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4.第 4 章

?二十層,走走停停也不過是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可能還不到,祁良秦不知道,他只覺得這是很漫長的一段時間,出電梯的時候,他的臉上是異樣的潮紅,好像是電梯裏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

嚴松偉奪過祁良秦手裏的東西,張嘴就是一陣數落:“這才幾步路你就暈,真是個路痴。”

祁良秦尷尬地笑了笑:“多虧了嚴先生……”

沒想到嚴松偉聽了立即回頭看他:“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什麼嚴先生,叫哥。”

祁良秦回頭看嚴柏宗,張張嘴,卻有點叫不出來。

嚴松偉不高興了:“叫啊。我哥不就是你哥。”

“哥。”祁良秦蚊子似的喊了一聲,嚴柏宗“嗯”了一聲,沒有更多的反應。嚴松偉也沒再跟他計較,拎着東西進去了。

祁良秦心想剛才和嚴柏宗一起乘電梯,簡直叫他出了一身汗,到現在腿還有點抖。他為什麼這麼激動呢,緊張么,還是興奮?他分不清這是自己的反應,還是里設定導致的某種宿命的痴迷,他覺得嚴柏宗好迷人。

“柏宗身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腦子裏突然想起這句話,渾身血液上涌。這是《男版潘金蓮》裏最有名的一句。嚴柏宗卻不知道,回頭問:“不進去?”

祁良秦忽然抬起頭看他。

烏黑的瞳仁水濛濛的亮,透着水濕的愛欲。

男人的*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一個欲求不滿的男人可能會暴露出的陰暗和兇狠,有的時候會遠超過他自己的想像,無謂理智也分不清對錯。他身為男人,有很多機會意識到*可以有多麼兇猛,就好像那些性犯罪的人,平日裏是多麼人畜無害,卻會在某個時刻被*驅使,變成了一個畜生。

男人似乎比女人更像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因為深刻地洞悉男人的這個弱點,所以祁良秦對男人總是缺乏信任,也因為此,他對充滿了禁慾氣息的嚴柏宗這樣熱愛。

這世上有可以控制自己*的男人么,有可以一輩子只愛他一個人,永遠不背棄他的男人么。好像這個時代這樣的感情連異性戀都很難得到,何況同性戀。他有些因噎廢食地蹉跎了無數歲月,終於成了一個老處男。

但是如今他成了另外一個人,因為*太過隆盛,所以壓制不住,內心春潮泛濫,從他眼裏溢了出來。

但是嚴柏宗顯然無視了這雙眼,不過稍作停頓,便推門進去了。祁良秦剛要進去,嚴松偉竟然推開門走了出來,手裏拿着手機,塞給他:“青青的,你跟她說我陪我媽呢。”

祁良秦趕緊接過電話,手機那頭的聲音嗲的他要打哆嗦:“又陪你媽,你肯定又騙人家。”

“那個,青青,是我,我跟松偉在醫院呢。”

“真在醫院?”

那頭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聲音粗了很多,也不嗲了:“怎麼又去醫院,他媽還沒出來么?那好吧,叫松偉出來給我回電話,我先掛了。”

“天天查崗。”嚴松偉笑着把手機拿過來,有些甜蜜的煩惱:“女人心眼就是小,整天防着我。”

嚴松偉口裏的女人青青,全名叫譚青青。祁良秦能有此際遇,多虧了有這個女人。他這種底層人家出來的窮小子,本來是沒有機會認識嚴松偉這種人的。他的所有朋友都是普通老百姓,沒富沒貴。但是他的青梅竹馬譚青青做夜場女郎的時候,認識了夜場裏廝混的嚴家二公子。

兩個人一拍即合如膠似漆,頗有幾分民國偶像劇里落魄舞女和貴公子的愛情橋段。譚青青是個聰明人,知道來之不易,所以抓的緊,將嚴松偉牢牢把控在手心裏。一個平凡甚至會有點讓人瞧不起的女人突然撿了一塊寶,就忍不住要炫耀顯擺,因此她的朋友聚會上,總是少不了嚴松偉的身影。嚴松偉也願意為美女鞍前馬後,車接車送都是平常事,還經常專門過來給他們買單。一個愛錢,一個愛色,中間或許也摻雜了*和愛,而祁良秦就是見證了這場愛情之後,動了歪心思。

他不想只做旁觀者,他也想要像譚青青一樣,傍上一個大款,從此改變自己的命運。

嚴松偉能想到這個主意,中間少不了祁良秦的煽風點火。譚青青也很願意,這個傻姑娘被青梅竹馬的發小那清純的外表騙了,不知道這人外表有多純,內里就有多婊。何況她真的很急,她並不是經常能碰見嚴松偉這種有錢還愛她的痴情富二代,可是嚴松偉卻可以輕易結識比她更美更性感更年輕的美女。她今年已經二十二歲了,嚴老太太不同意她和嚴松偉的婚事,她可以等,但她等不了幾年,她得儘快和嚴松偉結婚才能安心。“打一炮就頂她跳累死累活跳一年”的好事,她死也不能錯過。

三個人商議定了之後,祁良秦便和嚴松偉扯了證。

祁良秦終於如願以償,得到了他可能打一輩子工也掙不到的錢,也順理成章地夾在二人中間。他要替嚴松偉周旋,說好話,偶爾替他說個謊,也要替譚青青監視着嚴松偉。

所以他剛進去,手機就震動了一下,掏出來看了一眼,果然是譚青青發過來的:“你真跟松偉在醫院么?”

他笑了笑,回復說:“真的。”

“手機能當飯吃?”嚴老太太忽然盯着他,面色不悅地說:“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手機。你叫他來幹什麼你說,”她轉而開始埋怨嚴松偉:“你看看你都找的什麼人。”

祁良秦趕緊把手機塞兜里,開始張羅着佈置飯桌。那邊嚴柏宗已經扶着嚴老太太下了床,其實這老太太沒什麼毛病,她說她氣的頭昏眼花,無非是要給老二夫夫倆一個下馬威。老太太坐一邊,嚴柏宗坐一邊,祁良秦自然和嚴松偉坐一起,他們是夫妻倆。

祁良秦滿心緊張,心跳快的不行。

因為這是《男版潘金蓮》裏很重要的一章,是祁良秦對嚴柏宗的第一次正式開撩,他要在飯桌底下,輕輕蹭嚴柏宗的腿。

原來看的時候,他特別喜歡這一段,但是如今自己成了祁良秦,他就覺得有些不合理,太快。看來作者的確是把祁良秦當成盪夫來塑造的,這才剛見面的大伯哥就撩上了,春心一旦泛濫,真是如春汛般一發不可收拾。

雖然不合理,但他還是不能不做。想起他出門前本想要不遵照劇情走,身體立即產生的幾乎撕裂的痛苦,遵循已有劇情發展,不得更改已有劇情,應該是他必須遵循的規則吧。既然是穿書,那他如今進入的就是一個已定世界,既有特殊的背景設定,也有既定的人物路線,不然如果穿過去的主角可以肆意妄為,那就意味着主角已經發生變化,主角不再走書中已有的故事發展,那就是一個新的故事,那原本的還存在么?如果原本的都不存在了,這個人物又是哪裏來的呢。

所以不遵循已有劇情設定,也就是故事崩壞,這個也就是不存在的,人物也將不存在,意味着人物的消失,也就是主角的死亡。

看來他至少要遵循劇情走八十章,才可能會有自由。

里寫這個時候祁良秦是把自己給撩硬了的。他心想,他按劇情撩就成了,至於硬不硬的,這不能強求吧。他太緊張,估計硬不起來。

他正如此想着,嚴松偉忽然挪過身問:“你臉好像有點紅。”

他愣了一下,嚴松偉就“啵”往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誰知道祁良秦大驚,一把將嚴松偉推開了,嚴松偉沒想到他會這麼大的反應,直接連人帶凳子倒在了地上。

嚴老太太和嚴柏宗都吃驚地看着他。嚴松偉爬起來:“你幹什麼你。”

“我……”這的確是他的錯,嚴松偉親他,倒不是對他有什麼心思,這是契約婚姻的常見橋段,既然假裝結婚了,在家人面前也就要有個結果的樣子。嚴松偉和祁良秦在里也經常故意卿卿我我。這是給嚴老太太看的。

“對不起,你沒事吧……我剛出了一下神,嚇了一跳。”他趕緊把凳子扶起來,嚴松偉有些心虛地看了看他哥和他媽一眼,嚴老太太扭頭衝著嚴柏宗扯開嘴角,一副“你看看你這弟弟多不爭氣”的樣子。

嚴柏宗臉上露出很清淡的笑,估計是不想自己母親看了不高興,於是說:“老二,吃飯的時候老實點。”

嚴松偉剛才被板凳的一角給磕到了,很疼,但是他不敢說,只好忍着,扭頭狠狠看了祁良秦一眼。祁良秦站起來舀湯,誰知道卻被嚴松偉一把搶過了湯匙:“我來!”

這和劇情有一點不一樣,劇情里是他舀的湯,遞給嚴柏宗的時候,兩個人的手發生碰觸,非常具體地寫出了那種觸電一般的春情蕩漾。他忽然又是一陣難受和眩暈,心想這可不是他的錯,但他剛才推開嚴松偉才導致這裏出現了偏差,這點懲罰也確實該他承受。

“你的。”嚴松偉遞了一碗湯給他。

“謝謝。”祁良秦看着湯上面飄着的一層油花,心裏想他還要不要蹭嚴柏宗的腿。

因為按照劇情發展,祁良秦蹭嚴柏宗的腿完全有點曖昧不清的感覺,算不上很明顯的撩,因為他上一刻還在和嚴松偉親親我我,即便他蹭了嚴柏宗的腿,嚴柏宗可能也不會多想。

但是如今呢,自己丈夫親了自己一口,自己一把就將他推倒在地上,難道下一刻就要眼波蕩漾欲說還羞地去蹭大伯哥的小腿?

這……這合理么……這簡直是潘金蓮的加強版啊。

可是今天出門前的那種比死還要難受的感覺叫他心悸畏懼,他安慰自己說:“我是潘金蓮,我是潘金蓮,挨過八十章,我就自由了,寡廉鮮恥的不是我……”

於是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湯。

湯是熱的,依然有點燙,很香醇,滋潤着他的舌頭,他低着頭,似乎在品嘗那湯的鮮美。對面的嚴柏宗看到了他白白的耳朵又變得通紅起來,心裏想,這人耳朵真是容易充血,不過喝個熱湯,也能紅起來。

而就在那耳朵上的紅暈蔓延到臉頰上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有東西蹭到了自己的小腿上,顫顫的,似乎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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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撩漢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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