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是沒得救了
既然她去找他,熱臉還貼了人家的冷屁.股那麼以後他就別管了,更何況他還有自己的爛賬沒弄清楚呢。
伊渺掛上了電話,坐回沙發上,喝了一口桔花茶,在這夏末秋初,喝上一口帶着淡淡花香的茶,好像連脾氣都小了許多。
她不是沒有權利發火的不是嗎?日夜兼程的帶回了他的孩子,只為與他團聚,可是竟然被拒之門外,這對她來說真是有接受不了。
所以不見就不見唄,她不急。她倒是想要看看急死誰?
全世界的人都見着他兒子了,他竟然還不知道有雷銘的存在,這算是他自找的。
:“蘇蘇,你說什麼車子好?我對車子沒研究,帶孩子用什麼車子方便些?你現在用什麼車?”伊渺喝完了一杯桔花茶,覺得整個人神清氣爽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接了某人的電話讓她的火氣消了一大半,還是這杯好喝的桔花茶,總之現在的心情好多了。
:“我不太開車的。”她現在出門差不多都是穆奕南在接送,自己開車的機會很少。
:“讓穆奕南給你訂吧,他好多車,應該知道。”郁蘇拿起了電話就給穆奕南打了過去。
:“穆奕南,你幫我訂一輛車,就是那種適合帶着嬰兒的那種安全一點的。”她想了一下穆奕南的車子,好像都不會差很多,都很寬敞。
:“寶貝,你有了?”穆奕南的聲音幾乎都快要變調了,他沒有再想過要再生一個孩子的,所以也格外小心,怎麼還是有了?
:“不是我,你想哪裏去了,是伊渺要的她家寶寶好可愛.........”郁蘇的臉沒由來的紅了一下,遠遠的穆奕北看着她時,眼底柔光萬丈。
有一種愛可以深深理在心底,只要她幸福,他便如同得到最大的滿足一樣的。
穆奕南的肚子都快要笑抽了,這一回真是熱鬧了。
原來那個女人離開了一年多,是去生孩子了,估計雷赫還不知道這事,如果知道了昨天不能不見她。
這件事情分析起來再簡單不過了,現在的女人總是無聊的想要弄點驚喜,伊渺估計沒想到自己會被拒之門外,所以現在火了自己正在買車呢。
:“跟她說這個車子我送就好,當是給孩子的見面禮了。”他倒是想要看看雷赫聽到這個消息時候的表情。
:“那怎麼行,我不能要。”伊渺不好意思的想要拒絕。
:“怎麼不行,雷赫送給小遲的幾個小玩具都不止一輛車的錢。”辦公室里,兩個女人開始滔滔不絕的談論起了育兒經,穆奕北就在一旁安靜的聽着,逗着雷銘玩。
:“赫,你最近是不是手頭緊?”穆奕南坐在轉椅上,慵懶的隨意轉運着椅子的角度,眼底的光也一樣的隨性慵懶。
:“有話直說。”電話那頭的男人,口氣並不是很好。
穆奕南也可以想像到,現在他的心情當然不會太好,估計以後會更不好。
伊渺那個女人可比他的寶貝蘇蘇難對付多了。
:“要不是手頭緊,怎麼讓你的女人自己出來買車?其實她的要求也不高,就是帶着一個孩子,只要安全性能好一點的就行,這樣你都辦不了?”穆奕南說到最後,聲音都快變了,憋着笑憋得自己難受。
透過電波他可以想像到雷赫的樣子,他沒有點明,不過帶着說了帶着一個孩子那麼他應該會知道了吧?
帶着一個孩子,這句話如同着了火的引線一般的,劈劈啪啪的閃着火星子然後在他的腦海里炸了開來,炸得他整個腦子好像都不清不楚。
她消失了一年半,一年半.......
一年半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一年半里她有足夠的時間生下一個孩子。一想到那引起充滿激情的夜晚,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要在她身上做任何的防護措施,所以有了他的孩子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只是奇怪的是那個孩子怎麼會在那場可怕的車禍中活了下來?
他的手有點顫抖的從桌子上拿起了汽車鑰匙,對着電話說話時語氣早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沉靜的樣子:“她在你那兒?留着她。”連聲音都有點顫抖,他似乎明白了昨天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這一生之中的從來沒有一個消息會是這樣的讓他手足無措得不知道應該怎樣,她離開的那兩天是去帶回他們的孩子是這樣的嗎?
他幾乎可以想到她來時的心情,帶一些喜悅,還有一些嬌傲,卻被他拒之門外時的樣子。
如燒得正旺的柴火被澆下了一盆冷水。她是那麼自信的女人,這種打擊一定是始料不及的,所以她要自己買車,買房子,不準備理他?
腦子裏亂遭糟的一團,出門時剛剛好秘書拿着文件準備準備找他。
:“雷總,這幾份文件需要您現在簽字。”她的裙子依舊不長,臉上的妝還是精緻得無可挑剔,可是他們的總裁對她連都不會多看一眼,昨天來的伊小姐確實是漂亮的沒得比。
可是就算是家裏的再漂亮,男人也不會斷了*的念頭的不是嗎?可是她這樣的暗示得這麼明顯了,偏偏雷赫倒是一點動心也沒有,連正眼都沒瞧過她,大概也不會看到她的裙子是長是短吧。
:“昨天伊小姐是一個人來的?”雷赫根本就沒有看那幾份文件就往電梯走去,走了兩步回過頭來,昨天她應該就是帶着孩子來的,只是他想要再肯定一下。
英俊無比的男人猛的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弄得她全身都如同被麻醉過了一樣的,幾乎快要軟掉了。
:“伊小姐抱着一個孩子來的.......”她極力的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甜美動人,可是話音剛剛落下,眼前的男人便如同一陣風般的消失在了電梯裏。
她真的是抱着一個孩子過來的,對於那個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連考慮都不用考慮。
:“一起吃午飯吧,伊渺我知道一間餐廳,那兒的水果跟蔬菜都是每天空運來的,適合孩子吃。”郁蘇看了看時間,兩個人竟然一聊就聊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
:“奕北,你要不要去,你要去就你開車好了。”郁蘇轉過頭去,看到那個依舊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眉眼之間溫柔的笑着。
:“好......”在她這兒,總是她說什麼都好。
:“不用了,我來開。”一進門來便看到這一幕,穆奕南的臉都是黑的。
:“穆奕北,你不用工作嗎?”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就算是知道他們不能怎樣,可是有一個這樣的男人整天圍繞在自己老婆身邊,對他來說依舊是如鯁在喉呀。
:“做完了。”穆奕北依舊是副溫和的樣子,連聲音都如同春風拂過。
:“那一起吧。”郁蘇已經站了起來,穆奕南走到她的身邊,攬着她的腰,低聲耳語:“嚇了我一跳,我已經很小心了......”
郁蘇知道他在說什麼,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如果他能收收斂一點就不用擔心了。
最後還是一群人都去了,郁蘇坐上了穆奕北的車子,這個男人乾淨得連他的車子上也帶着淡淡的玉蘭花的香味,這種味道有一點點類似於郁蘇身上的味道。
穆奕南在坐進汽車裏,嗅着郁蘇身上的香味,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他沒事老跑你的辦公室幹什麼?”
:“這個問題你別再問了,你不是要給雷赫打電話嗎?”郁蘇的聲音柔軟得如同月光一般的,綿綿的在寬大的車廂里響起。
:“赫,我現在去吃飯,你兒子也在,你過來嗎?”穆奕南的電話打過去時,雷赫的腦子又一次的被攪成了漿糊。
兒子?她生下了一個男孩?
一路開車的時候,他幾乎看不清楚紅綠燈了,只想快一點,再快一點見到她。
有些遺憾在這一生之中都無法彌補,例如她從懷孕到生孩子的時候,他都不在她的身邊,例如昨天她帶着孩子去找他的時候,他不見她們。
餐廳里,彩色的玻璃屋頂似乎挑起了雷銘的舉,他一直努力的抬着頭,看着柔有的燈照射着的色彩斑斕的玻璃,從那上面透出了如同幻境一般的光線。
大家看着菜單點着自己喜歡的菜,伊渺給自己點了份魚排,還給雷銘點了份土豆泥,還有一份沙拉。
:“伊渺,你什麼時候辦婚禮,你是不是要等到雷銘當花童才辦婚禮。”畢竟是女人,對於辦婚禮這各總是充滿了嚮往的。
:“我告訴你,我弟弟結婚時那才算是浪漫呢,語月真的好幸福.......”郁蘇到現在還能想起當年的豐臣俊一的婚禮的樣子,語氣都有點激動了。
:“不辦。”伊渺回答得乾乾脆脆的,宮靈的事情沒解決完,什麼事情也都辦不了不是嗎?她可不想在自己的婚禮上,有個女人挺着大肚子上來鬧。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餐廳門口已經出現了一個男人,高大的身影還有緊繃著的俊臉都收起了大家的注意,他似乎趕得太急了,呼吸都有些不穩,渾身還帶着外面的太陽帶來的熱意。
伊渺抬起眼眸,與他對視了一下,長長的睫毛眨動着,鼻頭突然一陣的酸澀。
好像是她費盡了所有的心血,創作了了一個世界上最完美的作品,到了現在終於可以展現在他的眼前了,這在這刻里,她心中想起了那些懷着雷銘時的各種不適,生他時那種永遠無法磨滅的深入骨髓的痛。這一切的付出,她期望有人疼惜,有人體會,而不是昨天他冷冷的一句明天再來。
所以撇開眼睛不與他對視,小臉一片沉靜的喝着水。
雷赫心如擂鼓,他不是沒有想到過會有做爸爸的一天,從跟她在一起時他就沒有刻意的做過任何的措施,所以跟她有一個孩子是他早有的計劃。
可是眼前這個出現太太突然了,突然得讓他手足無措。
十一個月的雷銘已經可以很好的坐在嬰兒的專用座椅上了,甚至可以很優雅的吃着土豆泥。他似乎還不知道他的爸爸已經來了,或者是他知道了,可是並不想理會,土豆泥與他媽媽盤子裏的魚排似乎更加的吸引他。
:“赫,這麼快?闖了幾個紅燈?”穆奕南調笑着,這種時候看熱鬧什麼的最好玩了。
郁蘇的手悄悄的伸到了他的西裝里,掐着他結實的腹肌,擰了一下。
:“寶貝,回家脫了衣服隨便你掐......”他俯下頭去,在郁蘇的耳邊低低的說著。
雷赫根本就聽不到穆奕南在說什麼,只是那雙眼睛看着那個小傢伙,與他過份相似,相似到看到他的時候會讓雷赫覺得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小時候。
:“為什麼不告訴我?”平時總是在高速動作的大腦已經處在了癱瘓的狀態了,血管好像都堵上了似的,說話的時候舌頭髮麻,腦子裏嗡嗡的一片響着。
:“你不是不見嗎?我沒機會說呢。”伊渺挑着眉,眼睛圓圓的蒙上了一層水霧一般的看着他。
:“你有說你帶了他來嗎?”雷赫低沉的聲音在餐廳里放大着,在外人看起來如同一個捉殲的丈夫一般的,眼睛都燒紅了。
:“你的意思是說,有他你就見,沒他就沒我什麼事是不是?”竟然還敢凶她,這個男人真是沒得救了,她不必羨慕郁蘇有一個始終在背後默默愛她的情深似海的男人,單單看穆奕南就夠了,人家結婚那麼多年了,說話都是輕聲細語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渺渺........”剛剛他是真急了,以他對伊渺的了解,她說要買車買房好好生活多半不是在開玩笑的,她是在說真的。
就因為昨天的避而不見,這個代價也太大了吧,他們折騰了這麼久,現在一切風平浪靜,所有的危險都已經遠離了,還要分開嗎?
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雷總,先坐下來吃飯吧。”郁蘇站起來打了圓場,穆奕北非常自覺的讓出了位置,雷赫不客氣的坐到了伊渺的旁邊。
兩個人的中間正好隔着雷銘,靠得那麼近,沒由來的他的眼眶濕潤了一下,這個小東西他的身上流着的是他的血液,是他與他最愛的女人的生命的共同體,也是他所有的延續,這種感知讓他幾乎無法抑制自己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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