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開啟禁忌之門

5.開啟禁忌之門

“啊,呸~”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孔赤虎,崩潰的擦擦澆滅他滿臉興味的口水茶,十二分無語的瞪了一眼站他對面的石雨。

石雨最先失態,呸完懵逼的瞅着裴炎和祁涵已淡定清空手中杯,而正猶豫着要不要做吞咽動作的蕭卓,被石雨嚇的咕嚕一聲把茶吞進腸胃,難受的囧着鼻。

“呃~那個我、我~”我這天王偶像的頭銜,看來今後是要拱手送人,石雨一臉悲愴。

“是不是喝到花片了,”這時,裴炎終於像個情人般起身為石雨拍背解圍,“下次小心點。”

“……”怪異的滋味卡了一嗓子,石雨的眼淚都快飈出來了。

“不好意思啊,蕭姨,小雨喝的猛了些。”裴炎端起桌子上的涼白開,“來,喝口水順順氣。”

“小雨,還好嗎?”蕭海清一臉擔憂。

“沒、沒事了,謝謝蕭姨。”

“沒事就好。”正在這時,小芬過來詢問蕭海清籌備午飯的事宜,於是她站起身來,“你們幾個年輕人先聊,我去廚房張羅着。”

“噗,我就知道,也就祁涵和裴炎能喝的了這麼怪的茶。”蕭海清一走,孔赤虎還是忍住不笑的人仰馬翻,蕭卓也趕緊端起水漱腸子。

“都怪你,也不提醒一聲。”石雨羞惱就差捶胸頓足了。

“好了好了,我的錯。”

裴炎討好的親了石雨一口,聽到孔赤虎嗷嗚一聲,石雨羞澀的把頭埋進裴炎懷裏,手指還不依不饒的擰着裴炎腰側緊緻的皮肉。

“丟死人了~”

裴炎吻着石雨的發梢,“這茶其實是舒冉喝的,有金桔、梔花、甘草之類的,能緩解哮喘,我第一次喝比你反應還大,所以你不必驚慌。”

“舒冉~”石雨只聽裴炎說過舒冉是祁涵喜歡的人,卻不知道他有哮喘。

“好了,在我懷裏眯一會,開飯叫你。”

裴炎一年前出的櫃,他和石雨的相處,讓祁涵傾羨不已。

說起舒冉,裴炎轉身道,“小冉還好嗎,很久沒見過他了,該上大學了吧?”

“嗯,剛高考結束。”

“考得如何?”

“分數還沒公佈,不過你知道的,他對什麼事情都認真,沒多大問題。”

“蚩尤幫的事,目前還沒徹查清楚,你最近小心着點。”裴炎想了想又道,“小冉那邊也多注意。”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咦咦,說起小冉,我有好幾年沒見過他了,現在是不是還像小時候一樣,長得粉粉嫩嫩,不愛說話,活脫脫的像個女娃子?”孔赤虎湊上來。

“走吧,咱們也湊桌麻將。”祁涵睨了孔赤虎一眼,站起身來。

祁涵和石雨、蕭卓、孔赤虎湊了一桌麻將打到深夜,石雨由裴炎指導,兩人並肩作戰,把他們三人輸的丟盔棄甲,才算了結。

不過,導致祁涵意興闌珊的絕對不是輸贏,而是,石雨和裴炎越發親昵,他就越發的想念舒冉。

以前以為,他掌控公司,有了事業和收入,便有能力把舒冉包裹在自己羽翼下,佔為己有。

可如今事業蒸蒸日上,他卻成了縮頭烏龜,天天撩撥一二,卻不敢深入切磋,簡直就是柳下惠,問題的關鍵在於,他不能確定舒冉的性取向。

真是慫到家了。舒冉要是個姑娘家,未成年時候他估計就把人給吃干抹凈了,畢竟當抱枕睡了六年。

凌晨一點半,祁涵輾轉難眠,迫切的想舒冉。

“涵哥。”電話被接起的很快,舒冉的聲音也很清明,看來也沒睡。

“怎麼還沒睡,在幹嘛呢?”祁涵勾起唇角,聲音里卻帶着三分責備。

“在看報考指南。”

“K城也就那幾所大學,值得你看到這麼晚。”祁涵心底突然一沉,“難道,你想去外城上學。”

“沒,沒有,只是看看。”其實,他的心思哪兒能放到書上。

“看也不許,想清楚你現在花的誰的錢,該聽誰的話。”祁涵本就煩躁,話語刻薄,語氣也冷若冰霜,“不說了,晚安。”

“……晚安。”

掛斷電話,祁涵直想撞牆。

他是祁超唯一的孩子,從小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脾氣暴躁、性格乖張,可是一站在溫文爾雅的舒冉面前,他的心就莫名平和。

然而,本性就是本性,舒冉來了以後,他最喜歡的是舒冉,常常護犢子一樣的把他護在身後,就連他一喝就想吐的金梔茶都會陪他喝,可欺侮的最多的也是舒冉,好幾次把他逼的跪地求饒,惹哭的次數更是數也數不清。

說白了,就一句話,小時候他完全把舒冉當成了他的私有物,全世界就他一個人能欺負,而且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也難怪,舒冉在他面前總是表現的誠惶誠恐。

哎,今夜註定無眠。

接下來的幾日,祁涵被拴的徹底,開始幾天為盡地主之誼,白天帶幾個小輩在K市兜風,晚上不是酒吧就是打麻將,渾渾噩噩的過了三天。

接下來緊鄰姥姥九十大壽,於是他們這些個小輩,又跟着叔輩們從K城轉陣到A城的舅舅家。

叔輩們都年過半百,無心耍樂,就在家裏搓麻將,從早到晚,也不嫌煩的。

成了東家的蕭卓,就帶他們六七小輩到燈紅酒綠的窯子裏撒野。

石雨寸步緊跟裴炎,蕭卓倒不會不長眼的給他安排陪酒,卻是給祁涵弄來兩個全舞廳最貴的小姐。

“老大,跟着你,吃嘛嘛香。”坐在祁涵旁邊的孔赤虎,一臉淫靡的抱着膝蓋上的俏女人,一隻手早已放蕩的鑽在女子的衣服里快活了。

“……”祁涵晃着酒杯,意興闌珊的看着圓台上,摟着同一個女人甩着屁股合唱的征家兩兄弟。

征叔年輕時就花名在外,四個女人給他生了五個兒子,據說他的兒子也個個是風流鬼,而今看來真不是謠言。

“祁少爺,來~”女人特有的芊芊玉指,捏着一個葡萄喂到祁涵唇邊。

“邊去。”祁涵不耐的甩開抱上他手臂的胳膊,一臉陰霾。

“吆,老大,您怎麼能這麼對待嬌美小娘子。”孔赤虎空出一手臂拉住那名女子以作安慰,卻被女子羞惱的躲開,畢竟是舞廳紅牌,還算有點脾氣。

“祁少爺是不是不開心?”介於祁涵身上散發的冷冽氣質,另一個女子始終沒敢有所動作,見姐妹被甩開這才妖嬈開口,“如果祁少爺嫌這裏糟雜,我們姐妹陪您出去走走。”

放眼四周,敞亮包間裏其餘七個男人,哪個不是與女子糾糾纏纏,也就蕭卓沒撩陪酒女的衣服,而裴炎和石雨也旁若無人的深吻着,這麼看來,自己倒算是異類了。

“不必。”祁涵冷冷起身往外走去。

“大哥,這妞你還要不,不要送我唄,要不這錢花的多冤枉。”

“隨意!”

“喂喂,賞我一個就行了,一下子來三個我也吃不消~”

“怎麼了?”祁涵一走出包間,蕭卓和裴炎就跟了出來。

“我沒事,表哥您進去招呼客人吧。”祁涵對蕭卓搖搖頭,點了一支煙,向後曲起一條腿,靠在走廊里吸了起來。

“蕭哥,你先進去吧,我在這陪他。”

裴炎見蕭卓點頭離去,也燃了一支煙靠在祁涵對面的廊壁上。

“關於舒冉?”

“……”

“除了他,似乎沒人能讓你如此。”

“還是你了解我。”祁涵彈彈煙灰。

“說說看。”

“也沒什麼,就是突然想他了。”祁涵說完佯裝自若的啐道,“還不是你□□的天天帶着小男友,在我面前發騷。”

裴炎站直身子,走近祁涵正色道,“祁涵,你陷的有點深了。”

“是啊。”祁涵笑的有點迷茫,有點無辜,“怎能不深。如果不是舒冉,我現在大概會比虎子過的更加驕奢淫逸、肆意妄為。”粗俗暴戾也會比孔赤虎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不是像現在,每天西裝革履,人模狗樣,只把冷冽和狂野隱在眼裏。

“也對,目前來看,你的改變絕非壞事。你小時候可比誰都叛逆,那牛脾氣,我都想拿刀砍你。”裴炎無奈的拍拍祁涵的肩,“祁涵,見不着人,總可以打通電話的。”

冷風吹過的露天陽台。

“睡了嗎?”凌晨十二點半,祁涵一打過去電話,舒冉又是立馬接到。

“沒~沒有。”

“在幹嘛?”遲遲等不來對方的回答,祁涵挑挑眉,“這還用想老半天?”

“在~”舒冉咬咬唇,他從來不會對祁涵撒謊,“在想你。”

祁大少爺冷酷的心,瞬間被暖成渣,“我也是。”

“怎麼?”祁涵對着沉默的聽筒,無奈的笑笑,“被我感動到了?”

“嗯。”

“既然想我,以後我每天都打給你。”

“好。”

“早點睡,我現在不在K城,否則會立馬去見你。”祁涵的聲音是連自己都無法想像的溫柔,“好了,以後不許熬夜。”

“涵、涵哥。”準備掛電話時,被那邊急促的叫住,“你、你不生我氣了?”

“什麼?”

“其實~我沒有看外市的學校。”

“我知道。”祁涵淺笑,把他寵溺的笑聲傳到電話那頭,“寶貝,晚安。”

祁涵不會知道,他一個寶貝,讓舒冉今夜,徹底無眠。

祁涵的姥姥是幾個大家庭里,唯一還在世的老一輩,所以大壽舉辦的格外場面,包下一家酒店,宴請百十桌,從早喝到晚。

人活到九十歲,就算看着硬朗,也難免一身毛病,壽宴上來往慰問的人一多,就堪堪的躺在床上打起了點滴。

於是老太太撒着嬌拉着自己的小棉襖沒完沒了的絮叨,看樣子輸液的七天,蕭海清是甭想離開A城了。

但他祁涵得回去,他已經錯過了舒冉的十八歲生日,必須陪舒冉揭曉考分,於是壽宴結束的第三天,祁涵借故離開了A城。

“少……少爺?”祁涵的車子出現在別墅院子,寧開元十分驚訝,再看一向得體的祁涵,此時衣服凌亂,神情狼狽,更是吃驚。

“小冉是不是在吃飯。”祁涵低頭看下腕錶,晚上七點半,於是拉攏下身上的衣服準備見人。

“舒少爺已經吃過了。”寧開元跟着祁涵走進客廳,“少爺,您沒告訴舒少爺您回來嗎,他十分鐘前剛被同學接走。”

“被同學接走?”

“是啊,今晚凌晨出分數,他們幾個就近的同學相約去了班主任家裏,今晚在那邊一起等分數。”寧開元見祁涵擰着眉,忙道,“我現在立馬給舒少爺打電話,讓他回來。”

“不必了。”祁涵想了想,阻止撥電話的寧開元,“你知道他們班主任住在哪兒嗎?”

“只知道住在教師宿舍樓,具體是哪一棟不清楚,對了,他的班主任叫田義飛。”

“好,我知道了,我上去清洗一下,一會過去找他。”

“少爺您這是怎麼了?”寧開元審視着祁涵身上蓬亂的衣服。

“A城下雨,路上遇到點麻煩。”

“那您還沒吃晚飯吧?”

“不用,你把車座清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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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主的甜寵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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