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九十六章

96.第九十六章

訂閱率低的暫時看不到正常更新沈長歌已經從陸子清那裏拿到了白鴉草,得知是慕容成贈的,心裏感激非常,臨別前對着慕容成深深作揖。

慕容成笑道:“就當是那日子清幫助我的謝禮吧,沈兄不必客氣。”

“日後若有用得着沈某的地方,在下一定竭盡全力。”沈長歌又施一禮,這才動作利落的坐上馬車前方,揚起馬鞭一抽,車輪軲轆軲轆轉動,馬車開始往前行,正式告別了尋葯第二站,朝着月別山而去。

慕容成負手在原地駐足許久,除了衣袂隨風拂動,整個人彷彿靜止了般望着那個方向,直到馬車化成小點消失在視線內再也看不見,秦玉恆在旁催他進去了,他這才緩緩收回視線動身,折身往府里走去。

秦玉恆想起什麼有些奇怪的問:“咦,我們的何大小姐呢?怎麼從昨晚起就沒見着她的影子?難不成知道自討沒趣,灰溜溜的回家去了?”

慕容成聽到了,唇邊勾出一抹若有若無的哂笑。

回家?心都已經飛了,她怎麼可能回家?恐怕早已經悄悄地追隨馬車的行蹤而去了。

慕容成應該是嫉妒的,不甘的,然而他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沒有。心裏有的只是淡淡的釋然和無所謂。或許是早就預料到有這麼一天吧。又或許是嘴裏的糖太甜,讓他無從苦澀悲嘆。

回想起沈長歌對她的神情態度,慕容成不免暗暗搖頭,她選的這條路,估計不太好走啊……

陸子清以為自己最終將玉佩還給了慕容成,懲罰應該結束了,然而就在他這樣異想天開的時候,隨離給他派來了第三個任務。

先不說隨離為什麼讓他在還在受懲罰的時候接受新的任務,這第三個任務的內容便讓陸子清沉思了良久。

為什麼呢?因為太簡單太隨性了!就像是隨離突發奇想出來的。

那就是讓他讓隨行的三個人吃一次自己做的飯!

不過由於之前的兩個任務在陸子清看來都是有一定難度的,卻出乎意料完成的快。而這次隨離給的任務看起來太簡單了,讓陸子清覺得前方似乎又有很深套路等着自己。

果然,隨離最後補充,“對了,你做飯的時候不會給你恢復智商。”

“……”那你是準備讓我燒廚房嗎親愛的?

陸子清很鬱悶,他對隨離道:“你見過兩歲半的孩子會做飯的嗎?我現在還是個寶寶。”

“你可以請人幫忙,但是僅限女性。”

“女性?”身邊的女性就只有周元堇了,因為何湘湘在他們離開歐陽醫仙府之前就消失了。

不過陸子清敢篤定,何湘湘肯定不會回自己家,她現在一定在他們附近某個地方待着,等待着出現的時機。

可是周元堇……她也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別說下廚了,恐怕連廚房都沒進去過吧!

要她幫忙,只能是幫着一起燒廚房罷了。

陸子清老氣橫秋的嘆氣,手下意識里想去糖罐摸糖吃,卻摸了個空。

他抬起臉來,發現糖罐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周元堇手裏。而她小大人的模樣,蹙着秀眉對陸子清比了一個禁止的手勢,示意他不能再吃了。

再吃牙齒要壞掉的。周元堇嚴肅的表示。

陸子清其實也膩的慌了,但是身體本能要吃他也沒辦法,辛虧元堇小天使給他奪了去,於是他不吵不鬧,靠着馬車想事情。

周元堇見陸子清發獃去了,而哥哥也似乎沒注意自己,悄悄地打開糖罐摸了一個糖球然後又悄悄地塞進自己的嘴裏含住,甜滋滋的感覺讓她滿足的眯了眯眼睛,將糖罐放到一邊,她正襟危坐的抿着嘴。

陸子清被馬車顛的越來越昏沉,無意識在肚臍上方來回輕輕撓着的那隻手漸漸的停住,眼皮掙下了幾下歪靠着睡著了。

周元堇怕被哥哥發現自己偷糖吃,也往旁邊一靠,裝睡起來。

以前她不想午睡,經常裝睡騙周異瞳,技術可謂是爐火純青,從未被發現過。

這次亦然。

只是……裝了一會周元堇感覺周遭的空氣有種異樣的流動,鬼使神差般的將右眼睜開一條小縫,她想看哥哥在幹嘛,沒想到,入眼的畫面卻是……她身子微微顫動,瞬間屏住呼吸,心臟不可抑制的猛跳起來。

怕將陸子清弄醒,周異瞳含住他的嘴唇親吻了片刻后就不舍的放開了。

手指磨蹭着他的嘴角,周異瞳眸光深切的盯着他沉睡的臉,心想,都怪他一直吃糖,讓自己總是好奇他的嘴巴現在是不是也如糖一樣甜,這才抑制不住。

親完以後周異瞳才發現,他的嘴巴不像是糖,反倒像是沾了迷惑人的毒藥一般,讓他完全着了魔一樣根本不受控制。

周異瞳又呼吸發沉的貼過去,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臉親吻了一會,直到陸子清感覺不舒服的動了動,周異瞳這才就勢將他拉到自己的懷裏拍着哄了哄,修長的手指又輕輕觸碰了一下他額頭上的傷處,讓他靠着自己睡。

而目睹這一切的周元堇早就渾身熱汗淋漓,死死抿着唇,繃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

雖然歐陽醫仙說陸子清的傻治不好,但吃藥還是必須吃的,額頭上的葯也要經常換。

沈長歌一切親力親為,經過幾天的努力終於讓這個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親弟弟對他親密了些。這天陸子清吃了葯又跑去蹲在盆子邊看魚。他又吵着要魚,周異瞳在城裏找不到捉魚的地方,便跑去市集上給他買了兩條小鯽魚。

好在陸子清好糊弄,並不挑品種,見到魚就很高興了。

陸子清心裏正信心滿滿的暗想着待會做飯就做這兩條魚,燉個湯應該比炒菜簡單多了。

周元堇吵着要出去逛逛,周異瞳也覺得這段時間因為陸子清對妹妹冷落了許多,沒多想便答應了。此時兩人都不在客棧內。

沈長歌拿出藥瓶將看的入迷的陸子清喚到桌旁坐下,給他換額頭換藥。

陸子清傻了之後雖然孩子氣吵吵鬧鬧的,可是吃藥換藥的時候都很乖,這讓沈長歌很是欣慰。

紗布被沈長歌重新綁好以後,陸子清自己抬手摸了摸,對沈長歌很有禮貌的說謝謝。

沈長歌先是笑,然後有些傷感的嘆氣,“阿喬,你還是不記得大哥嗎?”

陸子清聞言抬起烏黑清澈的眸子望住他。

“我的阿喬,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想起大哥呢?”沈長歌手撫摸上他瘦削的肩頭,輕輕按了按,神色一片黯然。

陸子清有些不明所以,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道:“可是,我已經有哥哥了。”

沈長歌不禁凝神皺眉,嘴角邊弧度冷硬。

不是因為他不喊他哥哥,而是現在對弟弟和小師弟每日黏在一起的狀況有些……焦慮和深深的無力之感。

因為他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悄悄地發生的不可逆的轉變,而他只能眼睜睜看着,無法阻止,也不能阻止。

沈長歌心裏很亂,他嗓音發沉,黑眸認真,嗓音緩慢卻有力的對陸子清道:“阿喬,我才是你的大哥,你叫沈喬,我叫沈長歌,我們才是親兄弟。”

陸子清眼珠轉動着,有些懷疑的瞅了他一會,倏地瞪大眼睛,手輕輕掩住嘴巴,身子往後一縮,嚷嚷道:“你,你是不是想跟哥哥一樣,咬我的嘴巴!”

隨離冷聲哼哼:“你以為懲罰只是說說而已嗎?我要用事實向你證明——並不是。”

“我沒有以為你是說說而已,我不用你證明,我是相信你的!”陸子清的一連串並沒有能挽回什麼。

隨離沒聲了,安靜的像是風雨欲來的前奏。

陸子清眼皮一跳,超級不好的預感讓他感覺脊椎都滲出寒氣。

“子清。”慕容成的眼睛越過已經呆住的陸子清,發現了小道盡頭站着的那個姿容毓秀,卻滿臉陰沉的紅衣少年。

慕容成很敏銳的感覺到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森然寒氣,猶疑着出聲問身旁還未察覺的陸子清,“那邊的人,可是你認識的?”

感覺不太友好的樣子,而且他竟然未能察覺到他在那裏站了多久了。

陸子清聞言驀地回頭,猝不及防跟周異瞳冷沉的視線撞上,陸子清看到他本能的就露出一抹淺笑,打算跟他打聲招呼來着,周異瞳卻極其冷淡的瞥他一下,牽着剛一路小跑到身邊的周元堇轉身大步離開了。

陸子清只好有些尷尬的將舉起一般半手放下來,順勢的在臉上撓了撓。

“朋友嗎?”慕容成問。

陸子清搖頭,笑得有些無奈,“冤家。”

慕容成聞言眼神微動,不禁多看他一下。簡單的兩個字被他嘆出一股包容且親密的味道,表情也很柔和,絕對不像是討厭那個人的樣子,反而像是……不過慕容成也很知趣的沒有再繼續追問了。

陸子清跟慕容成聊的差不多之後便準備回房去,慕容成非要送他,陸子清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見他異常堅持便不再說什麼。

路上慕容成又不經意問起他來何家莊的目的,陸子清覺得沒什麼好隱瞞,便將實情告訴他。沒曾想,慕容成沉吟片刻,倏地認真的對陸子清道:“白鴉草?子清此行是想尋白鴉草?”

陸子清見他神情諱莫如深,不由暗驚,停下步子來,“莫非你……”

慕容成牽了牽嘴角,微笑道:“正好巧了,我師父曾經有幸尋得一株,只是因為江湖中人好事搶奪者不少,他老人家嫌麻煩,就直接轉送給我了,這些年來便一直安安穩穩收藏在密室里。”

慕容成望着陸子清輕笑一聲,話音一轉:“不過子清既是需要的話,自然是要贈給你。”

慕容成神色一派坦誠明朗不似說謊,但是陸子清聽了卻一下陷入了迷霧,愣了好一會兒沒說話。

原本應該是何莊主惱火何湘湘退婚的事情,搞了個很誇張的相親大會,逼得何湘湘一天之內見了六七個武林世家的公子,最小的甚至才十三歲!何湘湘本來就因為沈長歌的出現無心相親,一整天下來都萎靡不振,敷衍了事,直到最後一個是歐陽醫仙的小弟子秦玉恆出現,何湘湘才這才打起精神主動與他攀談起來。

因為她記起沈長歌來此是為了尋白鴉草,所以她這才試探着問了秦玉恆一問,沒想到他果真有!而且,秦玉恆也根本無心婚事,是被師父逼着來的,兩個年輕人互相鬆了口氣不免有惺惺相惜之感,最後秦玉恆更是以兩人有緣為由,大方的將白鴉草贈予何湘湘。

何湘湘得了白鴉草回去的路上遇了點麻煩,還受了點小傷,但她沒在意,因為自覺給沈長歌解決了一個難題,心裏驕傲又高興,迫不及待的便想給沈長歌把東西送過去,卻不小心偷聽到她爹跟沈長歌的之間的對話。

她爹跟沈長歌半開玩笑的意思,說將女兒許配給他,何湘湘正聽得心裏焦灼,滿面紅霞,沈長歌卻客氣又疏離的拒絕了,說自己憂心師父的身體,無心婚事,不日就啟程離開的。

何湘湘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其實根本就是看不上她,不喜歡她,不想娶她,什麼無心婚事那都是借口罷了!

她賭氣難過之下,將盒子抱着跑走了,最後覺得難堪不想出面,於是把裝了白鴉草的盒子交給弟弟何念,讓他拿出去給沈長歌,結果何念根本不喜沈長歌一行人,嘴上答應了何湘湘的話,卻悄悄的將盒子藏起來。

等沈長歌走了,沮喪且不甘心的何湘湘走出房間四處晃蕩,這才意外發現東西沒到沈長歌那裏!

她氣歸氣,卻心念一動,以此為由頭簡單的收拾了個包袱,留了個字條,帶着白鴉草騎馬追着沈長歌而去。

後面何湘湘以贈白鴉草為條件,硬生生的將他們的三人行變成了四人行。

——劇情就是這樣發展的啊!

陸子清原本還在等着所謂的相親大會,可是如今慕容成說,他有白鴉草?白鴉草不是很稀少么,怎麼這麼巧他會有,他應該是不會說謊的!

難不成,當初道具組的白鴉草被慕容成的演員偷偷藏了一根,所以現在影響到劇情了?

陸子清這樣想着,自己都忍不住囧了一下。好像不大可能。

而且,如果這個世界上罕有的白鴉草在慕容成手裏,那麼秦玉恆呢,秦玉恆那裏的是不是就沒有了?何湘湘沒法從他那裏得到白鴉草,到時候以什麼理由跟契機跟着沈長歌?

女主的戲份發生了如此大轉變,會產生蝴蝶效應嗎?會對周異瞳有影響嗎?好的影響還是壞的?

陸子清一路上想的太出神,以至於慕容成在旁邊說什麼都沒太能聽真切,等慕容成驚呼小心的時候,陸子清已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腳,身子往前一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腦門剛好磕在路面的卵石上,登時鮮血直流,昏迷不醒。

——系統懲罰來的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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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掰彎了腫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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