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被重生者炮灰掉的影后
?攸寧重新回到劇組的時候。
發現劇組裏的氣氛不太對。
楚柔的另一個助理看到了她，本來想上來找她說話。
不過在看見攸寧身邊的人時，猶豫了下到底是沒有過來。
她聽別人說，攸寧的身份很有來頭，助理之前倒沒有把這句話放在心上。
只是現在，她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
攸寧身邊站着的男人，助理還有些印象。
她記得，今天這個男人過來劇組的時候，平時工作起來對誰都板着一張臉，罵起人來眼睛一瞪能夠嚇壞小孩的宋導，對這個男人卻是笑得很是殷勤。
神態都有些明顯的恭維。
她起先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就是覺得長得特別好，竟比楊彥還要帥氣幾分。
然後，她就看見楚柔姐的經紀人匆匆忙忙過來化妝間，對楚柔姐說了一句“傅總來了”。
正在化妝的楚柔姐聽了，也很是驚訝，化完妝就馬上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她就看見那個經紀人口中的傅總，正在和攸寧說話。
不知道他湊在攸寧的耳朵旁說了什麼，惹得攸寧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而男人卻是眉目舒朗地笑了起來。
她當時就覺得，這個男人和攸寧站在一起，男俊女靚特別賞心悅目，也很是登對。
後來她聽經紀人說，這個男人就是傅氏集團的少東家。
她所在的東方娛樂藝人經紀公司，整個都是傅氏的。
而且還只是傅氏集團旗下的子公司。
助理想了下，都有些想像不出來傅氏集團少東家這幾個字究竟是什麼概念了。
只知道很厲害很厲害。
助理不過來，攸寧看見她還在劇組卻是驚訝了下。
朝她走了過去，問道：“你怎麼還在這？”
楚柔明天上午要去別的城市錄製一檔綜藝節目。
訂的就是今天晚上最晚的航班。
攸寧不跟着楚柔過去，不過面前的助理卻是要和楚柔一起過去的。
今天最晚的航班就是晚上10點多的航班。
而攸寧沒有記錯的話，她和傅霽從餐廳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快8點了。
攸寧拿出手機看了眼，8點35分，不免皺了下眉。
“怎麼了？”傅霽看到攸寧神色不對，問道。
攸寧沒答，同樣帶着疑惑看了助理一眼。
助理只好一五一十地說道：“本來我們打算等楚柔姐拍完今天的最後一場戲就動身去機場的，但是姜月姐的舞蹈替身在拍攝的時候扭傷了腳，那個舞又極難，那名舞蹈替身據說練這個舞也是練了許久，劇組一時找不到其他的舞蹈替身。不過姜月姐本身就是舞蹈學院畢業，有舞蹈功底在，宋導就直接拍板讓姜月姐自己上。但是一直都在ng，這幕戲已經從4點多拍到現在了。”
姜月正是這部劇里的女一號。
助理接著說道，聲音比起剛才多帶上了兩分抱怨：“宋導像是和這幕戲扛上了一樣，放了話，今天一定要把這幕戲拍掉。姜月姐被宋導罵地狠了，剛才又情緒奔潰地哭了一次，拖了些時間。楚柔姐估計得搭明天最早的航班飛過去了。”
攸寧搖了搖頭：“不行啊，最早的航班也得6點左右，過去就差不多8點了。那邊的節目9點就要開始錄製，時間根本就不夠。”
而且那個節目收視率極高，是藝人爭破頭都要上的一檔綜藝。
那名助理也明白這一點，聽攸寧一說，不免更加急了：“那怎麼辦啊？”
傅霽前前後後也聽明白了，剛想寬慰攸寧，可以直接調用私人客機，還沒來得及對攸寧說。
就聽攸寧說道：“也許那個舞我能跳。”
助理一愣：“昂？攸寧，你......?”。
“對啊，我。”攸寧覺得自己是一個戰士。
不過攸寧這句話也不是憑空亂說，跳舞什麼的她還真地是會的。
就是，爵士街舞之類的她沒有學過，但是古典舞和民族舞，她倒是相信自己還是能夠駕馭地住的。
攸寧過去找宋導的時候，正好又ng了一回，宋導煩躁地點了根煙，剛抽了一口。
攸寧就過來毛遂自薦了自己。
要是換做其他人，宋導肯定會毫不留情地噴她一臉：“你以為自己是老幾啊，上來玩啊。”
但是說這句話的對象換做了攸寧，想到攸寧的身份。
宋導又看了眼攸寧身邊的傅霽，到底是勉強地朝兩人笑了笑：“那就試試吧。”
宋導沒抱多大的希望，有些敷衍地問了攸寧一句：“你要多少時間準備？”
攸寧計算了兩秒鐘，回道：“20分鐘。”
宋導的表情有些奇怪。
攸寧說20分鐘，其實只用了18分鐘。
8分鐘換戲服，10分鐘造型師幫她挽了頭髮，那個扭傷腳的舞蹈替身大致給她演示了一遍舞蹈，但是因為腳不能用力，所以舞姿的確不太能看。不過動作是怎樣的，還是教清楚了。
反正攸寧的臉不用上鏡，所以化妝什麼的就省去了。
等攸寧出來的時候，片場有一瞬間靜了靜。
宋導拿着煙的手也頓了頓，煙灰掉落，落在了他的衣服上，宋導一時也沒有留意。
看着面前換上了一襲碧綠色襦裙的攸寧，一時心情有些複雜。
姜月的古裝扮相一直就廣受好評。
可是比起此刻的攸寧還是少了兩分古典的韻味。
攸寧的臉還是那張臉，眉眼妍麗。
但是她的氣質想來應該是更適合古裝些。
方才攸寧出來的那一瞬間，就那麼往那一站，宋導就覺得，劇本中那位容貌傾城、綽約妖嬈的齊國公主就當如是。
有那麼一瞬間，宋導都想讓攸寧來演這個角色了。
但是他知道這根本就不可能，到底是沒有把這句會讓姜月尷尬的話給說出來。
傅霽正雙腿交疊地坐在宋導身邊那張剛才有人專門給他搬過來的椅子上。
看着換了戲服出來的攸寧，他倒是沒有故意像往常一樣不要臉地調戲一句。
畢竟他只喜歡在攸寧一個人面前不正經。
這場戲，拍的是楊彥飾演的燕國世子出訪齊國，齊王設夜宴款待。
硝煙四起，齊國四面楚歌，燕國勢大，齊王想求助於燕國，所以安排了自己的女兒，素有齊國第一美人之稱的青姬獻舞。
工作人員給攸寧拿來了一盞荷花燈。
這場舞亦稱為燈舞。
因為齊國公主在獻舞的時候，手心捧一盞燈火搖曳的掌心燈。
攸寧把燈舉到眼前看了看，心裏感嘆劇組的確是用了心的，小小的道具也做得非常精美。
燈下美人，柔而淑麗。
傅霽靜靜地看了會兒，嘴角溫柔了下來。
一切準備就緒。
場記舉板喊了一聲：“”。
宋導專註地看着監視器，本來在看到攸寧扮相後放下了泰半的心，此刻是真正地落了地。
“1號鏡頭，給世子一個特寫。”宋導拿着喇叭鎮定地指揮。
監視器里出現了楊彥的正臉。
宋導狠狠地皺了皺眉，臉色又有些不好了，立馬喊了“cut。”
又ng。
工作人員們都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剛才的舞蹈難道還不行？可是在他們看來，就算是那位舞蹈替身上場，恐怕都不可能跳得更好了。不禁在心裏偷偷地抱怨了導演一句，這要求未免也太嚴苛了吧。
這得拍到什麼時候去！
不過，很快工作人員就知道自己錯怪了宋導。
因為他們聽到熟悉的怒吼聲透過喇叭傳了出來：“楊彥，你那是什麼表情！雖然齊國公主貌美，但是你身為燕國世子，從小身邊的美人還不多嘛，要知道你人物的定位，在你心中權勢可比美人重要！看到齊國公主你最多就是稍微驚艷下，而不是讓你一直看着她！”
有幾個工作人員聽到宋導的話后，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有人沒多想，開玩笑地說道“肯定是這位齊國公主太美了，把咱們世子看呆了呢。”
傅霽挑了下眉。
楊彥嘴角苦澀地勾了下，姜月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第二次拍攝的時候，總算是順利地拍了下來。
隨着宋導的一聲：“cut”。
一時片場響起了工作人員們終於解脫的歡呼聲。
離楚柔的航班起飛正好還有一個小時，影視城離機場近，所以現在趕過去時間還來得及。
楚柔走之前，過來抱了抱攸寧：“今天辛苦你了。”
攸寧笑着推了推她：“快走吧，注意好好休息。”
看着楚柔離開，攸寧才去換裝間換下了戲服。
出來的時候，看見雙手插在袋中，筆直站立着的人，不免微愣了下。
片場的工作人員還在收拾場地，聲音有些嘈雜。
但是他站在那裏，周遭像是自成一個世界。
攸寧覺得，可能是和這個人身上的氣場太強有關。
就像她親哥攸洺，身為冥界的少君，平常身上就自帶閃瞎人的高貴氣質。
“你還沒走？”
“我送你回去。”
攸寧和傅霽同時開口說道。
攸寧道：“今天袁女士剛從國外飛回來，我和她說好回家住的，她會讓司機過來接我。”
傅霽一笑，沒有讓步，直接走過來牽住攸寧就朝自己的車走去：“你讓司機自己回去。”
反正都是回家，攸寧沒有再跟傅霽倔，到車裏后，給自家的司機打了電話。
傅霽修長的身體壓近，幫她扣上了保險帶。
又紳士地退了回去。
攸寧看了他一眼，繼續打電話。
袁女士的住宅在東三環，接近帝都的中央商圈。
大晚上，反而是正堵的時候。
走環城公路的話還好，但是從市內過的話，就得好好地坐在車內欣賞會兒窗外的燈紅酒綠了。
傅霽走的就是內路。
眼看前面的車一動都不動，攸寧便說道：“從影視城出來的時候就應該直接上高速，然後走環城公路，雖然遠了點，不過現在這個點也應該到了。”
傅霽雙手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聞言，轉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是嘛，我都不知道還能那樣走。”
攸寧剛要接話，看到傅霽臉上的笑意，就明白過來了。
伸出手指，指着傅霽控訴道：“你故意的！”
傅霽也伸出了手，把她的手指握進了掌心，放下了。
“我發現我低估你了，原來你還沒那麼笨。”傅霽大方地接受了攸寧的控訴。
然後他背上就挨了一小粉拳，跟撓痒痒似的。
把他的心都給撓柔了。
前面的車終於往前開了幾米，傅霽卻懶散地趴在了方向盤上，和攸寧說：“都不想走了。”
攸寧瞪了他一眼。
傅霽朝她指了指後背：“剛才被你打得有點疼。”
後面喇叭聲此起披伏。
後面的司機的確是已經在國罵了，但是他也只能罵，因為傅霽今天開了一輛阿斯頓馬丁one77，白色的車身，紅色的真皮座椅。
車子同它主人一樣不要臉，明明白白地向後面的司機昭示着：“你撞啊，你有種撞啊，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叫撞了賠不起！”。
喇叭聲震天，攸寧心裏念經一樣重複着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伸手給傅霽揉了揉肩。
超跑往前開了一段，噴了好一管尾氣。
攸寧回家的時候，袁女士正好敷着面膜從樓上下來，問了攸寧：“你沒讓司機接，也沒自己開車，誰送的？”問得那叫直指目標。
“傅霽。”攸寧在玄關處換了拖鞋，從嘴裏蹦出了兩個字。
袁女士一聽，倒是笑了，臉上貼着的面膜跟着動了動。“傅家那孩子啊，本事大，為人又正經，你和他來往我倒是放心。”
“不過這孩子平時對人就是太冷淡了些，比你哥還冷。”
袁女士口中提到的“你哥”，指的自然是項銳，畢竟袁女士把項銳當半個兒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