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深不見底的深淵
大片的紅色印入在她的眼裏面,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蘇曉曉一顆心快要從喉嚨裏面跳了出來,或許她從未想過,有一天再跟溫溪見面回是這樣的情景。
蘇錦年按住蘇曉曉微微顫抖的肩膀,關心的話語在她的耳邊呢喃着,安撫着她現在躁動不安的情緒。
“曉曉,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先進去看一下”
“不要,我要自己去!”
蘇曉曉看着地上已經快要乾涸的血跡,她實在是無法想像在她沒有來這裏之前,這裏究竟都發生了一些什麼,如果溫溪沒有給她打那一通電話,她甚至不敢再繼續的往下想。
從門口走到卧室裏面的時候,蘇曉曉一路緊抓着自己的手心,她從來沒有像這一刻怎麼的不安過,直到卧室裏面,地上躺着溫溪的身影,蘇曉曉一顆懸着的心,砰然落到心裏面,在胸腔口的那裏砸了一個血窟窿。
地上,溫溪躺在那裏,那鮮紅的血跡染紅着她的衣角,蘇曉曉快速的蹲下身去將溫溪抱在自己的懷裏面,用手摸着溫溪的臉頰,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在溫溪的臉上,有些莫名的害怕起來,嘴裏面一直不停的念着溫溪的名字:“溫溪,溫溪,溫溪!”
溫溪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的躺在蘇曉曉的懷裏面,整個人好像一下子都沒有生命的跡象。
“溫溪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溫溪,溫溪!”,蘇曉曉抱着溫溪,不停的搖晃着她的身體,可是溫溪就是不睜開眼睛,一旁站在蘇曉曉身邊的蘇錦年,一把從蘇曉曉的懷裏面的溫溪報在自己的懷裏面。
“去醫院!”,蘇錦年的話一下子像是提醒了蘇曉曉什麼。蘇曉曉跟在蘇錦年的身後,做進車裏面的時候,蘇曉曉將自己身上的外套都脫了下來披在溫溪的身上,可是溫溪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她的外套很快染上了鮮血。
蘇曉曉不知道溫溪發生了事情,一直握在溫溪手裏面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蘇曉曉從溫溪的手裏面將手機放在耳邊接聽了起來,那上面只有一個簡單的備註:大叔。
這個備註是溫溪曾經對那個她深愛的男人最親密的備註,但是現在這個男人可能是溫溪一輩子的噩夢。
蘇曉曉握着手機,聽着電話那邊男人的聲音,帶着憤怒:“你在那裏。為什麼現在才接我的電話,錢呢!”
蘇曉曉抓着手機的手不斷的收緊,有那麼一刻她想要將手機狠狠的摔在地上,可是她沒有那麼做,只是裝作很淡定的樣子對着電話那邊說著:“溫溪死了,你以後不要再給她打電話了!”
蘇曉曉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但是她也不是一個打着壞人標籤的惡人。
她從一開始就不贊同溫溪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她也不知道溫溪究竟是着了什麼魔,竟然死心塌地的想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這在蘇曉曉的眼裏面看來就會變得很可笑起來。
男人這種生物在蘇曉曉的眼裏面就是下半身的動物,跟那些畜生有什麼區別。
掛完電話的蘇曉曉,坐在她身側的蘇錦年,眼神一直定格在她的身上,像是發現了她的不安一樣,握着她的手很堅定的說著:“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
蘇曉曉只是勉強的撐着笑意看了一下蘇錦年,現在她整顆心都在溫溪的身上,根本沒有精力去想別的事情。
醫院。
蘇曉曉焦急得等在急救室外面的走廊上面,她只有溫溪這樣一個朋友,她最在乎的也只有溫溪了。
坐在走廊上面的椅子上面,蘇曉曉安靜的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在想着曾經和溫溪在一起的日子,她還記得溫溪在離開她身邊跟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我一定是會幸福的!”
如果今天這是蘇曉曉看到溫溪嘴裏面說的幸福的話,那麼當初蘇曉曉肯定死也不會讓溫溪跟那個男人走的。
這些年裏面,溫溪沒有跟蘇曉曉聯繫過,可以說這是在溫溪離開后的兩年裏面第一次給她打的電話,如果她要是換了電話號碼,今天的溫溪聯繫不到她,那麼溫溪會死嗎?
死這個念頭在蘇曉曉的腦子裏面產生,一下子變得有些可怕起來,她不害怕自己會死,但是她卻害怕自己身邊的人會一個一個的從她的身邊離開。
“曉曉,你還有我!”
蘇錦年的聲音一下子響起,將蘇曉曉抱在自己的懷裏面,大手輕撫的拍打在她的後背上面:“別怕,別怕!”
蘇曉曉卻一把將蘇錦年從自己的身邊推開,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她有點想念紀昀,紀昀身上的那種氣場讓她整個人都會安心,是她的錯覺嗎?
蘇曉曉搖着腦袋,語氣有些逞強的說則:“我想一個人靜靜,沒事的,你讓我安靜一下好不好!”
“真的沒事嗎?”
“沒事!”
蘇曉曉有一點不敢去看蘇錦年那擔心的眼神,在急救室外面的走廊上面等了很久很久,而從另外一邊走過來的男人,蘇曉曉手裏面的手機再次響起來,是溫溪的。
蘇曉曉看着手機裏面的手機,迎面走來的男人,一把搶過蘇曉曉手裏面的手機,整個人有些凶神惡煞的衝著蘇曉曉喊着:“小溪的手機怎麼在你這裏!”
“你是周生!”
“我是,你是誰!”
在周生整個人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蘇曉曉已經一巴掌甩在了周生的臉上,連她自己都感覺到自己手心裏面一陣火辣辣的疼着。
蘇曉曉的嘴裏面大聲的罵著:“你這個畜生!”
周生瞪大了眼睛看着蘇曉曉,從嘴裏面吐出一血水到地上,想要動手打蘇曉曉的時候,蘇錦年上前一把擋在蘇曉曉的身前,將她整個人都護在自己的懷裏面。
周生收回自己的手,認真的看着擋在蘇曉曉面前的蘇錦年,一副打趣的說著:“蘇家少爺是吧!”
“你妹妹動手打了我,這筆賬怎麼算,不給一筆賠償費。你妹妹我看是走不掉了!”
周生的身上一股流氓痞子的味道,蘇曉曉真是不知道溫溪當初是瞎眼了嗎,怎麼會看上周生!
“想要錢,你把溫溪當什麼了,你知不知溫溪為什麼在醫院,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溫溪的死活,你就是個畜生!”
蘇曉曉不斷的朝着周生罵著,可是周生卻一點都不介意,臉上的表情跟剛才的表情完全不一樣,蘇曉曉不知道為什麼周生會認識蘇錦年。因為是溫溪的原因。
“溫溪那婆娘就是自己作的,我們先把剛才的事情解決一下,你打了我,醫藥費給個五萬怎麼樣!”
“五萬,你怎麼不去搶啊,周生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的女人現在躺在手術室裏面,你難道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少特么的跟我提那婆娘,她就是自己作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再說了她肚子裏面懷的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憑什麼要負責,還有,我特么我就告訴你了,溫溪那賤人,就是一個婊子,她又沒有跟我睡過,我為什麼要負責,還有,給我五萬我立馬走人!”
“周生!”。蘇曉曉的情緒一下子被周生激怒到了一個最高點,她完全沒有想到會從周生的嘴裏面聽到這些難聽的話,難聽的字眼,她更加無法想像,之前的兩年裏面溫溪都是怎麼過來的。
是不是在這樣的男人的折磨下,如果是的話,那麼溫溪過的有多麼的痛苦。
蘇曉曉想要衝上前去很很多的揍一頓周生,可是卻被蘇錦年狠狠的抓着手腕禁錮在他的身邊對着她的耳邊說著:“曉曉,不要!”
蘇錦年給他的秘書打了一個電話,周生很快的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五萬塊錢。笑着拍了一下蘇錦年的肩膀說著:“還是這位小兄弟痛快,以後吃飯啊!”
周生說完,拿着錢消失在了醫院。
等周生的身影離開之後,蘇曉曉一把將周生從自己的面前給推開,有些不服氣的說著:“你為什麼要給她錢,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他的話,溫溪不可能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他毀了溫溪!”
“曉曉,溫溪是溫溪,你是你,像周生那樣的人,他們是帶着墨點的白紙,我並不希望你會跟這些人有任何的牽扯,如果錢能夠解決的事情,那麼就用錢來解決”
蘇曉曉聽完蘇錦年的這一番話,她完全有種不能理解的樣子。
她知道蘇錦年對她好,希望她的人生可以是像童話裏面的公主一樣,一生都活在被他安排的幸福下面。
可是如果她沒有在經歷那些黑暗之前,或許她可能會同意蘇錦年的話,但是現在不可能,所有藏在幸福下面的東西全部都是骯髒的,只有被蒙蔽了雙眼,或者刻意不去看,才會知道那些東西有多麼的殘忍。
很多的時候,我們都選擇去記住最好的,但是卻忘了那些曾在我的腦子裏面刻苦銘心的痛苦。
蘇曉曉鬆開蘇錦年的手,往後退了兩步,將自己的思緒完全的冷靜下來:“我覺得我需要時間冷靜一下,你讓我一個人好好的待着!”
蘇錦年盯着蘇曉曉看了好一會才點頭說著:“好!”
不是蘇錦年不理解蘇曉曉。可是蘇錦年將蘇曉曉當做一個手心裏面的寶貝,在蘇錦年的心裏面,蘇曉曉就像是他從小灌溉的一盆花,這樣的一盆花容不得任何的風吹雨打,更加不能容忍別人將他這盆辛辛苦苦載種的花給搬走!
蘇錦年從醫院離開之後,蘇曉曉一個人坐在長椅上面,許久,才將自己的思緒冷靜下來,她在心裏面沒有怪過蘇錦年,但是在她的心裏面。她覺得她跟蘇錦年之間有一道隔閡,這樣的隔閡需要多久才會消失。
或者說這道隔閡根本是他們倆之間跨不過去的。
蘇曉曉起身的時候,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從那邊傳來,紀昀的身影一點一點的在蘇曉曉的眼前浮現,蘇曉曉抬眸看着紀昀,哪一點安心的感覺開始慢慢的發酵。
紀昀走到蘇曉曉的身邊,用手指挑着蘇曉曉的下巴,親密而又炙熱的話語說著:“有沒有想我!”
“沒有!”,在這一點上面蘇曉曉倒是很誠實,而她並沒有撒謊。
可是紀昀對這樣的回答也沒有任何的生氣,只是低着頭輕輕的吻在蘇曉曉的唇上,繼續的說著:“沒關係,我很想你!”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我說了,我很想你!”
說著,紀昀,按在蘇曉曉的後腦勺,用力輕輕的往着自己的懷裏面一帶,蘇曉曉靠在紀昀的懷裏面,停着紀昀強有力的心跳聲,這樣的懷抱跟在蘇錦年的懷裏面裏面感覺根本不一樣,好像蘇錦年帶給蘇曉曉的是一種穩定。
但是紀昀帶給蘇曉曉的是一種刺激而又冒險的安心。
急救室的門突然打開,蘇曉曉從紀昀的懷裏面掙脫開來,走到醫生的面前,詢問者溫溪的情況。
醫生將自己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一種十分遺憾的口吻說著:“蘇小姐,我們儘力了,孩子沒有保住!”
“孩子!”,蘇曉曉問出口,剛剛周生在這裏的時候,也曾提到過孩子,可是剛剛蘇曉曉情緒實在是太生氣了,根本沒有想到這一茬,這一次她聽清楚了,完全的聽清楚了。
孩子,是溫溪跟周生的孩子嗎,可是剛剛周生說孩子不是她的,那麼孩子是誰的。
“那麼溫溪呢?她的情況怎麼樣!”
“病人的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的調養,這段時間裏面不要在喝酒了!”
“喝酒!”
以前溫溪可是滴酒不沾,蘇曉曉有些迷茫。到底在這兩年裏面溫溪都經歷了什麼還是說被周生那個畜生給折磨的不像以前的她了。
將溫溪轉移到普通病房裏面的時候,蘇曉曉坐在溫溪的病床前面,看着溫溪躺在床上,緊緊的閉着自己的眼睛,心裏面的十分的難過。
蘇曉曉走到紀昀的面前,還沒有開口,從門口進來的越千和,手裏面拿着一疊的資料交到紀昀的手裏面,紀昀轉手將那疊資料放在蘇曉曉的面前。
“這是溫溪這兩年來的記錄!”
蘇曉曉手裏面拿着那一疊沉重的資料,突然間不想要去翻開那些過往。紀昀能夠在第一時間知道她這邊發生的消息,自然也就做好調查蘇曉曉身邊的人。
蘇曉曉拿着那疊資料放在床上,側目看着沒有醒過來的溫溪,她跟溫溪的感情向來深厚,只不過這兩年裏面溫溪沒有主動聯繫她,她也就沒有開口再問過溫溪的事情。
如果她能夠早一點知道她發生的事情,那麼今天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就不會再發生了,蘇曉曉不知道,但是也不敢斷定,因為溫溪是怎麼樣的脾氣她太了解不過了。
不過是一個小女人罷了。
蘇曉曉認真的看着手裏面的那疊資料。一頁一頁的翻着,等最後將手裏面的那疊資料全部看完了的時候,眼淚早已經將紙打濕。
兩年前。
從溫溪跟蘇曉曉告別之後,她以為周生能夠給她一個家,剛開始的時候,周生從未碰過溫溪,溫溪就那麼傻兮兮的以為周生是個負責任的男人,所以在溫溪已經做好準備要將自己獻給周生的時候,周生將溫溪獻給了另外一個男人。
對了,周生的真實身份是給人在夜店看場子的。其實周生不過就是一個混混,而他的家庭早就已經支離破碎。
可是被蒙在鼓裏面的溫溪從來都不知道這些,她以為周生是愛她的,當她躺在別的男人的床上醒過來的時候,她質問周生,可是得到的是周生反手一巴掌,抓着她的頭髮大聲罵咧咧的說著:“老子供你吃共你住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給老子換點錢錢花花,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
這些都是周生的原話,當時的溫溪根本接受不了周生的轉變。她想要離開周生,可是當周生喝醉了之後,對着溫溪下跪,抱着溫溪的雙腿不讓溫溪走的時候,對她說,他是有苦衷的,都是被人指示他這樣做的,當周生將那張癌症晚期的檢查單放在溫溪的面前的時候,溫溪再一次的原諒了他。
因為日子總是要過的。
溫溪這樣的女孩子就跟她的名字一樣,溫柔,乾淨的如同一條小溪。
所以在她毫無保留選擇留在周生的身邊陪他度過最後最艱難的日子的時候,才發現,周生只不過是再一次的利用她,欺騙她,可是這個時候,她早已經是另外一個男人見不得光的情婦,這個情婦一做就是整整一年多的時間。
而這個孩子就是那個男人的。
而今天溫溪為什麼會躺在自己的家裏面,完全是因為那個男人的未婚妻找上了門,重傷了溫溪,所以溫溪打了蘇曉曉的電話,不過是為了徹底的從周生的魔掌裏面逃出來。
蘇曉曉一直認為溫溪離開了青城,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年裏面溫溪的生活就像是在地獄裏面,她竟然完全都不知道。
紀昀伸出指腹將蘇曉曉臉上的淚水給抹掉,聲音冷淡的在她的耳邊說著:“想要拉她一把嗎?”
“恩!”
“可是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蘇曉曉當然不知道,但是紀昀怎麼說,他鐵定知道,蘇曉曉仰頭看着紀昀,起身,反手抓着紀昀的手:“在我還沒有將我徹底將我要的目的到達之前,你都的幫我!”
“當然,我沒有想過反悔,只不過你想要太多,以後你在我這裏付出的就要更多,你會害怕嗎?”
紀昀捧着蘇曉曉的臉頰,溫熱的唇瓣貼在蘇曉曉的臉頰上面,蘇曉曉搖着頭,看着紀昀說著:“既然已經下了地獄,何必再害怕深淵!”
蘇曉曉的話一點都沒有錯,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害怕。
紀昀鬆開蘇曉曉,看着床上的溫溪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我覺得你還是好好的問一問你的好姐妹,那個男人她願不願意離開!”
紀昀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在外面等你!”
病房裏面瀰漫著一片的消毒水的味道,蘇曉曉安靜的坐在溫溪的床邊,等到溫溪整個人從麻醉醒來的時候,蘇曉曉一把抓着溫溪的手,開口叫着她的名字:“溫溪!”
溫溪躺在床上,眼皮子感覺很重,眨巴了一下眼睛,徹底睜開眼眸的時候,一大片的大白色印入她的眼帘。耳邊是蘇曉曉的聲音。
“曉曉!”,溫溪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輕。
蘇曉曉抓着溫溪的手說著:“我在這裏,我在這裏,溫溪,溫溪!”
蘇曉曉是從心裏面心疼溫溪,溫溪雙手撐在床上想要起身的時候,蘇曉曉拿着枕頭墊在她的後背,溫溪抓着蘇曉曉的手,開口的問着:“孩子是不是沒有了!”
蘇曉曉的手顫抖了一下,立即勉強的對着溫溪笑着,孩子沒有了這幾個字,也像是蘇曉曉心裏面的一根刺一樣,當初陳正那個渣男告訴她孩子沒有了的時候,她感覺天多踏了。
蘇曉曉只是輕輕的拍打在溫溪的手背上面,倒是溫溪整個人呢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對着蘇曉曉說著:“沒關係的,這個孩子我本身也就不想要!”
“溫溪!”,蘇曉曉其實想要問溫溪很多的問題,可是到了嘴邊卻就只能無助的叫着她的名字。
溫溪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看着窗外的時候,淡淡的說著:“曉曉。其實孩子沒有了這個結果我早就知道了,這不過是早晚的事情,反正這個孩子也不是周生的,我跟這個孩子可能是沒有緣分吧,就當是我對不起這個孩子!”
“溫溪,你不要這樣說!”
“曉曉,我是真的想通了,周生不愛我這件事情,我用了怎麼多年的時間才看清,你說我是不是蠢!”
“……”
“我以為我最後的歸宿是周生,到現在我才發現,我最後的歸宿其實是那深不見底的深淵裏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