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替他
宏府的頂層是高框架的負二層,電梯正好只能到達霍東辰他們的那層,然後走旋轉樓梯直達厲瑾言的包間,確切的說是包場了一層。
霍東辰不愧的霍東辰,他在他們那堆人裏面正端着酒杯寒暄,看見這邊樓梯口的人時,只是愣了不到半秒的時間便喊道,“這不是厲總么?!”
厲瑾言此時正在從顧青青的手裏接電腦包,他微微擰了下眉心,拿過電腦包,抬眸看了過去,不冷不熱道,“霍少,有事?”
霍東辰放下酒杯,被陳慧狠狠看了過去,低聲呵斥道,“幹什麼?沒禮貌,這麼多人候着你。”
霍東辰擰眉,“都是熟人,過去打個招呼,您大驚小怪的,我不大招呼才沒禮貌了。”
霍東辰因為背上有傷,所以,穿了件特別寬大的襯衣,休閑的牛仔褲,整個一屌絲樣兒,襯衣太的肥大顯得人都瘦了很多,不過他是的確又黑又瘦了,這是事實。
霍東辰跟厲瑾言說這話,眼睛卻看着顧青青,顧青青微微擰眉,不着痕迹的將目光別開,看向厲瑾言,“厲總,那我們先上去了。”語落,她從厲瑾言手裏拿過電腦。“我先拿上去。”
霍東辰挑眉,“要不一起?”
厲瑾言難得露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點頭,“吃飯就各吃各的,你們這邊完了,歡迎霍少上樓打牌,我們今晚樓通宵包場。”
“那成。”霍東辰應下后瞥了眼顧青青的背影才轉身離開。
霍東辰那邊散場時,陳慧留意了下幾個姑娘和太太,結果是兒子和那幾個女孩子都認識,而且他們平時經常見面,哪裏需要她大費周章了,一席飯下來。霍東辰都和幾位叔叔伯父聊天,但也看得出來他在硬着頭皮聽他們的老生常談,時不時點點頭給他們斟酒。
陳慧心涼了個透心涼,她和幾位太太大費周章,可兒子連演戲都懶得給她演。
陳慧當然不放心兒子了,非要霍東辰和他們一起回家。
霍東辰無奈,低聲說,“媽,你何必呢,你今晚都看見了,她身邊有人了,所以。你放一萬個心好了。”
霍東辰是和米迦勒盛澤一起上樓的。
樓上是用大兩扇的木門將整個大包廂和樓下隔開的,門打開的瞬間,霍東辰沒有任何錶情的站在門口,而米迦勒卻微微擰了下眉心。
真是沒想到,厲瑾言的包廂比樓下不知道要富麗多少倍。
他們也都已經用完了晚餐,幾個隨從的男士都在一邊圍着一張奢華的麻將桌打麻將,而幾個女孩子在另一張桌上玩紙牌,其中就有下班趕來的李川雨。
而顧青青和厲瑾言,趙文濤,夏小溪他們在一張長方形的桌子上研討,幾台電腦擺放在每個人的面前。
門口的人雖然穿的極屌絲,可他站在那裏一點都不覺得突兀,總覺得他與生俱來就是該配得上那些奢華場合的,跟他穿什麼沒關係。
顧青青見大家都看向了門口,便也抬頭看了過去,兩人的目光對視片刻,她收歸目光看向電腦屏幕。
這是那一夜后,兩人第一次見面,顧青青覺得她除了若無其事,貌似沒有別的更好的應對方法,畢竟她不懂那些天天換床伴的女人是怎麼應對那些尷尬的,可她覺得漠視便是最好的應對方法了。
厲瑾言看向莫北,“莫北,招呼霍少他們玩好喝好。”
霍東辰懶洋洋的雙手抄在褲兜里,耷拉着寬大的襯衣,在莫北的迎接下走了進來,瞥了眼顧青青的位置,“厲總,娛樂工作兩不誤啊,難怪厲氏文化發張迅速。”
霍東辰語落,便停在顧青青的身後站着,厲瑾言介紹趙文韜他們和霍東辰認識后,說:“一點緊急的工作處理下,霍少裏面請,隨便玩,都是熟人。”
顧青青的策劃案討論結束后,厲瑾言問趙文韜想玩什麼,趙文韜笑的嘚瑟,“最近窮,想贏點奶粉錢。”
趙文韜語落,顧青青和夏小溪都笑出了聲兒,厲瑾言擰眉,“就你能糊掐,女人都沒碰過還贏奶粉錢了,你還可以給設計天才在丟一丟臉么?”
趙文韜不服氣,指了指顧青青,“今晚,她替你打,你不許欺負天才,讓我贏點錢好不好。”
“噗,哈哈……”夏小溪實在撇不住了,捧腹大笑了起來,驚得遠處那兩桌都朝他們打口哨。
因為他們認識這麼多年,打牌,無論是紙牌還是麻將,趙文韜都沒贏過厲瑾言的錢,除非厲瑾言有事求他才讓他幾把,這讓某位天才非常鬱悶。
厲瑾言瞪了眼趙文韜,“你到底是有多缺錢了。”
有人說,“趙大設計師是缺自信,而不是卻錢,他窮的只剩下錢了好不。”
厲瑾言看向一直淺笑的顧青青,“青青,跟他打,輸贏都要拜他為師。”語落看向趙文韜,挑眉,“收不收?”
趙文韜是誰啊,眼珠子一轉,大聲嚷嚷道,“當然收了,這麼漂亮又有天賦的徒弟何樂而不為了。”
趙文韜嘚瑟完看向顧青青,“青青徒弟。手下留情哈!”
顧青青的麻將也是個半吊子,哪裏敢上桌,小時候在秦凰水鎮,過年過節大人也是大麻將可那時候的她還小,根本就對那些東西沒興趣,可到了顧家后,逢年過節打麻將的場合,她絕對是不讓出入的,因為她在顧家的花名冊上一直都是在顧安陽的伯父名下的,所以在整個大院和顧邵合夫婦的圈子裏,沒有人知道顧邵合夫婦還有個女兒叫顧青青。
所有人的自知道,顧家有兩個孩子。一兒一女,所以她根本就沒佔過那些東西的。
“我不會打麻將啊!”顧青青看向厲瑾言。
厲瑾言彎了彎唇角,“沒事,有我在邊上給你指點。”
趙文韜哀嚎,“不行,你指點等於我死定了,你不許說話。”
大家一聽老闆要和趙文韜打麻將,所有人嘩啦起身讓位。
而唯有霍東辰坐着沒動,他看向厲瑾言挑眉,“厲總,我也湊一把,任何?”
“當然沒問題。既然是玩兒那就得玩的盡興。”說話間,他把顧青青摁在了霍東辰的對面的位置上,自己拉了把凳子坐在顧青青的身側靠後的位置。
顧青青倒也淡定,側臉看了眼厲瑾言,糯糯道,“看來我肯定要輸了。”
“沒事,輸了算我的,贏了就算你的,嗯!”他這樣的口氣在她的耳邊低沉說話時,看在所有人的眼裏都是寵溺的口氣,而從霍東成的角度看去便是諷刺和挑釁,可某人卻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角,“開始。”
顧青青大概知道打牌有個價格。可是沒聽見他們報價啊,當如此場合她命白一點都是他們明着打的是牌,暗裏較量的是只有他們知道的一種實力吧,算是。
起初,厲瑾言沒給顧青青說牌,只是看着她,非常認真的看了兩圈下來,顧青青輸了個一敗塗地,在聽到趙文韜說,“徒弟,掏錢,十萬。”
顧青青懵了。驀地回頭,嘴唇竟然擦着厲瑾言的臉頰過去了,她刷的臉紅了個透,趕緊擺手,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她哪裏知道厲瑾言離她那麼近了,關鍵是她怎麼會輸給趙文韜那麼多錢。
而對面那人懶洋洋抬頭看了眼顧青青,忽而收回目光,繼續洗牌。
厲瑾言讓莫北掏錢給趙文韜,下面幾圈都是厲瑾言在邊上給顧青青指點,桌面周遭為了一群人,男的女的都停下來不玩了,都在盯着幾位男神陪着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女人廝殺。
除了厲瑾言和霍東辰就跟提前商量好的似的,各自帶着自己的心腹外,其餘的人都不是他們自己公司的人,所以幾個女人根本不認識顧青青是何須人物,特別的嫉妒恨。
恨不得把她自己給輸掉才好,輸給那個傲嬌的眼睛蛇天才,趕緊把男神留給她們享受多好咩!
李川雨來的晚,是漠北帶過來塞到那幾個女孩子一起玩兒的,所以她們都不知道李川雨的來頭對她還是挺好的。
有個女孩子問李川雨,“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到底什麼來頭呀,厲先生和霍少都對她那麼好?”女孩語落低聲嘀咕道,“一看都是朵綠油油的綠茶花,心機妹,切~”
李川雨那丹鳳眼挑了挑,憤怒的看了眼那女孩子,涼涼的語氣道,“她的名字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禍從口出。”
那美女瞪着李川雨,壓着聲音道,“你什麼意思啊你?”
李川雨撩了下髮絲,“沒什麼,她是我朋友。至於名字嘛,保密!”
突然,厲瑾言來了句,“這個。”兩個字聲線特高。隨之,他握着顧青青的手把一張牌,“啪”的一聲打了下去,所有人傻眼。
厲瑾言剛才打牌時幾乎把顧青青圈在了胸前,不過他倒是沒有一點輕薄的感覺,立馬撤離身體,站在顧青青的身邊,倒也看着自然。
顧青青不懂為何所有人用那樣的眼神看她,回頭看向厲瑾言,“怎麼辦,現在?”
厲瑾言看向對面的霍東辰,“掏錢。霍少。”
啊?!
她竟然贏了霍東辰的錢?
霍東辰懶洋洋的看了眼顧青青,“要現金還是支票。”
顧青青起身,“算了算了,不,不要了。”
人已經被夏小溪摁住,“別搞笑了,霍少是缺錢的人么?”
霍東辰倒也無所謂,繼續看着顧青青,“問你話呢?”
顧青青懶得看他一眼,這時候李川雨過來挽上顧青青的胳膊,看向霍東辰,“霍少,支票也成,寫我名字吧!”
霍東辰給了米迦勒一個手勢,“迦勒,開支票,名字寫上李川雨的。”
顧青青現在根本不方便用顧青青的身份證,而秦青那個身份證是個假的,她簡直和黑戶有什麼區別了。
顧青青根本不會算麻將的帳,她連他們打得多少錢都不知道好不!
待米迦勒拿着支票遞給李川雨的時候,李川雨才瞪大了眼睛,“啊?!”的一聲驚呼,見所有人都看着她趕緊捂臉,將支票塞給了顧青青,“自己看吧!”
竟然是三十三萬?!
顧青青倒沒有像李川雨那般沒見識的大呼小叫,可她心裏還是發緊的,打個牌就輸贏別人幾十年甚至一輩子的收入,這果然是她從沒走進去的圈子,這才是安安曾經說的上流圈子的最高階層。
記得之前和安安玩的時候,安安經常花錢如流水,可都是花完了就後悔,說那錢其實是她求着她家阿姨帶她去玩,幾個名門小姐打牌時她提了幾把就贏了好幾萬,那時候她雖然沒告訴過安安,她家裏的情況,但是她在想顧楠楠每次跟着金玲出入那些高級場合,是不是也會一次就贏得好多錢啊!
不然,顧楠楠穿的用的,都是名片呢!
安安會給她將一些上流圈子的事情,大多時候她都會感慨說,“其實上流圈子也是有階層之分的,比如霍東辰那樣的就是安城四大名的之首,或許樹大招風吧,霍家一直不怎麼太平,具體她也不知道。”
見顧青青斂着眉眼不說話,其實她突然間就想安安了。
“怎麼了?這就傻了?”厲瑾言的聲音很低,只要他和顧青青聽得到。
顧青青將支票遞給他,“算的對么?”她問他的時候。眼眸清澈的將他的影子全都縮了進去,根本就看不出來她的眼裏對那三十多萬有多麼大的興奮來。
厲瑾言點頭,“嗯!對的,不多不少!”
顧青青默默無聲的咂舌,真是太資本家了吧,這讓秦凰水鎮的人得起早貪黑的賣多少錢小吃才可以賺回來這麼多錢啊!
幾位美女嘀咕道,“傻死了,真是沒見過世面。”
這話說的有點高被幾個惡人都聽見了,霍東辰淡淡的懶散的撩了眼厲瑾言,“厲總,接下來是我們幾個人的活動時間,閑雜人等可以遣散了。”
每次這樣的活動都有些想着鑽空子的女人晃來晃去的看的都厭煩。霍東辰這傢伙鼻子裏向來是不鑽煙味的主,而厲瑾言也不大氣,幾位女孩子就被非常客氣的送了回去。
厲瑾言瞥了眼霍東辰,“那現在霍少想怎麼玩?”
霍東辰倒也不說話,看了眼顧青青和其他幾個厲瑾言那邊知根知底的女孩子,也有李川雨。
“女士優先問問她們幾個想玩什麼。”
厲瑾言這次問的是夏小溪,“小溪,玩什麼?”
夏小溪說,“玩兒錢多沒意思,喝酒吧!輸了就喝酒,就這麼簡單,至於喝多少。全部由贏家說了算。”
厲瑾言點頭,看向霍東辰,“霍少,那就這麼定了。”
米迦勒和盛澤相互看了看彼此盛澤這時候不好說什麼,畢竟他們是兄弟加股東,人米迦勒就不一樣了,他上前擋住霍東辰看向厲瑾言,“厲總,霍少現在喝不了酒。他身上有傷。”
霍東辰怒了,瞪了眼米迦勒,“邊兒獃著去,話多。”
厲瑾言點頭。“行,既然霍少沒問題了,那就喝酒吧!”語落,他看向身後的莫北,“備酒。”
顧青青倒是聽李川雨旁敲側擊的說過幾次,說是霍東辰被他爹打的出不了門了,但是見顧青青也沒什麼反應,她就再也沒提及過霍東辰三個字了,就連拿到提成后還錢都是悄悄約了米迦勒還的。
她看了眼李川雨,可是李川雨哪裏敢阻攔他家老闆了只能看着顧青青搖頭,被顧青青給瞪了眼。
厲瑾言絕對不手軟,酒全部是烈酒。各種摻雜都有。
盛澤實在不敢讓霍東辰出事,便看向厲瑾言,“厲總,我替霍少如何?”
厲瑾言冷冷道,“那怎麼行,我剛才見他在樓下喝的不是挺好么?”
霍東辰坐的筆直,“怎麼個玩法,開始。其他人都閉嘴。”
這次,厲瑾言明顯是給霍東辰的傷口上撒鹽的,他看了看眾人,“非常簡單的遊戲規則,紙牌,四輪過,猜對其他三人的,就免酒,猜錯一張就喝這個半瓶。”說著,他舉起一瓶度數非常高的烈酒,“兩個猜錯就喝一瓶,以此類推,如何?”
厲瑾言在國外玩酒這個行業是有些年了,他當然知道什麼就下去多少量就能讓霍東辰的脊背潰爛掉。
而這個遊戲,是他自己主動答應的,沒有人逼迫他喝酒,即使出了人命,霍家又能拿他厲瑾言怎麼辦?
就跟那晚上酒店打還掃匪一事一樣,即使沒把霍東辰弄倒,沒把霍盛集團弄垮,但也讓霍盛損失了不少,而霍東辰被霍啟明毒打一頓,這倒也算是解了某些人的恨,而顧安陽倒也沒損失什麼,他厲瑾言呢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呢!
這次,霍啟明雖然答應了他的要求,但是他必須抓住今天這個好機會,給霍東辰點顏色看看,讓霍啟明知道他的話不是空穴來潮,而是說到做到。
重點是,他在試探顧青青的心思,看看她的反應,霍東辰被他嗲打的差點廢了,他就不信她什麼都不知道。
厲瑾言的遊戲規則當然是厲瑾言說了算的,他的規則非常明顯就是讓霍東辰死無葬身之地的,四輪,無論是誰的人押牌,他即使透視眼都不一定全部猜對。
第一輪,從霍東成開始猜,第一章對,第二章錯,第三章錯,第四章對。
那麼按照遊戲規則,霍東辰喝酒一瓶。
厲瑾言從一箱酒裏面隨意抽出一瓶,打開蓋子遞給霍東辰,“霍少慢用,我自己的酒窖出產,不知道合不合霍少的口味。”
那是一瓶厲瑾言在國內的一家酒窖才研發上市的一款,純糧食釀造的高濃度白酒。
霍東辰的人都看向顧青青,李川雨從身後戳了戳顧青青,可顧青青斂着眉眼跟沒看見似的無動於衷。
霍東辰拿過酒瓶,甩掉瓶蓋。直接放在嘴邊喝了起來。
“霍少,不……”米迦勒的話未說完就被厲瑾言的人攔下,“遊戲就是遊戲,米先生不要太緊張。”
霍東辰的酒瓶在剩下一半的時候,拿下酒瓶,換了口氣,緩緩舉起酒瓶放在嘴邊,繼續喝。
“東辰,不要再喝了,他這是故意的……”這次,盛澤也不去估計什麼大丈夫的面子和狗屁遊戲規則了,伸手就去奪霍東辰手裏的酒瓶。
霍東辰猛喝了一口,一把將盛澤豁到身後,滿臉通紅,當聲線還是很穩,“邊上獃著去。”
可就是在他這麼一伸胳膊使力氣的瞬間,背上一陣刺痛襲來,手裏的酒瓶便掉在了地上,滾了好遠。
而他人直接被盛澤扶住的時候,背部的襯衣濕了一大片。
李川雨眼睛,瞪大了眼睛,“霍少,他,他背上……”
霍東辰那邊的幾個人上前一看。全是血漬。
其中最嚴重的那條傷口崩開,血液已經浸出了好多,而且喝了那麼多高度酒,背上又出了好多汗,估計此時的霍大少爺,蝕骨鑽心都不為過吧!
因為剛才的就沒喝完,厲瑾言直接又拿出一瓶酒打開蓋子,他這個過程,顧青青一直盯着他看。
直到她發現厲瑾言端着酒瓶朝霍東辰的背部倒酒,她騰地站了起來,一把奪過酒瓶,“你瘋了?沒看他都快不行了,你是要背負一條人命么?”
這話聽着好像是她在替厲瑾言擔心,可鬼知道看到霍東辰被那樣折磨,她也出了一身的虛汗么!
厲瑾言擰眉,“遊戲就是遊戲,他還沒喝完。”
而霍東辰被米迦勒和盛澤壓着,在桌子上趴着,背上已經差不忍賭了,真的像那些戰爭片里被屈打成招的恐怖畫面。
盛澤怒了,他也是安城天不怕地不怕的一枚主,什麼時候縱容過一個外來戶,還沒有個根基的人如此狂妄了,不就是看着他家那位爺不就是為了個女人么!
盛澤一把拽住厲瑾言的衣領,“大爺的,找死是不是?你丫是不是不想在安城混了,啊?”
厲瑾言似笑非笑的拿下盛澤的手,“玩不起了么?想不想在安城混,還真不是你們幾個說了算的。”
“盛澤,倒酒,剩下的就一杯。”霍東辰咬牙說道。
這次顧青青瘋了,一把奪過厲瑾言手裏的酒瓶,“喝多少?我替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