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九十一章
房間裏面沒了水聲,門從裏面打開。司玥一個閃身就進去了。左煜站在門后,快速把門關上。司玥站在門邊轉身,只見左煜站在瀰漫的熱氣之中。他光/裸着上身,身上很多水,水從胸膛往下流淌。司玥的目光順着那些水往下移,他的腰上裹着一條白色的浴巾。好遺憾,下面的身體被浴巾遮擋了。司玥一下子撲到左煜的懷裏,也不管他身上的水會把她的衣服打濕。她踮起腳尖就去夠左煜的唇。貼上他的唇后,她的舌立即鑽進了他的口腔之中。
“教授,我想你,這些天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司玥含含糊糊地說。她的雙手抱着他溫熱濕滑的背,在他的背上快速遊走。她的牙齒輕咬住他的舌頭,像飢/渴已久的人見到朝思暮想的美食,想一口吞進肚子。
左煜一隻手攬着她的腰,一隻手撐在她的腦後,舌從她的牙齒之間逃走,開始熱情主動地吻她。司玥熱烈地回應。激吻的兩人腳下毫無章法地移動轉換位置。浴室裏面到處是積水,地面濕滑,司玥的腳步一滑,身子往側傾。左煜放在她腰上的手一收,穩住了她的身體。
司玥的手滑到他的腰間,握着他的浴巾一扯,把浴巾扯到了地上。她的手摸到他的臀部,那裏也還有水。她結束了和他的吻,低頭往下面看。看到他完全赤/裸的樣子,她唇角一勾,抬頭對上他深沉的眸子,“我好久沒看到過它,沒碰過它了。”
“昨天去防疫站的路上。”左煜提醒她。
“沒有肉感。”司玥的手握了上去,“像着樣才有感覺。”她對他說。
左煜一下子拉開了她的衣服拉鏈,裏面竟然什麼都沒穿。她笑着說:“方便行事。”
左煜沒有脫她的羽絨服。他怕她冷。他把自己的身體緊緊貼在她的身體上。他的硬朗碰上她的柔軟,肌膚相親,寒冷的冬天裏兩具身體一下子變得滾燙。他感受到了她的溫度,就把她的褲子脫了。他身子一低,抵在她的大腿根部,在那門口磨蹭徘徊,讓她的體溫升得更高。
“教授……”司玥的聲音嬌喘,有一種魅惑人心的力量。左煜一用力就進了她的身體,在她體內橫衝直撞。司玥忍不住嬌吟出聲。她這些天憋瘋了。她要他更用力。左煜便狠狠地動。司玥的腳因為積水又滑了一下。左煜伸手穩住她,把她抱了起來。她的雙腿夾在他的腰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教授,快點!”司玥低吟不止,剛才嫌他不夠用力,現在嫌他不夠快。左煜又加快了動作,又快又狠。片刻后,左煜一邊動,一邊抱着司玥往遠離外面的那面牆壁走。他走幾步停下來動幾下,走幾步停下來動幾下,終於走到那面牆壁。他把她放下來。牆壁冰冷,他轉過她的身,讓她的雙手撐在牆壁上,他在她身後重新進去,用力頂撞,快速地進進退退。地面上的積水又流到了他們腳下,濕了一片,他們渾然不覺。
……
水桶裏面左煜用來洗澡的水早已經冷了。還好左煜還提了兩個水瓶進來。等結束后,左煜把水瓶裏面的水倒進了水桶,把水桶提到司玥面前。她正靠在那堵牆壁上,身子看上去軟軟的。左煜給司玥洗身體。司玥神情慵懶,動都不想動,任由左煜給她洗。浴室裏面,白熾燈的光線不太明亮。左煜蹲在她的面前,細心地給她洗每一個地方。他的手碰到她的敏感地帶時,她的身體輕/顫,她往前一傾,雙手箍住他的脖子,上身某處貼在了他的臉上。左煜頭一偏,嘴對着她那個地方,嘴一張就含住了。他狠狠吸了兩口才放開。
“教授。”她的身體軟綿綿的,她的聲音也軟綿綿的。“你故意挑逗我。”她說。
左煜低笑,“你剛才不是閑我不夠快,力氣不夠大嗎?”他的視線下移,意味深長地說:“我才稍稍用手指碰了一下,又得用很多水給你洗了。”
司玥的手依然箍着他的脖子,身體卻乾脆坐在了他蹲着的大腿上。他們都沒有穿衣服。她對他說:“那你不用手指,讓你那個地方進來給我洗洗?”左煜笑嘆,“好吧,司玥,和你比耍流氓,我自嘆不如。”左煜也沒讓她起來,任憑她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把她全身都洗了一遍,最後才用僅剩的一點點水將就着給自己洗了幾把。
司玥的羽絨服在進房時沾了左煜身上的水,有些濕了。左煜把自己的大衣給她穿上,他自己只穿一件襯衣。兩人都穿好后,左煜一手提着桶,一手牽着司玥巧巧地往門口走。司玥的一隻手則拿着她的那件羽絨服。走到門邊后,左煜放開了司玥的手,緩緩開門,朝外面看了一眼。他回頭對身後的司玥小聲說:“外面沒人。你先出去,等你回房了我再出去。”
司玥眼角眉梢全是笑,“教授,我怎麼感覺我們像在偷/情?”
左煜颳了她一眼,“在這個地方,也差不多了。”他又說:“好了,不說了。你先出去。”
司玥喃喃說:“回去又是分房分床睡。”她抬頭盯着左煜,“你上完我就不管我了。”
左煜捏了捏她的臉,“還不走,存心讓我受冷?”
他的指尖都已經冰涼了。司玥一下子就跨出了浴室門,摸黑經過左煜、魏閆、季和平的房間,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她的房門前,拿出鑰匙,尋着門上的鑰匙孔,輕輕轉動,把她房間的門打開了。她之所以鎖門,是預防有人敲門推門時,想讓人覺得她已經鎖門在房間裏睡著了。
而她剛進了自己的房間,魏閆就在黑暗中睜開了眼。龍灣村的人睡得早,天一黑就睡覺,但此刻才晚上九點,魏閆是沒睡着的,他知道司玥不在房間,而左煜也沒回來。至於季和平,他一整天都在做古墓的考察工作,身體的疲乏讓他一躺上床就睡著了。
左煜在司玥進房片刻后回到了房間。他摸索着走到床邊,上床在季和平的一側躺下。魏閆心裏嘆息,片刻后閉了眼。
——
翌日,左煜和季和平又去了古墓。黃大嫂夫婦去龍灣村的一條河釣魚,說午飯吃魚。司玥不知道龍灣村還有河,跟着去了。魏閆也跟着。
“到了。”黃大嫂對司玥說。
而司玥只看到結了冰的地面。
“冰下面就是水。”黃仁義解釋。
司玥恍然大悟。她想到愛斯基摩人鑿開冰捕魚的畫面來,猜到黃仁義夫婦也將採用這種方法捕魚。她有些興奮,拭目以待。
黃仁義彎腰,蹲在冰上,用工具在冰上鑿開了一個不大的洞。幾分鐘后,有魚游過來。黃仁義眼疾手快地捉住了魚,扔進黃大嫂身旁的水桶里。
司玥抬頭看着魏閆,躍躍欲試地說:“我們也挖一個洞怎麼樣?”這可比左煜釣魚要有趣多了。
“可以試試。”魏閆從黃仁義那裏借了工具,和司玥一起走到離黃仁義挖那個洞三米之外蹲下。魏閆開始用工具在冰面上鑿。司玥蹲在他的對面,期待地看着魏閆的動作。沒想到魏閆的動作比黃仁義還快,兩下就鑿開了一個洞。而司玥和魏閆等了幾分鐘都沒等到有魚游過來。
魏閆又在另一個地方鑿了一個洞。司玥跟着魏閆過去。這次,洞被鑿開后,很快就有魚游過來。司玥伸手去抓,魚一下子就游跑了。司玥的手還被冰水給凍疼了。她蹙着眉頭。魏閆抬頭笑道:“你的速度不夠快。”見她蹙着眉頭,魏閆忙問:“怎麼了?”
司玥搖頭,“沒什麼。看看還有魚來沒有。等一下你來捉。”
魏閆點頭,“嗯。”
很快,魏閆捉到了兩條魚,但是那兩條魚很小,七個人不夠吃。魏閆把工具還給了黃仁義。黃仁義又捕了五六條不大不小的魚才和司玥、魏閆一起往回走。
黃大嫂夫婦處理魚,司玥搓了搓手,回房間休息。魏閆在司玥的隔壁坐下。黃仁德還沒來找他們,這倒是奇怪了。他剛這麼想,就有人在門框上敲了敲門。他側頭一看,正是黃仁德。
“左教授他們呢?”黃仁德問。
魏閆把司玥叫出了房。黃仁德問司玥,“秀秀到底在什麼地方?”
司玥坐在魏閆旁邊,挑眉看着黃仁德,“那麼,請你告訴我們你和秀秀的關係,和秀秀媽媽的關係。”
——
左煜正好回來。他聽到了黃仁德解釋司說明的那一番話。
黃仁德果然是秀秀的親生爸爸。他愛秀秀的媽媽龔梨,但龔梨不愛他。之所以有秀秀,的確是他用了強。司玥的猜測沒有錯。
“現在能告訴我秀秀在哪裏嗎?”
魏閆說:“秀秀去世了。”
“去世了?”黃仁德的聲音立即拔高了不少。
“是的,九年前,因為我。”魏閆很愧疚。
“秀秀不在了?”黃仁德抬頭盯着魏閆,魏閆還說是因為他而死!
魏閆把九年前在帝力時,龔秀秀給她擋槍的事說了。
“她因你而死?”
是一個女聲,一個咬牙切齒的女聲。
“阿梨!”黃仁德霎時站起身來,驚喜地看着門口的人。
司玥、左煜、魏閆齊齊看向門口,只見一個清秀的女人站在那裏,看上去三十多歲。司玥想起在龔秀秀墓前看到的那張照片,眼前的人和龔秀秀的相有七分相似。她知道,面前的人就是龔秀秀的媽媽——龔梨了。
“快進來坐。”黃仁德招呼龔梨。
龔梨正眼也沒瞧黃仁德,兩個眼睛死死地盯着魏閆。但她看了一會兒,什麼話都沒說就轉身離開了。
“這塊木塊是什麼意思?秀秀和周耀是什麼關係?”魏閆拿出秀秀送他的那塊木塊問黃仁德。
“我不知道這個什麼木塊。只有秀秀才是我的女兒。我沒聽過周耀這個名字。”說完,黃仁德去追龔梨了。
黃仁德不像在說謊。左煜說:“看來得問龔梨了。”
——
而龔梨一回家就關了門,任何人都不見。黃仁德自然也碰了壁。
季和平急匆匆地跑回來對左煜說在古墓考察的錢教授從山上摔下去,頭陷在破開冰面的河水裏,奄奄一息。
翌日,趙教授在河裏被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