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隊長和她;以後有我,會保護你

19.隊長和她;以後有我,會保護你

「我說過吧?我在中國算失蹤人口。」荷莉說著,低頭凝視地毯,「一開始不是這樣。我有很棒的父母,他們用愛和智慧教育我,帶我在不同國家旅行。我在梵蒂岡出生,有教宗的施洗和祝福。」

「在我眼中,世界很美好。我可以在叢林和王子的寵物獅玩耍,也可以和母親在米蘭看時裝秀。我喜歡音樂,喜歡繪畫,喜歡繽紛的色彩。在全世界,我有許多朋友。」

「直到十六歲,我的父母死於不是意外的一場意外。我甚至沒機會見到他們的屍體。」

荷莉抬頭,直視史蒂夫的雙眼,眼角滑落淚水。

「我知道是誰殺了他們,但我沒有能力。我父母希望親戚能保護我,將我送回中國,但那些人只在乎遺產。可笑的是,他們彼此懷疑是某個兄弟姊妹殺了我父母,為了祖父母留下來的錢。他們希望我也消失。我才不會如他們所願。」

「所以你逃到紐約。」史蒂夫低聲道。

「對。」荷莉點頭,抹掉眼淚,勾起嘴角,「其實我根本沒把握能找到韋德跟韋斯利。我只是想活下去。」

史蒂夫皺眉,抿唇,起身走到荷莉旁邊。

荷莉盤腿坐在矮桌和衣櫃之間。

「別害怕。」史蒂夫說,蹲下、摟住荷莉,「以後有我。我會保護你。」

荷莉愣了。「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史蒂夫放開荷莉。「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等待超人的那種女孩。」

荷莉被史蒂夫看得有些不自在。她別過頭,抿着唇角。

「你不好奇我是怎麼找到韋德?跟韋斯利?」她說,轉回頭來、對史蒂夫微笑,「還有我跟特查拉怎麼認識?」

史蒂夫望着荷莉,緩緩彎起嘴角。「我想知道。」

荷莉簡單描述她如何說服韋德接受她這個表妹,花了至少一年。所有痛苦、危險的部分,她輕描淡寫帶過。

「……然後,韋斯利出現了,有一天,很突然。」

「韋斯利?」

「我的另一個表哥。他比較正常,大概,至少比韋德正常。他是個殺手,能讓子彈轉彎。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他暗殺不了的人。他對我很好。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噢。」

「你看起來有點不予置評。」

「不,我沒有。那特查拉呢?」

「特查拉……其實我有點記不得,畢竟那是十幾年前,我才十多歲。」

荷莉望着牆面回想。「我的父母,他們是很特殊的研究人員。從我出生,就跟着他們在不同國家間往返,為某個組織工作。我一直沒搞懂他們在研究什麼,他們也不告訴我。」

史蒂夫認真傾聽,神色嚴肅。「然後?」

「有一年,我們到瓦干達。」荷莉瞥了眼史蒂夫,「我不曉得我們為什麼要去那兒,看起來我父母與特查拉的父親是朋友。我們在那裏躲了大概八個月,後來我父親堅持離開。」

「為什麼?」

「不知道。他說,不能讓那些人利用他的研究成果。離開瓦干達后,我們去過瑞士、冰島、拉斯韋加斯。在瓦干達時,我母親做過特查拉的老師。我們一起上課,我還教他畫畫呢。」

他們只聊到這。荷莉累了,趴在桌上睡着。史蒂夫將她抱到床上,悄悄退出房間,來到托尼的地下室。

「托尼。我問你。」

「幹嘛?」

「幫我查荷莉的父母。我覺得有點問題。」

托尼不太甘願地從一堆雜亂、奇形怪狀、史蒂夫完全看不出什麼是什麼的金屬堆中抬頭,皺起臉,拿掉護目鏡。

「賈維斯,調出資料。」托尼對空喊。然後轉頭,瞇起眼打量史蒂夫。

『是的,先生。』

「查她的父母?發生什麼事讓你突然想對荷莉做身家調查。」

空中投射出所有關於荷莉父母的信息。

國家研究人員,一棟小房產、一台代步車,一些等待繼承的存款,和優良考核成績。

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公務員,雙薪家庭,男方家族在中國算地區望族。」托尼攤手,「很普通。我們早就調查過。」

史蒂夫抿唇,嚴肅地望向托尼。

「是嗎?那我問你,托尼,要多普通的公務員雙薪家庭,才能帶着一個孩子,在短短十三年內,旅遊超過十三座不同國家的城市?」

托尼一愣。

「噢。」托尼眨動雙眼,撇嘴,「噢,那真是……不太普通。」

史蒂夫挑眉,「對。」

托尼把護目鏡擺在桌上,聳肩。「好吧,她認識瓦干達王子,這確實不是普通公務員家小女孩能有的機會。」

「而且我們搞錯一件事。」

史蒂夫說,雙臂環胸、靠在牆柱上,微微蹙眉。「她的父母不是因為遺產問題被謀殺。這對普通的公務員夫妻,在十四年前、也就是荷莉十二歲時,就帶着荷莉逃亡到瓦干達。」

托尼皺起眉。「他們認識瓦干達的國王?」

「對。荷莉的父母跟特查拉的父親是朋友。」

「噢。」

托尼的臉皺出一個古怪的表情。他單臂抱胸、另一手摩挲着下頷,狐疑地打量空中、關於荷莉父母的數據,再看看史蒂夫。

「這麼說,我們搞錯了最重要的時間順序。在遺產問題出現前,荷莉一家就被追殺。所以他們才逃去瓦干達,接受特查拉父親的庇護。」

史蒂夫頷首。「就是這樣。」

「那他們幹嘛離開瓦干達?」

「不知道。荷莉也不曉得。她只記得她父親說,不能讓研究成果被某些人利用。」

托尼嚴肅地沉思片刻。

「為了保護研究成果,荷莉的父親帶家人離開瓦干達。他其實可以將荷莉留下,但他沒有。為什麼?」

史蒂夫搖頭。「我也懷疑。」

「他們逃亡一路,最後被殺。荷莉被送往中國,她父親希望家族保護她。但他的家族沒這麼做,反而為了爭產污陷荷莉。我猜得沒錯?」

「沒錯。她是這麼說。」

史蒂夫沉着臉,和托尼面面相覷。

那麼問題來了。荷莉的父母究竟是誰?做了什麼研究、需要被追殺?逃亡的路上他們帶着荷莉去瑞士,這意味着什麼?

「我去查瑞士銀行。」托尼馬上做出決定,「史蒂夫,我想你需要去問問特查拉。他的父親和荷莉的父母是朋友,或許他會知道某些事。」

「你想到什麼?」史蒂夫問。

托尼轉身,走到桌前,雙手撐在桌邊,低下頭。

「我不確定。你先去問特查拉。」

荷莉一路睡到正午。

她在陽光中醒來,睡眼惺忪地沖了澡,差點穿着睡衣走出門。她的行李已經被送到這裏,堆在房間角落,等着她去整理。

荷莉晃到餐廳,看見旺達跟皮特羅對着食譜,爭論着某道菜該怎麼做。

「我說別放那麼多香料。而且它說了,這該加烏醋!」

「哪個是烏醋?能用酒醋替代嗎?它們應該差不多。」

荷莉忍不住笑出來。

旺達和皮特羅停下爭論,同時轉頭來看她。

「抱歉。」荷莉抬眉,抿唇,「但烏醋跟酒醋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東西。」

旺達橫了眼皮特羅,拿手肘撞了皮特羅一下,「我就說。」

皮特羅捂着腹部,撇撇嘴,兩手一攤,離開廚房區域。「那你自己搞定。我什麼也不說。」

「皮特!」旺達瞪眼,高舉鍋鏟表達憤怒。

荷莉笑着走過去,「不介意的話,我來幫忙?」

旺達看看荷莉,再瞪了眼皮特羅。「噢。那……感激不盡。」她退開,把爐子交給荷莉。

情況自然演變成荷莉做菜,雙胞胎在旁看。當史蒂夫跟山姆、詹姆斯從基地回來時,他們正聊着。

「……剛才不能放鹽,現在才能。放鹽的順序很重要,錯誤的時機放鹽可以毀了一道菜。」

「不是通通加下去就行?」

「當然不是。」

「你好厲害,荷莉。你的手藝跟我母親不相上下。」

「謝謝稱讚。」

聽到這段對話,詹姆斯和山姆調侃地拍史蒂夫的肩。

「兄弟!你真幸運。你老婆能打獵也能下廚。」

「那不是打獵。特查拉說了,荷莉是在跟他的寵物玩。」

「管他的。她甚至會畫畫!」

史蒂夫扶額。「看來這會跟着我好一陣子。」

三人走過餐廳。皮特羅先注意到他們。

「嘿。回來了?」旺達揮揮手。

荷莉站在爐子前,轉過身,朝史蒂夫微笑。「你們吃辣吧?」

史蒂夫點頭。山姆看向皮特羅。皮特羅滿嘴食物,手裏還抓着一塊餅。

「別管他,他被咖喱辣着。」旺達解釋,「弗瑞有沒有說什麼?」

史蒂夫嚇一跳。山姆緊張地瞪着旺達。

「噓!」詹姆斯豎起食指、放在唇邊。

旺達趕緊低下頭,裝作自己什麼也沒問。

荷莉狐疑地環視眾人,「有什麼……不適合讓我聽到的事?我可以暫時離開。」

所有人馬上搖頭。「不!沒有,完全沒有。」

荷莉古怪地看着他們。「好吧。」她歪過頭,轉身繼續做她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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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第一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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