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4.第 4 章

路易十四玫瑰,他自然知道,產於法國,深紫色,以“太陽王”路易十四命名,象徵尊貴與權威。前世溫妮過生日,他還買過一束,11朵花加上一些點綴,看起來並不大的一束花,花了一千來塊。

面前男人手裏那束花,至少有三十三朵了吧,即使最近進口鮮花跌得厲害,也不會少於一千塊錢吧?

追一個剛畢業的打工仔,也捨得花這樣的金錢和精力,難道他真的非常喜歡這具身體的原主人?

“我不是女人,也不喜歡玫瑰,請你拿回去,謝謝。”岳雪湘可是直男,自然無法接受肚腩男的示好,他乾脆利落地拒絕完,轉身躲開他的糾纏,快速上樓往自己的宿舍走。

“你上次不是說最喜歡紫玫瑰嗎?”那個男人不甘心地追上來,“為什麼我買來了,你又說不喜歡——”

不會吧?那個戀物癖的彎男愛好這麼清奇,居然喜歡這種豬頭似的男人,還要他送玫瑰花示愛?岳雪湘發覺**原主,不但眼神有問題,口味也有問題。

不過也難怪,看他手機里的自拍,就知道是個走民工風的小屁孩,跟面前走土豪風的肚腩男,還真是絕配。

“賤人就是矯情。”樓梯上面探出一個腦袋,酸溜溜地罵了一句,又把頭縮了回去。

誰在罵人?聲音似乎有點耳熟?岳雪湘邊爬樓梯邊想。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留給他的麻煩似乎不少啊?才回宿舍就有人堵,還有人罵,岳雪湘暗裏嘀咕。

他的宿舍在四樓,轉了幾次樓梯才到,看到曹安平站在房間門口,斜着眼臉色陰沉地打量他,不禁一怔,難道剛才罵人的是他?

真是莫名其妙,岳雪湘懶得理會這種心理陰暗的人,轉頭向後望去,見那個胖大叔不依不饒地追上來,連忙進了屋,走進自己的卧室,關上門。

將雙肩包丟到床上,岳雪湘鬆了一口氣,打開風扇對着自己吹,發現章帥又坐在電腦前,玩他最愛的網游。

卧室里擺了兩張上下兩層的床,也就是說,這個房間住了四個人。這是一套兩室一廳的小居室,兩個房間共住了八個人。

好在套房的設施比較齊全,有客廳有廚房有衛生間,可以煮飯燒水,比大學時的條件真的好多了。

“上來時你沒有碰到那個鄭興賢?”章帥抽空掃了他一眼,隨口問了一句。

剛才下班時,章帥在樓梯口見到那個捧花的男人,他知道那人最近迷上了岳雪湘,經常來宿舍糾纏。現在岳雪湘一個人進屋,後面沒有看到那個人,不禁奇怪起來,難道他等得不耐煩走了?

“誰?”岳雪湘覺得章帥好像了解內情。

“暈,你的那個追求者啊!”章帥臉上掛上不懷好意的笑容,打趣道。“也就是曹安平的前男友。”

“什麼意思?”岳雪湘聽章帥的話里,有濃濃的八卦,不禁好奇地問。

“那個鄭興賢以前是曹安平的男朋友啊?兩人勾搭在一起快一年了,有一次送他回宿舍,碰到剛來上班的你,就驚為天人,甩了他開始瘋狂追求你,你不會忘了吧?”章帥賊賊地輕笑,一付看好戲的模樣。

“哦。”岳雪湘像是吃了只蒼蠅一樣噁心。原來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還是曹安平玩剩下的,自己反倒成了小三,難怪曹安平看到他,臉色這麼難看?

“你最近失憶了嗎?”章帥一邊忙着打怪,一邊注意地望了岳雪湘一眼,笑道。“怎麼連這個也忘了?”

失憶倒是沒有,我就是怕去看這些亂糟糟的過去,岳雪湘心裏說。

外面傳來吵鬧聲,聽聲音似乎是曹安平和那個肚腩男。

“看來曹安平還是捨不得這個金主呢?所以寧願天天自己捅,也沒有去外面找男人——”章帥結束了遊戲,站起來望了一眼關緊的門,一臉噁心地低聲說道。“虧你還看不上他——”

“金主?他這樣的也有資格被叫金主?”章帥的嘴賤,岳雪湘也習慣了,並沒有放在心上,反而一臉怪異地反問道。

他前世經歷的多了,看人比較准,這個胖子的身價,怎麼著也不過普通白領的水平吧?連金領也不夠格,一年收入滿打滿算,不會超過三四十萬。

“他的身份不一樣,是鄭家人。”章帥一付包打聽的模樣輕聲說道。“國內最大的電機集團公司就是鄭家的產業,他靠關係在裏面混了個經理職位,現在有房有車的,每年還有分紅,你說跟你和曹安平相比,他算不算金主?”

“這樣說確實也算得上。”岳雪湘無所謂地點點頭。“不過我又不是彎的,怎麼可能喜歡他?”

“你這樣還不是彎的?騙鬼去吧?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懂?”章帥大驚小怪地在岳雪湘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看你這個要翹上天的屁*股,就算真是直男,也早被人掰彎了?”

“滾一邊去,本少爺一向是鋼管直的好不好?”岳雪湘一把推開他,仰首挺胸做糾糾直男狀。

“好吧,直男同志。”章帥不在意地湊過來,把他壁咚到牆角,調笑道:“不過聽哥哥的勸,你這付鮮嫩的**,彎了絕對比做直男更有前途。”

***

“小嶽嶽,開門啊?你相信我,我對你的真的?”那個鄭興賢似乎終於擺脫了曹安平的糾纏,這時候在房間外叫道。

真麻煩。岳雪湘一個頭兩個大。

他真的覺得那個肚腩男,最適合他的還是曹安平,兩人一個姦夫一個淫夫,絕配。

“怎麼辦?”他根本不知道**的前任給了那個肚腩男什麼承諾,讓他這麼有信心追到屋裏來。岳雪湘用力搔搔頭,焦躁地叫道。

“不喜歡就乾脆地拒絕吧!不要給他任何希望,否則越拖越麻煩。”章帥看岳雪湘的表情,不像是在玩以退為進、裝腔作勢那一套,難得認真地勸道。

“嗯。”岳雪湘點點頭。

以他三十歲男人的智商情商,章帥話里的道理他都明白,他猶豫的是,如果他表現得跟原主完全不同,會不會讓大家懷疑他的身份。

既然章帥都這樣說了,看來問題不大。

他打開門,走到鄭興賢面前,直視着對方的眼睛,嚴肅地說道:“對不起,鄭先生,你這樣做讓我很為難,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將來也不會喜歡,請以後不要來糾纏我。”

鄭興賢見岳雪湘開門出來,以為他回心轉意了,卻聽到這樣一番話,不由激動起來,將花放在客廳的茶几上,雙手握住岳雪湘的小臂,大聲問:“我不相信,小嶽嶽,這不是你的真心話,對不對?”

“鄭先生,你也三十好幾了吧?怎麼思維還這麼幼稚?”岳雪湘沒好氣地回答。“我再說一遍,我不喜歡你,你還是繼續跟曹安平在一起吧,他那麼喜歡你——”

自己拒絕得都這麼明顯了,他為什麼還看不出?真懷疑他是不是也被附體了,這哪裏是三十幾歲男人的智商,明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嘛?

“你是因為他才不接受我?”鄭興賢轉身望了一眼曹安平,“你放心,我以後絕不跟他來往。”

“別無理取鬧了,我不喜歡你,跟別人無關。”岳雪湘鬱悶地嘆了一口氣。“我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請你放過我吧。”說完,也不等他回答,轉身回到屋裏,把門重重關上。

不管了,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岳雪湘都沒有耐心跟他嘰嘰歪歪了。

外面突然靜了下來,估計別的人怕鄭興賢下不了台,會遷怒他們,所以避開了。

岳雪湘重重躺在床上,如果不是實在沒有錢,他真的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了。

對了,自己何不回甬城一趟,拿些錢來救救急。

前世自己賺的錢,就存在兩張卡里,一張在父親身上,另一張放在自己卧室的床頭櫃裏,父親有房間鑰匙,自己過世后,如果父親沒有把自己卡里的錢取光,他記得密碼,應該可以提些出來。

想到這裏,他激動起來,明天是早班,下午二點就可以下班,如果動作快一點,當天來回應該沒問題。

***

第二天下午剛下班,他就直接坐公交到了汽車西站,那裏有直達甬城的高速汽車。

運氣非常好,他剛到了車站,就看到一班車準備出發,他買票上了車,坐到最後一個座位上。

旁邊坐着一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手裏拿着一瓶飲料在喝,看到他時眼睛亮了一下。他沒有在意,系好安全帶后,閉上了眼睛。

路上要一個小時,他習慣在車上睡一覺打發時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被尿憋醒,才記起今天中午食堂提供的冬瓜鹹肉湯,他因為好喝多喝了一碗,來車站前還打算買好票去趟洗手間,免得上車后尿急,沒想到急急上了車,忘了這件事。

車子在高速上行駛,不可能停下來的,岳雪湘懊惱地望了望窗外,判斷現在到哪裏了?

“怎麼了?”旁邊那個男孩子主動跟他搭訕。

“沒事。”這些**事不好跟陌生人講,岳雪湘盡量裝鎮定。“現在到哪裏了,還要多久到甬城?”

“剛開了二十分鐘,應該還有半個多小時。”旁邊的男孩子把手裏的飲料喝完,隨手將空瓶子放到前面座位的網袋裏,答道。

還要這麼久啊?岳雪湘臉色不好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甬城。

現在是夏天,身上只有一條薄薄的牛仔褲,如果尿到褲子上,就無臉見人了。

再次閉上眼,想些其它事讓自己分心,可是越想忘記,越忘不掉,岳雪湘雙腿分開又併攏,難受得要命。

“想尿尿了?”身邊男孩子在他耳邊輕輕問道。

岳雪湘望了他一眼,怎麼感覺對方的語氣很興奮?難道是幸災樂禍?

雖然不想承認,岳雪湘還是點了點頭。

“車子上高速后是不會停的,如果實在憋得難受,就尿在這個瓶子裏?”男孩子將前面的空瓶子遞過來,一付過來人的樣子建議道。“我每次坐高速汽車,都會準備一個這樣的瓶子,用來救救急。”

岳雪湘又羞恥又難以抗拒他的建議,吶吶不知道怎麼回答好,臉一下子紅到耳根。

“怕什麼,我也是男的,我幫你擋住那邊人的視線。”那男孩子好心地說道。

岳雪湘又忍了一會,實在難受極了,終於接過瓶子,擰開蓋子,卻怎麼也沒有辦法拉開褲褳。

“掏出來尿乾淨就舒服了。”那人的聲音似乎帶着催眠作用,岳雪湘終於彆扭地盡量轉過身子,把東西拿出來,開始方便。

雖然盡量用手擋住了,旁邊的男孩子還是看得很清楚,他雙眼直直地盯着他的東西,似乎被他的尺寸驚呆了,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岳雪湘沒敢出聲,他現在基本判定對方是彎的,什麼讓他方便在瓶子裏,完全是想吃他的豆腐。

彷彿過了一輩子,岳雪湘終於方便完,在男孩子火辣的目光下,他匆匆抖了抖,放回褲子裏。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被人看着,他居然有了反應。

一定是**原主的記憶在干擾他,一定是的,岳雪湘恨恨地想,他前世可是直男,怎麼會對同性的注視有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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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男主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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