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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輕拂簾壠,碧羅紗帳微微擺動,窗外的吵鬧聲惹得床上的女子額頭一陣一陣的跳痛。
沈茹驀然睜開眼睛,錯愕的看着頭頂的碧羅紗帳,彎彎的金鉤將帳子兩邊挑着,窗外照進來暖暖的太陽,空氣中浮動着馥郁的薔薇花香。
“姨娘,姑娘還沒醒呢,您先回去好不好?”
“啊喲,她還睡得着啊?這定力可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我身為長輩,怎麼能不來給她提個醒?一個及笄的女孩子被男人摸了身子,知道外頭議論成什麼樣子嗎?虧得她還想嫁給縣太爺家的公子,真是痴人說夢!”
沈茹按着刺痛的額頭,緩緩坐了起來,女人尖細的聲音聽起來特別的刺耳。
她驚愕的看着這屋裏的一切,彷彿還是她未出閣時候的樣子,沈家一把火早就燒沒了?怎的她又會坐到這間屋子裏?莫非她是在做夢?
她狠狠捏了自己的手,會痛?那麼,就不是夢。
外頭的聲音她很耳熟,是許姨娘的聲音,只是這聲音聽着比之前好像嫩了幾分。
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粉衫雙髻的丫鬟,手裏端着一盆水,看她醒來滿臉驚喜:“姑娘,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小茜?”沈茹驚訝的看着她,這是小茜沒錯,可是卻小了好幾歲。
“拿鏡子過來!”沈茹斷然道。
小茜將銅鏡遞過來,沈茹看着鏡中人呆住了,兩條辮子垂在肩頭,其餘的頭皮披陳在肩后,鏡中人嬌俏漂亮,一雙桃花眼,一對櫻花唇,真是顏若桃李光彩照人,哪裏有一絲風霜之顏,這哪裏是自己?這分明比自己小了好幾歲,應該是十四五歲時的樣子。
“現在是哪個年號?”沈茹呆了半晌,才抬頭問小茜。
“靖安十五年啊。”小茜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家小姐。
“靖安十五年?”沈茹失聲,銅鏡“砰”的一聲跌落在地上。
“醒啦?”一個懷中抱着嬰兒的女人出現在她的面前,女人穿的一身綾羅,二十七八,模樣算的周正打扮卻很俗艷。
許姨娘說:“大姑娘,你才剛醒,大概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吧?你可是被陸大郎抱回來的,一身的濕,還裹着人家男人的外衣……”
小茜急的不得了,跺着腳:“姨娘,你可別說了!姑娘剛醒,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若是你再說,我定然稟告夫人去!”
許姨娘怒了:“小丫頭片子,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你告啊!我看你告去!”
“別吵了!”沈茹扶着額,“讓我靜靜,姨娘說的這事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要告知的?若是沒事,就請回吧!”這是對許姨娘下了逐客令了。
她冷冽的臉色讓兩個人都吃了一驚。
許姨娘以為她聽到這事該尋死覓活了,小茜也以為一個小姑娘家會受不住想不開,兩個人都想不到她如此冷靜。
許姨娘來就是為了讓她醒來的第一時間知道這件醜事,現在她說完了,被沈茹這麼一說,頓時啞口無言的看着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沈茹看了小茜一眼,遞了一個眼色。小茜還算的一個伶俐丫鬟,急忙將姨娘半推半送的弄了出去。
沈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耳邊總算清凈了。
她站起來,舒展了手腳,望向窗外,那是她住的青松小院。
想起從前種種,只覺得猶如一場噩夢,即便是嫁給段東樓之後的一年之內,他對自己略有幾分溫柔的時候,也被那個可怕的婆母攪得雞犬不寧。何況,他那段家,還有那一應的表妹、通房,這些還不是最噁心人的,更加噁心的……
她緊緊握住胸口,一時之間氣都喘不過來,她十五歲嫁人,二十歲喪命。重生一回好,重生一回好!如若不然,她當初該是死的多麼冤枉!孤墳野冢之上,一把剪刀了結了自己的性命,即便是做鬼也是那麼孤獨凄涼……
這是老天給她的機會,再也不要見段家那些腌臢人,腌臢事,此生,她只要好好地守着家業,守着父母,便是最好!
沈茹回頭,看到自己床前的綉墩上擱着一件衣服,一件男人的衣服,青色的粗布衣服,帶着水漬,還有個破洞,她沈家哪來這樣的衣服?
她清亮的眼眸微微一轉,頓時了悟,這是陸大郎的衣服。
她扶着額頭,塵封已久的往事漸漸的變得清晰。
她河邊落水,好像陸大郎救了她。陸大郎是個浪蕩子,家徒四壁到處遊盪,聽聞身上有些功夫,又說祖上曾經也是蔭封的世家,只是不知道怎麼就敗落了。縣裏頭都傳他就是個生人勿近的煞星。
這樁事前世也出現過,爹嫌惡陸大郎敗壞自家閨女的名節,氣的把人家陸大郎大罵一頓。
當時段家藉著這件事竟無恥的索要了更多的嫁妝。沈老爺是疼她的,把柄被人攥在手裏,只得忍痛又添了一倍的嫁妝。
她出嫁之時,煙花三月,十里紅妝,沈家的嫁妝整整抬了一條街,從街頭一直到街尾。段東樓騎着高頭白馬來迎娶她,年少英俊,鮮衣怒馬,惹得多少未婚女子羨慕嫉妒她。整個春陵縣都轟動了,春陵最富有的商戶人家嫡出大小姐嫁給縣令家的兒子,那真是春陵縣的一大盛事,一度寫進了春陵縣誌。
坐在床邊,沈茹突然笑了,笑的冷冽,笑的譏諷,前程往事,真如大夢一場。她緊緊攥着發白的手,心道,當初那鮮花着錦,熱火烹油的情景這一世終不會再現了!
“小茜,那陸大郎還在嗎?”沈茹站了起來,披上了外衫。
“還在呢,花廳裏頭,正好老爺說話哩。”
沈茹穿好了衣服,整理的頭髮,便向著花廳去了,才走到門口,便聽到裏頭傳出說話的聲音。
“陸大郎,這幾兩銀子你收着!算是我謝謝你!”幾顆碎銀子扔在男子的腳下,陸大郎瞥了一眼,冷冷笑了一聲,“沈老爺好大方。”
沈萬銀大怒,胖胖的手掌一掌拍在桌面上,震的茶杯跳了起來,指着陸大郎的鼻子罵:“你這廝本就是個無賴!你身上一個子都沒有,這些碎銀子夠你過個十半個月了!我女兒的名節都被你壞了我還沒找你算賬,你莫不成還想當沈家的座上賓吃了中飯再走?我告訴你,你做夢!”
陸大郎冷聲道:“我自沒有那個榮幸在大富大貴的沈家吃飯,只是我只一件外袍,將外袍還我!”
他上身只着了一件白色舊中衣,伸出手來找沈萬銀要袍子。
沈萬銀想着,那袍子包了自己女兒的身體,哪裏還能還給他?定然要將那袍子燒成黑炭才好!這廝無非是嫌錢少。
“咯!拿去!”沈萬銀從袖子裏掏出一錠十兩銀子清脆的丟在了他的腳前,“夠你買十件新袍子!再不能多!”
“我只要我那件袍子!別的卻什麼都不要!”那十兩銀子陸大郎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你!”沈萬銀氣的雙唇顫抖,“來人……來人……把這廝打出去!”
沈萬銀話剛剛落下,只聽到一個溫軟的聲音:“爹……”
沈萬銀大驚失色,“茹茹,你出來做什麼?”
陸大郎回頭,只見門口站着一個窈窕女子,烏黑的劉海齊眉,兩條小辮垂在頰邊,髮辮間纏着幾朵珠花,一雙桃花眼彷彿含着星光,月白色的綾羅裙衫包裹着玲瓏的身段,他見那女子望過來,立即別開了眼睛。
沈茹看向男子,男人二十歲上下,高大健壯,此時上面只穿了件白色粗布內衫。他雙眉如濃墨,雙眼狹長光芒銳利,鼻端挺拔,雙唇豐厚,臉龐冷冽之中帶着一股堅毅,只是左臉一道刀疤讓他平添了幾分煞氣。
沈茹看清那人驀然一驚,怎麼會是他?!
前世她沒看到他,更沒想到救了自己的人竟然是他。陸歆!一個未來被萬人擁戴的將軍,竟然以如此落魄的樣子出現在她的眼前。
前世落難時,她遠遠見過他,間接的受過他的恩惠,因他的護佑難民們才過了幾天安穩日子。
“陸公子……”沈茹開口,聲音輕軟猶如花苞開放的聲音。
“茹茹,進去!”沈萬銀惱火道。
“爹,衣服是陸公子的,就應當還給陸公子。”她轉臉對陸歆說:“公子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以後倘若公子有需要幫助的時候,請務必來我沈府,我自當效力。好嗎?”
紫檀拔步床上,煙色羅帳低垂,床中間躺着一個容貌華貴的女子,那女子青絲如雲鋪陳錦枕,五官精緻難以用畫筆描繪。她安靜的閉着眼睛就彷彿睡着一般,肌膚如同羊脂白玉,只是唇色蒼白不見一絲血色。
正是冬日,外頭寒風凜冽白雪皚皚,屋裏暖的如同春天一般。
凌藍換了小爐里的銀絲炭,將葯膳房裏端來的湯藥拿到了床邊,用小銀勺一勺一勺的向著女子口裏喂去,褐色的湯藥還沒進嘴,便沿着唇邊流到了雪白的脖頸上,她慌忙拿了帕子去擦,嘆了一聲:“都三年了,長公主殿下怕是醒不來了……”
這時,外頭響起腳步聲,她立即禁了聲,站了起來恭敬的伺立在床前。
門帘掀開,一股冰雪寒氣帶了進來,男子大約二十六七,他身形高大,修長而挺拔,濃眉星目,五官輪廓分明猶如刀裁,一條嵌明珠玉色抹額戴在額前,多年也未見摘過。他雙唇緊抿,神情疏離冷寂,讓人平生敬畏之感,唯有看到床上女子眼底才浮出幾許溫柔。
凌藍偷眼瞧那英俊男子,看到那條嵌珠抹額,便想起別人傳言侯爺那抹額下有一個“奴”字的黥印不知道是真是假。倘若真是,對貴人而言,真是一輩子的恥辱。
他撣了撣肩頭的雪花,脫下外頭的大髦掛在牆邊,露出裏面的紫色麒麟團花官服,顯然剛下朝衣服都沒換就過來了。
“侯爺!”凌藍一福。
“本侯親自來!”男人接過了她手裏的葯碗,凌藍自覺的低頭退了出去。
奴婢那樣喂葯,是從來喂不進去的。男人將碗端起來喝了一大口,坐在床邊一手捏着女子的下巴,俯身對着女子的唇將葯渡了進去。
這樣幾次,一碗葯終於喂完。
男人擱了葯碗,抹去唇邊的殘液,手伸進被子,握着她柔膩溫暖的手,凝望着她的玉顏,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綰綰,今兒阿吉很乖,願意同太傅學畫了,當初你的畫兒是最好的,他日他若能學的你三四分已經不錯了。”
頓了一頓,又說,“綰綰,傅國公很可靠,我想,如若他輔佐阿吉,我還是很放心的。”
停了半晌,他終於嘆了一口氣。
“綰綰,我擔心……”他蹙起濃眉,然而又自嘲的笑了,“怎麼可能?你一定會醒過來的,那神醫三年前說明天是最後一天,要是明天還不醒,就再也醒不過來了。醒不過來?我不信……我等了你這麼久,你敢不醒來……”
他的聲音漸漸的暗啞,垂下眼帘時,兩顆滾燙的淚珠滴落在女子柔嫩的臉上。
女子安靜的躺着,她無法睜眼,無法說話,卻聽得見周遭的一切。他陪着她說話,整整三年。
聶縉……不要哭……
為我……不值得……
恍惚記得多年前的那個春日的下午,幾個奴隸被帶進了長公主府,她碰到他時,掌事正拿着一個鐵鉗子往他臉上烙印子。
她站在一邊饒有興緻的觀看,看他失聲慘叫,看他羞憤欲死,他的額角上清晰的烙上了“奴”字,她揚着下巴對他說:“從今往後,你做我的馬奴!”
一日為奴,終生為奴,從此以後,他便成了長公主府一名卑微的馬奴。這少年所出的門庭乃是當朝的聶家,四世三公,他是長子嫡孫。倘若不是那樁謀逆大案,他的出身該有多麼矜貴!
她一遭被害,他為了她幾乎傾覆了大燕皇朝,雖招萬人唾罵,依舊扶持她的幼弟阿吉上位。人人罵他挾天子以令諸侯,誰能想到他是真心想輔佐阿吉坐穩龍椅。
她累了,恐怕他也等的累了,這樣漫長的等待,任何一個人都會徹底絕望……
明天,真的是明天吧……
第二日,凌藍到昭和長公主的房間時,屋內空空如也,公主不見了!
她的心裏莫名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侯爺……長公主……
冰玉湖上,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停在湖邊,身披雪白大髦的華貴男子跳下了馬車。
湖面廣闊,雖然連日下雪,還未見冰封的跡象。
一隻小舟系在岸邊,舟底鋪着一層薄薄的金蕊雪梅,男子從馬車上攔腰抱下一個女人,女人用白色的狐裘裹着,安靜的閉着雙目,隨着時間的流逝,身體越來越冰冷。
侍衛只覺得怪異,道:“侯爺,這天寒地凍的,待會怕是要下雪,現在去划舟合適嗎?”
男子烏黑的眼眸幽幽的望着遼闊的湖面,淡淡道:“無妨。”
他抱着女子上了小舟,將女子安置在舟上,他提了兩隻槳親自划向了遠處。
湖面遼闊,侍衛展目望去,看到小舟漸漸消逝在視野內,天邊彤雲密佈,似乎真的要下大雪了,心裏禁不住一陣焦急,在岸邊走來走去。但是侯爺吩咐他不能跟去,他便不能跟去。
湖心上,聶縉抱着懷中的女子,低頭,輕撫着她的臉頰,彎彎的煙眉,小巧的瓊鼻,柔潤的紅唇,一如當年初見時,他低頭輕輕一吻……
良久,他才抬起頭,懷中人身體已經冰涼,他深黑的眼眸空洞迷濛,柔聲對女子說:“綰綰,你不要一個人走,那太寂寞。我陪你吧……無論天涯海角,碧落黃泉……”
昭和僅餘下的最後一絲知覺,感受到徹骨的寒冷,感覺到鼻端梅香縈繞,感覺到身子不斷下沉……只是有一隻手一直攥着她的,沒有放開。
她彷彿聽到一人囈語:天涯海角,碧落黃泉,我陪着你……
光禿禿的船兒在湖面上打着晃蕩,幾朵金蕊白梅悠悠的飄蕩在碧綠的水波上……
當年,她最愛白梅。
昭和從頭痛中醒來,渾身還似被冰霜環繞,她打了個寒顫,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扶着額頭坐了起來,站在一邊的侍女見她小憩醒來,柔聲道:“殿下,楚離還跪在外頭呢,叫他進來伺候嗎?”
昭和怔忪了半晌,抬了抬手,發現自己的手可以動。
“嗯。”她居然發出了聲音。
她欣喜的看着自己的手,轉動着手腕,真的可以動。做了三年的活死人,現在可以活動,她開心極了。從床上下來,她在床前赤着雙足走動着,活生生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這是哪裏?
這地方很眼熟,煙羅紫檀拔步床,梳妝枱上的蓮花金稜鏡,精緻的胭脂盒,零散着的瓊玉鐲,床頭香爐里焚着她最愛的蘇合香……
這是長公主府!她自己的家裏。可是……長公主府不是被封了嗎?她怎的又回到了公主府?昭和彷彿做夢一般。
這時,一個身材修長的素衣男子低着頭走了進來,到了她跟前跪下:“楚離見過公主!”
“抬起頭來。”
一個清冷卻動聽的女子聲音傳到耳畔,楚離抬起了頭,驚愕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披着煙霞色綢緞寢衣,修眉如墨,眸燦星輝,唇如櫻果,顏若嬌花,烏黑的青絲如雲落下,幾至腳踝處,美若謫仙。
楚離的臉上浮起薄紅,雖然面首的身份太讓人不齒,但是長公主如此美貌,也不算辱沒了他。
既然命運不能抗拒,他不如聽天由命吧。他垂頭道:“楚離知錯,楚離今後必定為公主馬首是瞻,楚離……這就伺候長公主就寢。”說了這話他連耳根子都紅了。
“你剛進我府里?”昭和蹙眉問道。
“楚離昨日進來的。”
“昨日是幾號?”昭和驚詫問道。
“三月十五。”雖然詫異公主為何不記得日期,楚離還是如實作答。
“三月十五?”昭和驀地轉身到了窗前,推開兩扇窗戶,窗外櫻樹上堆着錦繡般的粉紅,隨風簌簌的落下。
她記得楚離進府的那個春天,正是櫻花盛放的時候,三月十五那一天。
昭和難以置信,竟如同做夢一般回到了從前?她掐着手心,疼痛襲來,難道自己是重生了一回嗎?
楚離是世家子,不甘心做面首,開始來時是抗拒的,她第一次召他侍寢時讓他在房外跪了一個時辰才允許進來。昭和漸漸記起了從前的事,這個時間應該是他跪完了一個小時過來侍寢了。
“楚離伺候殿下更衣……”楚離正要站起來,聽到耳邊一聲清斥:“誰讓你起來的?!”
楚離唬了一跳,立即又跪了下去。
念及他從前對她也算忠心,昭和道:“既然進來了,便好好待着,你若不願意待在公主府,本公主自然會給你一個好去處。”
“我……”他話還沒說完,只見昭和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楚離訕訕的退了出去,心底隱隱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