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暖暖,你若是想找男朋友了,大哥一定支持你!
“小點聲音,你不想活啦!顧少也是我們能議論的嗎?”女人趕忙捂住她的嘴巴,修長的手指端部,精修指甲上的亮鑽閃閃發光。慌張地看了一下四周,還好沒什麼人。
緊張過後,兩人很默契的相視一笑,壓低的聲線,“顧少不能行人事,那個女人還變着法的擠破腦袋往他身邊鑽,莫不是……這長夜漫漫,想來點別樣的刺激?”
笑聲漸漸加大,兩人的心思十分的明朗,騷魅的聲音有些不正經,“如果讓你嫁給顧少,你會在意他舉不舉的問題嗎?”
里側的門,忽然間應聲而開,這兩個女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現場還有第三個人在場,當蘇暖緩緩走到鏡子前的那一刻,一瞬便都呆住了。
好似並沒有聽到剛才兩人的議論,蘇暖神色毫無波動,洗手,關掉水龍頭,對着鏡子裏面的自己微微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頭髮,轉身,抬眸,眸色清冷,正對上呆愣住的兩人,“我不喜歡別人說我或者他,不管是好話還是壞話!”
兩個女人石化在了原地。
蘇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洗手間,遠遠便看見顧輕狂坐在方才她坐過的椅子旁邊,因為個子太高的緣故,雙腿交疊,顯得有些着急。
吊燈發出來的柔弱光線,或濃或淡,朦朧轉換,蘇暖站在原地。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燈光下顧輕狂瀲灧的樣子。
他不舉……所以昨晚上應該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衣服是誰換的呢?
身邊,一個中年男子路過,嘴邊碎碎念了一路,“顧少急急忙忙做什麼,明明沒受傷,還搞得全世界都快要崩塌了,明明商量好談合同的!”
身後的另一名西裝男子趕忙提醒,“您可不能這樣大聲抱怨,萬一要是傳到顧少的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男人的話,順着風,很自然地灌進了蘇暖的耳朵里,她頓住腳步。本就行動不便,這一下便是只能扶着一旁的矮牆才能勉強站住身子。
“蘇暖!”渾厚又帶着幾分嚴肅的聲音,從一側傳了過來,顧輕狂嘴唇輕抿,幾乎沒有思考就彎下身子,撩起蘇暖的旗袍,冷着聲音問道,“你走路不帶腦子的嗎?”
蘇暖怔怔地看了一眼蹲在她腳邊的顧輕狂,張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顧輕狂抬眸,“撞到哪兒了?”
蘇暖紅了眼眶,只是搖搖頭。
“很疼?”聲音很不自覺地柔軟了幾分。眼底的溫度也有些回升,顧輕狂伸手,輕柔着蘇暖的腳踝,“受傷了還到處亂跑!”
蘇暖還是搖頭,“我沒事,就是剛才風大,吹到了眼睛裏!”
一抹清涼之感從腳踝那裏傳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涼爽的味道,蘇暖吸了吸鼻子,眼眶更紅了,像哭了是的。
顧輕狂將她抱到一旁的椅子上,將藥油一點點地塗抹在有些紅腫的腳踝上。
這兩天,似乎對這個女人太放縱了,顧輕狂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停了手中的動作,稍稍坐遠了一些距離,眼底回升的溫度開始慢慢往下降,疏遠的意味很明顯。
蘇暖湊了過來,離着他很近的距離,“你……真的沒問題嗎?”
一張嬌俏秀氣的小臉,瞬間在顧輕狂的眼裏放大,猝不及防,呆愣一下。
溫熱的氣息吹打在顧輕狂冷冰的臉上,有些酥癢,也有些異樣的感覺滋生。
這女人,有些不按常理出牌。
顧輕狂側身,又遠了一些距離。
“看來是真的有問題了!”蘇暖看着顧輕狂處變不驚的樣子,這次沒有湊上去,視線低垂,看着顧輕狂一點變化都沒有的下身,自言自語一句,“嗯,看來傳聞是真的!”
那他心裏一定難受極了,畢竟這樣的事情不好開口,怪不得整日裏一副冰冷陰森的樣子。
作為給自己發薪水的大老闆,蘇暖還是很同情的又紅了紅眼眶。
突然顧輕狂抬眸,對上了蘇暖的眼睛,目光如炬,快要噴出火來,“你聽到了什麼?”
“呃……這怎麼好意思說呢!”蘇暖尷尬一笑,碰上任何男人都不好討論吧,更何況還是顧大少那樣的人物。
“回答我!”顧輕狂盯着蘇暖的眸光,語氣強烈恨不得咬上一口。
蘇暖嚇得往後縮了縮,咧開嘴唇,“現在醫療技術這麼發達,你有錢,那病很容易治好的!”
顧輕狂輕吐一口氣,眸子漸漸冷卻下來,原來她說的是這個,聲音也開始有些緩和,“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不是阮陌白告訴你的?”
五年前的事情之後,蘇暖躺到了醫院,顧輕狂患上了心理疾病,不僅對女人有嚴重的潔癖,就連聞到她們身上的味道都會抓狂。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傳來傳去傳成了顧大少不舉!
顯然這兩個人的理解也出現了偏差。
蘇暖趕忙解釋,“不是不是!我也是無意間聽廁所的幾個女人嚼舌根的時候知道的!不過我已經替你報仇了!”
“報仇?”顧輕狂聲線微微發硬,一臉的狐疑。
“我把廁所的門反鎖了,然後又把線路拔了,還往裏面灌了水,估計現在那兩個女人已經哭花臉了!”蘇暖說的很解氣,別人這樣難以啟齒的秘密,她們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討論,不給點小教訓怎麼能行。
摸了摸蘇暖的小腦袋,顧輕狂忽然間感覺有一股暖流涌動,慢慢地在身體裏面滋生,他有權有錢也有顏,向來說一不二,威嚴自持,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放肆,更加不會這樣沒大沒小。
“暖暖。”不遠處,蘇輕言看着眼前這一幕,看來他的擔心是存在隱患的。這個一手遮天的顧少,對暖暖不只是上司和下屬那麼簡單。
“大……大哥!”蘇暖騰地一下站起身,低着腦袋,眸光有些躲閃。
“回家。”蘇輕言面無表情,對旁邊的顧輕狂視而不見,握着蘇暖的手,低聲詢問,“腳還疼嗎?”
蘇暖啞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知道自己讓哥哥傷心了,一聲招呼不打就夜不歸宿,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哥哥下不來台。“大哥……”
蘇輕言依舊面無表情,攙扶着蘇暖的肩膀,“我們回家。”
“不能走!”顧輕狂也跟着起身,陰沉着臉。
蘇輕言側目瞥了一眼,沒有搭理,繼續攙扶着蘇暖往外走,“小心腳下。”
“我說了,不能走!”五年了,顧輕狂從來都沒有感覺像現在這樣,心裏有些空,還有些莫名的不安,就連周圍的空氣都是凝固的。
“她是我妹妹!”短短的幾個字,蘇輕言沒有多說別的,小心翼翼地扶着蘇暖往外走。
蘇暖感覺有些沉悶,尤其是在感受到大哥無微不至的關懷,越發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過分。
顧輕狂有些慌亂,眼底終於開始有了別的情緒,向前一步,擋在蘇暖的面前,溫柔到骨子裏的聲音,“你確定要跟他走嗎?”
“他是我哥哥!”就是這樣無法改變的關係,顧輕狂有些受挫,往後退了退,本來要伸出去的手也收了回來。讓出一條道兒。
“大哥還沒吃飽,我們回家吃!”蘇輕言的眼睛裏自始至終只有蘇暖的影子,這個妹妹是他的太陽,是驅散他心底所有陰霾,給他能量的太陽。
照耀自己的太陽,怎麼能把光輝灑在別人的身上,即便是妹妹也不行!
“大哥,昨晚……”蘇暖欲言又止,想解釋,又怕蘇輕言會擔心,畢竟這車禍的事情可大可小。
“暖暖,你若是想找男朋友了。大哥一定支持你!”蘇輕言突然間出聲打斷她的話,眼眸深沉,而後又緊跟着一句,“唯獨他不可以!”
太過矚目的男人,身上背負的東西太多,總是不能安安分分對暖暖好。
“大哥,你在說些什麼!”蘇暖很快否認,垂了垂眼睫,“我跟冰塊臉怎麼可能!我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還差不多!”
要不是被他忽悠了,怎麼會稀里糊塗把自己賣身到了綰絲集團!
“那就好。”面無表情的蘇輕言終於彎了彎唇角,,“大哥給你重新找個工作吧!”
“不要!”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這樣脫口而出,隨後感覺有些不對,趕緊補充,“我的意思是冰塊臉既然跟我有仇,那我就一定不能這麼輕易認輸!”
彎起的唇角又落了回去,動了動嘴唇,沒有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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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陌白提着藥箱,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急沖沖就往裏面趕,剛好碰見人民律師蕭索煙。
萬花叢中,蕭大律師玩的很是開心,推杯換盞,美人在側,好不瀟洒。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幾年未見的阮陌白對蕭索煙還是這樣的評價,整日遊走於花街柳巷的紈絝子弟,好逸惡勞,風流成性。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有名的阮醫生!”蕭索煙見到阮陌白沒有太多的震驚,也沒有多少的熱情,端着手中的紅酒,餵給右手邊摟着的美女,而後又在美女的大腿上狠狠的摸了一下。
昨晚在四十樓的時候。當著顧輕狂的面,兩人互相之間可以當成空氣一樣不存在,可是現在,只想把自己最討厭的樣子展現在對方面前,以引起對方更深層次的厭惡,用來達到自己變態的快感。
阮陌白有些看不過去,蕭索煙的行為刺痛了她的眼球,一把奪下他手中的酒杯,猛地甩在他的臉上,焦紅色的酒漬潑了一臉,身側的美女花容失色,擲地有聲的聲音。帶着強烈的憎惡,“爛泥扶不上牆!”
蕭索煙抬手,抹去臉上焦紅色的液體,卻也沒有發作,只道一聲,“你現在已經沒有資格管我了!”
“我是你姐姐!你親姐姐!我們身上流的是一樣的血,就算死了化成灰,也是你姐姐!”阮陌白恨鐵不成鋼,無奈又心痛。
“你姓阮,我姓蕭,我們倆一點關係都沒有!”蕭索煙將臉別向一邊,摟着身旁的女人,俯身親吻,動作還有些許猥瑣。
阮陌白冷哼一聲,朝着三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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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醫生,你怎麼才來?”李郁庭趕忙上前迎接,聲音壓得很低,往顧輕狂的方向瞥了瞥。
阮陌白歪了歪頭,看見顧輕狂陰沉着一張臉,快要擰出水來,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與周圍的濃烈氛圍格格不入,這氣壓就像是一個漏斗,顧輕狂所在的位置正是這漏斗的最低端。
“發生什麼事情了?”阮陌白挑了挑眉,輕聲問道。
發生什麼了?
李郁庭哭喪着一張臉,他也想知道大老闆這是怎麼了,好像看什麼都不順眼,剛才要不是自己閃得及,恐怕不會這樣完整無缺的站在這裏。
語氣帶着幾分生無可戀,李郁庭恨不得變成一隻蟲子,鑽進大老闆的心裏看看他究竟在氣惱些什麼,“我也不知道,一回來就是這般景象!”
好像被大老闆抱走的洋蔥姑娘也不見了。
阮陌白試探性地往前走了走,握着醫藥箱的手緊了緊,“你這麼急叫我來,是哪裏不舒服嗎?”
顧輕狂沒有作聲,一隻手撐着腦袋,連胸口都看不見起伏。
阮陌白上下打量了一下,沒有什麼明顯的外傷,難不成是心理疾病又犯了?
半晌沒有應聲,四周圍的氣壓降到了最低值,李郁庭用盡身上的所有力氣,只為了能正常地深呼吸一下,壓低了身子,小聲提醒,“顧少,阮醫生來了!”
顧輕狂微微抬眸,視線從地面上移了二十公分,只是看見阮陌白的一雙腳。性感的菱唇微啟,那下巴更是冷硬的雕刻一般,“擋光了!”
“擋……擋光了?”阮陌白重複一句,當即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自己站在這裏遮擋住了光線,往一側移了移腳,重新鎮定,“你這麼急叫我來到底怎麼了?”
“可以走了!”又是冷冰冰的幾個字,依舊是沒有抬頭,依舊是一個眼神都沒有。
碰了個軟釘子,阮陌白憋了一肚子氣,自己這樣急沖沖的趕來,白大褂都沒來得及換。竟然只換來了對方的兩句話七個字,“顧輕狂,你可真是惜字如金,我是推脫了好幾個病人才趕過來的,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十倍出診費!”涼薄的語氣依然是冷漠至極,垂了垂眼眸,那纖長的睫毛在光下打上一層剪影,將他的臉部輪廓襯托的更加冷硬。
“你……”阮陌白氣不打一處來,但又不能發作,李郁庭見勢不妙,趕忙打着圓場,“阮醫生。我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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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暗交織的光影下,顧輕狂打開一瓶紅酒,焦紅色的液體緩緩流進透明的琉璃杯,焦濃的紅酒香迎面撲來。
雙腿很自然地交疊,斜靠在後椅背上,捏着酒柄的手慢慢晃動着,腦子裏全部都是蘇暖的影子,兩張不一樣的臉來回晃動,揮之不去。
仰頭,微抿一小口,酒香從口腔中瀰漫到了鼻息,思緒有些混亂。那兩張不一樣的臉,竟然開始慢慢地重合。
“撥通她的電話!”像是做了什麼大決定,顧輕狂交疊的雙腿調換了一下位置,坐直了身體,吩咐道。
李郁庭幾乎是當頭一棒,大老闆口中的‘她’是誰?
望了望還沒走遠的阮陌白,但又不是非常的確定,畢竟大老闆最近有些內分泌失調,兜了個圈,很委婉地換了一種方式,“阮醫生還沒走遠,要不我去把她叫回來吧!”
“不是她!”仰頭。又抿了一口,有些輕飄飄的,總是心神不寧。
那是誰?
李郁庭快要哭了,這樣的問題,讓他怎麼去猜答案,簡直比先有雞還是先有蛋還要令人蛋疼,身子彎的更厲害,貼着嗓音,小心翼翼的問道,“您的意思是?”
晃動着的焦紅色液體忽然間靜止,凜冽的眼神橫掃過來,李郁庭只覺得自己兩腿發軟,就差跪在地上了。
大老闆,這次我是真的沒有明白您的意思。
“備車!”紅酒杯用力擱在桌上,琉璃質地發出一聲脆響。
李郁庭咽了口唾沫,最近身子骨實在太虛了,老是動不動就發虛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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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內,打從顧輕狂上車的那一瞬起,司機師傅就已經覺察到了陰冷,顫顫巍巍的開口詢問,“顧少,您準備去哪兒?”
“楓林苑。”按了按兩側的鬢角,那兩個重合起來的截然不同的影子,不管怎麼用力都已經分不開。
顧輕狂覺得心裏有些急躁,再加上酒精的催化,越是想抹掉,那影子越是揮不去。
李郁庭猛地一拍腦門,怎麼把洋蔥姑娘給忘了!
從大老闆把她抱走後就不見人影,可不就是說的她嘛!
車子的速度很快,窗外的夜景嗖嗖的往後倒,顧輕狂半闔着眼,手指捏着眉心,“那個人的信息再給我看一遍。”
李郁庭感覺全身的毛孔在這一瞬間打開,任憑冷氣往身子裏鑽,手心裏全都是冷汗,這個‘他’又是誰?
心裏躊躇之際,顧輕狂再一次開口,語氣有些不滿,更加不耐煩,“三十秒。”
李郁庭快要被逼得跳樓,他他他,這是世上的人那麼多,鬼才知道大老闆說的是哪一隻。
楓林苑,洋蔥姑娘住的地方,今天出現在晚會上的,還有……
電光火石之間,李郁庭已經調出了有關蘇輕言的資料,遞了過去。
“加速,三分鐘之內超過前面的那輛!”顧輕狂低頭看着資料,眼皮未抬,冷聲吩咐。
司機師傅一點都不敢停頓,踩着油門就沖了出去,然心裏根本沒底,前面的車輛那麼多,大老闆說的是哪一輛?
三分鐘的時間,照着這車的速度,三分鐘快要跑出市中心了吧!
車裏面的溫度並不是很低,可是前面兩人冷的發麻,因這突然間的加速,原本平穩的車身忽然間晃動一下。司機師傅擦了擦額頭。
還好,大老闆正專註着手裏面的資料,沒時間搭理自己。
求救的目光再一次看向李郁庭,幾乎是帶着乞求。
半秒后,李郁庭蒼白的嘴唇終於上下一碰,“前面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有一輛林肯,追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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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輕言倚靠在車後背上,旁邊放着的是五千萬買來的碎瓷片,他已經兩天一夜沒有休息了,眼睛有些乾澀,面容有些憔悴,如果昨晚蘇輕洵肯告訴他暖暖在綰絲集團,估計四十樓要翻天了。
“暖暖,”蘇輕言摸了摸她的頭髮,就像小時候那樣,聲音很輕,帶着濃濃的寵溺,“昨晚你去哪裏了?”
“哦,我一個同事的媽媽住院了,我見她好幾日都沒有休息好,所以就去醫院幫忙照顧了一晚上。”蘇暖視線微垂,不敢跟蘇輕言對視,那雙銳利的眼睛實在是太難騙過了。
“暖暖,大哥有沒有跟你說過。你一點兒都不適合撒謊?”蘇輕言的語氣加重了一些,眉心皺起,臉上的疲態更顯。
“大哥我……我昨晚……”被拆穿的蘇暖,撓了撓後腦勺,這是她撒謊后的標誌性動作。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當大哥沒問吧。”皺起的眉心蹙到了一起,蘇輕言往後背椅上靠了靠,刻意與蘇暖拉開了一段距離。
突然之間的疏離感讓蘇暖心裏很不是滋味,動了動身子,往蘇輕言拿表靠了靠,誰料那旗袍的領子往外翻了翻,纏繞在脖子上的純白色繃帶躍然於底。
蘇輕言觸電一般,臉上的疲態消失的無影無蹤,攬過蘇暖的肩膀,視線一直盯在那繃帶上,質問的語氣直接砸了過來,“怎麼回事?你脖子受傷了?”
往上提了提衣領,蘇暖極力掩飾,“沒啥事,不小心劃了條小口子,傷口已經處理過了!”
“讓我看看。”蘇輕言整個眉頭都蹙在了一起,語氣強烈動作卻很溫柔,慢慢拉下蘇暖的衣領,那純白色的繃帶上,幾朵粉色的小花十分的醒目。
正要瞧個仔細,一輛車很沒有禮貌地超車,然後停在了距離不遠的地方,橫插兩個車道。
司機無奈,變道已經來不及,只好靠着路邊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