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天命所歸之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天命所歸之人
皇宮內，慶宴已經結束，嚴帝喝得酩酊大醉，任由兩個太監攙扶着進入寢宮，一頭載在龍床上，不省人事。
汪陽任務失敗，急匆匆趕回皇宮稟報，得到的回答卻是皇上已經就寢，幾次欲闖寢宮，都被門外守衛的士兵攔住，還差點被抓起問罪，無奈之下，只得膽戰心驚的返回，等待他的很可能就兩種最壞的結果：一，皇上被孫小小所殺；二，他被皇上所殺！
夜風輕拂，寧靜的夜，嚴帝睡得卻不寧靜，接連做着噩夢，夢中，他被綁在一根懸空的柱子上，孫小小眸如嗜血，利劍直指他的心臟，那眼神，似乎要剝開他的皮，看透他的五臟六腑，腳下，有無數只血淋淋的手，似乎正等着他落下將他四分五裂……正驚恐之際，一切又突然變了一個場景，蒼茫的原野上，牽手漫步的他和孫小小，幸福得連他都感覺不真實時，孫小小突然掙脫他的手獨自向前跑去，任由他拚命的追，始終無法追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孫小小越跑越遠，直至消失在蒼茫的原野之中……
“小小，不，不要走，不要離開朕！”
沉睡中的嚴帝一聲夢語，讓孫小小不禁有些動容，握着劍的手不由得顫了一下。
“小小，朕知道你恨朕，朕也並非真的要殺你，可是朕坐在龍椅上這麼多年，你叫朕如何放得下？朕答應你，只要你不離開朕，朕一定封你為後，江山與你共享，朕也會做個好皇帝，小小，不要離開朕……”嚴帝緊緊擰着眉頭，沉浸在夢裏的痛苦之中，眼角，閃出兩滴晶瑩的淚花。
孫小小冰凍着的心被這一番真摯的夢語感動，逐漸融化，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柔和，想想，嚴帝也不是那般大奸大惡之人。
仔細打量下，才發現嚴帝俊朗的臉上多了些滄桑，他，已然是三十齣頭的男人，這麼一個高傲的帝王，卻為她流淚，女人的心，終究容易被感動，遂扔下劍，手不自覺的為他抹去眼角的淚痕。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觸覺，讓嚴帝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緊緊將孫小小的手抓住道：“小小，小小，別走，別走……”聲音逐漸淡下去，嚴帝的夢境似乎變得美妙，嘴角揚起一個淺淺卻幸福的笑。
清晨，嚴帝從甜美的夢中醒來，努力回憶昨夜的夢，竟似有那麼幾分真實的味道，尤其是撫過他臉上的那雙手，感覺如此真實，不過昨夜他派人去刺殺孫小小，她——她會不會出了什麼事了？
嚴帝臉色大變，暗罵自己糊塗，慌忙着正要起身，不料卻觸到了一具柔軟的身體。
孫小小！
嚴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躺在他身邊和衣而睡的，不是孫小小是誰！此時孫小小已經醒來，正睜大着雙眼盯着他。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嚴帝問這話，不禁疑惑，但同時也隱藏不住心中的驚喜。
“你說呢，你應該清楚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孫小小雖這麼說，話卻沒了之前的尖銳。
一瞥眼，嚴帝便看到了床上那把鋒利的長劍，臉色頓變，孫小小來找他，應該是因為昨夜之事，可是，她為什麼沒有殺他？昨夜他醉得不省人事，殺他應該是最好的時機。可是她不僅沒有殺他，還……
“皇上，該早朝了，奴才伺候你更衣。”寢宮門外，一個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隨即，門被推開。
“滾——”嚴帝趕緊覆身將孫小小擋住，對着門口毫不留情的怒喝，嚇得那太監趕緊關上門沒命的逃跑。
嚴帝再轉過頭，與被壓在身下的孫小小貼面而對，溫熱的呼吸吹灑在他臉上，乾燥的喉嚨不由得滑動了兩下。
孫小小想起身，卻被嚴帝死死壓住，越動，讓壓在她身上的嚴帝表情越發痛苦，那下身的帳篷，已經緊密的抵在了孫小小兩腿之間。
兩人的關係，似不應該這般親密，這一變化，讓兩人多少都有點尷尬。
“你快起來，我該走了。”孫小小不想使用暴力，但這樣卻有推不開壓在身上沉重的身體，再保持這樣曖昧的姿勢，保不准她的小火山也會爆發。
“你是愛我的，對不對？”嚴帝沙啞着嗓子問道，卻沒有想要放開孫小小的意思。
“你憑什麼這麼問？”嚴帝沙啞的聲音如此好聽，以至於讓孫小小有些心虛，說話的聲音變得細弱，同時內心也在暗自問着自己：自己愛他嗎？
“要不然你昨夜為何不殺了我，為何還留在這裏睡在我的身邊？”
“我……”
孫小小一是語枯詞窮，不知如何回答，昨夜她本可以一劍殺了他，可是她沒有，她本可以離開，可是卻無法掙脫嚴帝的手，留了下來，該如何解釋這不符合常理的舉動？難道——真的對他有了感覺？
嚴帝不用孫小小再作回答，已經完全瞭然，心中的痛苦不安立刻散去，一種甜蜜湧上心頭，低頭就吻上了孫小小嬌嫩的雙唇，與她靈巧的小舌不斷糾纏，手也不安分的開始遊走，片刻便將孫小小的衣帶解開，等孫小小反應過來，雪白的酥胸已完全暴露在了嚴帝眼前。
孫小小猛的將嚴帝一把推開，扯過衣服擋住胸前，不悅的道：“我們之間似乎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是不是該保持些距離?”
嚴帝差點被推落下床，滿是情。欲的眼裏一片驚愕，一聽孫小小這麼說，不由得低身咒罵道：“該死，你就非得現在來提這個？”
“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的好。”孫小小見他這般，反而笑嘻嘻的道。
“為什麼你非得如此？讓你做皇后與我分享江山還不行嗎？”嚴帝不想失去他的江山，當然，他也不想失去孫小小。
“你相信天命嗎？”孫小小沒頭沒腦的突然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倒讓嚴帝愣了一下。
“這個嘛，不好說，你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身為帝王，嚴帝自是不太相信所謂的天命之說，但這是個封建的社會，天神倫處處皆是，何況，他每年都會帶領百官在祭台祭天，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如果說不信，自然也說不過去。
“俗話說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這片大陸本就是一個整體，你身為藍煙的皇上，相信你也知道這片大陸千百年來的歷史，藍煙、日炎、幽冥以及陽月，是經過不斷的戰爭才分出來的四國。本為一家，卻為了爭奪疆土惹得年年戰亂，弄得民不潦生，百姓苦不堪言，而今，該是時候讓四國歸一、一統大陸的時候了。”
“四國歸一？這話是什麼意思？與你有何關係？”嚴帝覺得不對勁，孫小小的話里，暗示了太多的東西，這些事，她又從何而知？
“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便是那收復四國之人，這是天命所歸，我也沒辦法，所以，你的皇位，我勢在必得！”
“你在跟我開玩笑？”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孫小小的表情嚴肅，的確不像是在開玩笑，嚴帝臉上的表情一下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孫小小。
“我知道你還是不相信我，一時之間讓你接受這麼離譜的事，的確很難，我之前也是用了很長時間才接受這一切，我不想逼你，也不想強行奪下藍煙，所以，我會給你時間考慮，但不要讓我等太久。”孫小小說完，邊起身下床邊整理自己的衣服，手一抬，那金燦燦的鳳鐲暴露在空氣之中，發出的金光將孫小小整個人也籠罩在其中，此時的孫小小是那麼的耀眼，像一個尊貴的女神，讓嚴帝看傻了眼。
“我先走了，你自己一個人考慮清楚。”孫小小整理好衣服，逕自向窗戶走去。
“別走！”嚴帝從床上爬起，一個箭步衝上前，將孫小小緊緊抱住痛苦的道：“可是，你讓我如何向文武百官開口？如果我輕易將皇位讓出，那我豈不是成了嚴家的千古罪人？滿朝文武百官豈能罷休？”
嚴帝的心已經開始動搖，可是讓他放棄皇位，豈能像讓出一金一銀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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