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陳夢雲一開門就蹬蹬噔地說道，“你房間我給你收拾好了，快去看看吧。”
林雅換了鞋，走進房間裏看了看。
陳夢雲靠在門邊說道，“這房間一直都沒用，我之前還弄成粉紅色的，不過自從打算出租后，我就叫阿姨整理了一下，現在弄成藍色的，你可以接受嗎？”
林雅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笑道，“都行。”
陳夢雲一陣歡喜，“太棒了，終於有人跟我住在一起了，我之前還怕找個很奇怪的人，要是你來了，我就鬆一口氣。”
林雅笑着坐在床上，床很軟，房間裏的東西都很齊全，梳妝枱衣櫃什麼都有，比起城中村的簡單。這裏很滿意了。
她沒太大要求。
跟陳夢雲談好房租跟管理費以及這午飯跟晚飯，由於陳夢雲請了阿姨，林雅若是要用的話也得負擔一部分費用，林雅還沒開口。
陳夢雲就擺手道，“阿姨這邊的錢你不用出，你要出就出伙食費吧。”
林雅搖頭道，“我得出。”
見她堅持，陳夢雲沒再說什麼。
吃過飯，林雅就去上班，陳夢雲唉聲嘆氣地說道，“要是我也上班就好了。”
林雅邊穿鞋邊說，“你也可以啊。”
“齊囂那裏招人嗎？”
“……”林雅笑了笑，“我現在是他秘書。”
“啊？你當他秘書了？那我怎麼辦？”
林雅笑道，“你也要當他秘書嗎？”
“不，我當他女朋友就好了。”
林雅輕笑，走出門，“我上班啦。”
“嗯，晚上早點回來。”
“好。”
陳夢雲性格很是直爽，林雅終究沒有她那麼陽光，從陳夢雲的語氣中，能聽得出她對愛情還有幻想。
不過林雅卻已經沒有了。
回到公司，林雅邊解開脖子上的絲巾邊進辦公室。
齊囂靠在她辦公桌，似是在等她。
她愣了一下，喊道，“齊總。”
他點點頭。
她立即把揭開的絲巾又再次綁了上去，齊囂走了過來，一把拿走她手裏的絲巾，捏住她的下巴，往上抬，她脖子上的青紫暴露了出來。
他眯眼，“昨晚很激烈？”
林雅愣了愣，笑道，“還行。”
他修長的手指壓了壓她的脖子，后五指攤開，做了個掐她脖子的動作，他的掌心有些涼，林雅瑟縮了一下，齊囂冷聲問，“這顯然是被人掐的吧？你男人？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雅去扯她的手，卻被他一攔腰抱住，並直接往牆上壓，林雅微微掙扎，他卻緊緊地壓着她，硬朗的嗓音低聲道，“林雅，你不笨。”
“齊總。”她微弱地喊道。
齊囂冷眼看她，“知道我對你什麼心情嗎？”
林雅沒吭聲。
他的臉逼近，嘴唇靠近她，林雅往後倒。
齊囂輕笑，“林雅，我知道你缺什麼。”
“缺什麼？”
“錢。”
他的手順着往她的腰往上摸，林雅沒有反駁，輕輕地去壓他的手，她笑，“然後呢？”
“然後，我能給你你想要的，但是同樣，我想要的，你也得給我，各取所需！”
林雅盯着他的臉，他下顎很緊，線條很性感，她微微張嘴，朝他靠了過去，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地帶着他的手往上摸，他眼眸一深，林雅輕笑，“你是不是想要我這具身子？”
他含笑。
林雅眯了眯眼，“我要是不給呢？”
他的臉又低了幾分，咬住她的嘴唇，“你男人已經被包養了，你還打算為他守身如玉？”
林雅輕笑，“不啊，我為一段逝去的愛情守身如玉幹什麼。”
從她打算放走梁藝軒開始。
她的人生就開始單線直行。
“我的秘書果然聰明。”他舌尖在她唇上抵了抵，林雅卻側開臉，她捏住齊囂的下巴。
她笑問，“齊總，我們來談談，你是要給微信支付還是給現金？”
齊囂手臂一緊，她的身子陡然貼了過去，毫無一點縫隙，他笑出了聲音，說道，“我覺得偶爾給給現金，你會更有積極性。”
說完，他的手往下滑去，快速地將她的臀部抬了起來，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唇。
林雅張嘴，他的舌尖帶着煙草味竄了進來，她的手插入他濃密的頭髮里，仰着頭，接受他這個火熱的親吻。
唐駿見林雅辦公室門沒關，剛走進來，立即又退了出去，一張白皙的臉紅透了天。
他一想到林雅那修長的長腿，臉又有些紅，他推門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在椅子上，半天沒緩過神。
半響，他的視線落在桌子上的資料上。
那是齊總給他，叫他絞碎的，林雅的資料。
在牆上吻得難分難捨的兩個人，都沒發現門口有人來過，齊囂將林雅推倒在沙發上，反手將門關上，上鎖，后將她抱起來，抬手脫了她身上的衣服，林雅推拒他的肩膀，“這裏是辦公室。”
“那也可以在這裏辦你，我忍得夠久了。”
林雅想到自己身上的紫痕，立即推拒道，“齊總，上班了。”
齊囂低笑，“你拿上班來壓我？”
林雅躲過他的手，往旁邊一滾，坐了起來，順了順衣服道，“秘書偶爾也要提醒老闆，不要不務正業。”
齊囂坐正身子，含笑道，“做做運動有益身心。”
林雅瞪他一眼。
他被一瞪，心裏痒痒，自從知道她男人被包養了，他就覺得可以出手了，之前沒動她，就怕她心不甘情不願。
這種東西，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
齊囂走了以後。
林雅將自己摔在椅子上。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她捏捏自己的手臂。
幸好齊囂沒有提要求交往，她對這個已經不感興趣了，只是當個炮/友，又有錢拿，有何不可。
她沒那麼崇高的尊嚴，在金錢面前不低頭。
在恆陽的時候，她升職的第二天，那個經理給了她一把酒店的鑰匙，她沒去。
第二天，她就被擠了下去。
走之前那個經理含笑對她說，林雅，這個社會，清高不值錢了。
她僅僅只是遲疑了一下，因為那個晚上，是梁藝軒的生日，就丟失了一份工作。
齊囂升她的時候，她就隱隱有所感覺了。
即使她跟梁藝軒沒有分手，齊囂若是有要求，她也會答應的，不能丟了這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
她可以不結婚不談戀愛，但她不能沒有錢沒有工作。
她給陳夢雲發信息。
雅雅：陳大美女，不好意思，房子我可能租不了了，下次我請你吃飯。
陳夢雲是個好人，她不能一邊住進那個房子撿個便宜，還一邊跟陳夢雲喜歡的男人滾床單。
陳夢雲還是個心裏有愛的女孩。
陳夢云：為什麼啊？你告訴我理由啊。
雅雅：（笑）對不起啊。
陳夢云：草草草，你不說我不答應啊！
陳夢云：你丫的，我什麼都準備好了，跟你同居呢，你一句話就說不住了，我怎麼辦啊，我好孤獨啊。
陳夢云：林雅，你這個人渣。
好好好她是人渣，林雅放下手機，沒有再回她，又笑了笑，繼續處理文件。
兩點多，唐駿進來，放了一瓶雲南白藥放在她的跟前。
她抬頭。
唐駿臉微紅，“齊總讓我買的，我剛剛出門去了，順勢就帶了過來。”
林雅拿了起來，說道，“謝謝。”
唐駿嗯了一聲，林雅看了一下齊囂今日的日程，問道，“齊總等下要開會？”
唐駿點頭，“是。”
“那我？”
“你做好筆錄，等下進去跟齊總交接一下。”
“好，謝謝你啊。”
“不客氣。”
唐駿指指那葯，“記得擦，傷得重嗎？”
林雅笑道，“不重。”
唐駿扶了扶眼鏡，“那我先出去了。”
“好。”
林雅沒急着擦藥，她翻開唐駿給的工作交接，立即補了下會議需要注意的事項。
差不多三點半左右，她起身，拿着開會要用的筆錄，敲了敲齊囂的辦公室門，齊囂正在講電話，親自來開的門。
林雅跟他視線對上，他的手輕輕挑了下她的下巴，笑了一下，轉身又繼續去講電話，林雅見他在講，就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翻着手裏的文件。
過了一會，他講完了，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放，走了過來，坐在林雅的對面，長腿交疊，林雅翻開會議筆錄。
正準備講。
他卻問道，“葯擦了沒？”
林雅搖頭，“還沒。”
“去拿過來，擦了再說。”
林雅抬頭，“齊總，工作重要。”
“我沒說工作不重要啊。”
“……”
“去拿吧，我幫你擦。”
林雅無奈，只能放下手裏的文件跟筆錄，起身去拿那瓶雲南白藥。
再回來，齊囂手裏捧着那份文件，又看了看筆錄，修長的手指指着上面的一行字，說道，“記錄記反了，等下開會主要講的步行街那塊。”
林雅頭靠了過去，認真地看了看。
看了一會，她臉有些紅，其實工程文件她看了，步行街的問題比較大，門面多，拆的時候挺麻煩的，現下這個是重點要講的沒錯，被她放在了私人別墅的後面。
齊囂側頭，笑了一下，還輕輕地吻了下她的臉，林雅頓了頓，他輕笑，“其實你這個做得很不錯，很清晰，我一眼就看明白了，只有這個問題而已，不用愧疚。”
林雅嗯了一聲，他拿走她手裏的葯，說道，“把門關了。”
林雅上前，把門關了，齊囂一把拉過她，壓在腿上，解了她脖子上的絲巾，“難怪唐駿說你今天像空姐。”
林雅笑了一下，“是啊，真當得起才是。”
齊囂輕笑，指覆沾了藥膏，輕輕地擦着她脖子上的紫痕，林雅低頭看他，他很專註，她笑了笑，脖子上有些微涼。
他沒抬頭，低聲笑問，“你看着我笑什麼？”
林雅立即就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