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平行番外
此為防盜章中醫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是好幾十代人不斷完善的智慧的結晶。中醫的方子很多,涉及到很多方面。可惜現在的天|朝人都刻意的追求現代化,機械化和儀器化。反而忽略了自身的優勢,取其糟粕,去其精華。反而便宜了外國人。
以前許玥在的那個時候不就是這樣嗎,國產貨賣不出去。國人都追求着進口產品。還記得某寶上賣的很火的那個棒子國的馬油,實際上就是《本草綱目》記載的古方。
記得當初那個東西剛火起來的時候許玥還買過來試用過,還不錯,不過還是比不上自己製作的。
許玥記得第一次看到馬油的時候是在一個外國的採訪雜誌上,那時這個東西還不是很流行。一個記者問影後用的化妝品,影后說是一直都使用馬油,然後記者就大力弘揚影后的節儉生活,最後記者還寫上馬油就是用來治療馬的跌打損傷的,看着許玥一陣無語。
小河村水土肥沃,所以花種類很多,但當許玥看到那些小孩子用鐮刀,霍霍的割了那些五顏六色的花朵隨意的放到背簍里,準備拿回去餵豬的時候,許玥那個心疼啊!
還好野玫瑰花長了刺,孩子們覺得浪費時間,摘這個花還不如去多割幾把草,大人覺得光好看,沒有什麼用。所以這才便宜了許玥。許玥小心翼翼的摘了一把玫瑰,連帶着葉子和刺,大概20多朵,然後打算先捧回家。
走回去的時候看到路上的一種花,停了下來。摘了幾朵,然後小心的放進兜里。後來又來來回回幾次採集了自己需要的東西。
許玥事先就跟張敬說她要做一些東西,讓他幫忙找來一些小罐子,最好外形要好看點的。然後張敬就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堆漂亮的瓷貝殼和各種不一的玻璃瓶子,簡直讓許玥不要太滿意!
許玥把做好的玫瑰精油放在一個透明的瓶子裏,淡紅色的玫瑰精油晶瑩剔透,十分好看。然後把自己做的面膜和護膚霜放到貝殼裏,等再沉澱發酵一段時間就可以拿出來用了,然後是自己做的水,淡淡的粉色。許玥十分有小女生的情懷,喜歡粉色和一些鮮艷的顏色。
畢竟這個身體才19歲,處於人生最好的階段。年紀小的時候就應該嘗試不同的風格,純真的,小清新的,輕熟的,只要搭配的好,沒人會說你什麼,但當你到了一定的年紀的時候,穿衣搭配一定要有自己的風格,並且要與你的社會地位相符,穿的衣服不是你自己認為好看就行,而是要在意別人的眼光,不要成為別人的視覺垃圾。
許玥之前開服裝店的朋友就直接這樣告訴她,要是你穿的不好,不要進我的店,在外面的時候不要跟我走在一起,也不要說認識我,除非你換另一套讓我滿意的衣服。
許玥“······”每每都是一副嗶了狗的表情。
把這個做完之後還有更重要的東西,許玥把兜里的花放到瓦片上焙乾,然後再細細的研成粉末。沒錯,許玥採的花就是紫茄花,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但許玥這個從小扎在中藥堆里,被迫的背着各種葯的用法劑量,很清楚它的功效--避孕。
可以在產後和月經來潮後用黃酒服送,每日一次,連服七天。幸好這幾天正是許玥來潮之後,服用正好。初來乍到,許玥並不打算很快的懷孕,而且那幾天張敬那個反應,睡覺時都膈着她。
他們是新婚,張敬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本就是蜜裏調油的時候,需求本來就大,不是有句話說你新婚三個月每做一次就往瓶子裏扔一個幸運星,後來做的時候每次拿出來一個,等你們到死的時候還沒有能全部拿出來。
要不是如今秋收勞動強度大,許玥也才病好,大姨媽也剛走,估計張敬還沒那麼容易放過許玥。而且昨晚的時候,他們兩個差點擦槍走火。
許玥並不反對同張敬發生關係,畢竟張敬是她的老公,名正言順的,她總不能老是拒絕吧。客隨主便,而且她這方面又挺放的開,有需求就要釋放嘛,而且現在她也打算討好張敬。
不是有句話說陰|道是通往女人心的捷徑嗎?而許玥看來這對通往男人心同樣有效。說白了,她就是那種只要給了一條能夠說得過去的理由,就很放開自己的那種人。但是,她並不想懷孕,也不打算懷孕。
想起昨晚,許玥就有點臉紅,張敬這種人平時看着正正經經的,關起門來,卻又是一番情景。許玥原本老老實實的坐在鏡子前按摩護膚,天氣熱所以穿的也很少,一襲橄欖綠的弔帶裙,把她的美好全都展露了出來,如剝殼的雞蛋般嫩滑的肌膚,柔美的身體線條。
在一旁躺着的張敬突然過來幫她梳頭,有人代勞又何樂不為呢?許玥把木梳遞給張敬,張敬梳着那烏黑而又馨香的頭髮,慢慢的動作就不老實了起來,蹭蹭這裏摸摸那裏的,把許玥也蹭出一把火來。然後見時機差不多就一把抱住她,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張敬的吻技很爛,又很衝動。舌頭頂的許玥牙齦都疼,許玥只好慢慢的引導他,勾着他的舌頭在口中糾纏,張敬也得了其中樂趣,反過來纏着許玥。
真是教會了學生害死師傅,許玥差點喘不過氣來。眼睛紅紅的瞪着他,不過許玥此時媚眼如絲的,眼波流轉的儘是風情,張敬被這麼一瞪,熱氣直往下半身涌,身體的火更大了,恨不得把她吞下肚。床上是女人的戰場,張敬這種剛開葷的愣頭青,怎麼能比的上許玥種沒臉沒皮的人呢。
張二成年輕時出外闖蕩,學的了一手好廚藝,原本在外面工作,但後來國家嚴打,嚴格限制人口流動,張二叔不得不回家務農。不過憑藉著好手藝,去給人家做席面什麼的也還過的不錯。所以一有什麼大的席面,都是由二成叔來做的。
許玥剛看到張二成的時候,不由得想張家也太會長了,怎麼什麼好看的都在他們家。如果說張敬是那種悶騷而又剛陽的帥的話,二成叔就是那種白白凈凈的90年代的香港明星。
二成叔話不多,到了的時候就問水開了沒有,叫許玥去洗一把蔥給他,然後就進廚房調水做豬血旺。豬肉也已經分好抬過來了,整個張家熱熱鬧鬧的,充斥着說話聲。許玥看院子裏面都是人,然後就進屋去休息一下。
9點,張敬應該走了很久了。床上亂糟糟的,被子在床腳卷作一團,床單有一半掉在了地上,床上乾淨的衣服和穿過的衣服堆在一起。許玥心裏快要抓狂了,果真潔癖的男人不好找。
然後自己認命的把衣服拿下來,整理好床單,疊好被子,然後把臟衣服也疊好,今天家裏人很多不方便洗,許玥內心在流淚,為什麼自己要有有強迫症!什麼東西都得放得整整齊齊的,就算是臟衣服。╮(╯▽╰)╭再然後出門去河邊洗菜。
整個小河村400多戶人家,人太多了,所以飯食是分在在四個地方吃,但是材料卻是一起準備的。小河村因為有一條河流經而命名,在河邊還有一眼泉水,水流挺大的,所以村裏的人把這地方圍起來,蓄水,然後可以經常在這裏洗菜。泉水冰冰涼涼的,在現在的溫度看來非常的舒服。
林元拿起身旁的菜筐靠近許玥,邊洗菜邊跟她講話。“小玥,你最近過的怎麼樣?”許玥看了一下她才反應過來這是與她同住一屋的林元,而且關係還不錯。
小河村一共有60多個知青,男女人數幾乎對半分。在這裏嫁了人的或者娶妻了的人,大家一致都認為他們要紮根在這,再也沒有回城的機會了。所以剩下的知青就好像拉同盟一樣,遠離那些在這裏安家落戶的人。
他們也沒辦法,在這裏的生活太苦了,很多知青忍受不了農村的生活,一天除了幹活還是幹活,生活單調乏悶,而且又自視甚高,融入不了當地。
看到那些在農村紮根的人生活也變得好了,自己立場也很容易動搖。就是許玥以前那樣不情願,嫁了人也自動遠離了她們。“挺好的,整天就是些家裏長家裏短的,好處就是不用下地幹活了。”許玥自嘲。
林元:“你嫁了人也好,看你現在的日子過得多好啊,至少有個人給你依靠,不像以前那樣想着······”然後趕緊打住了嘴。然後又接著說:“蔣紅也要嫁人了,她受不了了,回又回不去,在這裏也過得不好。”
然後眼淚就不自覺的留下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感覺是一條大路走到黑,沒有希望。我們是從一個地方來的,你,我,蔣紅,一起來的時候興緻勃勃,說要建設好農村,可在這我們什麼事都干不來,我們這裏的大多數知青就像一個普通的農民一樣。而且你們兩個都嫁人了,就只剩我······”
許玥想打斷,林元攔住她道:“你也知道我的,我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我大哥頂了我爸的工作,二哥頂了我媽的,我和小弟下鄉了,他才剛剛初中畢業。”
許玥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今年是76年,還有一年就要恢復高考了。這樣說林元能信嗎?就算是她生活在這個年代,一個人突然對她說就要高考了,她也不信。而且她也不能說,要是別人說她是傳播謠言,要工作組舉行□□,她該找誰哭去。
現在的高中生畢業了都是要進行社會實踐的。如果你是城市戶口又足夠幸運的話,那還好,高中畢業後會給你分配一個工作,兩年之後如果你表現得好,家裏的助力又跟得上的話,你就能能獲得一個去工農子弟兵大學就讀的機會。
如果是農村的孩子,就要回來務農,什麼機會都沒有了,就像是張敬,像長了2個腦袋一樣,腦子賊精賊精的,因為政策的原因,還不是要回家裏來。
許玥知道林元並沒有想從她這裏要什麼答案,只是純粹的想找個人傾訴一下而已。只是安慰了她一句:“你放心吧,國家不會不管我們的,國家建設哪裏都需要人才,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用知識武裝自己,時刻準備着。”許玥不能明確的說很多東西,只能這樣暗示着她。
好在林元也沒有放棄,說:“恩,我知道,我不會放棄的,今年教小學的老師方麗紅懷孕了,還有幾個月就準備要生產了,小學部還缺了一個老師,我一定會努力頂上去的。”
許玥就喜歡這樣的人,就算身處困境,也很快的調整自己的心態,以最積極的方式來應對問題。
許玥道:“今天先不跟你多說了,我這麼多菜還有拿回去做菜,時間也不早了,你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我能幫上的忙我一定幫。”畢竟是原主最好的朋友,而且為人也不錯,有什麼忙還是盡量幫一下。林元想想自己這邊也是,好幾百號人還要在她們公社那邊吃飯,早點去做早點完成。然後兩人就告別各自回去了。
許玥回去的時候,菜已經基本做完了。張母又在院子裏立了一個鍋,來煮血腸。一大盆的血旺放在院子中央的大桌上,用瓷白的碗裝着。紅紅的血旺跟青嫩的小蔥放在一起,被切成方方正正的小塊,視覺效果十分強烈,讓人十分有食慾。
還有一些豬血腸也煮好了切片放在那裏。許玥見張母還在那裏忙活着,就過去接替她。張母嘴上說著這裏油,你做你自己的事去吧,這裏不用你幫忙。許玥知道這就是要你幫忙得意思了,然後就順着她的意奉承了幾句,接過她的活。
張母坐在凳子上,桂花嬸就神頭來搭話,:“她嬸,看我說的不錯吧,這女人嫁了人就是不一樣,這不,都恭恭敬敬的幫你幹活了,趕幾年給你生個大胖孫子,哎喲,我說這日子真是神仙都不換。你那老頭是村長,張敬又孝順又會來事,你們家小妹就更不用擔心了,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一家有女百家求,再加上以後在村裏的會計那做事,記得是一等公分,還有胖孫子一抱,那不比神仙都還快活!”
桂花嬸不愧是小河村最紅的媒婆,兩片嘴皮一張,什麼事都能給你說出一朵花來。而且張敬和許玥又是她做的媒,當然得多說點好話。
許玥直到剛才做菜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昨天張母為什麼臉這麼黑。二成叔有一手好廚藝,所以肉菜都是他做的,豬油剛炸出來,有很大的一罐,所以他也就沒有什麼顧忌,放的挺多的。
但是到了女人這邊,許玥看桂花嬸做的,幾乎是拿鍋鏟輕輕碰了一下油,而且周圍的人也沒有什麼反應,好像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要不是張母說菜太多了,要多放點油,不然菜就很容易糊,她才多放點。許玥感嘆,果真是被以前看的穿越小說荼毒太多,竟然把一切都想作是理所當然。
許玥繼續觀察着師傅的動作。師傅把袋子打開蓋子,把玉米倒進去,加火,然後手搖轉動爆米花機,感覺差不多了之後把火撤了,用袋子包住機器的頭部,打開蓋子,然後“砰”的一聲,就像爆炸一樣,周圍的的人迅速躲開,那個袋子就像是吹氣一般鼓了起來,爆米花太多,溢了出來,掉到席子上,等到師傅示意好了之後旁邊的小孩子一蜂窩的擠上去撿掉到席子上的米花,爭先恐後。然後再師傅開工的時候又退回來。周圍都是濃濃的爆米花的香味。
在聽了無數的砰砰聲之後,終於輪到了許玥。炸好米花之後許玥把多出來的那一部分分給了一旁的孩子,像在座的叔叔嬸嬸打招呼之後回家,張母交代了米花炸好之後拿回來趁熱糊糖。
在小河村祭祀少不了的祭品就是酒,肉,還有米花,米花必須要糊成圓錐形的,就像一座山,下圓上尖。大年三十之前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弄好。張母正在家熬着糖水,玉米用紅糖,白米用白糖。許玥把米花拿回來之後繼續用篩子把那些燒的焦黑的外皮弄掉,只留白白胖胖的米花。張母手很快,馬上就做好了很多個“特別的”,接下來的就隨便了,玉米揉成團,白米加糖壓扁,就像個磚塊。張母不愧是做了多年的人,糖的用量掌握的很好,不多不少,弄得很是脆甜。
話說小河村的媳婦都要掌握這門手藝,張母有心讓許玥動手,可是無奈許玥實在是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弄了幾次都是散的。張母對許玥實在是恨鐵不成鋼啊!倒是張敬一直在旁邊說風涼話,他覺着單着吃就已經很香了,完全用不着再加糖,加糖反而掩蓋了爆米花本身的味道。順利的轉移了張母的炮火。
此時張二伯的家裏。
“你又要過哪去啊?”二伯母張秀香質問着在穿衣服的張愛民。“村裡人人都弄爆米花去了,你也去幫我排個隊啊,一個大老爺們的整天出去晃悠,像什麼樣”
張愛民:“去去,你這婦道人家懂什麼,我可是個干大事的人”繼續穿自己的衣服,這件衣服可是新的,穿出去見人,體面。
“哎我今天就不讓你出去了,這快過年的,就不能好好待在家嗎?”張秀香其實對張愛民這樣的行為挺反感的,男人出去了,家裏的活都落到她的身上來。
“不就是一把爆米花的事兒嗎。”張愛民從兜里掏出一張票票,然後把錢收攏好放在胸口的小袋子裏“給,夠做好幾次爆米花了,女人不要老是管男人的事”
“媽,你就讓爸出去唄,反正也沒有什麼事。不是有我幫你嗎?”女兒張曉文說道,反正每次爸爸出去都會給她帶好東西回來,她巴不得爸爸每天都出去逛逛呢。
“哎,還是我閨女懂事”張愛民道。
聽到女兒的話張秀香心裏熨帖點了,還是閨女好,再加上丈夫給了錢,她也就隨他去了。
張家二伯張愛民是要溜達到鎮裏找酒喝。他是老太太最寵愛的兒子,分家的時候家產得到的也是最多,平日裏偷奸耍滑慣了,又有豐厚的家底,出手倒也是大方。這日正約人在鎮上吃酒,三兩花生米,半斤豬頭肉還有一盤醋溜肥腸,夠吃個老半天的。
與他吃酒的人和他關係也好,臭味相投。而且對方有個好工作,在郵電局那邊。半斤白酒下肚,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被他吐露出來,“兄弟我告訴你,你那出息的叔公,可是給你侄女找了個好工作,發了電報回來,好傢夥,竟是給弄到市裏面工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