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楊枝甘露(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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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皖提前半個小時到了俱樂部,卻被告知沒有VIP卡謝絕入內,她站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衛瑾彥的表哥,只好撥通了他的電話。
衛瑾彥的表哥叫秦舸,是個建築公司的小開,一接電話才想了起來:“哎呦看我這記性,你等着,我讓人過來接你。”
這種私人俱樂部骨子裏都透着一份奢華,紀皖一路走得小心翼翼,深怕隨手碰到的裝飾品就是什麼古董,摔碎了賠都賠不起。酒保領着她穿過一條走廊,在走廊的盡頭刷卡開了電梯,電梯停在六樓,門一開便是一間玄關,有個穿着制服的女服務生朝她彎腰致禮,示意着要來接她的外套。
紀皖的手心起了一層薄汗,在門口猶豫了幾秒鐘:要是在這裏遭遇什麼潛規則,只怕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厚重的門開了,沒有想像中的烏煙瘴氣,寬大的沙發上坐着幾個人正在高談闊論,旁邊個打扮入時的女人陪着,一個正在倒酒,一個則拿着話筒唱歌,靠牆角有三四個人在捉對玩沙狐球和桌球,不時有笑聲傳來。
秦舸收了球杆朝她招了招手,把她帶到沙發旁,衝著中間的一個男人笑了笑:“席總,這就是我妹妹。”
那男人大概二十六七歲,五官長得十分漂亮,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紀皖。
紀皖定了定神,朝他伸出手去:“席總你好,我姓紀,單名一個皖,是橙子科技的負責人。”
那男人卻沒有伸手,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笑嘻嘻地對秦舸說:“看不出來,你長得歪瓜裂棗的,妹妹倒是挺漂亮的。”
秦舸衝著紀皖使了個眼色:“席總誇你呢,來,給席總敬一杯酒。”
還沒等紀皖回過神來,高腳杯就被塞進了手裏,旁邊的女的嬌笑着就替她把葡萄酒倒滿了:“席總真是偏心,進來這麼久了都沒聽你誇我一句漂亮。”
紀皖咬了咬牙:“我……不會喝酒。”
圍觀的人顯然都愣了一下,那男人卻饒有興味地看着她:“小妹妹,不會喝酒你敢出來拉投資,膽子倒是挺大。”
秦舸連忙打圓場:“剛畢業沒多久的,不懂事,紀皖,陪席總喝一杯就好了。”
紀皖遲疑了兩秒鐘,終於舉起杯子,嫣紅的葡萄酒在燈下泛着綺麗的光,她仰起脖,咕嘟嘟一飲而盡:“謝謝席總。”
“女人,總是口是心非啊,”那男人的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這不是會喝嗎?”
紀皖不想解釋,從包里取出了文件放在了茶几上:“席總,這是我們公司的相關資料,還有這個項目的具體情況,你看看有什麼需要補充的。”
“這麼著急幹什麼?來,坐下來好好聊聊。”那男人示意她坐在身旁的位置,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手中的葡萄酒,“需要多少資金?”
“我們公司A輪融資的計劃在五百萬上下……”
紀皖還沒說完,那男人“噗”的一下噴笑出來,葡萄酒飛濺了紀皖一身。
“對不起……咳咳……”那男人一邊咳嗽一邊大笑,“我還以為你要多少呢……五百萬啊……哎,我說大秦你可太不仗義了,妹妹不就要五百萬嘛,你連這個數都拿不出來好意思當人哥哥?”
“我這不是老頭子看得緊,手頭不活絡。”秦舸笑嘻嘻地說,“和席總你沒法比。”
旁邊的女人嬌嗔着摟住了那男人的胳膊:“阿衍,我也想你投資,回頭我也給你做個企劃書怎麼樣?”
“滾,人家來談正事的,哪像你,給你卡里划點錢就去北州路敗了。”席衍笑罵著,站起來意思着要替紀皖擦衣領上的酒漬。
原來他叫席衍,這個名字聽起來倒是挺好聽的,可惜了。
後背有些痒痒的,紀皖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席衍的手:“沒關係,謝謝席總的酒,我這就走了,不在這裏掃大家的興了。”
席衍的手僵在那裏,輕佻地笑了一聲:“哎呦,我這是說錯什麼話了嗎?”
體內血液有加速流動的傾向,紀皖覺得自己腦子有點發熱:“不,是我想錯了,我還以為席總是真的對我這個項目有興趣,不打擾了,能陪席總喝酒助興的多得是,不少我一個。”
她朝着席衍頷首致意,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站住!”席衍在她身後叫了一聲。
秦舸過來拽她,一邊瞪着她一邊賠笑:“你這丫頭怎麼回事?好好的犯什麼犟,來坐着。”
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席衍瞟了一眼,拿起了手機聽了兩句,原本沉着的臉漸漸舒緩了開來:“就你事兒多……這就心疼了……”
他一邊聊一邊指了指沙發示意紀皖坐下,旋即就拿着手機到裏面去了。
秦舸把紀皖按在了沙發上,小聲說:“紀皖,我好不容易才約到他的,就算這事不成你也別給我得罪人,好好兒坐着,過會再走。”
“表哥,我……我真的要走了……”紀皖心裏着急。
“再坐一會兒還能把你吃了,”秦舸笑着說,“不就是聊聊天喝喝酒,放心,我答應了瑾彥,保准一根毫毛都不少把你送回家。”
正說著,席衍又從裏面走了出來,紀皖這才看清了,席衍的身材清瘦修長,一件灰色的貼身長袖圓T,同色系九分褲,露出了一小截腳踝,整個人就好像時尚雜誌的男模一樣,充滿了男性魅力。
“不好意思久等了,”席衍的嘴角一挑,笑得很是魅惑,“讓我瞧瞧你的項目,能讓美女誠意推薦的,一定是個賺錢的好項目。”
紀皖被他弄得有些糊塗了,眼睜睜地看着他抽出了資料,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
“互聯網項目,有點意思,”他一邊看一邊評價,“要是能把全國買菜賣菜的都一網打盡,說不準還真能成個黑馬。”
一提到項目,紀皖立刻精神抖擻了起來:“是,都市家庭對繁瑣的晚餐都很頭疼,費時費力,外出就餐也需要時間和金錢,更令人擔憂的是衛生和健康,這就是我設計這個項目的初衷。”
“這樣吧,A輪融資也就五百萬,我全包了也不是什麼問題,”席衍的手指彈了彈資料,一派氣定神閑,“不過嘛……”
紀皖深感意外,不過奔走了這麼久的事情總算有了眉目,她不由得屏住呼吸:“不過什麼?”
“聽說紀小姐多才多藝,這樣吧,我點首歌,你唱得我滿意了,明天到我公司里簽合同。”
熟悉的旋律聲響了起來,一陣結他的撥弦,單調而從容,紀皖有些恍惚。
白衣少年坐在高腳凳上,背着結他,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在琴弦上移動,發出好聽的“叮咚”聲;那疏遠冷漠的表情在這一刻彷彿鮮活了起來,黝黑的眸子深邃地落在了某一點上,讓人覺得,被他注視着的地方彷彿有了灼人的溫度。
斑馬斑馬你不要睡着啦
再給我看看你受傷的尾巴
我不想去觸碰你傷口的疤
我只想掀起你的頭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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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回蕩在耳畔,揚起的高音帶着彷彿上好玉帛被撕裂那一刻的輕顫,直入心口,帶來一陣戰慄。
“叮”的一聲,紀皖一下子回過神來,只見席衍在她的空酒杯上碰了一下發出脆響,他舉起杯來抿了一口,擠了擠眼笑容曖昧:“不許敷衍我哦。”
前兩句歌詞已經過去了,紀皖握緊了話筒,接上了第三句。
席衍點的這首是女聲,很適合她的音線。很久沒唱過這首歌了,可旋律和歌詞好像烙在她的心底似的,自然而然地就到了嘴邊。
她的聲音清澈安靜,彷彿山泉流過草地,白雲飄過藍天。
到了最後一段,高音清越,彷彿鶯鳴林霄,卻在剎那間婉轉而下,歸於纏綿的低喃。
音樂停止,房間內有片刻的安靜。
席衍的神情看起來有些複雜,半晌才抬起手來拍了兩下,旁邊的人這才跟着鼓起掌來,秦舸笑了:“唱得不錯啊,席總,不瞞你說,我這還是第一次聽我這妹妹唱歌呢。再來一首!”
席衍隨意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不能欺負女孩子了,說好一首就一首,你過來,這是我名片,明早十點到我公司來。”
紀皖僵硬地背對着他們,一動不動。
席衍疑惑地看着她,忽然大步走到她身旁,掰過她的肩膀一看,頓時嚇了一跳——紀皖原本白皙滑嫩的臉上佈滿了一個個小疙瘩,看起來浮腫一片,甚是可怖。
“你……怎麼了?”席衍的聲音都變了調。
紀皖的呼吸有些急促,卻還勉強衝著他笑了笑:“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愛口是心非,抱歉,我是真的不能喝酒。”
“你還啰嗦什麼啊!”席衍怒了,回頭衝著秦舸叫道,“傻獃著幹什麼,打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