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節

第九十五節

95,飄着我的思念的你的夢(2)

又是電話的傾訴——我不知道中國電信和大不列顛電信到底掙了多少銀子,但是,我知道什麼比銀子重要。

在電話的另一端,是我的迷彩蝴蝶。

漸漸的,我的心平靜了。

我不能不平靜因為她在撫慰我年輕的劇烈跳動的心。

我不得不平靜因為她在心疼我年輕的易於感傷的心。

漸漸的,我的心平靜了。

我開始寫字,我知道,她會一直看下去。

我還知道,她會生氣,因為我沒有休息。

但是,我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因為我知道,我欠了誰的。

我應該還給誰。

於是我就開始繼續自己的小說,繼續自己的青春,繼續自己的回憶。

哪怕象白天鵝歌盡而亡。

因為,我的生命再一次不屬於我。

屬於那些黝黑的消瘦的樸實的憨厚的臉。

屬於那些白皙的漂亮的調皮的可愛的臉。

屬於我的姐妹弟兄,屬於我們的青春歲月,屬於我們的迷彩色的往昔。

我不得不寫,不能不寫。

繼續寫,因為我的生命屬於我應該紀念或者懷念的那些平凡的生命。

在我的抽屜裏面放着一把刀,一把迷彩色帆布鞘的刀,一把黑色刀刃開口鋒利的粗壯的匕首——上面有一個白色類似PUMA的產品標誌,英語的白色商標“西班牙製造”等小字。這些都是可以一擦就掉的但是我當年就沒有捨得擦掉,是個難得的紀念,後來就更沒有擦掉,因為我不想再看見。

黑色的刀深沉甸甸猶如我的特戰青春。

白色的刃口冷冰冰喲如我的往昔心痛。

這把刀凝聚了我一段重要的往事。

——其實我還是漏掉了自己的一點子往事沒有寫,就是我第一次出國參加特種兵訓練營的事情。在那裏我接觸了許多洋人特種兵哥們,當然有一個從陌生甚至敵視到熟悉到稱兄道弟到過命交情的過程——雖然我們是兄弟是過命的兄弟,但是心裏都知道自己是軍人,兄弟歸兄弟,如果發生戰爭我們就是敵人先殺再說別的,頂多殺了你給你保存好屍體和遺物(對於特種部隊這個可能性都很少),逢到中國的清明節或者國外的復活節——還是什麼節我也不懂所以不要在這個問題上跟我矯情——去紀念一下子你,再黯然傷懷很多很多年。

僅此而已。

後來他們很多人還和我再次接觸過,當然也是在國外那種特定的環境。

我們也是兄弟,不同國家軍隊的軍人也可以是兄弟。

雖然都知道戰爭如果爆發我們就會第一批上戰場,都是快速反應部隊的尖刀部隊中的尖子,這個道理誰都明白——我們會廝殺,因為我們是軍人。

但是不耽誤我們在沒有戰爭的時候作兄弟——當然是砍山的時候都自己心裏明白有個限度的,都是軍人都有紀律互相也不勉強,能進了這種訓練營的就是真正的軍人不是職業特務所以都不會多問,但是還是兄弟——因為我們都有故鄉都有親人都有情人或者都有愛人,都是年輕人都是爽直的軍人也都是鳥的不行不行的特種兵,所以我們不會為了那種蛋子事情互相叫勁,只是兄弟之間的友誼和交情。

軍人的世界,軍人的心情,就是這麼複雜和微妙。

呵呵,你們知道什麼是軍人嗎?

穿上個軍裝就以為是機器了?

呵呵,當然不是,軍人,也是人,都有自己的生命的。

洋人特種兵哥們也是人,他們也是鳥人。

我們都得到這把刀,所以我會一直留着。

因為,這也是我的兄弟的回憶。

值得一生紀念的回憶。

——那些白色的黑色的黃色的哈哈樂着的臉。

——那些和我一起訓練一起吃飯一起喝酒(當然是偷喝的,還是從軍官食堂偷的,也是一次我們自己的特戰滲透行動,我們的行話叫“濕活兒”,呵呵,什麼意思你們自己理解吧,還有“幹活兒”這個詞,就是見血)一起打牌一起罵娘一起和那幫子狗日的訓練軍官士官叫板的幽默的詼諧的臉。

——那些第一個學會的漢字就是“鳥”第一個學會的詞組就是“鳥人”第一個學會的短句就是“不行不行的”的說的亂七八糟還說的挺美的臉。

——那些第一次跟我見面就裝酷最後都哭的跟孫子一樣的真誠的臉。

——那些在帳篷裏面合著黑人哥們在鐵皮罐頭盒子上製作的打擊樂搖擺自己身軀的歡樂的臉。

……

都一幕一幕隨着這把刀從鞘子中抽出而再次浮現眼前。

我永遠不會忘記他們,我的洋人特種兵哥們。

我們在分手的時候真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了都是哭的不行不行的就怕以後命不好真的在戰場上再見面——當然見面也是殺,這沒有什麼可以說的。

但是兄弟還是兄弟我們還是哭。

後來,他們中的一些臉我又再次見面了。

呵呵,我其實特別想寫這段故事,因為我真的很懷念那段歲月。

但是我真的太累了太累了,我沒有精力再把事情鋪開了。

回頭我寫完這些,休養一段后再補上來吧。我想他們不會介意,他們肯定會說小庄你這個鳥人這個操性不寫也成寫了還糟蹋我們——呵呵,他們有限的中國兵話還是我教他們的,說的亂七八糟就是喜歡說,我有什麼辦法?

但是回頭,回頭我是一定會好好糟蹋你們的,把你們那點子臭事全都寫下來讓你們干著急氣死你們沒有法子。

現在還不行,因為我累了。——不過如果你們真的看見了還有翻譯能給你們翻譯出來(我至今懷疑這個小說該怎麼翻譯)也別美,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就看在你們跟我一起偷啤酒的分上,拆那個狗日的鐵格窗戶拆了一手血的分上——我會放過你們這幫子狗日的洋人特種兵嗎?洋人就沒有鳥人了嗎?你們就是鳥人!

我還是繼續講完這個故事吧,雖然有些間斷的地方——但是,我想大家會理解小庄的,小庄太累太累了。

也是客觀的防止盜版了,呵呵——凡是沒有這段我和我的洋人特種兵哥們的青春歲月的,都是盜版無疑,你們就不用買了。雖然我不是情願的,呵呵,但是我想你們會知道我現在很累的。

我從大隊部出來以後就毛了真的毛了,不知道怎麼辦好——這叫什麼破事兒啊?!自己那點子鳥氣還真給自己找來麻煩了!得,人家不願意要了怎麼辦?小影還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該怎麼恨我啊?!——誰恨我都成我小庄就是這個鳥性格,但是我就是不能讓小影心裏不痛快!

我就一邊搬原木一邊想啊想啊,也沒有想出個好法子來。

但是心裏是真着急啊!

你們不知道我當時的後悔啊!

——怎麼辦啊怎麼跟人家解釋怎麼跟人家道歉怎麼跟人家作工作啊?

你們以為在部隊混個上校是吹的?老兵油子了能沒有自己的脾氣嗎?不爆發是涵養是修行——不是誰都跟何大隊似的啊,他這樣的幹部少啊!——但是心裏絕對不是沒有數啊!我個小上等兵跟人家扯蛋人家看不出來啊?!都不願意給自己添堵,誰都是這樣。

原木搬到辦公樓前面快一個小時了。

我遠遠就看見一分隊長跑步進去我知道何大隊又叫他了。

這個孫子是職業軍官他要放過這個機會那就真的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而且我知道這個孫子的素質,真的不是吹的啊!軍區的好幾項紀錄都是他的啊,還是個神人——在狗頭大隊當幹部還在某學院是在職研究生你們覺得是不是神人?信不信由你們但是這種神人不敢說多,確實是有的——還有個牛逼的,絕對牛逼的大神人!——就是我們原來的作訓參謀現在的特戰研究室主任,這是某學院本科畢業的個性極其鳥不是一般的鳥,來了我們狗頭大隊就跟某些老前輩鬧的比較不痛快——部隊就是鐵板一塊了嗎?就沒有內鬥了嗎?當然不是啊!**都說過三人成黨啊!——他當然鳥不過我們的老前輩們了,沒辦法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一氣之下這孫子就考上合成指揮的研究生了——又給發回來了,你是狗頭大隊的人啊選拔培養一個特戰軍官那麼容易啊?!總部是有考慮的啊!——當然還是互相不鳥,又呆不下去了——特別註明,這種事情何大隊政委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作工作反而是加劇矛盾這點子常識誰都有——怎麼辦?哥們接着讀啊!就去上博士了,畢業本來在某個軍校,但是何大隊政委他們是三顧茅廬啊!愣給挖回來了,這時候老前輩們該轉業的轉業該調離的調離,就他自己了他回來也就沒有什麼可以鳥的了——對手都沒有了你鳥個蛋子啊鳥?!一個鳥人一個優秀的有個性的軍官就這麼被何大隊繞圈子降服了——所以我說幹什麼的就是幹什麼的,有些事情不能着急要慢慢來啊?都跟步兵團班長排長似的你鳥就給直接拍死,他還有今天嗎?或者說狗頭大隊沒有他能有今天嗎——沒有他我們能在特戰隊員和軍官的培養上形成自己的科學體系嗎?沒有他我們能開特戰隊員心理輔導這門子現在你們都覺得比較先進的課程嗎?什麼叫尊重人才愛護人才利用人才,就是要審時度勢因力勢道,要小心翼翼既保護他的個性也要善於打擦邊球為了達到戰略目的善於戰術的忍讓和退步只要達到目的就不惜一切手段——做事做人多個腦筋沒有壞處,真的。

——我的議論你愛看不看看了也老實獃著別跟那兒唧唧歪歪的我不欠你們什麼啊實話說——還說我跟那兒吭哧吭哧搬原木。

我搬啊搬啊眼神就跟樓門口溜達啊。

結果一分隊長那小子真的出來了,還跟着那幫子校官——我心裏一涼啊,完了完了!真的一涼啊!

我就知道這小子絕對是被看中了。

然後他們就敬禮握手再上車。

——車要走了啊!

我把原木一丟拔腿就跑!

我操他奶奶的!我管他三七二十一誰愛說我什麼說什麼!——我小庄當時就是拔腿就跑啊!

何大隊他們就看我。

何大隊就喊:“媽拉個巴子的你跑個蛋子啊?!”

我不管就是跑!

車在部隊院裏都是限速的,所以他們開的很慢而我跑的很快——當然就追上了還當然就攔住了啊!

我就那麼往路中間一站就不動了。

某部長先下來了:“小庄?你幹什麼啊?”

我就不說話。

何大隊他們就過來了。

狗頭高中隊上來就要錘我。

某部長就說:“讓他把話說了啊,他肯定是有話啊?”

那個上校也下來了,他也有點驚了。

我就看他,不說話。

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就看我,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某部長叫你說你就說!”何大隊就說,“媽拉個巴子的趕緊說!完了給我把那個原木給我玩方了再說別的!”

——某部長也不是簡單人物,主管特種部隊的能是一般人嗎?

所以何大隊也跟他是兄弟。

某部長就說:“小庄,到底怎麼回事?”

我就立正,敬禮——給那個上校:“首長!是我不懂事,我要求參加您的任務!您要怪我埋怨我就收拾我,我眉頭都不皺一下!怎麼收拾我都成,就是讓我去!我不怕苦!我敢吃苦!我不怕死!我敢去死!”

絕對的請戰誓言絕對的擲地有聲啊!

都沉默。

都看我。

上校就看我:“你敢吃苦敢去死就行了嗎?你知道這是什麼任務嗎?這是關係到國家尊嚴和軍隊尊嚴的國際大事!都是外交場合!外交場合無小事!你這麼意氣用事,闖了禍誰給你擦屁股?”

“報告首長!”我就懇切的說,“我去過外國!我跟外軍接觸過,我不會意氣用事!我不會給祖國和軍隊丟臉!請您相信我!”

上校有點意外。

某部長就說:“他是去過,去年的時候,某國特種兵訓練營邀請我們派學員參加集訓——總部把任務下到我們軍區,最後派他去的。表現還不錯,拿了幾個不錯的名次——訓練營的教官對他評價也不低。”

上校就看何大隊,笑:“看來還真是個人物啊——老何在他身上花的心思不小啊?”

何大隊就打哈哈:“他是狗屎一攤扶不起來的玩意——趕緊滾蛋,給我搬原木去!”

我就不走。

上校仔細看我:“多大了?”

“18。”

上校再問:“為什麼開始不想跟我走?”

“我覺得你看不上我。”

“呵呵,”上校又笑,“小夥子脾氣還真的不小啊——後來為什麼又想去了?”

我沒有說話,不好意思說。

上校看着我笑:“說——別跟我說那種為國爭光的扯淡子話,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

我看何大隊。

何大隊就一瞪眼:“你看我幹啥玩意啊?!還不趕緊說!”

我還是不好意思說。

何大隊就急了:“說啊!有什麼說什麼!”

我看着何大隊,又看上校:“我說了。”

“說。”上校看着我。

“我對象在那兒。”

上校的笑容漸漸的凝固了。

“她是軍區總院外科的護士,叫小影,自願報名去的。”

上校仔細的看我:“她多大了?”

“20……還差倆月。”

上校看着我,又看看何大隊:“你知道?”

何大隊點頭:“知道……我不是照顧他這個啊你要明白啊!”

“我沒有說這個,我知道你老何不是這種人。”上校就笑,“你敢給我推薦上等兵,就證明他不是善碴子——我不要他,也是因為確實不善。”

“首長!”我懇切的說,“我改!我一定聽您的話!您指到哪兒我打到哪兒!”

上校就笑:“這回老實了啊?不是那麼鳥了啊?”

我不好意思說話,也確實不知道說什麼了。

“下午去我那兒報到吧。”他就說,“別的到時候再說了。”

何大隊就笑:“還是換人吧,那個幹部也不錯——他小子這個操性我還真怕給你惹麻煩啊!”

“不。”上校看我,“我就要他——手底下有這樣的兵,我就不敢怠慢,有壓力工作才能一刻也不放鬆。敢抗命的兵不是好兵,但是敢為了對象上戰場的,就是好兵,因為他敢為了對象死——我就要他!”

——這個道理你們明白嗎?需要解釋嗎?

當年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就那麼傻站着。

某部長就笑:“還不謝謝你的程大隊長?”

我還傻着,敬禮:“謝謝程大隊!”——我還不知道他是什麼大隊長呢!

“我姓程,是這次赴某維和的工程兵大隊長。”

上校就說。

我靠!改工兵了?!——但是當時我就沒有那個觀念了,其實現在是真的沒有,但是當時年輕啊,確實覺得特種兵戰士就是牛啊——當時就是告訴我,他是炊爺大隊長我也照去不誤!

他和某部長上車了。

車走了我還傻站着。

何大隊就看我:“你啊你個蒙古牛啊!——你什麼時候能長大啊?!”

我就嬉皮笑臉:“何大隊……”

“笑個蛋子啊笑!”何大隊一瞪眼,“去!玩原木去!給我玩到中午開飯以前!吃完飯就給我滾蛋!——你回來我再接着收拾你!”

“是——”我極其標準極其認真的敬禮。

狗頭高中隊這孫子還是那麼裝酷的一笑。

但是我當時顧不得了,我就是心裏美啊!乖乖啊!見着小影了啊!——就是讓我給狗頭高中隊伺候起居洗漱打洗腳水我也願意啊!——因為我見着小影了啊!

乖乖啊!當時是真的美的不得了啊!

這也太美了吧——我至今不知道怎麼形容。

我只記得自己喊着號子搬原木。

來回搬,汗水濕透了衣服。

但是我的臉上都是美的不行不行的笑容。

來往的幹部和兵們都看我,覺得我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那原木自個兒玩那麼好玩啊?

但是我還是美,真美啊!

我見着小影了啊!

我的乖乖啊!

小影啊!馬上就見着了啊!

——換了你,你能不美嗎?!

我18歲的時候,就因為要見到自己心愛的女孩。

可以自己一個人去玩一上午的原木。

可以準備奔赴隨時可能出現生命危險的戰場。

——為什麼爭光之類的口號和我無關,我當時18歲覺悟沒有那麼高。現在就更沒有那麼高。

什麼是18歲?

——這就是我的18歲。

一個小兵的18歲。

愛情勝於一切的18歲。

你18歲的時候,不是這樣嗎?

題圖照片《18歲,愛的遠征》

我呀我也想

把我的芬芳

留在大地上

讓後來的人們

讓他們知道

我曾經來過這裏

——小影維和期間寫在日記本上的一首小詩,這個日記本

小庄很多年都沒有敢打開

呵呵,其實不想催出你們的眼淚,但是我不得不為。建議你們在等待的時候聽兩支歌,去想像一下那兩個在異國的戰地重逢的小兵,兩個青春的男孩和女孩。一首是《永遠到底有多遠》,這是小影在本片中的主旋律;一首是汪峰的《青春》,SD191大哥推薦的,這是小庄在本片中的主旋律。

這是關於愛情、兄弟情、父子情的一個小說,不是關於鐵血。

愛情,是這個小說最重要的主線。

《永遠到底有多遠》

陳妃平

總會驚醒自己的夜

掀開沒有你的明天

露台下不肯回家的麥田

偷看照片中你我的歡顏

誰不曾為了情肝腸寸斷

哭紅不經事無辜的臉

早就明白可我心有不甘

只想找個人陪卻如此的難

告訴我永遠到底有多遠

我們會不會變成神仙

我拚命地學會去飛

又怎能追上你的謊言

告訴我永遠到底有多遠

該不會只有那麼一點點

該不會你對一百人說過一千遍

不要再為了天長地久去冒險

該不會你對一百人說過一千變

所謂的永遠只不過是一瞬間

經過提示,找到論壇FTP中高品質196K的mp3

壓縮的朋友辛苦啦~~

ftp://murphyfanwei.3322.org:12345/book/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陳妃平-永遠到底有多遠.mp3

《青春》

演唱:汪峰

詞:汪峰曲:汪峰

我打算在黃昏的時候出發

搭一輛車去遠方

今晚那兒有我友人的盛宴

我急忙穿好衣服推門而出

迎面撲來的是街上悶熱的我輕輕一躍跳入海里

外面下起了小雨雨滴輕飄飄地象我年輕的歲月

我臉上矇著雨水就象矇著幸福

我心裏什麼都沒有就象沒有痛苦

這個世界什麼都有就象每個人都擁有

繼續走繼續失去

在我沒有意識到的青春

http://download9.p3.usic/mp3/wangfeng_08.mp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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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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