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 82 章
?那個男人很快就被帶走了。
顏毓認為那是非法實驗或者虐貓虐狗的違法組織,實際上卻有可能是合法組織,其他的事情就不能再告訴顏毓了。
小七和劇組打聲招呼,多休息幾天，去跟蹤另外兩人。跟蹤的同時還要時不時的去顏毓面前刷存在感，保平安等等。
劇組裏的動物拍攝的越來越順，會不會那些貓狗裏面也有覺醒的，或者即將覺醒的呢。
旅店裏兩人對於被抓的同伴很是惱火，不過第二天早晨這第三個人卻出現在了旅店裏。
這三人一人負責攻克監控,另外兩人負責抓捕。
他們的目標似乎早已選中,大白天的就屏蔽監控,翻進別人家的院子，輕鬆抱走一隻泰迪,並且快速給狗換上狗帶，拿出香味撲鼻的狗餅乾。
泰迪可能也是一隻覺醒動物,它不停的汪叫、掙脫、撕咬,不過限於身體大小,完全要不到人類。
隨後它被注射了麻醉針，乖乖的閉了眼睛。
帶走泰迪后，他們又抓住了一隻流浪狗,這隻狗躲過了捕狗繩飛快逃走,然後糾集了一群狗氣勢洶洶的追過來咬這兩人。場面一度失控,完全是上微博頭條的節奏。接着城管大隊出動,捕獲了大部分狗。
這兩人花了一點錢,輕鬆的要走了那隻流浪狗。
當天晚上這三人就開車離開,後備箱裏裝着兩個籠子。
小七穩穩的吸附在車的底盤上，毛毛上掛了塵土。
高速上走了一個多小時，停在一處沒有監控的地方，這地方有個土道分叉，已經有輛車等在這裏了。
雙方交接，將已經餵了安眠藥的兩隻狗轉移到另一部車上，同時噴洒了很多去除味道的化學噴霧。
做完這些，兩輛車各自駛離。
小七打了個滾，又吸附到另一輛車底盤上。
這輛車沒有進入城市，而是順着土道，駛向深山。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前方就沒有路了，suv在樹林中繞來繞去。這時候乍暖還寒，樹木長出小芽，光禿禿的樹木比較鬆散。
一直到走不了才停下車。
沒多久就從林子裏出來兩個人，車上也下來兩人，四人抬着籠子往樹林裏走。
黑夜裏小七早已變換毛色，奇妙的是連本該在夜晚放綠光的眼睛，也沒有了任何亮光。它彷彿真的成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他們在一處破敗的山洞前停下，山洞口有扇破舊的小木門，就像解放前抗擊侵略者留下的產物。木門打開卻是一扇密碼門。
輸入密碼后，幾人抬着籠子貓腰進入。
其中一人停頓了一下：“有風？”
另一人嗤笑一聲：“有風不是很正常嗎？”
那人搖搖頭沒說話。
門后是水泥鑄好的隧道，二十幾米的距離后，是警衛室。
警衛室上方掛着牌子“動物研究所”，警衛員人身穿保安的制服，但看精氣神絕對是在部隊呆過的那種。
“這是新發現的。”四人將籠子交給幾個穿白大褂的。
“放到那邊，一會崔醒，先測測智商。”
四人抬着籠子進入了警衛室后的實驗區。
這裏現代科技感非常強，冷光燈明亮的仿若白晝，多處裝修都是金屬和玻璃。
偶爾還有機械挖掘的聲音傳過來。
不鏽鋼的手術台上放置着一隻玻璃密封箱，裏面有一顆必須要馬賽克的頭顱，頭顱下連結着一些臟器組織，隨着裏面淡黃色的液體浮浮沉沉。這顆頭顱嘴長出很多，沒有表皮，看形狀應該是一顆狗頭。
再仔細看這顆頭居然還活着，它的眼珠還能動，卻無法再發聲，無法再咬合，甚至不能眨眼，因為已經沒有眼瞼。
幾個白大褂在邊上低聲交談。
“似乎是某種細菌促使它們的大腦異常發達。”
“大腦並沒有發生形變，我覺得可能是激素改變。”
“也許是基因發生的改變。”
“我認為和那個小肉瘤有關。”
“那可能只是病變，樣本太少，我們需要更多。”
“什麼時候能擴建完，可真夠吵的。”
這種情形小七並不陌生，實驗室的研究永遠離不開解剖。它誕生的實驗室，用人類的標準衡量，恐怕更恐怖。
食物鏈下面的沒有資格說不。
這種燈火通明中，幾乎沒有陰影，小七全憑超快的速度，來躲避人類的視線，至於監控，那東西對它來說從來無效。
穿過實驗區，就到達了樣本區，這裏完全由玻璃鑲嵌在牆體上，構成一個個小房間，房間裏有貓、狗、兔子、倉鼠、蜘蛛、蛇、蜥蜴等等，它們有的殘缺有的完整，精神狀態不一。最嚴重的雙眼放空，完全沒有了思維。
它們脖子上或者身體上都戴着編號牌。
數一數，竟然有兩百多隻動物。他們也許不全是覺醒動物。此刻這一雙雙眼睛注意到了金屬板的地面上，有一隻籠子外的黑貓。
它們反應不一，又求救的，又讓它趕快走的，還有心灰意冷冷漠注視的。
唯一相同的是它們的叫聲完全無法傳出來。
這些動物很可憐，它們需要幫助。
但是救出之後呢？
宏觀上這是種族戰爭，也許人類以後會和覺醒動物和平相處，也學會把覺醒動物完全滅絕，又或者覺醒動物取得了勝利。不論哪種結果，都是這顆星球自己的事。
小七的武力值放在哪一方都可以取得完全勝利，所以它如果幫了這些動物，對人類來說豈不是不公平？
這時候又暴露出來小七的缺點了：想太多。
小七縮到角落，吐出手錶電話尋求飼主幫助。
電話接通，顏毓的聲音傳來，帶着濃濃的睡意：“喂？”
都忘記這是晚上半夜三更了。
小七說：“是我啦。”
顏毓睡意朦朧：“蠢貓你又跑到哪裏浪了，打電話你也不接，你還真想被抓！”
“呃，你也知道手錶在肚子裏沒有信號啦。”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危險的事，不然為什麼會半夜三更給我打電話！”
“哎呀，這個不重要，憑我的武力值有什麼危險的。我有問題要問你，你先回答了再說。”
顏毓拖着長音：“說吧。”
“是這樣，有兩個處於上下級的種族，下級種族一直是上級種族的私有物，有一天下級種族掌握了上級種族最重要的武器，而上級種族因此對下級種族做出了很殘忍的事情，假設你是第三個超脫物外的種族，遇到了這種事，是幫強大的上級種族，還是弱小的下級種族，或者乾脆旁觀。”
這一頓上下級種族把顏毓繞的有點蒙，不過他很快回答：“那就要看下級種族對這個武器掌握程度了。如果只是皮毛，那麼就幫助下級種族。如果完全掌握，也幫助下級種族。”
“誒，為什麼？幫助了下級種族可是會引起上級種族的動蕩啊，會發生戰爭的。”
“因為下級種族已經掌握了這個武器，即使被奪走，也會再製造，那麼反抗是早晚的，戰爭也是早晚的，而幫助下級種族，雖然會加速戰爭的形成，第三種族卻可以掌控話語權，來影響戰爭的發展走向。說不定會實現你希望的和平。”
小七說：“可是第三種族的武力值太高了。”
“那就更好了，實力碾壓兩大種族，最後第三種族統治，你想怎麼統治就怎麼統治。”
“呃，這個似乎——”
“好了，該我問你了，是不是不學好泡網吧玩遊戲了去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下了多少遊戲，硬盤都快被你擠爆了！現在馬上回家。”
小七嘴裏模仿滋啦滋啦的聲音：“哎呀，信號不好我先掛了。”
小七不待顏毓回答，利索把手錶吞進肚子，瞬間隔絕信號。
這時有兩個白大褂提着一隻小籠子進來了，裏面是那隻泰迪，它神色怏怏，無精打採的趴着，顯然是還沒從麻藥中緩過來。
“咦，今天這些動物怎麼這麼躁動？”
“它們再看什麼？”
兩人順着動物們的視線看過去——角落裏走出了一隻黑貓，純黑色，兩隻眼睛也是純黑色，不注意就像個墨疙瘩。
黑貓看向他們，黑色的的瞳孔逐漸發亮，染上了滲人的紅色，它對兩人露出一個充滿邪惡的笑容▼﹀▼
“啊——”
“啊啊啊——鬼啊——”
兩人尖叫着跑出樣本室，這引起了其他人注意。
“怎麼了？”
“有鬼！動物來索命了，啊啊啊——”
本來安靜的研究所里頓時鬧哄哄的。
此處的負責人兼研究所所長譚洪亮快步走過來：“什麼鬼不鬼的，把他倆抓住。”
幾個研究員合力制住兩人。
忽然從樣本室的燈光如同電力不足一樣忽明忽暗的閃爍，這閃爍逐漸從樣本室蔓延開來，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接近一般，他們頭頂的燈光特開始閃爍，經典的鬼魅接近的節奏！
那兩個白大褂還未冷靜，這時更是嚇的掙脫束縛，一邊大叫“鬼啊”一邊跑出去。
譚洪亮眉頭緊皺：“都怕神么，學了這麼多年科學還怕鬼！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鬼。”
彷彿證明他的話一樣，燈光停止閃爍。然而不待他露出笑容，下一秒視線所及的燈泡彷彿集體快要壞掉一般猛烈的閃爍，剛剛是幾秒閃爍一次，現在簡直就是一秒一閃，閃的人心惶惶。
研究員們惶然的擠作一團。
譚洪亮大喝一聲：“什麼人在那裝神弄鬼！”
燈光忽然間全部熄滅了。
“啊——”膽小的大叫出聲。
研究所里陷入黑暗，而本該亮起的應急燈沒有絲毫動機，甚至就連牆邊安全通道指示燈標牌的小燈都熄滅了。
這裏是山洞內部，沒有任何自然光。
“我打不開手電了！”
“我的也不亮了。”
“天哪難道真的有鬼！”
譚洪亮心頭也湧上恐懼，但他不能表露絲毫，沉聲說：“慌什麼，手拉手，往外面走。”
大家趕緊手拉着手摸索着往前走。
忽然有人說：“咱們一共幾個人？我們這麼走着走着會不會多出來一個人？”
眾人心裏“卧槽”刷屏，大哥這種氛圍下你說這個，你是要嚇尿我們嗎！
譚洪亮說：“閉嘴！”
這時一個吊了郎當的聲音說：“哎呀，本來打算混在你們中間，竟然被發現了。”
隊伍頓時停止了，大家僵硬在原地。
有人哭音說：“我、我、我左手是個毛茸茸的東西。”
那個吊了郎當的聲音說：“哎呀呀，那是人家的尾巴啦~~~~”
黑暗中亮起兩個紅燈，那紅燈的大小和樣子就像貓眼一樣，然而這雙眼睛卻在半空中。
“我死的那麼慘，你說你們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我把你弄死了，我就沒有怨氣解脫了，喵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