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6章 你真的以為JC局是你家開的嗎?
繃緊了身體,蘇姑娘撒嬌一樣的語氣,“我餓了。”
顧輕狂的視線在她脖子上停留了兩秒,送去檢測的DNA還沒有結果,如果她不是綰綰……
騰地起身,燃起的慾火消滅了大半,冷醇渾厚的聲線,瞬間就低沉下來,“起來吧,去吃飯。”
如臨大赦的蘇暖,終於可以自由的呼吸,小貓一樣從床上滾下,最快的速度收拾好站到顧先生的面前,抬眸,大眼睛眨啊眨,“可以去吃飯了嗎?”
一模一樣的眼神,連語氣都是一樣,顧輕狂轉過臉,聚攏起來的溫度慢慢地散開,忽然間改了主意,“你先吃吧,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乖乖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哦。”雖然很興奮終於可以不用面對着那張冷死人的冰塊臉,然心裏面卻有些小小的失落,這忽冷忽熱的態度令她心裏有些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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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樓某處陰暗的小房間,顧輕狂坐在沙發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打着桌面,看似悠閑心裏面早就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面前放着的,是一枚款式老舊的戒指,這戒指是從這人身上掉出來的,五年前向蘇綰求婚的戒指……
沒有當場宰了他,顧輕狂覺得自己已經很仁慈了,這個混蛋聯和着王雅萌在自己面前導演了那場戲。
那場讓他在心底壓抑了五年的戲。
眸光有些迷離,看着戒指上閃亮的磚石,顧輕狂覺得有些迷眼。思緒回到了幾分鐘前。
“那件事是王理事逼我做的,不關我事,她說只要我找到一名身材跟那個女人差不多的替身,戴上這枚戒指,在你經過的時候演一齣戲就行!我只是照做而已,主謀是她!”
“那你為何還留着這枚戒指?”
“我覺得這戒指挺值錢的,應該能賣不少錢,再一個,我只是想拿住王理事的把柄,省得日後她翻臉不認人!”
所以自己真的誤會綰綰了,所以綰綰肚子裏的孩子是自己的,所以害死她的人。是自己……
啪!
瓷器被捏碎的清脆響聲從沉寂的房間內響起,鋒利的瓷片擦破了柔軟的指腹,血很快就滲了出來,顧輕狂一點都沒有在意,寒氣側漏的臉已經快要將這房間變成了冰天雪地。
蕭索煙坐在一旁,很不滿地嘀咕,“都說不讓你見他了,一下小角色,處理掉就完了。”
顧輕狂緊抿着嘴唇,幾乎是貼着嗓子,“改變一下計劃。”
“哪個計劃要改變?”蕭索煙湊上前,再冷也要受着。
“我既要王齊鳴把郊外那塊地吐出來。還要王雅萌的命!”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除了厭惡就是噁心,這個女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活了五年,是時候付出代價了。
“不是吧,着的要對美女下手?你們也算的上是青梅竹馬了,跟王家也是幾十年的交情了,竟一點憐憫都沒有?”蕭索煙很不解,雖然顧輕狂早早離了家,跟那群白眼狼劃清了界限,但始終都姓顧,就算不顧及王齊鳴,也應該顧及一下那群人的臉面。
冷厲的眼神掃射過來,蕭索煙知道自己多嘴了,訕訕收回眼神,只是默默應答了一句,“你想怎樣就怎樣!”
“明天去一趟JC局,是到了攤牌的時候了!”顧輕狂站起身,往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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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床邊,靜靜看着蘇暖的睡顏,她已經等不及先睡了。
伸手,在手背觸碰到那張臉之前忽然的頓住,眼底晦暗不明,時不時的流光閃過。
明明近在眼前,近的可以聽見她的呼吸,近的可以嗅到她身上的味道。顧輕狂卻覺得自己離得越來越遠,這樣的姿勢保持了許久,如果她不是綰綰,自己還會像現在這樣手足無措嗎?
應該……不會吧。
王局長的電話來的很及時,可是結果卻是出人意料,“輕狂,結果出來了,DNA顯示這不是同一個人的!”
“不是同一人?是不是驗錯了?”這是顧輕狂的第一反應。
“一開始我也這麼認為,但是誰都可能出錯,唯獨阮醫生不會出錯!”對方的語氣很肯定。
拿着電話的手臂有些無力,慢慢地從耳邊滑下,急切的聲音響起,“輕狂,你還在嗎?輕狂……”
坐在地毯上,後背倚在牆上,手機屏幕上的亮光照在那張人神共憤的臉上,紙白一樣的透明,卻透着不敢靠近的危險氣息。
不一樣,竟然不一樣!
明明那樣的相似!
按壓着兩側的鬢角,手邊的紅酒早就已經打開,仰頭,咕咚咕咚一口悶下三分之一。
所以,綰綰是真的一點痕迹都沒有了嗎?
手中的那張照片,邊緣部分已經翹起,摩挲的次數太多,面部還有模糊,放在唇邊貼了兩秒,“綰綰,對不起,我還以為你回來了,只是暫時把我忘記了而已!”
順着嘴角流出來的紅酒,直接滑進那白的耀眼的襯衣里,印染了無數個酒色的痕迹。
光鮮亮麗的顧大少,在這深夜的角落裏,舔着傷,頹廢着,望向Y市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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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世界尋找大號床的李特助,終於發揮了自己的聰明才智,大老闆只是嫌棄一張床太小,那兩張併到一起不就解決了嗎?
大刀闊斧地跑回來複命,臉上的興緻勃勃的笑,這一次的差事般的那麼好,年終獎肯定會有大紅包。
推了推沒有反鎖的門,李特助很自然地走進去,濃濃的酒味撲來,衝擊着鼻孔裏面每一個嗅覺細胞,終於憋不住,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滾!”角落裏。一個涼薄的聲音,一聽就是自家大老闆。
李特助頓住了腳步,伸向開關的手也停在半空中,低沉下去的,還有自己那顆興緻勃勃的心臟。
大老闆?他怎麼會在這裏?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跟洋蔥姑娘在一起,吃吃飯喝喝茶,做情侶之間該做的事情嗎?
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後退幾步,將門輕輕的帶上。
“回來!”又是那不悅地涼薄語氣,李特助將門打開一條縫,探進一顆腦袋。“顧少?”
“送蘇助理回家!”飲下瓶中最後的酒,心口撕裂一般的疼。
沒敢多問,李特助只是輕聲哦了一下。
走進卧室,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蘇姑娘,有些拿不定主意,走出卧室,來到大老闆面前,低聲請示,“顧少,蘇助理正睡着,要把她叫醒嗎?”
他不知道為什麼出去一趟回來之後洋蔥姑娘就從‘老婆’變成了‘蘇助理’,明明白天寵的那麼不成樣子,就連開會都要看着蘇姑娘的照片,現在卻……
大老闆的心思,真的是太難猜了。
沉默了片刻,雖然只有短短的三分鐘不到,李特助感覺有一個小時那麼長,他躬着的身子已經有些僵硬,好在大老闆給了自己答案,“明天吧!”
“那大號床……”
“不需要了!”酒氣很大,熏的滿屋子都是,停了半秒,顧輕狂又想到了什麼,補充一句。“明天去人事部,給蘇助理辦一下離職。”
離職?
李郁庭覺得大老闆有些衝動,他發誓過不了多久大老闆就會後悔剛才的決定,多了一嘴,“顧少,您真的決定讓蘇助理離職?”
這一次沉默的時間更長,足足有一個世紀那麼長,長到李郁庭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問了什麼問題,只聽見大老闆的聲音,他說,“嗯。”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一定是那個環節出了錯誤。
白天的時候還對高管部的那群老狐狸拍着胸脯保證,現在還沒過夜就發生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這樣也好,以前的顧少除了脾氣不好意外,從不會突然間就冒出一個讓你一頭霧水的決定,洋蔥姑娘離開,也許就是他災難的結束。
這樣想着,整個人也就通暢了。
手機的嗡鳴聲響起,李特助這才想起來送床的人還在樓下,那可是自己求爺爺告奶奶才找來的一張跟現在這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模一樣的床,這樣退貨,估計樓底下那群人要瘋掉了。
嗡鳴聲吵得顧輕狂有些煩躁,揮了揮手,李特助很感恩的準備離開,卻不曾想,離開的太急,不小心踢到了空掉的紅酒瓶子,那瓶子在地上滾了很久,砰的一下,撞向了一側的牆面,碎了。
聲音不是很大,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很突兀,李郁庭想罵街,這樣昂貴的紅酒,瓶子卻造的這麼不結實!
“顧、顧少。”輕聲喚了一下,聲音很小。
“去忙吧。”薄唇輕輕一碰,冷漠依舊。
感受了一下背脊上的冷汗,李特助在大老闆改變主意之前,匆匆逃離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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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碎裂的聲音傳的很遠,正在夢裏面掙扎的蘇姑娘,霍地坐起身,卧室的燈沒有滅,空蕩蕩的,只有自己,靜的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
重新鑽進被窩,剛才夢還心有餘悸,那個狠心轉身的男人。決絕又冷漠,閉上眼睛,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再一次進到睡眠的狀態。
顧輕狂倚着的那堵牆後面,正靠着蘇姑娘的床頭,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一堵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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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C局。
今天這裏格外的熱鬧,Y市最有權有勢不可得罪的人物都到齊了,王齊鳴開門見山,一句客套的話都沒有,“這事是你做的?”
顧輕狂四兩撥千斤,話說得很有水平。“被關進去的是令愛,怎麼會是我做的呢!”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王齊鳴有些惱怒,卻又投鼠忌器,畢竟顧輕狂軍政商通吃,勢力龐大。
“那是什麼意思?令愛買兇殺人的罪證確鑿,我作為受害者,自然是要尋求法律的保護!”顧輕狂說的理所應當,那個跟蹤蘇暖的人,還有突然間駛過來的重型卡車,都是有事實依據的,容不不得王齊鳴撒謊。
“說吧,要怎樣你才肯私了!”高手之間的博弈,不需要那些虛偽的客套,言簡意賅,簡明扼要。
“郊外的地皮還有……令愛的命!我都要!”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目的,面對比自己年長二十多歲的老油條,顧輕狂應對的綽綽有餘。
“哈哈,你在開玩笑嗎?你真的以為JC局是你家開的嗎?”王齊鳴不屑的冷笑一番,他從來不認為,顧輕狂真的能在Y市隻手遮天。
“怎麼,你不同意?”舒緩了一下語氣,那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油然而來,“看起來王氏房地產近些年真的是利潤太高了,連這些小錢都看不到眼裏。”
幾打資料扔到了我們的面前,那上面記錄的,全部都是王氏房地產最近幾年非法走私的證據,一樁樁一件件,交易時間地點,利潤分成,身臨其境一般十分的詳細。
王齊鳴怒從心中起,嘴角不斷的在抽動,滿是褶皺的臉蹙的更緊,“算你狠!”
“我不狠,狠得是你,為了錢可以不顧自己女兒的死活!”
“身為我的女兒,既要做好隨時為我犧牲的準備!底稿給我,這件事,我可以不插手!”在資料甩過來的那一刻,王齊鳴就知道自己輸了,走私這件事做得滴水不漏,還是被顧輕狂發現了端倪,找到了證據,看起來,這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我後悔了,郊外那塊地皮我要,令愛的性命我要,你的半條命,我也要!”冷醇的聲線。舒緩而又悠長,本是充滿威脅與霸道的話,被顧輕狂說的無比自然。
‘啪’一聲響動,王齊鳴站起身,用力拍打在桌上,“顧輕狂,你不要得寸進尺,你以為我王齊鳴是好欺負的嗎?”
“欺負一下不就知道了!”顧輕狂的語氣依舊很平穩,沒有起伏,也沒有磕巴,“況且我也不是冤枉你,王雅萌還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跟真的敢買兇殺人。那輛大卡車究竟為何會突然間衝過來,你心裏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
“你要是有證據就去告我,說大話可是會閃了舌頭的!”王齊鳴自認自己沒有什麼把柄,至於走私這件事,隨便找個替罪羊。
“我已經說了,你的半條命,我也要!”眸間的狠厲一閃而過,冷凍了那寒意漫漫的眸子。
“就憑這子虛烏有的誣告?”王齊鳴鬆了口氣,重新落座,“年輕人,你還嫩點。”
“能不能要了你的半條命,不是你說了算的!”
“那就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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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了的蘇姑娘。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下意識環顧了一下周圍,確定沒有那個身影,心裏開始有些擔心。
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處理了一夜都還沒有處理完!
起身,收拾好之後,推門的那一刻李郁庭走了進來,“蘇小姐,您醒啦!顧少讓我送您回家!”
“回家?”冰塊臉會這麼好心?
“是的,顧少臨走前吩咐的。”李郁庭伸開胳膊,“請吧。”
“那他的事情處理完了沒有?是不是一夜都沒回來?那他吃早飯了嗎?”蘇暖忽然間覺得自己的問題有點多,尷尬的笑了笑。
“顧少昨晚一直都在。至於其他的事情就沒有必要向蘇小姐交代了!”李郁庭的手勢沒有收回,又重新補充了一遍,趕人的意味明顯,“請。”
一腳踏進辦公室的門,蘇暖就覺得迎面而來的酒味有些重,揮了揮面前的空氣,問道,“好濃的酒味,是不是誰喝酒了?”
“蘇姑娘請吧,車已經備好了,我親自送您回家。”李郁庭沒有回答任何的問題,唯一的指令就是履行顧少的吩咐。
“我的工作耽誤了一天了。我還有一些事情沒做完,等我先完成了在回家好不好?”
“您已經……被辭退了!所以工作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們會有人接手的,好在您剛來沒幾天,也沒有什麼需要交接的!”李郁庭的語氣已經儘可能的委婉,但是要表達的意思還是有些傷人。
蘇暖有些不敢相信,“李特助,你可真會開玩笑!以前覺得你一本正經的很嚴肅,沒想到你也有這樣調皮的時候!”
“我說的是真的,沒有開玩笑。”李郁庭無奈,只好重複一遍剛才的話。
“我不信,我又沒有做錯什麼……”蘇暖說著,忽然間就沒了底氣,“這是顧少的意思嗎?”
我覺得自己問了也是白問,沒有顧輕狂的命令,李郁庭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這個問題這是為了更加一步確認罷了。
“是的,是顧少的意思。”李郁庭壓低了嗓音,卻也只能實話實說。
“我不信,我要給他打電話!”此時蘇暖才發現,電話已經被收走,而自己根本就無法找到他的下落。
那次被人誣陷被包養的時候,明明還護着自己。酒會的時候當著那麼多記者的面將自己抱下去,還給自己請醫生。就在昨天還口口聲聲說喜歡自己,現在只隔了一夜而已。
這幾天發生的種種還近在眼前,背影還那麼清晰,聲音還響在耳邊,還有他身上的味道都沒有散去,這就……結束了?
溫水煮青蛙似的對你好,當你習慣這些好的時候,再把你直接剝皮抽筋!
蘇暖冷笑,所以這就是所謂的男人?
曾經以為他不一樣,原來是自己看錯了。
眼前的景象開始慢慢變模糊,眼淚在打轉,最後又吸了回去。
怎麼可以在別人面前軟弱呢!況且那個變態的冰塊臉本就不是良配。
“走吧,一會顧少該回來了。”李郁庭在一旁提醒。
“李特助,你有事的話,先去忙吧,我一個人回家可以的!”淺淺的笑容掛在嘴邊,沒有知道這個面帶笑容的姑娘,心裏有多痛。
李郁庭有些為難,畢竟顧輕狂的口諭是親自送她回家,“蘇小姐,這樣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我有胳膊有腿,又不是沒有獨立生活能力的小孩子,放心吧!”拍了拍李郁庭的肩膀,蘇暖嘴角彎的更深。
轉身的那一刻,心口酸楚的厲害,似堤壩坍塌,淚水泛濫,肆無忌憚地從眼角往外擠。
“蘇小姐……”
身後傳來李郁庭的呼喚,蘇暖加快腳步,迅速按下電梯。
電梯運行的時候,失重感並不明顯,可是心裏卻莫名其妙的有些壓抑,有種液體噴泉一般,無論怎麼努力都止不住。
擦了擦眼淚,袖口上已經濕了一大片,沒什麼好傷心的。蘇暖在心裏安慰自己,他本就是高高在上的顧少。
自己應該慶幸,提前認清了這個人的嘴臉,沒有讓自己陷進去。
可是心裏真的好痛。
痛到想大哭一場,一直覺得他是一個無所謂的存在,現在消失了,不見了,才知道自己已經掉進了他溫柔的陷阱,拔不出來了。
眼前模糊了又模糊,蘇暖用力深呼吸裏面好幾次,直到只要自己不去想,心底那塊最柔軟的地方已經沒有那麼痛了,這才從電梯裏走出來。
喧鬧的街道人來人往,蘇暖站在建聯大廈的門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個方向走。
不是特別寬的行人路上,蘇暖走的慢吞吞的,還有些心不在焉。
時不時與正面走來的人碰碰肩膀,在別人回頭開罵之前回給他們一個微笑。
腳下的步子走的不是很穩,有些輕飄飄的,一輛飛馳而來的電瓶車,走到蘇暖面前的時候才傻了眼,大聲嚷嚷,聲音可以穿過好幾條街,“快閃開!”
這樣響徹的聲音。早就驚到了街上的路人,大家紛紛往一側躲避,然而蘇暖,似乎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等到有一隻手用力拉自己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衝過去的電動車轉頭大罵,“你瞎嗎?沒看見有車過來嗎?”罵完之後一溜煙兒,消失的無影無蹤。
“姑娘,你走路的時候要注意啊,這來回的車是很危險的!”一個年紀稍大的中年女人看着蘇暖發紅的眼眶,還有她嘴邊淡淡的笑容,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孩子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難題了?”
蘇暖終於有了反應,不是很清晰的眸子,對上了這個剛才救自己的大媽,“阿姨,謝謝你,我沒事……”
就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蘇暖感覺有些頭重腳輕,身子一軟,整個人直接滑了下去,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