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一二四章
第一二四章
年底了,正好蘇夏也要裁嫁衣,便拿出幾匹料子給家人也一人裁上一身新衣裳。
蘇母不要,“你跟晨哥兒一人做一身新的,我跟你爹就不用了,我們都有衣裳,做那麼多也穿不完。”
蘇父也是點頭,“你那都是好料子,都留着,給我們穿了就是糟踐東西,都是農民,要那麼好的衣裳也沒處穿。”
聽見蘇父蘇母這樣說,蘇晨也搖頭拒絕,“那我也不要了,我的衣裳都還新着呢,不用再重新做。”
嘿,這還都謙讓上了,蘇夏失笑,“你們都不做,就我一個人穿新的,你們覺得合適?”
蘇母笑着道:“那有啥不合適的?村裡都這樣。”家家戶戶條件都不好,就算是過年了做新衣裳,那也都是可着孩子來,沒見過那家大人每年都穿新衣裳的。
蘇夏解釋道:“那咱家現在可跟以前不一樣了,多少人都看着咱們家呢,要是你們還穿的破破爛爛,就我一個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家會怎麼說?”
“肯定說蘇夏一看就是個不孝順的,自己風光了就忘了爹娘,哪怕手指頭縫裏漏一點也不至於叫爹娘連新衣裳都穿不起。”
她的話把三人給逗笑了,蘇母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咋說話呢?我們這衣裳哪裏就破破爛爛了?再穿十年都爛不了。”
蘇父想了想,閨女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姑娘風光了,他們做爹娘的不能給閨女丟臉,先敬羅衣后敬人,世人大多如此,哪怕是給閨女妝點門面,這個衣裳也不能省,最後還是大手一揮拍板定下,“那就一人裁一身,咱們也都風光一次。”
既然蘇父都這麼說了,蘇母便笑着應下,然後就安排下去,這麼好的布料她可不敢自己動手,還是去找綉娘吧。
蘇父溜溜達達的出門,他得給閨女踅摸一點嫁妝,之前攢了一些木料,二女兒出嫁的時候打傢具用了一些,後來他又添補了一些好料子,去跟村裏的林木匠打聲招呼,得趕緊把嫁妝給打出來。
之前沒想到閨女能有這番造化,他準備的木料不少,全部打成嫁妝在全村也數的上號,可現在看着還是覺得少了,林木匠家裏應該有不少好料子,那就先找他買一些。
反正盡自己所能給大女兒準備吧,能多一點是一點,不為別的,就是要告訴旁人,咱們雖然家裏不富裕,可對女兒也是掏心掏肺。
林木匠一聽蘇父的來意便大包大攬的道:“你放心,這事兒交給我准沒錯,你要是想要那好料子我也能給你找來,我師父當年給大戶人家做過工,那樣式我也能打,保准拉出去不叫人說寒磣。”
蘇父立刻眉開眼笑,“那就好,那就好,多少錢回頭再給你。”
林木匠擺擺手,“嗨,說這些幹啥,咱們村好容易出來一個這麼有出息的姑娘,給她多打一些嫁妝還能計較這個?再說了,當年我爹一個外來戶,沒少受你們家幫助,伯父伯母都是好人,就是好人不長命。”
林木匠說著覺得這話有些傷感,然後便話音一轉笑着道:“不過好人終究有好報,這不,伯父伯母在下面保佑你們家呢,姑娘有出息,以後兒子也不差,等過兩年咱們村就能再出一個秀才郎。”
林木匠的師傅是鎮子上有名的木匠,手藝很不錯,他當年能夠拜師學這麼一手的技術,也是因為他師傅欠了他們家一個人情,因為要報恩的緣故,教他教的就比較用心,他也算是有見識的人,說話辦事都特別敞亮。
果然這話說的蘇父心裏一片舒坦,笑着道:“只要孩子們好就成,咱們一輩子圖個啥?不就是這些孩子都好好的么。”
林木匠贊同的點頭,心有戚戚焉,他也有兩個兒子,可惜都不是那讀書的料,一個跟着他打下手,將來繼承他的衣缽,另外一個喜歡到處跑,跟着人家做生意呢。
但不管咋說也算是都有一份餬口的本事,他們做父母的也能放下心來。
蘇父又跟他嘮叨一會兒就離開了,林木匠手藝好,好多人請他打傢具,尤其是臨近年關嫁女兒的也多,他也忙的很。
大冬天的村裡走動的人不多,現在家家戶戶基本上都砌上了火牆,等閑沒人願意出門,在家裏暖暖和和的,誰願意出門受凍?
路上見到的人不多,但是見到了都會停下來打聲招呼,問候兩聲,見蘇父來的方向,大家也都知道這是去找林木匠去了,想想蘇夏二月份就要出嫁,也明白這是給閨女打嫁妝呢。
大家見了面也都和和氣氣的,都是一個村子裏的,還是有那忠厚的,見了面就跟蘇父說,“家裏有啥需要的就說一聲,咱們沒錢還不能出把子力氣?”
蘇父笑着應下,“有需要肯定喊大傢伙來幫忙。”寒暄幾句各自回家。
蘇父轉了一圈回家就跟蘇母說,“咱們家是不是也給閨女買個丫鬟?”
這話叫蘇母愣了一下,自己家還能買丫鬟?再一想夏夏要嫁到侯府,可不就得有丫鬟跟着,不由得滿心複雜,之前他們家還需要賣女兒才能過活,這十年不到的時間就考慮自家買人了,真是,真是叫人不敢想。
見蘇母那表情,蘇父就知道她在想啥,也不由得感嘆一聲,“誰能想到會有今天。”
蘇母點點頭,“買也行,一個丫鬟四五兩銀子,也還買的起。”四五兩的是小丫鬟的價格,蘇父沉默了一會兒也沒再說啥。
蘇父在給蘇夏準備嫁妝,蘇夏也在想這事兒,她主要是想買地,就買在這附近就成,距離娘家進還能幫她看着點,不過這事兒還得蘇父幫忙去問。
這年頭土地就是老百姓的命根子,等閑不會有人願意拿出來賣,這事兒就是個可與不求的事兒,還是得碰碰運氣。
而且她還想買最好連到一起的一片,間隔太遠不好管理,這個就更不好找了。
她手裏零零總總加到一起差不多一千五六百兩的銀子,基本上都是店鋪的分成,新開的鋪子在西平一年盈餘一萬兩?對此蘇夏持保留意見。
不過不管怎麼樣,給她了她便收着,正是窮的時候,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留下五六百兩在手中壓箱底和其他花用,拿出一千兩差不多夠買一百多畝地,這樣也差不多了,至於店鋪,這些以後再說吧,手裏的銀子不夠,估計也買不到好地段的鋪面。
這事兒趕早不趕晚,蘇夏也沒耽擱,就把自己的想法和蘇父說了一遍,蘇父倒是對她的做法挺贊同,有啥都不如手裏握着田地,這就是根本。
二話不說就要去找里正問問,“這事兒我去跟里正說一聲,他認識的人多能給咱們打聽一下,要是不行再去找找掮客,最好年前能把這事兒給定下來。”
“你打算的對,有錢就該買上田地,這些本該我們做爹娘的給你置辦,爹娘能力有限,只能靠你自個兒了,那這些跑腿的事情爹還是能做到的。”
蘇夏搖搖頭,“爹,您別這麼說,我知道你們已經儘力了就夠了,再說了,好多事情我都不懂,還是得指望您和我娘。”
蘇父嘆息一聲,“你打小就懂事,從不給我們添麻煩,後來還為了家裏賣身為奴,爹就是覺得虧欠你太多,如今你要出嫁了,家裏竟然也拿不出啥像樣的東西,咱們家欠你太多。”
蘇夏趕緊制止他,“別,千萬別這麼說,過去就過去了,不提以前的事情,我之前就說過有多大能力辦多大事兒,總不能為了嫁一個女兒還弄得傾家蕩產,我這也是沾了那邊的光,否則也沒有這麼多銀子來買地。”
她雖然是這麼說,可蘇父還是覺得感慨,不過也沒耽擱事情,還是很快就找人去打探,兩邊都打探着,時間比較緊,多一條渠道多一份保障。
找人也不可能不花錢,蘇夏就從自己的私房裏拿出五十兩銀子給蘇父,請人吃飯啊,交付抽成傭金啊,還有辦手續的時候打點了之類的都少不了錢。
蘇父死活不要,說自己手裏有錢,哪能連這點都叫她出,蘇夏無奈只好給了蘇母,“我爹不願意拿您就收着,家裏也沒多少錢,總不能這次都給花用掉,弟弟還要讀書呢,這些錢要是不夠您再與我說,要是富餘您就看着再給添置點啥都成。”
蘇母一臉複雜的看着手裏的銀子,有心不想收,可蘇夏說的也是事實,最後到底還是收了起來,“行,娘看着給你置辦,家裏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等你弟弟讀書出來了也能給你們姐妹撐腰。”
蘇夏笑着點頭,她本就沒打算用他們的錢,自己給自己掙一份嫁妝,誰也說不了什麼。
交代完這些之後她就開始為自己的嫁衣發愁,自己那綉活肯定是不成,這事兒還得找綉娘來做,她頂多就是最後縫上幾針,然後是荷包要多綉,還有便是好像要給凌郁楓做貼身衣物和鞋子,還有未來公婆的也不能少。
這樣一想這兩個月的時間還真是挺緊的,這樣也好,忙起來估計就沒時間想他了。
凌郁楓可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於是突然派岳林來到了柳樹村。
蘇夏看到岳林來的時候還挺驚喜的,結果岳林上來就不倫不類的行了個禮,“小的見過順安縣主!”
蘇夏笑罵,“找打呢你?”
岳林嘻嘻笑着蘇夏,見她穿着桃紅的小襖,面色紅潤,精神飽滿,嗯,公子可以放心了,蘇夏姑娘現在看着很好。
蘇父蘇母知道這是侯府大公子身邊的人,十分熱情的招待了他,岳林會說話,一會兒就把蘇父蘇母哄的喜笑顏開。
見他們聊完蘇夏這才問道:“你怎麼了?公子還好么?”她其實真的有些擔心凌郁楓,進宮求旨賜婚和給她封縣主,不知道付出了什麼,而且侯府侯夫人和侯爺心中會不生氣?
這些都得凌郁楓自己去面對,也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為難。
岳林笑着點頭,“公子就知道你會擔心,來的時候就叮囑我,告訴你他現在很好,讓你相信他就是,他能應付得過來。”
這話蘇夏可不大相信,“那你別哄我,侯爺和夫人沒少責怪公子吧。”
岳林來的時候就被凌郁楓叮囑過,不能全說實話,也不能一點都不說,於是笑着道:“侯爺還真沒有為難公子,就是夫人可能對公子沒有提前與她商議有些不滿。”
這話半真半假的,蘇夏也明白其中水分,侯夫人只是因為沒有提前與她商量而不滿?她有自知之明,侯夫人不喜歡她,現在肯定意見更大。
不過不喜歡就不喜歡吧,反正婆媳自古就沒多少真正和睦的,她也不懼,轉而問岳林,“你這次來公子是有什麼事情么?”
岳林這才笑着說起正事兒,“是這樣的,公子說過兩日會有錦繡閣的綉娘來找你量身,公子請的是京城最有名的綉娘來為你做嫁衣,因為時間緊迫,未免趕不及還是交給綉娘比較有保障。”
蘇夏心中十分感動,他是知道自己綉活不怎麼樣所以才去找了綉娘吧,連這個都想到了,還真是周到體貼,笑着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正愁這事兒呢,他就給解決了。”
岳林說完這些又交給蘇夏一個匣子一個箱籠,蘇夏詫異的看他,“這是什麼?”
他笑着解釋道:“公子說這是你保存在他那裏的東西,現在物歸原主。”
“我保存在他那裏的?”這是何時的事情?蘇夏自己都是一臉懵逼。
岳林肯定的點頭,“是,公子是這麼說的,他說當初你們就是這麼說定的。”
蘇夏疑惑的拿過小匣子打開,裏面竟然是店鋪的地契,看地段還是京城比較繁華的黃金地段,是有錢都不一定能夠買到的鋪子,心中更是不解,再次打開箱子,然後才一臉恍然。
這是當初太子給的謝禮,答謝他們提供的治療和預防瘟疫的方法,那個時候是說過這樣的話,凌郁楓說那些賞賜該讓她收着,蘇夏知道其實多是凌郁楓的功勞,便沒敢要,只是意思意思拿了一樣東西而已。
那個時候凌郁楓是怎麼說的來着,好似就是說這些先放到他那裏,他給她保管着,蘇夏一直都沒把這話當真,沒想到他竟然叫岳林給送來了。
這肯定是知道她手頭上沒什麼東西,變着法的給她增添嫁妝呢,蘇夏心中感動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看着匣子裏的地契說道:“那這些是什麼?”
岳林笑着道:“這是公子用這裏面的銀錢幫你置辦的鋪子,知道你這也不方便,他就乾脆把地契辦好才給送來。”
蘇夏拿着地契蹙眉,“那這也太多了,買下這些鋪子哪裏還能剩下這些東西?”繁華地段就有兩處,還有次一等的街道上還有三處,那些謝禮肯定是置辦不下這些鋪子。
顯然凌郁楓就知道蘇夏會這麼問,交代的很是清楚,岳林張口就來,“這是公子從世子那裏給您要的點心方子的銀子,合計到一處正好置辦下這些鋪子。”
蘇夏簡直哭笑不得,這話凌郁楓之前也和她說過,說回京之後叫世子給她補償,不成想他還真拿出了這個名頭來,真是!
感動於他的細心周到,這是他在用自己的方法給她體面,讓她更有底氣,蘇夏沒有拒絕,只是覺得內心被脹滿,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人呢?還就叫她給遇上了,她果然是上輩子積了大德才叫她到這樣一個陌生的朝代,遇上那樣一個人。
把自己給凌郁楓縫的襪子繡的荷包拿出來包好遞給岳林,叫他轉交給凌郁楓,想了想又轉頭回屋寫了一封簡短的信,封好之後一併交給他。
岳林也沒多做停留,交代完這些事情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公子要成親再加上到了年底,府里也忙着呢。
再次與蘇父蘇母打聲招呼,然後他才離開柳樹村。
蘇父蘇母在裏面也隱約聽到了些什麼,蘇夏也沒有瞞着他們,把事情大致講了一遍,兩人心中感慨,這個女婿當真是沒得挑,樣樣都好,叫人說不出一個不字。
看着那些東西,蘇父直接道:“你都收起來記好,這些到時候都放到嫁妝里,這就很豐厚了。”
蘇父的話叫本來還想說什麼的蘇母也閉上了嘴,在一邊笑笑沒說話,蘇夏笑着點點頭,拿着東西進了屋。
把地契拿出來看了看又放進去,然後把這些都鎖到一個小箱子裏,箱籠收好,與之前的那些賞賜放到一處,想想這些都是凌郁楓為她準備的,心裏就止不住的甜蜜,忍不住在床上打了一個滾。
又想起自己寫的那張紙條,當時頭腦一熱就寫了下來,現在想想真是好羞人啊,啊啊啊,她當時怎麼就寫下來了呢?
也不知道凌郁楓看到之後會怎麼想她,捂住羞紅的臉埋到了被子裏,沒臉見人了。
蘇晨的夫子總算是回來了,通知他們去上課,這會兒他就沒在家,現在家裏也就是蘇父蘇母和她,也沒人來打攪她獨自瘋癲,就在床上不停打滾,把頭髮衣裳都弄亂。
等到終於瘋完了便趕緊整理衣衫和頭髮,拍拍發熱的雙頰,調整好情緒方才出來,出來之後又是一個正常無比的溫柔姑娘,簡直精分。
岳林從柳樹村出來便直接回府,凌郁楓在忙着整理彩禮,還要請官媒去合八字,沈氏倒也不是說不給他準備,只是表現的有些意興闌珊,勉勉強強的樣子,凌郁楓便乾脆自己接手過來。
但當他當真接手過來的時候沈氏又開始難過,說凌郁楓是相信她了如何如何,十分的委屈,永安候就知道沈氏定然會鬧一陣子,她一向如此,只要不如她的意,便想着法的折騰。
凌郁楓依舊我行我素,對外面就說不願叫母親為自己太過勞累,而世子夫人又有孕在身精神不濟,乾脆他自己安排便是。
外面聽到這話不管心裏信不信,嘴上都要贊一句凌郁楓孝順,凌郁楓便笑着擺手,“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已經叫父親母親操心這麼多年,這些事情就該我自己來操持,沒得叫母親為此操勞過度。”
其實這話也算是說的過去,沈藍雙有孕在身幫不了忙,而臨近年關沈氏必須得為年貨做準備,忙是真的挺忙,但要說為了這些事情就顧不上兒子的婚事,那還不至於。
府里下人都知道這是侯夫人對未來的大夫人不滿意,可也看得清楚大公子對這位大夫人十分上心,簡直事事親力親為,生怕有一丁點的差錯。
所以對這位未過門的現在的順安縣主,之前的蘇夏姑娘,倒也不會看輕,女人的立身之本在於男人又不是在於婆婆,所以只要大公子一日看重大夫人,那她便一日立的穩。
凌郁楓又是請綉娘,又是派人去給蘇夏送東西的,沈氏不可能一無所知,不過卻不知凌郁楓究竟給蘇夏送了什麼,京城置辦的鋪子也沒叫她知道,否則估計心臟病都得犯上幾次。
不過光是知道凌郁楓專門去錦繡閣請最好的綉娘去給蘇夏量身綉嫁衣,都夠沈氏心塞的,這個兒子當真是一顆心都撲到了那個女人身上,完了,這是徹底完了,也不知道蘇夏是給他下了什麼**葯。
凌郁楓見到岳林回來便細細的詢問一番蘇夏現在的狀況,岳林自然說都好,“公子就放心吧,我看順安縣主現在是人逢喜事,精神飽滿,他們家雖然不如府里這麼大這麼闊氣,可也暖和的很,您不用擔心會冷着她。”
然後把蘇夏給他的東西遞過去,“這是縣主叫小的交給您的。”
凌郁楓看着他刷寶笑着搖搖頭,得知蘇夏一切都好心情不錯,拿起包裹好的東西一看,又是一笑。
她綉活不好,所以最喜歡做襪子,這個不需要怎麼綉東西不說,還穿在靴子裏旁人看不見,不過她做的襪子確實穿着舒服,用的布都是柔軟的料子,邊邊角角收的很好,不會磨腳。
綉香囊永遠都是幾片葉子,或者是幾枝竹子,這個最是簡單,她卻說這樣顯得素雅,倒是會為自己找借口。
嘴上嫌棄,手上動作不慢,立刻就把之前的給換了下來,然後看着覺得確實有幾分素雅。
岳林在一旁看着公子舉動,簡直沒眼看,雲墜和瑞珠進來又都笑着出去,凌郁楓也不會不好意思。
這個時候岳林才想起來,“哦,對了,縣主還給您寫了一封信。”
凌郁楓翻了一下,果然把這封信找了出來,展開看了一眼,短短兩行字,叫凌郁楓眉眼都染上暖意,笑着收起來,心中還覺得這種方式竟有幾分新奇,也許下次他也可以給她寫一封信。
不過想到上面的內容,便在心中暗暗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