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關於新年的蛀牙問題

9.關於新年的蛀牙問題

鄧布利多原本想將來龍去脈都交代給哈利,卻被兩位院長一致反對——

哈利剛剛讀一年級,在父母雙亡的情況下還要把蟲尾巴的真實身份告訴他,實在是太打擊一個孩子的內心了。

誰都沒有想到善良的波特夫婦,沒有將保密人選為那個耿直卻忠實的布萊克,而是那個畏畏縮縮的蟲尾巴。

正是因為蟲尾巴的背叛,年幼的波特才變成了孤兒。

哈利波特的過去夾雜着太多辛酸的過往,最好還是等他再大一點了告訴他。

但是蟲尾巴一冒出來,小天狼星的冤屈便得以洗刷了。

於是鄧布利多委婉的告訴哈利,他還有一個教父。

“真的嗎?”哈利波特簡直不能相信,巫師世界也有他的親人。

“那個被殺死的人……偽造了證據,陷害你的教父。”鄧布利多嘆了口氣道:“這麼多年,他一直都在阿茲卡班裏過着煎熬的生活,昨天我連夜把他接出來的時候,已經瘦得不成人形了。”

“他還好嗎?!”哈利急切地問道。

“他現在還睡在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裏,”鄧布利多慈愛地撫了撫他的頭髮,輕聲道:“只需要好好地再修養一兩個月,就可以見你了。”

哈利心裏又是擔憂又是欣喜,帶着憧憬離去了。

晴明翻着日曆,下意識地嘆了口氣。

今年的春節過不成,只能等到五號周末才能回去見爺爺了。

日本自明治維新之後,春節便鎖定在了公曆,於每年的一月一日開始,一月三日結束。

聖誕節的時候家裏就預料到了這個情況,在新年的第一天給他寄了相當豐厚的料理便當,還有三個厚厚的紅包。

德拉科正窩在一旁寫着作業,忽然耳朵豎起來:“怎麼了?”

“周末才能回家……也不太好意思請假,”晴明想了想,忽然看向德拉科,認真道:“你周末想和我一起過新年嗎?”

“哈?”德拉科放下手頭的魔葯課論文,有些沒搞懂他的意思:“新年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我是說,你願意跟我一起用飛路粉回日本逛逛嗎?”晴明這大半年的相處,已經不自覺地把他當成最要好的朋友:“我可以帶你去廟會什麼的地方玩,很有意思的。”

“真的可以嗎?”德拉科眼睛亮亮的。

洛夫古德庄園裏。

德拉科正等着晴明換好常服出來,旁邊的雅子夫人忽然噗嗤一笑:“你不打算換衣服嗎?”

小龍愣了下:“我……沒有麻瓜的衣服。”

那麼奇怪,全部都露胳膊露腿的,像什麼樣子。

“也對……晴明那孩子比你矮一些,如果穿外套什麼的話,恐怕不合身呢。”雅子摸着下巴想了想,忽然笑起來:“有了!”

四個小紙人蹦蹦跳跳的抬着一件做工精美的衣服跑過來,德拉科小心地接過,將它輕輕抖開——

是一件寬大的黑色和服。

考慮到晴明口中諸多好玩事物的誘惑,德拉科想了想還是準備接過穿上,卻發現腳邊落了一地的衣帶。

……好複雜的樣子。

雅子夫人笑吟吟地幫他穿戴好,起身站遠了一瞧:“更俊俏了呢。”

“真的嗎?”德拉科語氣里不禁帶着得意。

原本他生得鉑金色的細發,臉頰也總是蒼白的沒有血色,黑白一襯,倒顯出少爺般的氣質出來。

一看就是貴族家的小孩。

晴明換好衣服出來,看他衣服上的安倍家紋,不禁也跟着笑了出來:“這下你也成了我家的人啦。”

兩個孩子一同從壁爐去了爺爺家,安倍老爺子倒是對這個英國小男孩意外的很熱情,還喚座敷取來一封厚厚的紅包。

“這身衣服挺適合你的。”老爺子笑眯眯道:“新年快樂,一起出去好好玩吧。”

路上的行人不時注目這個畫風不太一樣的外國小男孩,德拉科早已習慣了成為焦點,一路好奇地到處亂轉。

新年廟會熱鬧地不行,一看到各式新奇的糖果,德拉科就撲了過去——

晴明忽然記起來,當初這個傢伙買空了霍格沃茨火車上的好幾樣糖果。

金平糖、櫻花糖,馬爾福小少爺彷彿狼群進了羊窩一樣,一頭扎進廟會裏的各種零食小鋪子裏,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左右抱了兩大包,嘴上還叼着一根超級大的蘋果糖。

晴明失笑,趕忙過去幫他接過大包小包,德拉科這才有手把已經黏在他牙上的蘋果糖拔下來:“這——么多的糖,居然只要一個加隆!”

“一個加隆誒!”

平時一臉精明的小龍的臉上只剩下傻笑了。

鯛魚燒、章魚小丸子,無數的美食上都澆着清甜的蜂蜜或者味噌,廟會逛了一半德拉科的肚子便已經吃的圓鼓鼓了。

“你悠着點……”半個小時前還處在看戲心態的晴明,已經開始擔心他今晚會不會扶着牆回霍格沃茨。

到處都有賣藝和賣有趣小物件的商人,半空中掛着紅紅藍藍的燈籠,綵帶隨風飄揚着,不知從哪兒傳來三味線悠揚古樸的樂聲,讓人舒服地不自覺就唱起歌來。

兩個人玩了一圈廟會上的遊戲,金魚都撈了整整十多隻,晴明考慮了下學校里繁忙的課業和那隻什麼都吃的螢草大魔王,想把它們放回金魚池,可德拉科撒嬌耍賴就差在地上滾了。

“好吧,”晴明勉為其難道:“就留兩隻,多了我照顧不過來,死掉了也心疼。”

“就這兩隻!”德拉科爪子一揮,指向一金一銀兩隻窩在袋子底的小金魚。

他原本以為吃完晚飯以後就要回去了,沒想到晴明又拉着他多逛了一會兒。

明黃色的燈光接連着亮起,原本他們都處在麻瓜的世界裏,天際如長河般亮起的燈海卻如同魔法一般不真實。

人海太過擁擠,兩隻斯萊特林不得不牽着手以免走散,看着晴明正一臉正經的同賣金魚形棉花糖的老闆討價還價,德拉科突然愣住了。

他的內心中,好像有什麼覺醒了一樣,突然悸動起來。

一時間失神而難以呼吸。

“看,”晴明舉着金魚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上了保鮮咒,明兒再抱着它啃吧。”

德拉科支支吾吾地嗯了一聲,跟着他走向別的攤位,卻下意識地把臉悄咪咪地別開,想掩飾點什麼。

怎麼感覺,有哪裏不太對了呢。

時間一到,煙火便接連着在遠方綻放開。

重重疊疊的煙花帶着耀眼的長尾,散出星星般閃爍的光輝。

兩個人又窩在鞦韆旁看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的回去。

當天晚上德拉科就因為牙疼幾乎嚎啕着哭起來。

晴明察覺隔壁房間有動靜,讓山兔穿過牆過去瞅瞅。

“他好像……很不舒服地樣子。”山兔兩隻手捂住自己的腮幫子,拚命晃了晃腦袋:“就像這個樣子。”

晴明匆匆忙忙地起身,敲門過去,心知小龍是糖吃多了。

門一打開,就能看見垃圾桶上多了一堆新的糖紙。

“超……疼。”德拉科捂着腮幫子,強忍不適,裝作鎮定的樣子:“……明天去校醫室看看吧。”

“不,”晴明冷冷地攙起他:“現在去。”

“所以他只喝了半瓶魔葯?”圖書館裏,赫敏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還是止疼的?”

“已經好啦。”德拉科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不,”赫敏伸出魔杖,斬釘截鐵道:“你把嘴巴張開給我看看。”

德拉科露出狐疑的神情:“你想對我牙齒做什麼?”

“你一定沒有每晚給你的牙齒用清理一新,”赫敏半強迫地掰開他的嘴,念叨了一句“熒光閃爍”,仔仔細細地看他的牙齒:“我的父母都是牙醫……”

“牙醫?”德拉科掙脫開赫敏的鉗制,一臉好笑地表情:“現在流行不去聖芒戈問問法子,直接找麻瓜幫忙了是嗎?”

“兩顆蛀牙,”赫敏非常果斷道:“你需要補牙,不然過幾年會出更大的問題。”

德拉科用又斯萊特林式地抬起下巴,試圖露出不屑一顧的表情:“我們純血從來——”

“那巫師為什麼還有殘疾呢?”赫敏堅決道:“你們所謂的純血根本不了解所謂的現代醫學!”

“殘疾?”德拉科笑了起來:“難道你們麻瓜就沒有殘疾?胳膊斷了能揮舞着什麼東西讓他再長出來嗎?”

“現在的醫學可以讓盲人重見光明,為老人換掉心臟,給殘缺的肢體補上甚至更靈巧的假肢,”赫敏毫不示弱的盯着他:“不要顯擺自己的無知,高貴的純血先生。”

“所以……真的要去補牙嗎?”五個人換了麻瓜的衣服,在下一個周末來到了格蘭傑夫婦工作的位置。

晴明一直支持着赫敏的主張,回去以後也軟磨硬泡着德拉科,讓他消除一些曾經的偏見。

其實,見識過東京的銀座商業區的繁華,與地鐵的神奇之後,德拉科說話便已經失了幾分底氣。

好像……麻瓜們的生活,也挺滋潤的。

他的家族就算外出旅行,也只會帶他去德國或者美國的巫師聚居區,對於麻瓜世界幾乎天翻地覆的變化,他一概不知。

但是秉持着維護家族的榮譽、純粹血統的驕傲,他又不得不梗着脖子強行為巫師們辯護。

“這樣做可以讓你每一顆牙都亮閃閃的,”晴明試圖哄勸:“而且會讓你那幾顆牙再也不折騰了。”

實際上,這也的確不是德拉科第一次牙疼——

之前每一次都是喝下止疼藥水了事。

但是真的坐上診療椅的時候,小龍同學才真正意識到一個,所有該年齡段小孩都會恐懼的問題。

牙。醫。好。可。怕。

冰冷的儀器、醫生的白大褂、各種刺鼻氣味的藥水、還有那個膠質手套,都!好!可!怕!

棉球一探進他的嘴裏,德拉科就忍不住嚎出聲來——

“嗷——”尖利的嚎聲能讓好幾公裡外的人都聽見。

“我只是在給你消毒。”帶着大白口罩的格蘭傑夫人皺了皺眉頭。

我不害怕我不害怕我不害怕……

“嗷——”

“鑷子剛伸進去,都沒有碰到你的舌頭”格蘭傑夫人嘆了口氣,耐心道:“還沒有開始呢,馬爾福先生。”

等德拉科一臉狼狽地走出來的時候,羅恩臉上已經滿是幸災樂禍的笑容。

“你的貴族形象可真偉岸啊。”他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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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英美]歐洲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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