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相親遇萌男

5.相親遇萌男

陳琪美糾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照鏡子,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塊淡淡的草莓印。

“又過敏了。”她皺着眉頭想着。

她的皮膚很好,白皙光滑,渾身連一點點疤痕都找不到,但偶爾就會像現在這樣,或是在脖子,或是在鎖骨長出一些類似草莓的紅印。陳世軒說這是過敏引起的,還說她從小就有這毛病,不用治,過兩天就沒事了。

好在現在是初冬,不用露脖子,她穿了件米色的毛衣,將草莓遮住。

下樓的時候陳世軒已經在飯廳了,桌上擺着熱氣騰騰的早餐,還有剛榨好的果汁。陳琪美走過去打招呼:“哥,早上好。”

陳世軒點點頭,起身給她倒果汁。

陳琪美偷偷觀察了一下,她哥神色如常,似乎沒有再生氣了,不過她也不敢輕易開口求他解了自己的禁足,只得試探着問道:“哥,今天幾點出門?”

“八點。”

“幾點回來呢?”

“晚一些,不定。”

“哦。”陳琪美心中暗喜,既然他白天不在家,那自己就可以偷偷溜出去參加LunchForEight了,只要下午早一點回來就行。

她倒並非想去相親——相反,對於這件事她心裏是比較抵觸的,但何菲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總不好中途放人家鴿子。

陳世軒瞥了她一眼,警告的意味十足。

她趕緊陪笑道:“哥你放心,我在家好好反省,不出門。”

陳世軒沒再說話,兩人沉默地吃完了早餐。八點,陳世軒的助理侯光準時按響了門鈴,陳世軒剛站起身,陳琪美已經箭一般沖了出去,替侯光開門。

“猴哥,你來了。”

侯光好脾氣地笑笑,顯然對於“猴哥”這個稱呼已經免疫。

他正要進門,卻聽陳琪美壓低聲音道:“猴哥,我哥回家之前給我發個微信。”

侯光愣了一下,陳琪美見陳世軒已經走了過來,趕緊捅了捅他,後者胡亂點了下頭,對陳世軒道:“Hin哥,可以走了嗎?”

“走吧。”陳世軒一邊將外套穿上,一邊說道。

兩人如常上了車,侯光發動車子,陳世軒冷不丁問道:“剛才Kimmy跟你說什麼了?”

侯光一驚,下意識便要扭頭看他,好在及時忍住了,故作鎮定道:“沒什麼,就問我早餐吃了沒。”

陳世軒靠在座椅上,輕描淡寫地說道:“阿光,咱們公司是二十五號發工資吧?”

“Hin哥……”侯光一聽就慌了。

今天才十九號,離發工資還有六天。陳世軒從來不扣工資,他只扣獎金——工資走公司財務通道,獎金則是從陳世軒的私人賬戶上劃過去的,而侯光每個月的獎金起碼是工資的三倍,影帝對自己的助理一向很大方。

當然,這樣一來,扣獎金的懲罰可就相當嚴厲了。

陳世軒沒有再說什麼,掏出手機看起新聞來。

侯光是個忠厚老實的小夥子,跟陳琪美可謂是一對難兄難弟,陳世軒臉色一沉就能把他嚇個半死,何況這位爺還掌握着自己的經濟命脈,他哪裏敢冒犯他的權威?當即就很沒義氣地把陳琪美出賣了。

“Kimmy要我在你回家之前給她發個微信。”

陳世軒冷冷一笑,沒發表意見。

侯光一邊開車一邊琢磨着,自己是不是應該給陳琪美通個風報個信,畢竟做了叛徒心裏還是有點內疚的。

“等到了片場,離開Hin哥的視線再說吧。”他想。

只是他的心思又怎麼逃得過神通廣大的如來佛?進片場之前,陳世軒輕飄飄丟下一句:“阿光,做事要三思。”

侯光:“……”

Kimmy,你自求多福吧。

.

那邊陳琪美不知道侯光已經叛變,在何菲奪命追魂call的催促下,終於換上衣服,出門參加LunchForEight去了。

地點是在一家私人會所,據何菲所說四位男士都是社會精英,組織者為了提高逼格,特意選了這家高檔會所。

她是個守時的人,踩着約定好的鐘點踏進了會所,工作人員將她引到一個大廳,另外三個女孩子也已經到達,各自坐在沙發上,相互之間起碼隔着十來米的距離——如果沒有被男士選中,也不至於尷尬。

陳琪美坐到工作人員指定的地方,五分鐘后,第一位男士便進來了,在門口隨意掃了一眼,徑直走到陳琪美面前,微微一笑:“小姐,能賞臉共進午餐嗎?”

陳琪美本就是為了湊數才來的,誰邀請自己都無所謂,但眼前這個人卻讓她呆了一呆。

倒不是說他的長相氣質有多出眾——從小在陳世軒身邊長大,她的審美早已超越了一般人,之所以會注意此人,是因為他很面熟。

此人的年紀大約在二十五六,長得眉清目秀,一雙眸子晶晶亮,閃着睿智的光芒,再加上筆挺的西服和莊重的領帶,倒真有一股“社會精英”的味道。

她可以肯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那麼熟悉感卻是從何而來呢?

“小姐?”沒有得到回應,對方將音量提高了兩分。

陳琪美回過神來,趕緊在臉上堆起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點頭道:“好。”

一邊跟着男人往外走,一邊拚命在記憶里搜索何時與此人有過交集,卻始終一無所獲,直到兩人來到一個包間,開始互相介紹的時候,她才猛然醒悟過來。

男人說:“小姐你好,我叫何家煥,就職於寧遠科技有限責任公司,很榮幸認識你。”

陳琪美恍然大悟:“何家煥?你是何家煥,何菲的堂叔,我知道你!”

他和何菲的長相有四五分相似,這就是陳琪美熟悉感的由來。何菲曾不止一次向她提起過這位年輕的堂叔,說道此人十五歲便考上大學,二十歲已經拿到碩士學位,畢業后自己創業,如今已經是一家科技公司的總裁。

她端詳着男人年輕的面容,秀眉微蹙:“可是年齡好像不大對……”

何菲今年二十一,兩人是有血緣關係的叔侄,那麼他起碼應該在三十歲以上才對吧?

“你到底是不是何菲的堂叔?”她問。

男人的嘴角抽了抽,繼而咬牙切齒地否認:“不是!”

“真的嗎?”陳琪美懷疑地看着他。

長相相似,名字相同,卻並不是同一個人,世界上會有這麼巧的事?

“真的。”男人重重點頭,“什麼何菲,我聽都沒聽過,只是碰巧同一個姓罷了。我下個月才二十六,怎麼可能有那麼大一個侄女?”

陳琪美:“……”

何總,你的智商呢?

如果你真的不認識何菲,又怎麼知道人家“那麼大”了?

何家煥話一出口,便發覺自己說漏了嘴,表情懊惱極了,兩道眉毛幾乎擰到一塊兒,嘴巴緊抿着,一張俊臉呈苦瓜狀,簡直就是個活生生的Q|Q表情,萌得不要不要的。

陳琪美嘴角一彎:“做人家堂叔讓你很苦惱嗎?”

何家煥立刻從苦瓜變成了老絲瓜——乾癟到可以用來洗碗的那一種。

陳琪美當然知道他這副苦相的緣由,皆因他有一個總是拆他台的堂侄女,後者一直不遺餘力地破壞他與其他女孩的交往,她的說辭是:如果堂叔有了女朋友,可能就不疼我了,所以我要給他找個賢惠的嬸嬸才行。

“每次跟那丫頭出門,別人說:‘菲菲你哥哥好帥啊’,她都迫不及待地告訴人家:‘這不是我哥,是我叔呢’。完了還生怕人家不信似的補上一句‘你看他名字就知道,跟我老爹一個輩分。’搞得人家都以為我是萬年老妖怪,不知道嚇跑了多少姑娘家。”何家煥悲愴地說道,“我活到二十六歲還找不到女朋友,多半就是拜這個堂侄女所賜,你說糟心不糟心?”

陳琪美雖然覺得這個時候笑很不厚道,但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何家煥悲憤:“阿May小姐,你的同情心呢?”

陳琪美正色道:“原來你知道我的名字啊,那你剛才裝什麼裝?”

“你以為我想啊。”何家煥很委屈,“死丫頭前兩天突然跑來跟我說,要給我介紹一位超級大美女,以彌補她多年來‘迫害’我的罪過,只要我聽從她的安排,進來后直接找三號女孩子,保准能抱得美人歸。我以為她幡然悔悟了,結果……”

“結果她就給你安排了我,一個知道你和她關係的人。”陳琪美笑着接口。

“可不是。”何家煥氣憤地捶了捶桌子,“回去我就把她抓到祠堂,家法伺候!”

陳琪美火上澆油:“我再告訴你一點內|幕,我是被她抓來湊數的,說不定你也是哦。”

何家煥:“……”

眼見他一副被打擊得生無可戀的表情,陳琪美想起自己被暴君哥哥一次又一次拆散姻緣的傷心往事,忍不住便起了些同病相憐之心,重重地嘆了口氣。

何家煥在那兒痛不欲生了一會兒,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陳琪美不解:“什麼怎麼辦?”

“你是來湊數的,我是被耍的,咱倆肯定不可能成的了,但時間還沒到,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干坐着吧?”

陳琪美蹙眉,這倒是個問題。

“你有什麼提議嗎?”她問。

何家煥想了想:“不如聊聊大學生活吧,聽菲菲說你從來不住宿舍,是真的嗎?”

陳琪美點頭。

“為什麼?”

“我家只有我跟我哥兩個人,如果我不回去,就只有他一個了。”

“你哥又不是小孩子,一個人在家難道還會害怕嗎?”何家煥十分不贊同她的做法,“集體生活多有趣啊,等你畢業,想再過都沒有了。”

“是嗎?”陳琪美問道,“哪裏有趣?說來聽聽。”

何家煥想了想:“我給你講講男生宿舍的事吧。大學男生大多很懶,即使超市就在宿舍樓下,也懶得去買吃的,所以一到半夜就有很多惡鬼在遊盪。他們最愛做的事就是到處串門,一旦發現哪個宿舍有人在泡方便麵,就不動聲色地離開,各自準備好刀子、叉子、筷子、勺子……一切可以用來吃面的東西,算準了時間衝過去,三秒鐘內就能把一碗泡麵全部解決,等主人回過神來,只能對着麵湯欲哭無淚。”

陳琪美: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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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治各種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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