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恨她都來不及
醫師回了自己的研究所。
這研究所，是他研究的地方，也是住的地方。
自接了宋御衍的事情后，他便成日成日的在這裏研究着宋御衍的病情。
就在他研究的入神的時候，小女孩跑了進來，“爺爺爺爺。”
醫師看了她一眼，道：“黛兒，不是說沒特別的事情不要來打攪我嗎。”
黛兒眨巴着雙眼看着他，道：“爺爺，阿平叔叔回來了，他還帶了好些東西回來呢。”
醫師的手一頓，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你說，你阿平叔叔回來了？”
黛兒重重的點了點頭，“就在外面。”
醫師連忙起了身，跟着黛兒走了出去。
在外廳就看見了那許久未見的人影！
“爸。”
醫師有些顫巍的走到男人的面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阿平？”
男人笑着看着醫師，“是我啊，爸，你不認得我了？”
男人話音剛落，醫師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把阿平直接打蒙了，“爸，怎麼我一回來你就打我，幾個意思！”
醫師指着他，“你……你小子還知道回來？！這麼些年，你去哪裏了？！電話也不知道打一個，你你混蛋！”
阿平連忙笑嘻嘻的道：“我這不是去奮鬥事業了么，這不，有了成績，才回來見您的。喏，這些都是我給你和黛兒帶回來的禮物。
醫師看着面前這些昂貴的物品，“你這些年在外面都做了什麼？！”
這些東西，縱使他不是什麼行家，不過也是知道，這些東西，加起來，價值不菲。
阿平嘿嘿一笑，“您以前不是一直誇我很有本事嗎，不是誇我有您的醫學天賦嗎，我這些啊，都是用我跟您學的那些，得來的。”
醫師皺了皺眉，“你開醫院了？還是成名醫了。”
只是，這兩種情況，醫師怎麼感覺都不太可能，若是這小子真成了什麼名醫，他沒理由不知道的。
“這啊，您就別管了，反正這些都是我掙來的，”他邊說著邊拿出一張卡，遞給醫師，“爸，這裏面有五十萬，算是我這些年沒給您家用的彌補。”
五十萬！
醫師看着他，沒有馬上接過卡。
“既然你用醫術賺了錢總該告訴我，你是做了什麼吧，不然你這錢，我還真不敢收！”
阿平一撇嘴，“哎，爸我說你怎麼這麼固執呢，我就是和別人一起合夥做了藥品的研究，具體是什麼的您就別管了，這是我答應別人要保密的！”
醫師終是沒有收下阿平給的這卡。
阿平也索性將這卡放到了抽屜里。
“爸，聽說你最近接了公主那邊的一個病人？”
醫師沒好氣的嗯了一聲。
阿平見他沒有要和他多說的意思，癟了癟嘴，也不再多問了，和一旁的黛兒說起了話。
B市。
段薇凝在別墅里百無聊賴的看着電視。
她不斷的摁着遙控器，電視台換了一個又一個。
最後，她有些煩躁的將遙控器一丟，起身走到了花園。
穆厲言的這花園裏，種了不少的花花草草，她坐在草坪上，撥弄着這些花草。
她是真不知道穆厲言要將她關到什麼時候。
如果照穆厲言所說的，關到她心裏有他為止，那若是她這輩子都沒法愛上他，他是要關她一輩子？！
想到這，段薇凝實在覺得煩躁。
就在她擺弄着這些花草的時候，驀地，她聽見外頭有了動靜。
她下意識的抬了抬頭，猜測着，大抵是穆厲言回來了。
她起身，走進了屋。
一進屋，就看見穆厲言換好了鞋，朝她走了過來。
他走到她的面前的時候，她清楚的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再看他的雙頰，微微泛紅。
穆厲言的酒量向來很好，很少有喝醉的時候，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一定喝了不少。
“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她問道。
穆厲言唇角微微勾起，“凝兒在關心我。”
“……”
“我去給你弄點醒酒湯。”她說著就要轉身進廚房。
剛一轉身，就被穆厲言拉住了，“讓傭人們弄就好了。”
“……”
段薇凝只好讓傭人們去準備，她扶着穆厲言上了樓。
她扶着他到沙發那坐下，剛想抽手而出的時候，卻被穆厲言一個用力，帶入了懷中。
她雙手本能的撐在他的胸膛處，她想要起身，卻被穆厲言牢牢的摁了住。
“穆厲言，你放手。”
穆厲言緊緊的抱着她。
也不知是說的醉話，還是故意說給她的，“凝兒，我不會放手，一輩子都不會。”
“……”
這男人怎麼就這麼執拗！
她任由穆厲言抱了一會後，緩緩抬起頭，看着他，“穆厲言，我真的……想出去工作。我不想成日呆在你這，像個金絲雀似得。”
穆厲言聽了她的話后，眸色微深。
段薇凝定定的看着他，剛想再開口，男人率先開了口，打斷了她的話，“真想出去工作？”
段薇凝點了點頭。
穆厲言眉宇微揚，緩緩道：“好，我答應你。”
段薇凝一怔。
顯然沒想到他會答應。
雖然她提出這件事，是想讓他答應的，可是沒想到，他答應的那麼快，這倒讓她有了些許的不真實感了。
“真的？你真的答應了？”她問道。
穆厲言抬手寵溺的撫了撫她的發，“嗯，我答應了，不過……”
段薇凝神情立刻嚴肅了起來，“不過什麼？！”
“凝兒，我可以答應讓你去工作，不過，你還是必須回來我這住，工作結束后，必須回來。”
段薇凝眉心一皺，一張小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如果你不答應，那就當我剛才說的應允你的話沒說過。”他沉聲道。
段薇凝微低着頭，思索了一番后，終是妥協了。
穆厲言見她答應了，微微一笑，抬手扣住她小巧的下顎，覆上了她嬌嫩的唇瓣。
“唔……”
段薇凝承受着男人濃烈的吻。
穆厲言答應了她的事，也果然遵守了承諾，第二日她就可以出門了，雖然她出門后，都有人跟着，不過，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很好的了，至少，她不用再成日成日的猶如那金絲雀一般。
醫師成日成日的在研究着宋御衍的這病情。
阿平每次回來他都是鑽在那研究室里。
他知道，父親很早以前就退休了，這次接了這病人，算是給的公主的面子，不過他倒是很好奇，是什麼病人，生了什麼病，這病似乎讓父親很是棘手。
可是他問了父親，父親卻沒有要和他說的意思。
“黛兒，過來。”阿平示意了黛兒一番。
黛兒乖巧的走了過去，“叔叔。”
“黛兒，你知不知道爺爺接了什麼病人？這病很棘手？”
黛兒點了點頭，“是很棘手，爺爺說，這病很罕見，就連爺爺都還沒找到治療的辦法呢。”
阿平點了點頭。
隨後他進了研究室，就看見自家父親很鑽心的研究着，他湊了過去，“爸，你這病人的病，讓你很棘手啊，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醫師揮了揮手，“去去去，你懂什麼，別搗亂。”
“……”
阿平一撇嘴，“爸，我可是認真的。不是我吹，我給您帶回來的那些東西，還有錢，都是我自己靠自己的能力掙得。”
醫師瞥他，“阿平你是很有醫學頭腦，我是不知道你那些錢是做什麼賺來的，不過我告訴你，你可別整那些坑蒙拐騙的事情。”
“誒，爸，我是那樣的人嘛，我啊，那是幫一個富家子弟研究了些藥物，人家給我的報酬，就這麼一單，我就賺了這麼多了。”
醫師聞言擰眉，“給富家子弟研究藥物？這藥物是可以隨便研究的？！你可別給人做了壞事！”
阿平不樂意聽父親的這話。索性將話題轉移開，“爸，你和我說說情況唄，您看您，這麼辛苦研究，您告訴我，說不定多個人多個頭腦，是不是。”
醫師被他纏的煩了，索性和他說了。
醫師也沒指望他真能幫上什麼忙。
可是，就在他告訴阿平后，阿平的臉色卻是一變。
醫師瞥了他一眼，“你這是怎麼了。”
阿平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沒事，爸，您慢慢研究。我先出去了。”說完轉身就走了。
走出研究室后，他許久才緩過神來，“怎麼這麼巧？！”
父親接手的這個病人所得的病，就是他研究的那藥物導致的！
難道說，那少爺讓他們幾個人研究這藥物，就是給這人下的葯？！
“一定是這樣！”阿平喃喃道。
可是這也太巧了。
他幫着研究出來的藥物，給的人吃下，偏偏這個人現在來找他父親治病。
這算什麼？！
他有份參與的研究，自然他是知道裏面的成分。
可是……
一瞬間他有些茫然了，他該不該告訴父親這件事？又該不該幫着父親救那個人？
一時間，好些問題縈繞在他的腦子當中。
……
醫院。
宋御衍剛做完了治療。
新的治療方式讓他不似以前那麼痛苦后，他的臉色都稍微好了一些。
這一小點的改變，也讓她們很高興。
宋御衍做完治療后，護士又端來了葯。
一大碗的葯，黑乎乎的，看着就感覺很苦。
“這葯是我新調配的，味道會比之前的都要苦一些，不過對緩解你身體內的毒素有一定的作用。”
顧玖玖接過護士手中的葯碗。
戚婉容跟着醫師走出了病房。
病房裏，顧玖玖舀了一勺喂到宋御衍的嘴邊，宋御衍喝下。
這葯確實是苦，縱使他這大男人喝了，也沒法避免的皺了眉。
一碗葯在顧玖玖的餵食下，很快就喝完了。
一喝完葯，顧玖玖就拿來蜜餞，塞到他的嘴裏。
戚婉容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顧玖玖回頭，“媽，醫師怎麼說？”
戚婉容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還是沒有什麼結果。”
兩人的神色皆是黯淡了下來。
雖然在這之前就已經知道，這事不是百分百的有把握的，可是她們到底是懷着希望來的。雖有所心理準備，可是還是難免會心情低落。
“媽，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裏我守着就好。”顧玖玖暼見戚婉容眉心的疲憊，說道。
戚婉容點了點頭。
顧玖玖將她送出了醫院后，便折了回來。
在她剛轉身進醫院的時候，醫院外頭站着一個男人。
是宋文浩。
宋文浩看着她走進了醫院，也跟着進了去。
顧玖玖回到病房后，跟宋御衍說著話，沒一會，一道聲音響了起來，她回頭一看，沒想到竟是宋文浩。
“二弟。”
宋文浩看兩人皆是詫異的模樣，不由的笑了，“二弟看見我來，有這麼驚訝嗎。”
“你來做什麼？”宋御衍淡淡的道。
宋文浩笑，“自然是看看二弟你了，怎麼樣，來這治療的可有效果？這裏的醫生有什麼辦法治好二弟你的病？”
宋御衍是沒有精力和宋文浩說話。
宋文浩見他這樣倒也不惱，他看了顧玖玖一眼，“弟妹，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二弟有話要說。”
顧玖玖看了一眼宋御衍，有些擔心。
宋御衍啟聲，“玖玖你先出去。”
顧玖玖這才點了點頭，“那有事叫我，我就在門口。”
顧玖玖出去后，病房只剩下宋御衍和宋文浩了。
“你想說什麼。”宋御衍淡淡的開口。
宋文浩笑，“真是可憐了我的二弟，年紀輕輕就要英年早逝了，可惜啊，虧的當初爸把公司全權交給了你。沒想到，他老人家走了沒多久，你也要追隨他去了，可惜啊，可惜，那老頭子在下面只怕是瞑目不了咯。”
宋御衍冷眼看着他，“你來若只是想說這些，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宋文浩的笑意越發的明顯，“二弟，算算日子，你的時間是真不多了，嘖嘖，不過你不必擔心，你走後，宋氏，你大哥我會好好把你打理的，哦，對了還有，你的女人，我也是會好好的替你照顧照顧的。”
前面的話沒讓宋御衍起什麼波瀾，可是後面的話，宋文浩是成功的熱惱了他。
他的衣領猛然被宋御衍揪起，“你給我閉嘴，你要是敢動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宋文浩神色很淡然，“只怕由不得二弟你了，”他定定的看着宋御衍，“你踩在我頭上這麼多年，是時候該還了！宋氏本該是我的，那老頭子有眼無珠，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你，這一切，都是你宋御衍欠我的！至於你那心頭肉，宋御衍，我要讓你死後都不得安生！”
他的話音剛落，宋御衍的拳頭就砸了下來。
宋文浩整個人被打倒在地。
兩人打了起來。
顧玖玖聽見了裏頭的動靜連忙走了進去，哪想一進屋，就看見兩人打了起來，她是一個激靈。
“宋御衍，你們別打了。”
兩人打的都分不開，顧玖玖在一旁急的要命。
好不容易瞅着一個間隙，拉住了兩人。
“別打了，你怎麼樣，有沒有事？”她緊張擔心的看着他，生怕他有一點的不好。
“我沒事。”
宋御衍雖然病着，可是論身手他比是宋文浩好的多，即便是病着和宋文浩動了手，這宋文浩掛的彩也比他多。
宋文浩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跡。呲笑，“二弟，我看你還能能耐多久，這病毒在你體內不好受吧？不過你也該高興，這是我送給你的大禮，可花費了我不少的銀子呢！”
宋文浩的話讓顧玖玖雙眸倏然睜大。
他這話的意思是……
“阿御的病是你做的手腳？！”
宋御衍擰眉看着宋文浩。
宋文浩只是笑，“你們現在問這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的好二弟，好好享受你為時不多的日子吧！”說完轉身離開了病房。
宋文浩離開后，宋御衍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身體一晃悠。
顧玖玖連忙將他扶着躺回了床上。
“你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裏特別不舒服？”
雖然兩人剛才打架，宋御衍是佔了上風，可是他到底是病着的。
宋御衍搖了搖頭，“我沒事。”
宋文浩一出醫院，就看見了餘珍貞。
“你怎麼來了。”宋文浩皺着眉問道。
“我來看看你。”
宋文浩笑。“是么，是來看我，還是看你的心上人？”
“……”
“我知道你不放心宋御衍的事，我作為你的老婆，也是關心你，怎麼，宋御衍他們有辦法了？”
“有辦法？你以為他們有這能耐？這裏的醫生和B市的沒什麼兩樣，再說了，之前他們找了那麼多權威的醫生都沒有用，你以為這C國是多厲害的地方？”
餘珍貞緊抿着唇，心緒複雜。
宋文浩抬手拍了拍她的臉，笑，“很快，宋氏就是我的了，好好看着，我是怎麼踩到那宋御衍的頭上的！宋氏會是我的囊中之物，他的心頭肉，呵……他死後我也會好好招待她的。”
餘珍貞一怔，反應過來他說的這心頭肉是誰后連忙問道，“你要對付顧玖玖？”
宋文浩揚眉，不可置否，“那女人是宋御衍的心頭肉，我要讓宋御衍死了都不能瞑目！”他說完看了餘珍貞一眼，“怎麼，不要告訴我你同情心泛濫了。”
餘珍貞輕深吸了一口氣，一笑，“怎麼會，我恨她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對她有什麼同情心，你要對付她，我很高興，到時候可別忘了通知我看好戲。”
宋文浩大笑。“好，我一定不會讓你錯過的，你就等着吧。”他說完后，繞過餘珍貞離開了醫院。
餘珍貞看着宋文浩離開，唇角微微勾起。
她雖然對宋御衍有所擔心，但是聽到宋文浩說要對付那顧玖玖的時候，她還是很高興的。
“玖玖，你的好日子……也算是到頭了。”
……
醫師幾乎每天都會來醫院給宋御衍檢查身體的情況。
黛兒有空的時候，也會跟着醫師來，一來二去，黛兒和顧玖玖她們倒也熟絡了起來。
宋御衍去做治療了，顧玖玖在外頭的長椅上等着他。
黛兒在顧玖玖的身邊乖巧的坐着，她歪着小腦袋看着顧玖玖，“姐姐，我爺爺的醫術很好的，一定會將大哥哥的病治好的。”
顧玖玖聽了黛兒的話。輕輕一笑，抬手撫了撫黛兒的腦袋，“嗯，我也相信你爺爺。”
黛兒嘿嘿一笑，拿出一顆糖來遞給顧玖玖。
宋御衍做完治療后，黛兒和醫師一起離開了醫院。
黛兒看着滿心憂愁的爺爺，問道：“爺爺，你怎麼了？”
醫師微微嘆了口氣，“爺爺覺得自己沒用。”
黛兒一聽，疑惑了，“爺爺為什麼這麼說啊？爺爺很厲害啊，為什麼會沒用？”
在黛兒眼裏，爺爺是最讓她尊敬的人，也是最厲害的人，她知道爺爺救過很多很多的人。
醫師牽着黛兒的手離開，“你衍哥哥的病。只怕，我也是束手無策。”
黛兒很喜歡宋御衍和顧玖玖，一聽這個，小臉一皺，“爺爺的醫術很高明啊，黛兒看過爺爺治療好過很多人，為什麼治不好衍哥哥？要是衍哥哥的病好不了，玖玖姐姐也會很傷心的。”
“你衍哥哥的病很複雜，就是我……只怕在短時間內，也沒辦法，哎。”
黛兒聽着自家爺爺的話，小臉是拉了下來。
兩人回到了研究所就看見阿平在。
“叔叔。”
阿平撫了撫黛兒的發，“又和爺爺去醫院了？怎麼我們黛兒好像很不開心？”他看着黛兒皺成一團的臉問道。
黛兒努了努唇，“爺爺說他治不好衍哥哥的病，黛兒很難過，衍哥哥的病要是好不了。玖玖姐姐也會很難過的，黛兒不想他們難過的。”
阿平一聽，立刻瞭然了黛兒說的是什麼。
他的臉上也湧起了複雜之色。
翌日，黛兒他們去醫院的時候，阿平也悄悄的跟着去了。
到了醫院，他只在病房門口看了看。
他剛想離開的時候，黛兒叫住了他。
“叔叔！你也來啦。”
所有人朝病房門口望去。
阿平沒辦法，只好出來了。
醫師看着他，“你怎麼過來了。”
阿平撓了撓頭，“我……這不也沒什麼事么，就順便過來看看。”
顧玖玖她們看着阿平，有些疑惑，“醫師，他是？”
醫師連忙道：“這是我小兒子阿平。”
阿平和他們都打了聲招呼。
阿平跟着黛兒還有父親，在病房呆了一會後，便離開了。
離開病房往外頭走去的時候，醫師看了自家兒子一眼，就瞅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你這是怎麼了，想什麼呢。”
阿平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沒事。”
醫師見他這樣，沒再多問，牽着黛兒的手朝外頭走去。
阿平跟着後面，這心中，卻是糾結複雜的。
一開始他答應幫着研製那種葯，純粹是為了高額的傭金，而且那時候他想着，研究出來后，也能證明自己的能力。
他和其他人一起研製好后，拿了錢后，也沒想太多。根本沒有想着說這葯是被誰服用下。
可是現在……
父親要救得人正是吃了他研究的藥物的人，這不接觸還好，一接觸，他這心裏，就有了些膈應，加上黛兒，黛兒又很喜歡那兩個人。
他定定的看着父親的背影。
他到底應不應該告訴父親這件事？又應不應該幫着他們？
這樣想着，他走出了醫院。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出醫院的時候，一雙眼睛也看見了他！
宋文浩雙眸睜大看着從醫院走出來的男人。
是阿平！
當初他叫了三個學醫學的人幫他研究藥物，他清楚的記得那三人的樣貌。
若是平常時刻他看見阿平，他還不會那麼大的反應，可是現在！
偏偏在這個時候這個阿平出現了，而且還出現在宋御衍所在的醫院！
這樣的巧合沒有辦法讓他不多想！
他發動車子，跟着阿平。
這一跟，跟出的結果更是讓他心一咯噔。
這個阿平。是和那醫師一起的！
不管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們都是認識的！
宋文浩望着研究所，眸光陰沉了下來，散發著寒意。
……
自從醫師接受宋御衍這病人後，黛兒也時常跟着他看着他研究。
晚上的時候，每每都要醫師催促許久，她才會去睡覺。
阿平走到大廳的時候，正好遇見了黛兒，他看了眼時間，“黛兒，這麼晚了還沒睡？”
黛兒點了點頭，“我想看爺爺研究。”
阿平眉心一皺，隨即拉過黛兒到椅子上坐了下來，“黛兒，你很喜歡那個衍哥哥是不是？”
黛兒點頭，“是啊，衍哥哥人很好，還有玖玖姐姐也是，黛兒很喜歡他們，可是衍哥哥現在生病了，還很嚴重，衍哥哥的病不好起來的話，玖玖姐姐也會難過的，黛兒不想看見玖玖姐姐難過，那樣黛兒也會難過的。”
阿平聽着，點頭，
黛兒又繼續說道：“叔叔，人家不是常說，好人會有好報嗎，衍哥哥是好人，可是為什麼他要生這樣的病，太不公平了。”
黛兒的話讓他緊抿着唇。
片刻后。他緩緩開口，“黛兒，若是叔叔說，叔叔有辦法治好衍哥哥的病，你信嗎？”
黛兒一聽，雙眸倏然一亮，連連點頭，“當然信了，叔叔，你真的有辦法治好衍哥哥的病嗎？”
阿平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嗯，叔叔什麼時候騙過你，時間不早了，你乖乖去睡覺，明天我和你還有爺爺一起過去醫院。”
黛兒的小臉瞬間浮現了笑容。高高興興的跑回了房間。
廳內，只剩下阿平一人。
他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很久……
翌日一早，三人吃了早飯後，便去了醫院。
醫師看着自家兒子，有些懷疑，“你當真有法子？”
自家這兒子雖然是頗有醫學頭腦，可是他早年就離了家，他也從未看過他治療過什麼病人，加上這宋御衍的病，又是疑難雜症，所以，他實在是很懷疑自個這兒子的話的可信度。
阿平沒有絲毫的猶豫，點頭。
他們到了醫院。
一進病房，黛兒就很興奮的拉着顧玖玖的手。“姐姐，衍哥哥的病有的治了！”
顧玖玖和戚婉容都是一怔，看向醫師，“醫師，真的？您研究出治療的方法了？”
“是我。”
阿平開了口。
顧玖玖她們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
阿平說道：“他的這病我有辦法，你們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將葯弄出來的。”
顧玖玖和戚婉容相視了一眼，雖然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現在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阿平借用了醫院的地方，醫師也跟着進去了。
病房裏，戚婉容是坐立不安的，“你們說，醫師的兒子，真的有辦法嗎？他父親那樣厲害的人都沒有辦法。”
“阿姨。你放心吧，我叔叔是不會撒謊的，他也是很厲害的。”黛兒說道。
戚婉容一笑，這心怎麼都是揪着的。
顧玖玖握着宋御衍的手，定定的看着男人，她只希望，那阿平是真的有辦法。
他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了。
阿平和醫師重回到病房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戚婉容急急的問道：“醫師怎麼樣，真的有辦法嗎？”
醫師沖她點了點頭，示意她莫着急。
阿平開口道：“藥物研究還需要個把時日，而且，還有一味很重要的葯，需要去找。”
“什麼葯？”
“是白梨。”
“白梨？”
他們幾個都是一愣，這白梨，他們似乎並未聽說過。
醫師和他們解釋着：“這白梨是C國特有的一種葯，不過，它很罕見，數量也不多，要找到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顧玖玖連忙道：“再難我們也會去找的。”
一旁的珍妮湊了上來，拍了拍顧玖玖的肩膀，“玖玖，你別擔心，白梨的事情交給我，”她說完看向醫師，“醫師，白梨我會讓人去找的，那其他的就拜託你們了。”
醫師連連點頭，“嗯。”
這消息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喜訊。
不過……
顧玖玖看着他們還是有些擔心，又問道：“醫師，阿平，是不是找到了這白梨，研究出藥物，他的病就可以徹底痊癒了？”
這也是戚婉容最想知道的。
幾個人看着他們兩人，期待着他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