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逃出(含入V通知)
莫洋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洞內的石床上,墨天盤着身體在旁邊睡着,體形巨大,近看就像一座墨綠色的小山。
洞內不是很明亮,可基本能看清東西,莫洋扶着酸痛的腰下了石床,口鼻間傳來一陣淡淡的血腥味,再走近些就看到去了皮的幾塊生肉,似乎是剛剛死的,還滴着血。
突然胃部湧上一陣噁心,扶着牆乾嘔了幾下。
聽到聲響,墨天緩緩睜開眼,用尾巴把莫洋卷回來放在床上。
“墨天,你幹嘛不回蛇宮?”
“我脫皮會毀了宮殿的。”墨天低沉道,聲音卻比昨天更弱了些。
“我,我今天要回去了。”
莫洋說的回去它懂,可它現在沒多少耐心攙留,噝的吐了口氣什麼出沒說,盤着腰繼續閉眼承受體內的躁動。
“喂,你聽到嗎?”
……還是沒有回應!
莫洋怒了,也不知道膽子怎麼就大了起來,上前踢了墨天一腳,自顧的轉身走去。
每次都是這樣,一說到走就沉默,他受夠了!
墨天掀起眼皮,見他已經下了水,吼了聲便擺動着腰爬過去,下水把人纏住。
“媽的,放開我!”莫洋掙扎。
體內的血在躁動,墨天沒了耐心,尾巴一揮直接把他甩上岸。
莫洋驚叫一聲,身體被狠狠地用泥牆上又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胸口一陣悶痛,輕咳着吐出了一口血。
也許墨天只是隨便一扔,可莫洋卻傷的不輕,連生產時的痛也沒有這麼痛。
看着地上的血水,已經痛得爬不起來的莫洋恨恨的瞪着它,所有不滿的情緒都一涌而上。
墨天眼裏閃過一抹愧疚,但很快被體內的不適拉住了腳步,整個身軀在地上滾了一圈。
嘶吼了一會兒總算暫時平服體內的躁動,化成人的模樣有些虛弱,彎腰把莫洋抱了起來。
莫洋掙扎,怒視着它,“別碰我,放我下來。”
墨天只是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突然用尾巴把他包得嚴嚴實實,躲過瀑布的衝擊后收回,一步一步上了岸。
“我不要回你的窩了,我要回家,你放我下來!”看到回途的方向,莫洋有些驚慌,拍打着它的肩膀怒吼,“你是不是說話不算話了?”
墨天還是不說話。
莫洋見它這樣就知道它不會真正放他走了,當下也放棄了掙扎,眼底閃過一絲絕望。
他是瘋了才想跟它道別,他是瘋了才相信它說的話。
整顆心都猶如陷入了冰滘,莫洋雙手抱交叉抱住自己,無神的雙眼沒有聚焦,直到被放到床上才稍微回過神來。
墨天一直沒說話,替他掖好被子就轉身出去了。
“這幾天看着莫洋,不要讓他走出這個房間。”
他聽到門外的墨天這樣說,隨後便是小草唯諾的應答聲。
生了蛋,墨天不但沒有兌現承諾放自己走,反而被徹底禁固了起來。
莫洋連連冷笑幾聲,扭頭看向旁邊的蛇蛋,咬咬牙沒忍住,把憤怒全撒在它們身上,一揮手把蛇蛋全部掃了下床。
還好蛋殼被滋養的夠堅固,從床上摔下去也毫髮無傷,分別滾動了幾下無辜的躺在地下。
小草聽到聲響沖了進來,見三個蛋都躺在地下一陣心疼,淚光在眼裏打轉就是不敢哭,只能一個一個撿起抱在懷裏,一句話也不敢說,輕輕放回床上。
“出去!”莫洋冷冷指着門口。
小草愣了下,什麼也沒說,看了眼蛋的方向有些擔心,最後還是轉身出了去。
其實,在蛋滾在床的時候他就後悔了,不管是人還是蛋,都是他生出來的,它們都是無辜的,可他就是氣不過。
他必須得走!
上次發情期差點把他做死,今天脫皮期差點把他給摔死,那下次呢?他連想都不敢想。
又看了看那幾個無辜的蛋,伸手去摸了摸,突然有些捨不得。
這些小東西,是他生的。
可墨天很重視它們,要是帶走的話它更不會放過自己,而且破了蛋出來的是一條蛇,那豈不是嚇壞家裏人?
他算知道墨天是不會讓他走了,當時的妥協只是援兵之計。
莫洋腦子裏突然想了很多,閉上眼嘆了口氣,把今天所走過的路線理了一下。
那裏是他碰到墨天的地方,也就是說出口就在那附近的不遠處,不管怎麼樣,他都想去碰下運氣。
只是眼下該怎麼避開小草離開這間房間,莫洋捂着仍有些麻痛的胸口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洋恢復了些體力,理了理身上寬大的袍子走來門邊,袍擺有些長,那是墨天把他的撕破了之後把它的給自己穿上的。
“我餓了。”莫洋拉開門對外面的小草說。
小草愣了愣,感覺莫洋變了個人似的,剛剛還冷冰冰的,現在卻一臉平靜的樣子,可不管怎麼樣,這都是好事,可能只是跟王發發小脾氣,很快就好了。
回過神來想到他剛剛的話,立即手忙腳亂的點頭往廚房的方向跑去。
莫洋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床上,按順序摸了下三個蛋,把枕下的手機拿着,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出去,按着記憶中的路線到了岸上,快步的走了下去。
到了岸下的時候在瀑布下站了一會,深深看了眼洞口后順着河流一直往下岸走。
不知道是不是被墨天摔成內傷,胸口悶悶的在痛。
走了一下就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最後還是狠下心繼續前行,拉緊身上的袍子。
莫洋一路上很緊張,不時會回頭看,生怕墨天追上來。
天漸漸暗了下來,莫洋又餓又累,可他依然沒有停下腳步,倚在樹上停歇一會又繼續前行。
天越來越黑,河流對面的森林不時發出些不知名的叫聲,還好莫洋是個男人,不然可能沒走出去就要被嚇死了。
天全黑了,偶爾會有幾隻螢火蟲從眼前飛過,莫洋實在是走不動了,整個人癱在草坪上,耳邊全是各種蟲混合的叫聲。
也許是沒休息好的原因,人一鬆懈下來才發現胸口和承/歡過的后/穴在隱隱作痛。
莫洋摸了摸癟下去的肚子,嘆了口氣,在蛇宮裏,除了絕食那幾天,他從來沒被餓過,突然後悔沒在出走之前吃點東西,可這樣也就讓他失去一個逃跑的機會,得不償失。
忍忍就過了,莫洋在心裏安慰着自己。
走了一天再加上剛承受過墨天的索取,莫洋實在是累得不想再動一根手指頭,張開手面朝天就睡著了。
一直到白天,莫洋迷迷糊糊的被舔醒,他以為是墨天追上來了,完全不敢睜開眼,生怕睜眼就看到墨天那雙憤怒的琥珀色眼睛。
可想想不對,墨天的信子很細很長還有些冰冷,可這時舔着自己臉的是一根熱乎乎的舌頭。
該不會是野人吧?
莫洋心如死灰,心想今年真是霉遠多多。
“小夥子,你咋躺在這裏睡了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