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池晗光勾住溫浩騫的脖子,把他的臉更拉低一點,同時仰起自己的臉,熱烈的、滾燙的呼吸,像烈焰滾滾燒灼彼此。
將她抱起,圈在自己懷裏,壓在牆壁上吻,池晗光手指緊緊抓牢男人的前衣襟,用力向自己處拉。
他們久沒有接吻,也沒有擁抱,像涸澤枯渴的魚,瘋狂掠奪對方口裏的瓊漿。池晗光腦袋被荷爾蒙佔據,無法理智思考,只隱隱覺得多年的感情得到宣洩,從未有過的舒暢。
男人的手自然又熟練地從她寬大的T恤衫下面鑽入,裏面未着一物,輕輕撫摸平坦的肚子,一塊未經開墾的土地,惑着男人某處的神經興奮的緊繃,晗光渾身一哆嗦,腰背弓成一顆蝦米,一手去拉他的手出來,“……別這樣……”
她低聲懇求,聲音聽起來又啞又迷人。
她還不適應一個男人的侵犯,就像領土被侵犯,緊繃起身上每一條弦。他終是伸出手來,捧住她的臉,親了親女孩的額頭,“……對不起,是我太心急……”
池晗光兩指按住他的嘴唇,“……我愛你,溫叔叔……”伸手抱住他,臉貼進溫浩騫的胸膛,悶聲道,“……我還沒做好準備……能不能給我一點點時間……”
溫浩騫回抱住晗光,親了親她的發,“我答應你……”
片刻,溫浩騫放開她,“先去洗澡,我去放熱水。”
池晗光回到房間,關上門,心仍砰砰跳個不停,又摸了一把臉,火燒火燎似的燙的不行。
她坐在床上,一時半刻不記得要幹嘛,獃獃回憶起方才,溫浩騫將手從下面伸進來,觸摸着她的身體,那感覺像被電流過了一下,從來沒有過的刺激的感覺。現下再細細品,只覺得奇妙,竟沒有初一開始的排斥了。
溫浩騫敲兩下門,“水好了,晗光。”
“哦,來了!”池晗光拍拍兩頰,從床上站起,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門,找出換洗衣服,走去開門。
溫浩騫還站在門口。
池晗光不敢看人,低頭看地板,“我……我去洗澡……”
繞開,走幾步,被溫浩騫叫住,她這才停下來,疑惑看着他。
“浴室在那邊。”溫浩騫忍笑提醒她。
池晗光反應過來,丟臉丟大發了,掩面落荒而逃。
洗完澡,池晗光把幾件衣服手洗掉,晾好。
一轉頭,溫浩騫站在陽台門口看她。
她低頭看看自己,又抬頭看看他,笑道,“怎麼了?這麼看着我。”
溫浩騫走過來,拿開她手裏的臉盆,鬆鬆圈着人,目光灼灼的,“真的不考慮搬過來跟我一塊住?”
池晗光戳戳他的胸口,“溫叔叔,大學生應該合群。”
溫浩騫滿面愁容,“怎麼辦,等你大學畢業我頭髮都要白了。”
池晗光哈哈笑起來,看見溫浩騫臉上沒有笑容,用一種沉靜帶着憂思的目光看着她。
池晗光停下笑,靜下來,摸了摸臉,“我臉上有東西嗎?”
溫浩騫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低頭親了親,“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我想多看一會兒。”
“好啊,”池晗光仰高臉,踮起腳,細長白皙的手臂繞到後面圈住男人的脖子,“笑一個一百塊。”
“好。”男人深情地注視着她。
池晗光此時卻笑不出來了。
問他,“你說,我是你的責任,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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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不成字,紙短情長(一)
接到阿立電話的時候,我正在酒店公寓大床上盤腿坐着,跟小小和奶昔兩個侃大山、吃東西。
時值杭城初秋季節,我們仨老少女好不容易湊到一塊兒,誰都不情願拋擲**千金,把附近幾家美團外賣全點了個遍,直玩到午夜仍不覺盡興。
阿立的電話教我措手不及,交談聲止息,小小和奶昔八卦地湊過來看,誰也不知道那是阿立的號碼,因為我沒加備註。
有些人的號碼永遠都不需要加上備註,只消看上一眼,便能教人魂不守舍、心跳加快,阿立對我就是這樣一個存在。
我今天在杭州,阿立知道的。前天晚上我和他視頻,他問我十一國慶有什麼活動?這麼主動開口問我還是第一次,我表現出很雀躍興奮,問他是不是打算回來跟我一起過國慶?他支吾着說不是,單位要加班,恐怕回不來。
真沒人性啊,十一還加班。我嘴裏雖這麼抱怨,終歸知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還好小小和奶昔兩個約我去杭城玩,我便把阿立暫時拋到腦後,還不忘調侃他,這個國慶你就抱着你的數據報表過吧,末了,加了三個哈哈哈的表情發過去。
對於我無情的嘲笑,阿立還和從前那樣,什麼也沒說,照單全收。
我身邊的朋友全都知道我喜歡阿立,只有阿立這個傻子自己不知道。朋友們常常為了撮合我們做一些暗示,阿立從不為所動,弄得我非常挫敗,好幾次都氣得不想理他,可是每次他一來找我說話久又忍不住拉他吹牛b。
但是有時候仔細想想,阿立的表現不像對我沒感覺的樣子啊:初中被一個混子搶了錢包,阿立硬是追了人三條街幫我把錢包追回來,不過據他說是因為不想讓我問他借錢才幫我的;高中文理分科,理科好的他卻陪我報了文科,報完以後他就後悔了,說是不該一時腦短路聽信我的鬼話;更別提那些年讓我抄的試卷作業,問他要答案,他都幽幽來一句“高考考不好別怪我”,此話的同時,他都會湊過頭來教我答題技巧,每次都被我不耐煩地推走,爽快些,給答案!當然,最後真的就被他說中了——高考沒考好。
不賴他賴誰呢?
高考以後,他去了北方城市,我仍留在南方。
開始時還未完全融入大學生活,那時候蘋果剛剛興起,微信、微博這些社交聊天軟件也才起步,整日地泡在網上,和過去的老友同學聊天,聊生活的小事,聊周圍新的事物,聊同學聊老師聊專業,一點點雞毛蒜皮都能神神叨叨個半天。
這些過去的老友和同學之中包括阿立,很多時候都是我主動打電話過去,很少有他主動打過來的時候,但是我才不管這些呢,每次都是我巴拉巴拉講完一堆,他那邊才嗯嗯幾聲,問他怎麼樣,他說挺好的,你呢?
我?
我一頭黑線。我剛才沒說嗎?
以後就再也不想給阿立打電話了,這人忒沒勁。
但是沒過兩天他卻主動打電話過來了。
我問他幹嘛。他說,你昨天沒給我打電話。
昨天?
我想了想,昨天我跟室友出去唱k了。
他說,哦。
只有一個哦!沒有然後了?
我很無語,瞬時不想和他說話了。他大概也感受到我頭頂的烏雲了,小心翼翼問,你是不是不太高興?
我仔細想也覺得奇怪,明明沒有不開心的事情發生,怎麼就這麼不爽呢,但是我不想說我是因為他生氣的,而且這一肚子悶氣生的着實沒有骨氣,於是就跟他說,有一隻呆瓜,我想找個花盆把他種下去,看來年會不會發芽。
他自然聽不懂我的意思,其實我自己也不能明白,分明喜歡着,為什麼要拐彎抹角地叫人家猜,猜着了正好,猜不着的話我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具體來說,我不是一個特別專情的人,同時喜歡上兩個人這種事對於我這種見異思遷的人來說純屬再正常不過的事。我可以一邊喜歡着阿立,一邊又yy一下某個戀戀風塵中的絕色男孩紙。
就在我開始糾結要不要繼續喜歡阿立的時候,那個傳說中的絕色男孩紙粗線在了我的生命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