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201702

119.201702

?祁良秦最近變得很是用功。

其實他本人就是很用功的人,自認資質不算出眾,只能比別人多付出一些。如今只是更刻苦。

只是刻苦起來之後,他才發現當初設定的目標稍微有些遠,大概要使勁蹦才能夠得着。

他每天早晨出門跑步的時候,不再只盯着嚴柏宗看,而是戴着耳機,聽着英語。

他立志要學好英語,因為當初看到嚴柏宗說的那口流利的近乎性感的英語,給他很大震撼,這是他很久之前就立下的宏願。他不求趕上嚴柏宗,也不能差太多。

他英語原不算差,當初四六級也都很順利過了,但是他也有他的缺點,就是他口語不行,屬於典型的啞巴英語,而且他單詞不好,很多複雜的單詞都不認識,更不會寫。

記單詞對他來說是個大挑戰。他買了一個便利貼,每天記十個單詞,貼在了電腦上,口袋裏也裝了一個小卡片。

於是嚴柏宗每天晚上,都看到祁良秦在那默寫單詞。他有時候偶爾聽祁良秦說一兩句英語,就莫名地想笑。

祁良秦的發音不算特別標準,屬於典型的中式英語。他聽了覺得很好笑,也不是取笑的意思,而是覺得一本正經地說著一口不地道英語的祁良秦,很可愛。

可愛這個詞真是奇妙的很,用在一個男人身上,竟然絲毫不覺得違和。他有時候看着一本正經很認真地念英語的祁良秦,會有一把撲倒這種“禽獸不如”的想法。

還好他夠剋制,偶爾還會糾正一下祁良秦的發音。

祁良秦跟着他學,時而張開嘴巴,露出裏面的小舌頭。

因為要教發音,免不了要看舌頭,結果沒幾分鐘看下來,兩個人就都渾身燥熱。

嚴柏宗覺得祁良秦的舌頭圓潤性感,祁良秦看到嚴柏宗的舌頭會想起它的野蠻和有力。

一直學習對身體不好,所以祁良秦也會勞逸結合,他也希望一邊默念着英語,一邊練習深蹲。

這個是他從前還不是祁良秦的時候就養成的習慣,因為他聽說這是最簡單的練習翹臀的方法。也不用做別的,每天只需要二十個深蹲,日積月累,就可以擁有一個無敵翹臀。

他覺得還是很有效果的,他原來屁股就算翹,如今天生好身材,再加上持之以恆,肯定會更極品。

嚴柏宗對這些不懂,他在這方面是個很無知的直男。他不知道祁良秦練習深蹲是為了練習線條,以為他只是學累了,所以活動活動。

他只是疑惑祁良秦每天活動的樣式怎麼都差不多,蹲來蹲去的。

不過他發現祁良秦蹲下又起來的時候,後面的線條非常性感,流暢,矯健又優美的性感。他總是忍不住多看兩眼。

他很擔心祁良秦會發現他的“齷齪心思”,畢竟他最近偽裝的非常高冷且禁慾。可他偶爾會有瞬間的*衝破理智,冒出想要咬一口水蜜桃的衝動。

十二月的天氣,竟然也變得有些燥熱,嚴柏宗覺得是暖氣的緣故。

“你最近怎麼不跳兔子舞了么,我看那個比你蹲來蹲去的好。”

“我們……我們白天的時候,就已經在廣場上練習了……練習了好久了……”祁良秦喘着氣,在那扎馬步,大腿肌肉力氣不夠,一直發抖:“我現在已經能從頭跳到尾了。”

他最後實在堅持不住了,便放棄了扎馬步,喘着氣看向嚴柏宗:“我想學跳舞,我有個同學報了舞蹈社團,她說還能進去,交個社團費就行。”

“鍛煉鍛煉身體就行了,別學那個,太辛苦。”

嚴媛小時候學過跳舞,整天喊辛苦,有次他送他妹妹過去,在那看了一會,看到嚴媛練習劈叉的時候疼的撕心裂肺的,那老師還在往下壓腿,當下就把嚴媛帶回來了。

他覺得跳舞這件事,需要太高的身體柔韌性,太辛苦。

祁良秦沒說自己想跳舞是為了解鎖更多姿勢。他立志要做極品受,覺得一個什麼姿勢都能嘗試的身體,是極品受的必備條件之一。

但是他也不好意思明說,只好說:“那我練練瑜伽,那個比較柔和,不累,還可以強身健體排毒養顏。”

嚴柏宗這倒是沒拒絕,他對瑜伽一知半解,偶爾看到做瑜伽的老太太或者嚴媛,盤腿閉目坐在那裏,似乎確實很輕鬆。

“那你跟媛媛學,她懂這個,等她回來了,你問問她。”

“我原來就跟她去學過瑜伽,只是後來沒再去了。”

嚴柏宗點點頭,忽然抬頭問說:“練習瑜伽的男人,是不是同志比較多?”

祁良秦愣了一下,說:“我不知道,我都是去了直接練,不跟陌生人說話。”

嚴柏宗這才點點頭,他以後要囑咐嚴媛幾句,堅決不能讓祁良秦和其他同志來往過密。他希望祁良秦身邊認識的只有直男直女。

嚴媛在趙浩那邊呆了幾天就回來了,回來愁眉不展地說:“我看趙浩他父親的病挺嚴重的,我們兩個的婚禮,可能要推遲了。”

“這馬上都要元旦了,肯定要推遲了。”老太太問說:“那你怎麼不讓他們來南城來,這邊的大夫還是要好一些。”

“他們說要真有需要,會來的,只是眼下還不用。”

嚴媛的婚事果然推遲了,但是趙浩的父親堅決不同意,想要他們儘早完婚。

最後商量的結果,就是等到春節前的幾天,先過了這一陣再說。如今趙浩父親的身體,實在不適合辦喜事,他出不了院。

祁良秦跟着嚴媛去看了她已經裝修好的新房,在很高的樓層,大大的落地窗,可以將南城一覽無餘的風景。房子也很大,足有兩百多平,設計的非常有特色,尤其是卧室,居然是公主房。

嚴媛問:“怎麼樣?”

“好。”祁良秦眼睛冒着光。

“你以後跟大哥結婚了,要搬出來住么?”

祁良秦說:“應該不會吧,老太太會同意么?”

嚴媛笑着說:“應該不會,要是都結婚就搬出去,她一個人肯定覺得寂寞。”

“是啊,還是熱鬧些好。”

“那你大哥會覺得不方便么?反正我是覺得和長輩們住在一起不方便,這樣多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來也是很刺激。

祁良秦心裏發熱地想,他也想跟嚴柏宗翻天覆地,每個角落都來一遍。他在性上的幻想,一向潑辣大膽。

回到家的時候,嚴媛和老太太聊天,就提到了這件事。沒想到老太太非常生氣,對嚴媛說:“你怎麼攛掇着他們搬出去呢?”

她立即找了嚴柏宗,進行了一次語重心長地交談。嚴柏宗的表現給她吃了定心丸:“我從來沒想過搬出去住,你放寬心,良秦也不會。”

老太太這才安了心,頗為惆悵地說:“你弟弟那個性子,將來結婚十有*是會搬出去的,你妹妹那個沒結婚胳膊肘就往外拐的沒心肝的就不說了,你和良秦可要在媽的身邊。”

“你放心。”嚴柏宗說。

嚴柏宗是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要搬離父母出去住,他在外頭有套房,但也只是偶爾有事的時候去一下。他骨子裏是非常傳統的,理所應當地認為身為長子應該照顧長輩,他的觀念不合時宜,還是古時候那一套,幾世同堂母慈子孝夫妻恩愛,就是他對家庭的理解。

但是老太太跟他的這番交談,倒是讓他考慮到了祁良秦,他倒是從來沒有問過祁良秦想不想搬出去住。

於是他回到房間,就問了祁良秦這個問題。

“我覺得在家裏挺好的,我知道你是不會搬出去的,我跟你在一起,自然你在哪我就在哪,也不存在勉強,我是真心實意都聽你的。”

“以後你要是想跟我過二人世界,我們偶爾出去住住,或者出去玩。”

祁良秦一聽,兩隻眼睛都放光:“以後你要跟我一起去旅行么,就我們兩個。”

嚴柏宗反問:“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祁良秦越想越高興。

和愛的人一起天南地北去旅行,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是他渴望多年的事。他越想越激動,深蹲就多做了很多個,還跳了一會兔子舞。

嚴柏宗被他跳的心浮氣躁的,等祁良秦去洗澡的時候,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

祁良秦擦着濕漉漉的頭髮回來,嚴柏宗坐起來問:“怎麼沒吹吹頭髮?你過來。”

他說著就下了床,拿了一個小吹風機,插了電。祁良秦就坐在床沿上,讓他給自己吹頭髮。

溫熱的風吹的雖然是頭髮,但實際是他萌動的心。嚴柏宗的大手摸着他的頭髮,吹風機里的熱風從他的頭皮吹過,然後吹向了他的耳朵。

祁良秦忽然想起自己以前看過的一個電影,《茉莉花開》,裏面章子怡扮演的一個角色,她的繼父是個理髮師,就藉著手裏的吹風機引誘她,有一個鏡頭,吹風機的熱風吹着她的耳朵和脖子。那鏡頭充滿了*的誘惑,給他記憶很深刻。

而如今他就是體會到了這種感覺,吹風機的熱風也懂得撩撥人,也會讓人難以忍受,像是嚴柏宗的灼熱氣息,挑逗着他敏感的皮膚。

“舒服么?”嚴柏宗還問。

祁良秦耳朵都被吹紅了,可他不好意思說舒服。

所以等到吹乾之後,他卻沒爬上床,而是又打開了書桌旁的枱燈。

嚴柏宗坐在床上,問:“你還不睡?”

“我還有十個單詞沒記住,記住了再睡,你先睡吧。”

嚴柏宗只好自己躺在床上,關了床頭燈。

房間裏一下子暗了很多,只有書桌上的那盞小燈亮着,金黃色。那是一盞可以調節的燈,從金黃到白熾燈都行,但是祁良秦很愛金黃色的燈光,都是調成那個色。嚴柏宗把枕頭往上挪了挪,靠着枕在腦後。

一開始的時候,祁良秦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想要躲避他,但是在那裏坐的久了,好像真的一門心思奔着學習去了。他學的很認真,好像心裏頭真的只有學習了。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性感。他覺得認真學習的祁良秦,也很性感。不是騷氣的,熱烈的,壓抑的,而是純凈的,安靜的,無欲無求的。他如今愛這個人,撇去愛欲撩撥,也依然愛,愛這個完整的祁良秦。

也是很奇怪。明明過程很不尋常,相識相愛的也很偶然,可感覺很自然,好像註定要在一起,自己都覺得天生一對,很般配,熨熨貼貼,嚴絲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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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撩漢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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