技到家,表情一定是活見鬼的那種慌張,卻見對面女子嘴角顫抖着,像是拚命忍着一聲笑。

“我是神樂,奈落大人命令我阻礙你們的前進,”她冷漠的介紹着,表情再一次保持着疏離和敵意,“拖延時間就可以,總之一定不能讓你們靠近魍魎丸。”

轉瞬間已經連新的那個分/身的名字都說了出來,神樂又一次甩出風刃,把阿芙拉和阿哞、以及鈴與邪見分開。

阿芙拉偷偷朝下方抱着雙臂的巴衛擺了擺手,自己瞅準時機,再一次與角度微妙的風刃擦肩而過。

——它看起來凌厲,實則哪怕真正砍在了阿芙拉身上,也不會傷害到小姑娘分毫。

再一次對模擬人生見面朋友的好感度感到了心情複雜,阿芙拉琢磨着,一邊努力做出很辛苦躲避攻擊的樣子,一邊靠近了神樂身邊。

“你還好嗎?”阿芙拉關切的、小小聲的問。

“這就是你對敵人的第一句話嗎?”神樂咬着牙回答,同時感到了狼狽。這種情緒從沒出現在她身受重傷的時候,卻讓她現在感受到了:“難怪奈落讓我警惕你,甚至只要拖延時間就好。”

神樂這一次是真的向後退開來,滿是警戒的豎起摺扇,“不要關心我,我是你的敵人!”

正是因為察覺到、這話語下的關切是真的,才讓她更加不能接受。

那神祇停滯在半空中,想了想,露出難過的表情。

“對不起,”阿芙拉說,羞愧的。“是我自以為是。”她簡短的說,“抱歉——這是最後一次了。”

她是異世的來客。她知道神樂的苦難,所以自以為是的給出了安慰。

對於並不了解這一點的神樂來說,這不是安慰,而是居高臨下的憐憫,——是折辱。

不知不覺之中犯下了穿越最容易造成的過錯,阿芙拉簡直要被自己的愚蠢氣死。她慚愧的咬着下嘴唇,眼睛垂下,可憐兮兮的,沒有去抬頭看。

“你……你就是這麼讓奈落忌憚的嗎!”神樂的聲音從近處傳來,莫名的有些氣急敗壞,“你、你這個——”摺扇頂端的觸感抵着阿芙拉的下頜,讓她不得不抬起頭,直視着神樂的眼睛。

“你以為示弱就能讓我就範的話,就大錯特錯了!”神樂氣的直咬牙,“我、我絕對,絕對不會心軟,也不會告訴你們魍魎丸能夠吸收敵人妖力的!”

背叛了奈落的自由之風,咬牙切齒的說。

“哎、謝謝,”阿芙拉眨了眨眼,一臉驚喜。

“別這麼看着我!”

神樂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立刻退遠,“想要用這種表情就讓我心軟,不可能!”

奈落的分/身、不由自主遺傳了奈落腦補的習慣、結果好像腦補錯了方向·神樂,忌憚的飛遠了。

不戰而屈人之兵·阿芙拉:“?”

作者有話要說:hhhhh神樂:想要用你的可愛讓我心軟嗎?不可能的!!(嘴硬)

——2017年6月27日

抱歉抱歉我這兩天忙到吐血,推遲更新真是超級愧疚的。晚上等我出門回來再更新一章,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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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模擬人生能見鬼,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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