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跟周晗玉在酒店呆到十點多,林雅才離開,周晗玉一路將她送到公交車站,兩個人又在車站聊了一會,等公交車來了,才分手,林雅站在車裏,看着周晗玉朝她揮手,笑了笑,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車裏的人也是零零散散的。
一路坐到濮院站。
林雅低頭看了下手機,靜悄悄的,她回到院子,看了眼屋子,黑漆漆的,她呼了一口氣,掏鑰匙開門。
她走進去,正準備關門,一隻手突然從身後卡住,她驚了一下,那人就擠了進來。
她轉身一看。
是邵偉。
他含笑,“怎麼?這麼驚訝?”
他壓着門,將門上了鎖,林雅頭皮發麻,她瞪着他,“你要幹什麼?”
屋裏只開了客廳的燈,打在他的臉上,他笑了笑,模樣還是以前那樣,但眼神卻不一樣,他舔了舔唇角,攔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林雅瘋狂地用小包砸他。
“你要幹嘛!”
“我要幹嘛,你不是很清楚嗎?梁藝軒幾個晚上都晚回來,總算是讓我逮到機會了!”
邵偉人高馬大,特別粗獷,手臂很粗,全是肌肉,林雅被他抱着完全無法動彈,她嘶着嗓音大叫,“來人,大叔!大哥!”
她不是不能接受跟別的男人上床,是不能接受他用這種強迫性的。
“不用叫了,大叔跟大哥今天都出門了!”
“你是有預謀的!”
林雅冷着嗓音說道。
“是啊!”
他將她狠狠地扔在床上,俯身就壓了上去,林雅死命地掙扎,他緊緊地壓着她的肩膀,讓她無法動彈,低頭就朝她的嘴唇而去。
林雅冷了心,心想要不就從了。
可是她心裏那股不爽層層地壓了上來,她狠狠地一合嘴巴。
他被咬了一口,嘶了一下,抬起頭,又用力地將掐着她的脖子將她往被子上壓,林雅感到呼吸難受,她已經完全不想從他了,只想反抗,她拚命地蹬着腿,他的手從她的大腿往上摸,林雅瘋狂地喊道,“梁藝軒!梁藝軒!”
他的大手一把壓住她的嘴巴,兩腿壓着她的雙腿,又低頭去啃咬那肩膀,咬住她的果實,她倒吸一口氣,手瘋狂地朝柜子上摸去。
一下子被她摸到一個酒瓶,她的胸部給他咬住了,而且撕扯似地咬,那種疼痛令她不止噁心更令她恨不得殺了這個人。
邵偉正咬得起勁,這個女人的胸部真的天生給男人咬的,又柔軟又香甜,而就在這時,一個玻璃瓶朝他的頭上狠狠地砸了下來。
他腦門一震,眼冒金星。陡然一鬆手,就被林雅一腳踹到地上去。
林雅從柜子上又拿起水晶相框,絲毫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朝他的頭上就招呼了去。
那一刻,血流如水,他的頭被砸了一個大窟窿。
“啊!”他抱着頭倒在地上。
林雅從床上下來,鞋子都沒穿,就跑到院子裏,正好碰上了回來的大叔,大叔一看到林雅的模樣,嚇了一跳,立即上前問道,“怎麼了?”
林雅眼眸里還有狠勁,她咬着唇,指着裏屋。
大叔看了一眼,把手裏的東西放下,急忙朝裏屋而去,看到倒在地上抱着頭流血的邵偉,大叔明白了。
他立即給大哥打了電話,還給梁藝軒打了電話。
梁藝軒沒接,大哥就在路上,他很快趕了回來,一把攬住林雅的肩膀,說道,“我跟你大叔送他去醫院,你在家裏等着。”
林雅咬着下唇,眼眶這才溢滿了淚水,大哥拍拍她的肩膀,把她往家裏帶。
梁藝軒終於接了電話,他立即趕了回來,回到家裏,屋裏的燈都開着,空氣中有血腥味,他立即加快腳步。
走進了房裏。
房間裏很亂,林雅坐在床上,地上跟床單都有血跡,玻璃碎,而她的水晶相框沾着血,也在床邊。
她的外套被扯壞了,酥胸半露,上面有青紫的咬痕,梁藝軒心頭突突地跳,他撲過去,一把抱住林雅。
“老婆,對不起,我來遲了。”
林雅回了神,抬起手,撫摸着他的後背,很冷靜。
“我們分手吧。”
在那一刻絕望的時候,她喊他,可是他沒出現,她發現,一個男人連保護她都做不到,還談什麼愛情。愛情太虛了,不值得再這樣下去了。
“老婆!”
梁藝軒不敢置信地跪倒在地上,緊緊地抓着她的手,她低頭,笑了笑,“我們都太窮了,支撐不起我們的愛情,我很感謝這些年你的陪伴,我知道你自己也無能為力,你爸爸每個月都要支付醫藥費,你母親沒什麼工作能力,你也需要錢,可我也需要。”
“老婆!老婆!”
“不用說了,我心意已決,該分手了。”
林雅將他推開,拎起自己的小包,看了看這間屋子,她笑,“東西我會回來拿的,等我找到房子。”
他從身後一把抱住她,狠狠地哭了起來。
林雅直直地站着,淚水也從她的眼裏流了出來,分了也好,真的。
梁藝軒不肯她走,低着頭,他一直流淚,“好,我答應分手,但是今天晚上,先別走,明天再找房子,你現在這樣出去,我不放心,我出去,我也不放心你在這裏。”
林雅最終沒有出去,她聽他的話留了下來。
梁藝軒去收拾房間。
大叔打電話來,說邵偉沒事,縫了針。
林雅問道,“那醫藥費呢?”
大叔冷笑,“當然他自己承擔了。”
“他醒來沒說什麼?”
“沒有,他能說什麼,院子裏有監控,房東那邊可以調取,他這顯然就是入室強/奸,放心,有我跟你大哥擔著。”
“謝謝你,大叔。”
“哎沒事,藝軒回來了吧?”
林雅看了眼房間裏的身影,“回來了。”
“藝軒最近是忙什麼啊,總這麼晚回來……”
“工作吧。”
她低聲道,大叔應了聲,說道,“我們這裏本來就不太安全,叫他以後別這麼晚了,再發生這種事情,真的後悔莫及啊。”
“嗯,以後不會了。”
梁藝軒掃着掃着突然跪倒在地,直直地跪着。
林雅嚇了一跳,立即跑了過去。
“怎麼了?”
他滿臉悔恨,“對不起,我連你都保護不了。”
林雅沒吭聲。
她直直地看着他。
兩個人談戀愛,其實她是比較佔主導的,梁藝軒的性格也比較柔和,會撒嬌賣萌,性格很討喜,林雅則比較強勢。
如果她有條件,父親不要落敗,家裏條件好,她是真的願意養他的,願意跟他結婚的,只要她有能力。
不介意養着他。
但她沒有。
她自顧不暇,也知道他為什麼不提結婚,他也在顧慮。
其實現在對她來說,結婚與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解決窮困,她無數次地希望,父親能爬起來,清醒過來,一家人現在苦點沒關係,只要不要再讓她一個人擔三個人的生計就行了。
但父親遲遲不清醒。
她一個人扛着,也累。
現在,她只能放棄梁藝軒。
她低下身子,親吻了下他的額頭,“起來吧,弄好了該睡覺了。”
林雅站起身,沒再看他,拿了睡衣,進浴室里沖涼,脫了衣服,她才發現身上的青紫不少,手腕,脖子,肩膀,腰部,大腿,還有最嚴重的胸口,林雅咬牙擠了很多沐浴露,狠狠地在身上搓着。
要不是殺人犯法,她應該會殺了他。
從浴室里出來,床單已經換了,房間也清理乾淨了,林雅擦着頭坐在床上,梁藝軒看了她一眼,才拿着睡衣去沖涼。
梁藝軒在浴室里,又哭了,出來時,眼眶有些紅,鼻頭也紅,林雅靠在床上,盯着他。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一直響,他拿起來,把手機給關了。
沒關大廳的燈,也許是今晚太驚慌了,他不想關,他也怕,怕林雅真的出事了,他見到的那個場景,不是她傷了人,而是別人傷了她,他該怎麼辦。
他掀被上了床,這是兩個人最後一次同床了。
梁藝軒抓着被子,手很緊,后伸手將林雅摟進懷裏,緊緊地摟着。
林雅沒動,也主動偎近他懷裏,摟着他的腰。
兩個人都沒睡意,一直看着天花板,看着床單,看着黑着屏的電視,半夜,近兩點,親吻着林雅的額頭,后慢慢地往下,堵住她的嘴唇,掀被,翻身覆在她的身上,一路往下親吻,林雅仰着頭,手撐在他的肩膀上,他扯下她的睡衣,看到她脖子上,跟肩膀上的青紫,眼眸一冷,壓在她身側的手,將被單扭曲了。
他一路往下親,親在那些青紫的痕迹上,反覆地親着。
好似這樣就能把痕迹親掉。
林雅摟着他的脖子,他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兩個對看,彷彿要看一輩子。
他抬高她的腿,一寸寸地往裏推,直到完全進入,他咬着她的耳朵,低聲道,“對不起。”
后慢慢地動着腰身。
她緊緊地抓着他的肩膀,指甲在他後背留了長長的印子。
再見了。年少時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