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李奇瑜
武城廣元縣。
楊景吾和王晴正在家裏看閱兵,當鏡頭掃過城牆上,楊景吾突然睜大了眼睛,那個站在首長旁邊的是楊澤?
可惜鏡頭一晃就過去了
楊景吾懷疑是自己看花了眼,小澤怎麼可能站在首長的旁邊。
可是沒過一會兒,鏡頭又再次掃過了城牆上,這下楊景吾看仔細了,站在首長邊上的真的是小澤。
他驚訝的站了起來。在一邊打毛衣的王晴被他嚇得一跳:“你這是幹什麼,嚇死我了。”
“你快看電視裏,小澤上電視了。”
“上電視就上電視唄,他不是經常被報道嗎?”說著王晴將視線移向電視,然後呀一聲,楊澤竟然站在首長邊上。
即便王晴再不關心時事,也知道今天是閱兵的日子,而楊澤竟然可以站在首長邊上,這......,王晴也被驚得說不出話來,這是何等殊榮啊。
老兩口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不可置信,閱兵的時候能登上城牆的都是一些外國元首和國內首長們,楊澤是因為什麼站上去的,而且位置還在中間!
”我們楊家出了一條真龍啊...”楊景吾歡喜不已,連忙拿出電話給楊伯順打,楊伯順的電話在上城牆之前就被沒收了,自然打不通。
楊景吾又給楊伯衍和楊詩銘打,於是楊家人都知道了楊澤登上城牆站在首長邊上看閱兵的事情。
楊詩銘自然為有這麼能幹的侄子高興不已,還說等楊澤他們回來后一定要慶祝一番。楊伯衍接到老父的電話心情就不那麼美妙了。
要是他和楊澤關係好,現在楊澤取得這麼大成就,自然可以成為仕途上的助力。可不久之前他剛和老二一家吵了一架,差點翻臉,楊澤那孩子對自己這個大伯可沒有老二那樣親近的心思。
看來要和老二一家打好關係了,楊伯衍掛了電話,皺眉思索到。
楊澤在城牆上待得有些無聊,除了前邊那些走過士兵讓他讓他有些熱血外,後面的那些武器展示提不起他的絲毫興趣。
好不容易挨到閱兵結束,楊澤帶着自家父母和周玉璧回了住處,這時,李度維來了,他的臉色不好:“李奇瑜來了,他看見了玉璧。”
楊澤點點頭,他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在京州周玉璧被李奇瑜找到的機會不要太大。
“他現在在哪兒?”
“就在外面,要不是我安撫住,他早就闖進來了。”
楊澤哼一聲,下巴一揚“帶我去見見這個李大公子吧,”
李度維眼眸一深,他實在愛死了楊澤的這個傲驕樣。可惜現在場合不對,不然....
李度維帶着楊澤到了外面,李奇瑜正站在額門口處翹首以盼,見有人出來,忙上前:“玉璧呢,玉璧怎麼沒出來?他不肯原諒我是嗎?”
“李大公子,你是以什麼身份來找玉璧?朋友還是...前男友?”楊澤冷着聲音問。
一句話將李奇瑜問住了,他是以什麼身份?對啊,他還有什麼資格來看玉璧呢,可是心心戀戀找了那麼久的人就在眼前,他要是連一眼都看不到就這麼回去,肯定會不甘心,他很想對那個人說聲對不起,即便他不原諒也沒關係,要是他原諒了,也許兩人還可以成為...朋友?
不管怎樣,只要他生活在自己看的到的地方,自己就心滿意足了。
李奇瑜苦澀的說到:“我什麼都不是,我只是想來和玉璧說聲對不起。”
楊澤哼一聲:“對不起就不用了,玉璧現在過得很好,他已經是我的家人,我們家自然會對他很好,為了你和玉璧兩個人都好,還是不要來找他了。你享受你的高官厚祿,玉璧也過他自己的生活。”
李奇瑜被楊澤說的面色一白,但還是不肯放棄:“不,不管怎樣,這都是我和玉璧兩人之間的事情,我必須要親自和他說,就算要了斷,我也需要親耳聽到他說。”
“嘖嘖,你別不要臉啊,你們之間早就了斷了,斷的一乾二淨....”
“楊澤,你在外邊幹什麼,乾媽找你...”楊澤的話還沒說完,周玉璧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他好奇的走過來,見李度維也在,對他打了個招呼:“老大,你也在啊。”他又看了看李奇瑜,好奇的打量了一圈:“這是誰,你的朋友嗎?”他問的是楊澤。
楊澤見他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鬆了口氣,而李奇瑜卻如遭雷擊,玉璧這是不記得他了,或者是裝作不認識他,他聲音啞澀的開口:“玉璧,我是你的李哥哥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周玉璧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老實的搖了搖頭:“什麼李哥哥張哥哥,好肉麻啊。”
致命的一擊讓李奇瑜忍不住後退了兩步,他不敢置信的看向李度維:“這是怎麼回事?”
李度維看了一眼楊澤,楊澤點點頭,對周玉壁說到“快回去吧,跟爸媽說我正在見一個朋友,一會兒就進去,少吃點兒零食。”
“哦。”周玉壁對楊澤老是管他吃零食有點不樂意,不過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轉身進去了。
儘管不是太明顯,但一些和成年人不同的肢體動作還是顯露了出來,而且周玉壁的表現也和以前大不一樣,以前的周玉壁是矜貴的小公子,彬彬有禮,但卻和誰都隔着距離,只有對着李奇瑜才會稍微鬆懈一些,可現在的周玉璧卻宛若小孩一般赤子。
“玉璧在周家倒下,父母都離去后就受了打擊,加上你又結婚,一時間心若死灰,找到我說要參軍,我拗不過他,只得讓他參了軍,進了軍隊后,他不要命的訓練,一次次申請去最危險的戰場,一次對外小部隊作戰中,被子彈擊中頭部,醒來后就把以前全都忘了,性格也變成了這樣...”
李奇瑜聽的身子忍不住一晃,面色慘白,是他害的,都是他害的,他還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可是不甘心啊,他預想很多情況。
他想周玉璧也許會恨他,見了面會冷眼相向,也許還對他有愛意,或者已經原諒他他們兩個相逢一笑泯恩仇,以後還是好朋友。
可就是沒有想到周玉壁會忘了他,忘了......忘了的話,他對於周玉璧就是一個完全的陌生人。
李奇瑜寧願周玉壁恨着他,至少他心裏有他,周玉璧已經成了他心頭的硃砂痣,他寧願和周玉壁糾糾纏纏一輩子,也好過被他徹底遺忘。
“那能讓他恢復記憶嗎?”李奇瑜彷彿抓住什麼救命稻草般,問道。
楊澤頂看不上他:“恢復記憶做什麼,繼續和你糾纏在一起?我看你就是見不得玉璧生活的好吧,他現在這樣不是挺好。”
李度維也嘆了口氣:“阿瑜,我們是從小到大的朋友,玉璧和我的親弟弟沒有差別,我覺得你還是不要來找他了,你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你實現了你的抱負,嬌妻子女都不缺,也算求仁得仁,玉璧也會開始自己新的人生。”
“不,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叫求仁得仁,你以為是我想聯姻的嗎,我都是被逼的,像我這樣的人婚姻又何時輪到自己做主了,如果周家還在,玉璧也會被安排結婚,這些我可以理解,可他為什麼不能理解我,結婚只是一個形式,我對雨柔沒有感情,就算結了婚,我和玉璧還會像以前一樣,可是他為什麼要走,把我一個人仍在這裏,現在竟然把我忘了....”李奇瑜似乎不明白為什麼周玉璧對他結婚的事情不理解,這只是一個形式啊,他的心裏只有他不就好了。
楊澤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冷着臉啪啪的拍起了手掌:“見識了,李大公子果然畫風清奇,所以你是預備將周玉璧當婚外情人一樣對待,讓他背着小三兒的名譽?”
“他也可以結婚,我不在意的。”李奇瑜說。
這下李度維都忍不住了,他似乎從未認識過這個發小,年少那個拍着他的肩膀說等以後出息了一定要讓李叔跪在伯母認錯的人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在名利場迷失了本心的祿人。
他忍不住使勁推了李奇瑜一下:“如果你還是人的話,就不要來打擾玉璧,還有從今天起,我們也不再是朋友,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好自為之吧。”
李奇瑜卻哈哈笑了起來:“度維,你以為你能比我強到哪兒去嗎,你以為你能擺脫的了聯姻的下場?我就看看你到時候會怎樣高風亮節至死不渝吧。”
“我不會和你一樣,我的家族也奈何不了我,我的一切都是自己拼來的,和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我為什麼要受他們的擺佈。”李度維一字一句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