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我和三姑娘嫌臟

051我和三姑娘嫌臟

許是因為李攀突然沒了蹤跡,許是李青蘭鬧的太甚實在是沒法,反正,常氏是把對秦氏說的好好管教李青蘭的話吞回了狗肚子,徹底當起了沒用娘。

任憑秦氏再怎麼冷着臉給難聽的,她也是不聞不問一句。

於是,便見李青蘭今個兒上吊摔了下來;明個跳井爬了上來;后個喝葯吞了出來。

這樣左三番右四次的折騰,每次折騰完,都要跪到老祖院子前狠哭。那意思,好像是老祖要往死逼她一樣。

秦氏最初兩日氣的嘴角直起火泡,後來見老祖帶着三個姑娘該吃吃,該喝喝,也不再管了。

左右那有她自己親娘親奶呢,連常氏和李老太太都不管李青蘭死活,她這個大伯娘操個什麼心!

李婷有心計,她知道這時候自己說什麼都不能改變結局,而且會惹來老祖和秦氏的厭棄,所以當著老祖和秦氏的面她什麼也不說。

可背地裏,卻不少找常氏和李青蘭聊天。

這一日,她特意找到李青蘭,和顏悅色的產着李青蘭的手,說自己會對李青蘭如何如何好,如對親生女兒一樣。

而且會一直站在李青蘭這邊,在李青蘭沒過門前,一定不讓朱朗的通房丫頭生下庶長子。過了門后,姨娘不會超過四個。如果要抬平妻,一定會經過李青蘭的同意。

且李婷年紀還不算大,等李青蘭過了門。只安心當太奶奶就好,后宅的條條例例,全由她來打點,不讓李青蘭操一頂點的心。

看着李青蘭漸漸變得灰青的臉,李婷心滿意足的走了。

她前腳走,李青蘭馬上就作開了。

這還了得!

媳婦沒過門就給兒子抬通房,過了門后不僅不能掌管后宅,還要眼睜睜看着朱朗抬平妻,納四個姨娘!

就是李攀,也未曾這樣輕視常氏過!

這次李青蘭鬧的有點大,拿着刀跪在老祖院子門前往脖子上抵。大有老祖再不放話,她就真的結果了自己的意思。

李青櫻是祖孫幾人中最沒定力的,忍不住率先開口問,“這次,不會真有事吧。”

畢竟這是刀,不是上吊也不是跳井。

李晴嗤笑,不以為意,“沒準是卷刃的呢。”

“一哭二鬧三上吊。”老祖冷冷回了句,“像什麼樣子!做給誰看呢?好話不能好說,心中沒個算計。”

李青瑤心中冷笑,繼續看書,如聽不到外面的哭鬧一樣。

其實老祖不是真想把李青蘭推火炕里去,是李青蘭自己不會辦事。

老祖什麼樣的身份?說出去的話,若是讓一個小輩哭一哭就收回,還有何威望可言?

她要是能好好進來,同老祖把話說清楚講明白了,老祖還真能坐視不管?

看她辦的事,鬧的府里不得消停!

祖孫四個剛靜下,閻嬤嬤突然走進來。神色雖還平靜,可眼中卻帶了三分焦急。她站在老祖身邊輕語道,“老祖,二姑娘,真的,自刎了……”

聲音雖輕,所有人卻都聽清了。

老祖手中書啪的一放,臉色沉了,“死了?”

“沒,沒。”閻嬤嬤連忙道,“破皮,見了點血,被丫頭們送回院子去了。怕是二太太,一會兒就會過來哭。”說完,一嘆,“這是什麼事兒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怎麼不鬧二老爺去……”

老祖臉色更沉了,一時間李晴,李青櫻,李青瑤三個也不看書了,全都屏息等着老祖如何做。

氣氛正在僵持着,一名尚且留頭的小丫頭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也來不及先行禮,冒冒失失地說:“老祖,老祖,了不得了,賀家將軍來看老祖了。”

閻嬤嬤沉下臉呵斥道:“來便來,你這樣慌慌張張作甚?”

那小丫頭這才嚇得打一個機靈,嚅嚅囁囁道:“奴婢上一次不在府中,沒有福氣見到賀將軍,這是……這是第一次見到活的將軍耶,果然威武……”隨後眯起眼睛十分入神地說道,“原來戲文也並非全是假的呀,將軍果然是這般威風呢。”

這丫頭雖是老祖屋裏的,可一直跟着碧桃走的近。時間一長,身上就沾了些碧桃的爽直性子。

屋內人見她言語一派天真燦漫,不禁都想笑,可見老祖依舊沉着臉,心跟着也沉了下去。

小丫頭眼珠子咕嚕咕嚕地轉,黑溜溜的,十分明亮,見無人說話,垂首瞧着自己的淺粉色僕人衣衫。

閻嬤嬤見了這丫頭模樣,倒是怪憐愛的,轉身柔聲對老祖道:“老祖,這孩子年紀小,不懂事,責罰她去掃地也就是了。”

老祖混不在意,剛準備開口說話,卻聽見清脆帘子響動,接着一個大丫頭扶着帘子,賀行風度翩翩地走進來。

賀行面上帶笑,施禮道:“老祖近日安好?”

心中再惱,對着來客也不能掛上臉上。老祖終是有了笑容,道:“快起來,做什麼這樣多禮?橫豎都是一半要入土的老婆子罷了,好不好什麼要緊?倒是虧得你還挂念着。”

賀行笑着起身,他身形極為欣長,容顏較之京都男子的面如冠玉,多了些在外歷練的黝黑,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身穿着藍色勁裝,腰間繫着犀角帶,墜一顆白色玉佩,整個人看上去精神氣十足。

起身後,李晴,李青櫻李青瑤一行人,又守着規矩給賀行行禮。

相互盡了規矩,才謙讓着入坐。

落座后,閻嬤嬤親自捧上茶來,笑道:“知道你在關外呆久了,喝不慣碧螺春大紅袍之類的茶,老祖特地吩咐奴才為將軍準備了上好的雲南方茶,將軍嘗嘗。”

賀行趕忙起身謝過,接過茶水笑道:“不拘讓哪一個丫頭端茶罷了,勞煩嬤嬤您老人家,我這心裏可過意不去。”

王嬤嬤抿嘴一笑,“丫頭的話,老祖可是不放心的。你瞧瞧這一個……”

說著往小丫頭那邊望,賀行一看笑了,明白嬤嬤意思。他放下茶盞,對老祖道:“這丫頭也可憐見兒的,方才被盯着打量很久,嘴裏還念念有詞,‘這就是將軍呀,原來長的和咱們一個樣兒’……丫頭,你且看看我,是不是長了一雙眼睛一個鼻子?”

賀行說話風趣,李青櫻和李青瑤先笑了,老祖也是跟着忍俊不禁。

便是一直冷着臉的李晴,嘴角也微微上挑了些弧度。

笑過後,老祖按着眼角道:“你都親自為她求情了,這一次就饒了她。”

閻嬤嬤連忙對那丫頭道,“下去吧,下一次再這樣冒冒失失沒個規矩你可仔細你的皮。”

小丫頭跪下謝過,吐了吐舌頭,轉身跑了。

擦着身,常氏和秦氏一前一後正好進來。

秦氏知道賀行來。所以才在聽說李青蘭自刎后,追着要鬧事的常氏過來。

萬幸她跑的夠快,正好把禍事還沒出口的常氏給攔下了。

常氏是想好好鬧一場的,左右李攀不在。可眼見,卻不敢了。

待到秦氏帶着常氏走完,老祖心底長鬆一口氣,轉向賀行時,口氣卻分外舒緩,慈聲道:“見過其他人了嗎?”

賀行如沒看出異樣的樣子,搖搖頭道:“下了朝後表兄被招到尚書房去了,我想老祖了,便自行過來了。表嫂說自家人,讓我進來找你就是。”

老祖點點頭,意有所指的道:“只來看看我這老婆子。還是有別的什麼要緊事兒?”

賀行嘴角微微揚起,一抹俊朗的笑意流溢而出,舒朗道:“來問老祖的安不就是大事兒呀?還需要別的嗎?”

眼,卻不經意間往李晴那裏瞄了眼。

老祖一笑,指點着他道:“你這一張嘴啊,我記得你祖父不似你這樣啊。”

閻嬤嬤在為老祖添上茶水,隨後也笑道:“將軍孝順老祖,這誰人不知?人雖然不到,一應珍稀物事卻時不時地就送往這邊,難得將軍有心。”

賀行一笑置之,“一些小來小去的東西罷了。不過要說事,還真有一件。”

裊裊水霧氤氳而起,沾染老祖眼前視線,透過薄霧造就的霧簾,端然而坐的賀行臉上線條不再那樣稜角分明,多了幾分柔軟。

呷幾口茶水,老祖笑道:“看來你這孩子誇不得,方才贊你好呢,這就開始提要求啦?”

賀行哈哈一笑道,“老祖也得先聽聽孫兒有什麼要求再說道孫兒,不然孫兒冤的很。。”

“你說,你說。”

“我初回京都,時日不長,一應府中事物與京都人事也不熟悉,說話都找不到個熟人。還有一些人情事故,看來簡單,可裏面的門道卻頗深。我對這個摸不到頭腦,敏兒年紀又小。所以想接老祖回去住段時間,幫我把持些時日大局。”賀行站起來,躬下身道,“還望老祖能遂了我的心愿。”

老祖眉頭微挑,沒有立即回話。

李青瑤聞言緩緩站了起來。

賀行回京往少了說也有三個多月了,若是他未封將軍前,來說這話,老祖信。如今聖旨已下將軍已封,新賜的將軍府內用的全是宮中老人,怎會有他所說那種狀況?

這,擺明了是嫌尚書府慢待了老祖,要將老祖接回將軍府中奉養!

沒明面指出來,是給李為這個當朝的禮部尚書留了一絲顏面!

賀行見老祖不說話,又道:“老祖。敏兒也要讓求我告訴您老人家,她也甚是想念您呢。”

老祖伸手揉了揉眉心,柔聲道:“這孩子……上幾日你說她得了風寒,可是好了一些?”

說到那古靈精怪的侄女,賀行聲調微揚了些,“好多了,今日還吵着嚷着要一同來見老祖呢。但病體初愈,若再經了風,可是開不得玩笑的。我好說歹說地才讓她留在府中,並且答應她一定會將老祖您請回去的。”

老祖啞然失笑道:“這麼說來,我若是不去,你還沒法子跟敏兒交待了是吧?”

賀行一臉委屈道:“是呀,敏兒多麼刁鑽古怪老祖您老人家可是見識過的,我若是沒把您接回去。還不知她要怎麼鬧騰我呢。”

老祖抿茶想着,府中正亂,繼續留在尚書府的話,還不知李青蘭和常氏要怎麼鬧騰。

倒不如去了賀將軍府,一來躲躲清靜,二來……

老祖輕飄飄看了眼李晴。

她這心尖肉啊,若是不能看她有了萬好的前程,自己死了連眼都閉不實。

此中因由稍微一想,點了頭:“自然是要去,不然敏兒擾的你不得安寧誤了軍中大事,豈不都是我的罪過了嗎?”

就順了你小子的意,這樣的便利都給你創造了,你若是再沒長進,那就應該打光棍嘍!

賀行笑得暢快。“多謝老祖體諒成全。”

你孫兒我二十啷噹歲,正是想媳婦兒的年紀,您老這般通透可真是活神仙!

老狐狸小狐狸相互一對眼,會意的都笑了。

“老祖略做收拾,午後便同孫兒起身?”賀行道。

他想和李晴更近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剛剛看出常氏怒氣匆匆而來,卻被秦氏攔回去了。

常氏什麼德行他不管,可讓老祖受委屈了就不行!

不然,也不會沒先同李為和秦氏說一聲,貿然就同老祖說要接她回將軍府住些日子。

“你急什麼?還怕我跑了不成?”老祖一笑,對宋婆子道,“帶將軍去吃茶,再把老大家的叫來,這事要我親自與她說才行。”

賀行明白自己這事做唐突了,老祖在中間打圓場,以免兩府傷了面子。所以很痛快的就跟着宋婆子走了,去旁邊吃茶。

征戰少戰近十栽,離去的背影一行一步都顯露着剛毅不拔。

“你們也下去吧,”老祖又對李晴三人道,“今個兒的書就看到這裏。”

李晴三人下去,閻嬤嬤轉而問道,“老祖此行是一個人去還是?”

老祖撥弄着杯中碧綠晶瑩茶水,笑道:“讓李晴那丫頭陪我一起去吧。”

碧桃走的慢,剛好聽到這句話。馬上,跑到前面同李晴說了,說老祖要帶她去賀將軍府玩。

李晴聽后臉色作時陰沉下來,煩躁的不行。

“姑娘不高興?”碧桃道。“姑娘,您原來在老宅的時候,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到了尚書府後,更是如此。算起來,這閉門的日子您已經過了四五年了!眼下能出去做客,四處溜達溜達,多好啊。姑娘,聽說賀大將軍府的廚子是御廚,做了的東西定是好吃及了!”

“你就知道吃!”李晴氣悶的回了句,“除了吃你還會什麼!”

碧桃一聽撇了嘴,眼睛馬上變得淚汪汪,“姑娘,你又嫌棄我……”

“就是嫌棄你!”

抬頭見碧桃要哭,回手捏起一塊糕點塞到她嘴裏。“吃吃吃,你要煩死我了!”

碧桃破涕為笑,蹭上去,鼓着兩腮道,“姑娘,無論到哪,碧桃都陪着您。碧桃除了吃,還會為姑娘生,為姑娘死。”

李晴心中一震,臉色馬上變了,“吃也塞不住你的嘴,再胡說一句,我,我再也不給你好吃的了。”

主僕倆個聊天的空。小丫鬟來報,說老祖請李晴再過去下。

李晴知道是什麼事,心中也早就做好了打算。所以在老祖說完后,她微福下身子,道:“老祖見諒,晴兒不想去。”

老祖沒說話,只抬頭看李晴。

今個兒李晴穿了身襲鴉青色長衫,高挑身體盡顯。只略施粉黛,卻俏麗動人。頭上輕巧地挽一個飛仙髻,中間插銀色簪子,甚是素雅得體。

李晴被看的發愣,掃了眼自己身上,詫異道,“老祖。我,我可是有何不妥?”

就是平常的裝扮,老祖怎麼會盯看許久?

老祖收回目光,心中甚是滿意,輕笑問道,“是不是身上不好?所以不願意走動?”

李晴臉色一紅,搖搖頭道:“讓老祖挂念,並非身子不好。”

老祖詫異道:“這就奇了,難不成賀將軍得罪了你?”

李晴囁嚅半響,又不好說因為自己不願意見到賀行的原因所以不願意去,僵硬許久,還不回答。

時間緩慢流逝,老祖默然等着李晴回話。

李晴心知若再不回話,不免讓老祖猜疑,況且賀行又是老祖本家,到底不好。只得在心中咒罵賀行一句,回道:“老祖說笑,賀將軍如何能夠得罪了我。不過近日時氣不好,晴兒不願出門罷了。若老祖想要晴兒跟着,那晴兒去就是。”又在心中盤算中,若是單獨一個人的時候遇到賀行,那多尷尬,又道,“不過晴兒也有個要求,希望老祖同意。”

老祖在她面容上掃兩眼,越發生出興趣來,道:“什麼要求?”

李晴倒是落落大方,並不迴避老祖眼神。道:“晴兒想着,敏兒與青櫻青瑤關係一向好,若是帶了一同過去她肯定會開心。”

老祖略一想便同意了。青櫻青瑤都不錯,帶去賀將軍府,比留在尚書府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好。

李晴謝過老祖之後就出來找李青瑤,此時李青瑤正在和李青櫻對坐着下棋。

李晴在屋內將此事一說,李青瑤想了想道:“多謝想着我,但我不能去。你看啊,老祖走了,你走了,姐姐再走了,誰留下來陪我娘啊……”

李晴耳邊聽着,眼睛微微移過,見李青櫻正在好奇的看着自己和李青瑤。

李青櫻本就極美,勝雪的肌膚透着一抹淡淡的粉紅,配上她此時朦朧的眼神更顯得楚楚動人;加之她又換上一襲絳紫長裙,上綉着清雅冬梅,腰間是水綠絲絛,越發顯得肩若削成,腰如約素;鴉黑長發齊腰,垂下置於胸前,頭頂只斜簪着一根碧綠玉釵,眉目如畫,黛眉微蹙,依舊有些頹然之色。

李青瑤見李晴只是獃獃看着,不回應自己,禁不住拽拽她的衣袖,問道:“看什麼這樣入神呢?”

回過神來的李晴略不好意思。道:“我在想青櫻可真是個美人。”

李青瑤得意起來,“那是自然,我家姐和六姑姑,那是世上難尋的美人!”

這兩人,若再多歷練歷練,定是人中龍鳳!

李青櫻雙頰一下子就紅了,對李青瑤道,“你去玩吧,我陪着母親便好。”

“你這張嘴!”李晴輕點李青瑤一下,哼一聲:“我不管,你們自己商量,反正你們要陪着我走個,或是一起都去。”

李青瑤粲然一笑,宛若朝霞。拍案定音,“就姐姐和六姑姑一起去了!天氣見涼,我實在是怕去了別處犯了腹痛的毛病,到時可就不好看了!”

現下府中正亂成一團,李青櫻整日見到這些事兒,一直想到都是因她個人失誤所致,難免會自責得很,不如讓她出去散散心的好。

再有,沒有人可以做錯事不受懲罰。

朱溫兒,也一樣!

這回李青櫻心中也是有了算計,回道:“那就我去吧,我也實在是不願意見到姑母帶著兒女繼續在府中作威作……”

李青瑤回頭看李青櫻,笑的冷冷的:“姐姐說什麼?我剛剛沒聽清。”

李青櫻連忙收了話,道:“沒說什麼。自語罷了。”

李青瑤心底嘆口氣,甜甜的哦了聲,把這事掀過去了。

有些話心中明白就好,說出來就沒有必要了。只希望李青櫻去了賀將軍府,能把這毛病收斂一些。

定下李晴和李青櫻隨侍老祖左右,姑侄三個便開始嬉鬧着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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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裏,老祖正在和秦氏說她要去賀將軍府的事。秦氏不願意,滿心委屈,可又知道自己攔不住。

最後,只能給老祖跪下,滿心愧疚的道,“老祖,孫媳不孝,沒能讓老祖靜養晚年。如今……”

老祖就是怕秦氏多想。才把秦氏叫來單聊。可到底,秦氏還是多想了。

親自將秦氏扶起,老祖道,“我原以為你長不大,如今甚好,不僅你長大了,你的兩個女兒也都長大了。素雅,我不走,我還想看着那兩個小丫頭嫁人呢。到那個時候,你再攆我,行不行?”

秦氏破涕為笑,“老祖說的哪兒的話,我哪會攆您,您不嫌我笨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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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此去不知要住多久,再加上馬上入冬,要換厚衣物,所以收拾了一會兒,李青櫻便說要回自己屋子找些舊物。

李晴也在命丫鬟翻箱倒櫃,便讓她快去。

李青瑤回頭看了眼,道,“姐姐,我陪你?”

“不用,又不用我動手,萬事有春花秋月呢。”

說罷,帶着兩個小丫鬟走了。

李青蘭剛割破了脖子上的皮,此時正在李老太太院子裏躺着。是故,只有朱溫兒一個人在院子裏。

此時,她一個人坐在床沿上,一邊吃柑橘,一邊捧着一本野史看着哈哈大笑。

李青櫻找東西是假,見朱溫兒是真。

此時見朱溫兒這張囂張的臉,氣不打一處來。吩咐了春花秋月進到旁邊的屋子收拾東西,她抬腳便走近了朱日記了兒。

朱溫兒回頭一看,臉上的笑容僵信,站起身來下意識就想要逃。

李青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冷哼一聲道:“怎麼?妹妹不敢見我嗎?”

朱溫兒臉色倏然變得難看,卻也不敢掙扎,只陪笑道:“姐姐有話好好說,拉拉扯扯的做什麼?讓丫頭們看着成什麼樣子?”

李青櫻怒極反笑,“好,很好。眼下你居然笑得出來,看來你這顆心真是黑色的。”她嬌艷唇角含着一絲嘲諷笑意,恨意卻穿透她的眸子,砸在朱溫兒的身上,揚手就是一個巴掌惡狠狠地打下去。

朱溫兒哪裏想得到一向軟弱的李青櫻居然會打人?還是打自己?

她當下就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着李青櫻,良久才顫抖着抬起手,捂在被打的臉上。

“你,你敢打我……”

李青櫻冷笑一聲,揪着朱溫兒的脖領拽到眼前,冷聲道:“打你?若是放在以前,我豈是打你?我能殺了你!”

那陰冷的眼神,看得朱溫兒一連打了兩個冷顫。

“朱溫兒!”李青櫻逼近朱溫兒,磨牙道,“你最好給我記住了,別仗着老太太疼你就給我胡來。從今日起,把你那些壞腸子爛肚子都給我收一收,若你再敢來謀害青瑤與我,在尚書府里胡鬧!我發誓,我定然要讓你碎屍萬段!然後,扔出去喂狗!”

朱溫兒淚水在眼圈裏面滾着,左半邊臉眼見着腫起一個巴掌印。長到這麼大,她何曾吃過這樣的悶虧?可到底怕李青櫻吵嚷起來把事情揭露出來,只能把這個虧生生咽下。可還是嘴硬道:“你是表姐,教訓妹妹是應該的,我聽着就是,你做什麼要打我?”

李青櫻此時恨透了朱溫兒,說出的話聲音不大卻寒意刺骨,“若是不信,你盡可以試試看……”

說罷。鬆開手。

朱溫兒又心虛,又氣惱,一屁股跌坐在床沿上。

春花秋月將包袱收拾出來,站在門口叫了聲大姑娘。

李青櫻點頭道:“我們走。”說罷轉身離去,至門口,又停下腳步,像是突然想起來似得,對春花道,“吩咐下去,等朱大小姐與李二姑娘離開后,讓她們將屋內一應物事都消消毒,該換的就換,該仍的就仍!我和三姑娘嫌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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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后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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