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嚴老太太難得肯定了他一次:“你二哥喜歡他,我懂。我也不是老封建的女人,說句難聽的,我兒子娶了他,得了不少樂趣,我也算是賺了。可你看沈訸有什麼?長的我就不說了,一般人吧?冷冰冰的比你大哥還不愛說話,我都懷疑她生不出孩子是因為是個性冷淡。”
“那當初你還讓他們倆結婚?”
“你哥願意啊,再說了,媽那時候公司不是有個坎么,上市遇到點麻煩,沈訸出身好啊……她也就有個當大官的父親這一點好。說起來我還是有點對不住你大哥的,他那時候才二十齣頭,他不像你二哥,高中就開始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他跟沈訸見面的時候,正經女朋友都沒談一個呢,當初願意結婚,估計也是為我分憂的結果。”
嚴媛嘆了一口氣:“也還好了,我看大哥大嫂他們倆挺好的,每次他們倆一塊出現,我都想起一個詞,叫舉案齊眉!”
“你個傻丫頭,做夫妻光舉案齊眉有什麼用。你大哥對你大嫂敬重不假,可他看她眼裏一點火花都沒有,你再看你二哥,看小秦眼裏那火花……”
“我二哥看誰不是一眼的火花,他從小眼睛就一副色眯眯的樣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誰知道他看祁良秦眼裏那火花是真的還是裝的。”
嚴老太太嘆了一口氣:“好閨女,你倆哥都不爭氣,媽可就全指望你了,你的婚姻大事,可千萬叫媽滿意,你自己也滿意。”
祁良秦臊了好一會,他覺得嚴老太太說的話還是挺公允的。他悄悄往後走了一步,將門推開,又重重關上,發出“砰”地一聲,然後才走了出去。
嚴老太太看見他出來,便冷起一張臉:“自家人吃個飯,你打扮給誰看。”
祁良秦低眉順眼地說:“我平時穿的比較邋遢,怕媽看見不高興……那我以後穿的隨意點……”
嚴媛笑着問:“我二哥怎麼不回來,去哪了?”
祁良秦一愣:“我不知道啊。”
嚴老太太就又是一副不滿意的面孔:“你自己老公去哪了,你不知道?是不是還要我打電話問了他再來告訴你?!”
“媽……”嚴媛打了個圓場,拉了一下她媽的胳膊:“你看二嫂都臉紅了。”
祁良秦是臉紅了,不過他不是被嚴老太太罵的太羞愧所以才臉紅的,他臉紅是因為老太太那一句:“你自己老公去哪了,你不知道?”
老公……
嘻嘻嘻。
祁良秦臊臊地想,他沒有老公啊。他要是有老公就好了,他一定不分白天黑夜地喊老公。他紅着臉,抬眼看了嚴老太太一眼,趕緊又低下頭去,夾緊了雙腿。
老公……他還在回味這句話,心想,別說是嚴柏宗了,也不說是嚴松偉,撇開這些高富帥不說,就算是給他一個普通的男人做他老公,他也很滿意啊。
“我給二哥打個電話,”嚴媛說著掏出手機:“老不回家,撇二嫂一個人獨守空房啊。”
“那個……”祁良秦臊臊地說:“你不用那麼喊我……就叫我名字就行。”
“我說聽着怎麼這麼彆扭,”嚴老太太說:“你喊什麼二嫂,跟人妖似的。”
嚴媛那邊電話已經通了,她點了免提,笑着道:“二哥,二嫂等你回來吃飯呢,你哪兒呢?”
“我這邊公司有點事,陪客戶呢。你叫他先吃,不用等我。”
祁良秦咳了一聲,湊近了一些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呢,不用等我了,不說了,我掛了。”
嚴松偉此刻還能在哪裏,自然在譚青青的溫柔鄉里。嚴老太太看了祁良秦一眼,說:“看好自己的男人。”
“松偉他很老實。”祁良秦說了一句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嚴家兩個兒子,不管是長相還是脾性都南轅北轍。嚴柏宗冷,人叫一端正,行的端正坐的端正,頗有軍人的風采,嚴松偉則是散,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能說會道,嬉皮笑臉。嚴柏宗從未傳過桃色緋聞,但是嚴松偉從高中開始,女朋友走馬燈似的,有幾次還搞大了女孩的肚子。
嚴松偉老實?估計沒有人信,愛他的譚青青都不信,嚴松偉自己也不信。
“今天能回家睡了,”嚴松偉摟着譚青青溫軟的腰身:“再不回去我媽該起疑心了。”
“回去就回去,誰又沒拿手銬鎖着你。”譚青青眼角眉梢都是女人風情,蛇一樣地雙腿蹭着他:“誰稀罕你陪着睡,天天折騰我。”
嚴松偉就笑,摟着譚青青又親。譚青青雙手撐着他結實白皙的胸膛,問:“你只要老實就行。”
“在我自己家裏,我老媽眼皮子底下,你還不放心,難道我還能領人回家裏亂搞?”
“我說的是誰你知道。”
“祁良秦?”嚴松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真把你男人當基佬了。”
“良秦生的好,這誰都知道,我聽我姐妹說,你們這些臭男人,手裏有倆錢,就愛亂玩,偶爾想換口味,就會操男人,我又不是不知道。”
“我還真沒操過男的,不過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試試,我有哥們試着操過,說比女人緊,又緊又活的要人命。”
氣的譚青青照着嚴松偉的脖子就咬了一口:“祁良秦是我發小,你敢碰他,我跟你沒完。”
嚴松偉摟着她光滑的背笑:“小心肝,你可真愛吃醋,爺就好你這口,看不進別的。”
兩個人又是摟成了一團,快天黑了嚴松偉才回到家。家裏面嚴老太太他們三個正在看電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祁良秦則是規規矩矩在那裏坐着。
“媽,我回來了。”嚴松偉有些心虛,見嚴媛朝他勾手,就彎下腰。嚴媛遞了一塊獼猴桃在他嘴裏,他吃了,直起身說:“我去洗個澡,跟客戶談事,累死了。”
嚴松偉走了之後,嚴媛說:“二哥脖子上被誰啃的,我看都出血了。”
祁良秦一聽,立即站了起來,訕訕地說:“我進去看看……”
他說著趕緊回了房間,一進門就見嚴松偉在脫衣服,他趕緊轉身要往外走,嚴松偉卻叫住了他:“你躲我幹什麼,怕我非禮你?”
祁良秦停下腳步,說:“我怕你不方便。”
“都是男人,有什麼不方便。今兒青青還跟我說,怕我睡你呢。”
祁良秦笑了笑,說:“你不是直男么?”
“你不也是么?”嚴松偉停下動作扭頭看他。
“……是。”祁良秦回答的非常心虛:“當然是。”
嚴松偉卻笑了,語氣頗有些看笑話的樣子:“你少跟我裝,青青可都跟我說了。你初中的時候暗戀你們班長。”
祁良秦很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嚴松偉說:“沒事,我朋友裏頭也有幾個同志,我沒歧視。”
雖然嚴松偉沒歧視,可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嚴松偉睡大床,他卻要打地鋪,這也是老規矩了。雖然都是男人,可是睡一張床到底有些彆扭。也幸虧里就是這樣,不然祁良秦也沒辦法和嚴松偉共睡一張床。
但是嚴松偉睡著了之後打呼嚕,還挺響的,祁良秦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心裏有些煩躁,於是便起身到了客廳,倒了一杯水,在沙發上歪了下來。
喝了一杯熱水之後,身上便有些起汗。他將領口解開,露出胸膛,歪在沙發上,後來為了舒坦,所幸晃掉了拖鞋,白腳丫子搭在沙發沿上。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他竟然睡著了,一個激靈坐起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他抹了抹眼睛,突然發現自己身上多了個薄毯子。
他趕緊從沙發上下來,看着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只有外頭有微弱的光。
也不知道是誰看見他在這裏睡,要是嚴老太太,估計今天沒好意思罵他,明天就要罵他了吧。
他這麼一想,趕緊拎着薄毯子回了卧室,剛要躺下,卻看見窗戶外頭亮着光。
更確切地說,是對面亮着光。嚴柏宗回來了,半夜回來的。
這個薄毯子,是嚴柏宗蓋在他身上的。
他好像一下子沒有了睡意,只剩下滿心歡喜。他又想,他睡着的樣子會不會很醜啊,是不是坦胸露乳很不雅觀,他想起自己剛才露着胸膛,在微涼的空氣中是不是都被嚴柏宗看到。
他低頭,看自己的身體。祁良秦身為中的極品受,擁有一個受應該擁有的所有最好的東西,這些地方無一不是色香味俱佳,等待人品嘗。
這些中的祁良秦想要獻祭出去,可他卻想要藏起來。
他只能給自己未來的老公看啊,嚴柏宗如果不是他的老公,怎麼可以看呢。他臊臊地想着,腦海里全是嚴柏宗那張剛毅俊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