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顏毓只喝了點果酒,把司機趕回宴會,自己坐上架勢位啟動車子。
小七沒吃到蟹鉗,有點不開心,打開小抽屜,拽出紙抽,一張一張抽着玩。
顏毓批評一句:“浪費。”
小七反駁:“你還酒駕呢,聽說是要罰款拘留的,而且很危險。”
“你犯錯誤還有理了。”
“哼,不就是被發現了嘛,還不是被我的萌萌的外表和動作打敗了!就憑我的實力,紛紛用萌死你們這群土著!”
顏毓右手在它腦袋上使勁揉兩把,“你要是老妖精得多大歲數了還賣萌,要臉不。”
“不要。”
你的寵物會說話以後,你就會發現你經常被噎住。
顏毓說:“剛才說話那人,就是那天撞見你說話的女職員,財務室的庄美美。”
小七回憶了一下:“不記得了,是需要我去做點什麼嗎?”
“讓你去吃了她嗎?”
小七無奈的說:“我解釋過了,我真沒吃段應——”
“閉嘴!”
“……k,我閉嘴。”
車開上了高架橋,前方有交警攔車。
顏毓瞪了小七一眼,“烏鴉嘴!”
小七表示自己很無辜好吧,都已經提醒了,是你太任性。
車開近了才發現不是查酒駕,而是前方出了事故,堵成一片。
小七把車窗打開一絲縫隙,嗅了嗅,肯定的說:“狗血的味道。”
顏毓:“……”
“我說的是真狗血,不光有狗血還有人血味。”
“我下去看看,一會不要亂跑,相信你不是真奶貓。”
“我很有分寸的好不好!”
顏毓給自己灌了一瓶水,又扔嘴裏3顆口香糖,沖淡酒味,把貓踹兜里,下車去看。
大冬天喝涼水吃薄荷味口香糖,滋味很酸爽。
前方並沒有發生車輛碰撞,只有一輛車橫亘在中間,駕駛位車門打開,有個男人兩腿還搭在車裏,手和頭都趴在地上。他的身體下邊躺着只狗,狗牙深深嵌入他的脖子。但這條狗的兩個后爪都呈現不同的扭曲,在那人身體兩側翹着,它的肚皮在流血,只是被男人背部擋住,看不真切。
血液淌了一地,人血和狗血混合,不遠處還有隻染血的刀子。
顏毓也不能靠太近,看的不是很真切。他手伸進兜里,裏面啥也沒有。
食言而肥的貓!
警車呼嘯而來,這不屬於交通事故的範疇。
小七看準機會,竄進輛警車底盤下邊,在躲躲閃閃,利用燈光照不到的陰影,成功竄進了出事車輛下方。
“……死者男性,與駕駛證吻合。喉嚨為致命傷……死前身體多處被動物爪子抓傷……初步判斷沒有飲酒……”
“死者為家庭犬,犬種系拉布拉多犬……致命傷疑為腹部出血死亡,后爪骨折……是否發病有待解剖……”
“聯繫人調取監控,後座可能事發時還有一人……”
取證完畢,一個民警說:“這是寵物發狂還是虐狗不成反被咬?”
“我看這狗不像是有病,這個犬種都是經受訓練的,你看毛色挺健康。”
“這麼血呼啦的你都能看到下去。”
“年輕人,這才哪到哪。”
“那這虐狗的也太殘忍了。”
“是啊。”
小七湊近一些,鼻子充斥着血的味道,在血腥氣之下,還有另一種味道。有些甜和*的味道混合在一起。
再湊近一些,它確認這個味道是狗身上的。
這不該是正常狗有的味道,難道是某種疾病?
小七退回,從車底迂迴過去。
顏毓的車在副駕駛處給它留了條縫。
因為這件事,交警們沒有查酒。顏毓也算是躲過一劫。
顏毓責怪:“不是告訴你不要亂跑嗎?被人踩一腳你就沒命了。”
小七滿不在乎的說:“我可是連汽車都能吃的,飛機也行。”
顏毓說:“喝桶汽油屁股後邊點火你是不是還能飛!”
“欺負貓有意思嗎!”
“有。”
自從前主人知道自己會說話了,就越來越喜歡在嘴上欺負它,太不可愛了。
顏毓問:“前面什麼情況?”
“狗和人都死了,不是狗發狂,就是人虐待被反咬。車裏還有第三個人,不見了。”
“認識嗎?”
“都不認識。”
堵車堵了一個小時,民警撤走,交警留下指揮交通,好在交警也沒心思查酒了。
顏毓原計劃找地方休閑一會,也沒了心情。直接打道回府。
貓表示要趁着夜色出去找點吃的。
顏毓已經躺床上了:“你打算去打劫玉石店?”
“好好說話不行嗎?老擠兌我,煩人!”
顏毓反省了一下,“好吧,好吧,你出去吃什麼?”
“有什麼吃什麼吧。我聽說有一車廢舊手機被扔到垃圾處理廠了。”
“……”你聽誰說的?你居然還吃金屬!你這樣子聽起來好想清潔工_(:3ゝ∠)_
槽點有點多,顏毓懶得吐了,反正自從貓當著他的面啃了沙發后,他就對貓的胃口沒多少驚奇了。提醒它:“回來之後記得要洗澡刷牙。”
“知道知道,你們人類真麻煩。天天呼吸細菌,還自欺欺人的裝模作樣假乾淨,矯情。”
人類顏毓:……
你只貓會這麼多成語是要逆天嗎!
或許是因為喝了點酒,或許是因為高架上事情的刺激,顏毓翻來覆去睡不着。
打開電腦看電影,看着看着就點進了隱藏文件夾。
過了一會,他起來穿衣服刷牙,噴了點香水,還用髮膠把頭髮抓的凌亂,看起來有幾分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感覺。
開了輛低調的車子出門。
酒吧里這個時間人不多,午夜過後找到伴的都已經離開了,剩下的多半是在享受孤獨。
顏毓也在物色,他在這方面需求低,能自己解決的時候,從來不在外面,一年也許只出來五六回。
有人主動坐到他旁邊,看着剛成年,皮膚偏黑,頭髮自來卷,有點毛茸茸的,染了一點銀色,名字叫kini——這當然是個假名字。
顏毓覺得還可以。
兩人邊喝邊聊,確定了對方的體位,不到半小時,就相攜離開。上誰的車發生了一點小爭執,最後kini以自己年紀小,要任性為由,開了自己的車。
kini一腳油門出去。
顏毓默默的繫上了安全帶。
kini一臉受不了:“拜託啊,大叔,這麼受不了刺激。你平時都不飆車嗎?”
顏毓說:“專心開車,我不想死在通往天堂的路上。”
kini吹了個口哨,意有所指的說:“必須讓你死在天堂的路上。”
顏毓說:“希望足夠柔軟。”
kini飆的更快了。
顏毓默默抓緊了上方拉手。
這一片kini比他熟悉,很快就停在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證就可辦理入住,並且條件還不錯的酒店。
kini進里房間就迫不及待的往他身上撲,被顏毓趕去洗澡了。
kini嘟囔着沒情趣,進了浴室。
顏毓把床上的被子收到一邊,拿出了一條保鮮膜鋪開。保鮮膜顯然是定製的,比酒店的床還大上一圈。把大燈關上,只留了床頭燈。
kini出來后,很是糾結的說:“你不會是有潔癖吧。話說一條保鮮膜能幹嘛?一碰就破了。”
“就是因為一碰就破。”
kini露出瞭然的表情,“想不到你還很喜歡花樣嘛~”
兩人呼吸急促,逐漸接近,顏毓把只有一條內褲的kini壓在床上,眼看就要*。
忽然kini叫停。
顏毓挑眉:“這個時候不是應給‘不要停’嗎?”
“等等等等,我剛剛好像看見什麼東西閃過。”
顏毓環視一周,什麼也沒有。“你要是害怕,就直說,還來得及停止。”
“不不不”kini環上他的脖子:“可能是我眼花了。”
兩人繼續,kini又叫停。
顏毓放開他,坐起來:“我不希望有第三次。”
“這回真有東西一晃過去了。”kini指着浴室:“那東西進浴室了,你去看看。”
顏毓看他兩秒:“希望不是什麼鬼把戲。”
下床去了浴室,kini也跟在後邊。
浴室里什麼都沒有,kini不死心的去翻柜子和邊角,甚至連馬桶蓋都掀起來了。
顏毓抱臂倚在門邊有點不耐煩:“沒有東西我們就繼續。”
kini抓抓頭髮,出了浴室,嘟囔:“真的有嘛。”
顏毓扳過他的肩膀,壓在牆上。
有個毛茸茸的淺淡影子出現在牆上。
這回清晰的只要不是個瞎子就能看見。
兩人齊齊望向天花板中央的吊燈,逆光中有個小身影正潛伏在燈架上。
kini指着大叫:“你看我就說有東西吧!你還不信。”
顏毓淡定的多:“沒事,這個東西看起來像我養的貓。”
“我擦,你口多重,這事居然帶個貓!”
“它自己跑過來的。”
kini鄙夷臉看他:“你好歹用個像樣的理由吧!這麼點小貓,那四個小短腿得倒蹬成飛毛腿都看不到車屁股。”
顏毓:我是冤枉的!
kini拿了衣服:“你的愛好我有點受不了,又是保鮮膜又是貓的。算了算了,今天就當互相沒見過吧。”
顏毓沒解釋,因為越解釋越麻煩。
kini穿好衣服出了門又折回來,拿口紅在顏毓襯衫上留下紅色的電話號碼。
kini說:“好吧,你長的還是很合我胃口的,不過希望下次不要有多餘的東西。”
顏毓:“你隨身攜帶口紅……”
“怎麼,我這小愛好可比你隨身攜帶貓容易接受多了。”
顏毓默默的瞪向某貓,然後被燈光刺的有不得不轉回視線。
kini看看他再看看貓,聳聳肩離開。
顏毓關好門,把燈關上,吊燈上兩個綠幽幽的貓眼凸顯出來。
真該慶幸提早發現,若是半當中看見這倆綠眼睛——那畫面太美,不敢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