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我給了他2000塊
淋州某酒吧。
燈紅酒綠,迪歌艷舞,五彩炫光渲染着各式各異激情澎湃又孤獨寂寞的靈魂。
角落裏。
三個穿着時髦的女人正饒有趣味地觀望着酒吧內來來往往躁動放縱的俊男靚女們。
妝容得體大方的花姐:“真沒想到淋州這樣的三線城市竟然也有這麼嗨皮的酒吧啊!”
性/感/妖/嬈的小玉:“就是,不過我聽說這酒吧好像也是剛開業不久的誒!若水三千(弱水三千),你知道嗎?我還聽說這家酒吧的老闆長得老帥了!”
她邊上簡單着裝的若水,拿了一根吸管戳進酒瓶里,強迫似的嘬了一口,然後擰巴着臉
說:“是嗎?有多帥?”這什麼酒這麼猛?
“是啊!多帥?你見過?”花姐有意戲弄。
“…我也只是聽人說的啦~”小玉老實答。
若水嗤笑了聲,又嘬了一口酒,凝眉問:“花姐,這酒多少度啊?好烈!”
花姐拍了下她的肩膀:“放心吧!烈不死你的!不是要練酒量嗎,象你之前那樣每天喝一小杯啤~的,有毛用啊?毛用沒有…就得猛點的才學得快!”
小玉附和:“就是嘛!你光喝啤酒那得練到什麼時候。這學喝酒就是要喝到吐,吐完再喝,才有效的!”
喝到吐?
若水蹙眉,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呀!要是我醉了怎麼辦?你們還背我回去?”
花姐拿起一瓶跟她的碰了一下,抽掉她酒瓶里的吸管隨意一丟。
說:“不怕!大不了我們三個一起醉,頂多被酒保丟出去露宿街頭一夜!”
若水無奈地笑笑,只能拿起瓶子跟她對飲。
小玉忽然尖叫了起來:“啊~那個男的好帥好帥,好帥啊……哇哦哇哦”
若水很想提醒她注意節操,小心掉…
花姐:“啊~~~~~~~~好帥啊~~~~~~~~~~~~~~”
了!額!
現在的若水對帥哥已經沒興趣,她悶悶的自飲自酒。
耳邊卻不停湧進兩位花痴,還有舞池裏突然間沸騰起來的歡呼聲和…尖叫聲。
天哪吵死了,早知道就不跟她們來酒吧練酒了。
自己在家裏安安靜靜地練不是挺好?
不過……好吧,在家裏沒氣氛,她又是那種零自覺度的人。
若水一手托着頭一邊喝酒,一邊鬱悶的凝視着邊上兩人的痴獃模樣。
不一會,她眼裏的畫面開始暈眩了起來。
糟糕,又醉了。
小玉扭了下頭情緒激動:“若水,你快看看吶!那帥哥真的好帥啊!啊~,花姐花姐,他好像看着我們誒!”
平常鎮定無比閱男無數的花姐,破天荒的一副丟了魂一樣的表情,緊緊盯着前方。
就連這忽隱忽現暗淡的旋轉光,都掩蓋不住她那快跟猴屁股一個色的痴迷臉。
從沒見過花姐這個樣子,小玉傻了眼,無奈的搖搖頭。
轉頭,看到趴啦在桌子上快睡着的若水時,不奈的說:“若水三千,你不會又醉了吧!?”
若水聞言,刷啦站了起來。
過去將整條手臂搭在小玉肩上,噴出濃重還夾帶水分的酒氣,結巴:“我沒醉啊!我清醒着呢放心!你剛才說,哪個帥哥來着?哪,哪呢?我給你瞅瞅,把把…把把關!”
小玉沉着張臉,抬手抹了抹臉上的唾沫星子,隨即伸手向男人方向指了過去。
“那個高高的,穿西…”
“哪?哦,那個又高又,瘦的?不帥呀,你什麼…眼光啊?真是!”若水迷離着雙眼瞄着遠方,卻不知道看哪裏去了。
小玉沒搭理她,把她的手扒拉下來,掛到花姐脖子上:“花姐,我先上,不行再換你!”
說完便託了托她那引以為傲的大胸,又收了收小蠻腰,蛇一樣的就扭了過去。
花姐被肩上的這坨重量拉回神,沖那抹蛇影破口:“誒?小賤人!憑什麼你先上啊?”
氣憤不平,扭頭看到若水的傻樣后,花姐怒其不爭的口吻說:“三千,你咋又醉了!你之前那些酒都白練啦!”
她三心二意的說著這頭,雙眼卻盯着人群那頭。
若水幾乎整個重量都靠在她身上,好在花姐老當力壯的能承受得住。
可她閑若水礙事:“乖,你去沙發上坐會哈!姐姐我給你泡個姐夫回家,過年讓他微信給你包紅包哈!”
說著,花姐便拖若水往沙發區走,若水忽而又刷地自己站立住,愁眉苦臉:“姐,我也不小了,讓姐夫給我也介紹一個吧!”
“…介紹啥呀介紹,你不是心裏有人嗎?!不等他啦?”
“誰?…哦,那個大惡魔呀!不等了!不想-等了!”
花姐嘆了口氣,暗暗決定,以後給她物色幾個好的,讓她慢慢挑。
要不是若水性子太過保守,不敢給她瞎搞,憑她那姿色,隨便一個招呼,那帥哥還不一波一波湧來啊。
早想開的話,她早就把她推銷出去了呀,還要等到現在啊!
花姐感概:“想開了就好,改天給你介紹高富帥哈!”
若水有些迷糊,搖晃着腦袋點頭又搖頭,結巴:“高,高高富帥我不要,我要普通人,對我好的,不會忘記我的,就行了!”
花姐剛要將站不穩的若水拉過來按坐下,卻被氣呼呼過來的小玉一屁股佔了位置。
花姐思忖了下,竟然笑了:“是不是被淘汰Ko了啊?”
小玉抱怨:“哼!氣死我了,長那麼帥竟然那麼沒品味。我都露成這樣了他竟然視而不見,還說不喜歡我這樣開放的。丫丫的不喜歡開發的,他來酒吧幹嘛呀,不開放的能來酒吧嗎”
花姐臉上洋溢着濃濃的雀躍與興奮,她將若水往小玉身上輕輕一推:“別一棍打死全酒吧的人啊!那是你自己魅力不夠,人家給你找的借口罷了。不信,看我的!三千,姐現在就去泡你姐夫去,乖乖等着哈!”
小玉撐着混混沌沌的若水,愣了愣:“花姐剛才說的什麼東西?泡誰?”
仿若未聞的若水口乾想喝水,就伸手去桌子上夠酒瓶。
卻被小玉啪打了一下:“你都這樣了還喝?”
若水又去夠,啪一下,又夠,啪又一下。
…
很快,只見前一分鐘還鬥志高昂的花姐,這一秒卻蔫了吧唧的回來了。
小玉看着她那副吃癟樣子,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若水傻傻地也跟着笑。
花姐憋着氣,那男人竟然說他不要姐弟戀。
她才28好嗎?怎麼樣都比他小個3、4歲啊!
花姐一口乾了整瓶酒,沖不明所以還在傻笑的若水說:“你傻笑什麼呀!有能耐你上啊!反正你要我給你介紹對象,那就當練手!”
聽言,小玉瞬間停了笑,一臉認真的問花姐:“她開竅啦?讓你介紹對象了?”
這時,若水驀地睜大兩隻醉眼,起身拍拍胸脯,胡言亂語:“竟然,竟然連我們百戰百勝百發百中百折不撓百…百米加速的花姐都給打敗了。那小子,挺,挺拽的嘛!”
另兩人黑臉:“這都啥詞啊!?”
“待我去…會會他來!”若水一個轉身要上戰場。
小玉急忙拉住她:“花姐逗你玩的,你還真去啊?都醉成這樣了……”
花姐一本正經的說:“讓她去,她平時那麼保守死板,難得喝醉活躍起來了,你讓她去。總要讓她邁出這一步的!搞不好真的成了呢!”
若水‘霍’的敬了個很彆扭的軍禮:“yessir”
小玉還是擔心:“可她…你能走的穩嘛?”
若水又一次拍胸脯:“noproblem”
小玉:“……”
隨即兩人尾隨着她往人群那方只走了幾步,之後就看着若水跌跌撞撞東倒西歪的,好幾次撞到人差點摔倒。
只能幹看着的兩人那個小心臟啊,一上一下,一左一右的。
藉著酒勁,若水不管三七二十一,硬生生扒拉開圍着的人,擠了進去。
花姐兩人趕忙爬上了離她們最近,卻不顯眼地酒桌上,高高眺望,一覽無餘。
只見人群中那熟悉的某女,踉蹌幾步衝到了某個大眾臉的男人面前。
可能是為了穩住重心,她抓住那人的衣領,開始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了什麼。
花姐看着那不好看的男人的臉,抿了抿嘴唇,呵了口鬱氣:“這個…這個死女人該不會是搞錯對象了吧!?”
小玉也很無語的說:“我剛剛都說了穿西裝穿西裝,她怎麼找那個‘柴火棍-去了呢?”
兩人打算下去收拾爛攤子,要扭頭的瞬間,忽而又呆住了。
她們看見人群中,離柴火棍不遠的那位,一襲西裝筆挺高大英挺俊逸非凡的冷酷男人,突然走了過去,猛的一拳打了那個柴火棍。
然後一把拉住若水的手,英氣十足頭也不回的往大門口走了去。
待兩人完全消失在昏暗中,花姐才反應過來,開始心慌。
她麻溜的跳下桌沖還沒回神的小玉吼道:“別看了,追人啊~”
……
米其酒店某總統套間
爛醉如泥的若水被男人拖拉進來,又被他隨手一丟,跟丟個枕頭似的扔在客廳沙發上。
若水索性癱軟的歪靠着沙發背,醉眼惺忪的眯着雙目,一動不動的喵着跟前的大帥哥。
男人面無表情地坐到她前面的茶几上,順手摸了一根煙出來,利索點着,吸了一口呼出來。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凝視着對方良久。
男人骨骼分明的五指,繚繞青煙裊裊,他深邃的墨眸對着她的視線一瞬不瞬,有氣憤有疼惜,似克制似放縱,又或是焦躁或不奈,…
待手裏的煙燒盡,他悄無聲息地掐滅煙蒂。
伸手慢慢的撫上女人嫣紅色的臉頰,輕柔的摩挲。
他陶醉於她眼神里迷離,傾身慢慢靠近靠近,當視線轉到那桃紅水潤的小嘴,他毫不猶豫的覆了上去。
兩人口齒交合,相互獲取屬於兩人的美好與甜蜜。
因為胃裏的酒精成分未完全分解,若水聞到煙味開始犯惡,她驀地搡開他,起身連滾帶爬的衝進了衛生間。
她趴在馬桶上難受的嘔吐,未察覺到邊上男人經過。
三兩下,他褪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
若水頭重腳輕,迷迷糊糊的,就看到一具白花花高大健碩的身軀踏進了淋浴間。
男人打開蓬頭,涼水瀉下后,他站了進去。
然後轉過身來,淡漠從容地面對着她開始…洗澡。
他沒有關隔門,也沒有拉浴簾。
就這麼明目張胆地在她的注視下,毫不在意的洗澡?
看着他搓洗的動作狂野不羈,男人魅力邪妄而撩人。
若水爬立起來,走到洗漱台漱了口。
然後回身朝水聲方向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
……
笠日早上。
花姐同小玉兩人破天荒地早到一個鐘頭,兩人手裏捏着肉包子立在工作地的大門口,焦慮不安的眺望並尋視着早晨陸續上班的人們。
然而,上班點都過了,還沒見到若水的人影。
小玉擔憂:“花姐怎麼辦啊?若水可從來都不會遲到的。昨晚肯定是出事了。她那潔身自好的個性,會不會她清醒后發現被個不認識的男人給那個啥了,一時看不開就…”
花姐咬了一口涼透的包子,皺眉:“極有可能!”
小玉更加擔心了:“哎,這警察也真是的,人都不見還非要等24小時后才肯管!24小時,別說生米成熟飯了,小孩都出來可以打醬油了”
花姐又啃了一口包子,自言自語:“死丫頭心裏承受能力不會那麼差吧!”
小玉:“就是嘛!那男的還那麼帥,要是我,死他床上也甘願啊!”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動聽的女聲“你們在門口做什麼?集合了!”
花姐兩人遙望前方已經空廖的廣場,心不在焉的應答:“哦!”
當她們耷拉着腦袋轉過身,才反應過來,然後,猛的抬頭。
小玉欣喜若狂的衝上抱住若水:“若水三千,你竟然沒有死!”
若水瞬間黑臉:“……”她為什麼要死?
花姐也愣了下,而後一臉嚴肅而關切的口吻:“死丫頭,一晚上電話也打不通,還以為你被人姦殺了!”
若水一怔,哭着一張臉:“我怎麼就那麼命苦,姦殺!”
“是啊,害我們還去警局報案,說你被男人帶去開房了。結果警察要我們等24小時后再報失蹤案”小玉說完,又意識到什麼
問:“誒?你怎麼從裏面出來?”
姦殺,開房
對於花姐和小玉,若水已經習慣了兩人的粗俗邪惡和滿腦滿嘴直溜溜的‘污語-。
心眼好不矯情還仗義,有這些,說話直接露骨點又怎樣,這樣的人在一起時才會讓人輕鬆又自在。
能交這兩個沒心沒肺的朋友,是若水來到淋州后最大的收穫。
花姐:“愣什麼!問你話呢。你怎麼會從我們自己的酒店裏出來?別告訴我,你早就到這裏了。
我們可是守在這裏一個小時了。就因為擔心你,提前一小時來酒店的。
老實交代,昨晚是不是跟男人那個啥,來我們工作的酒店開的房?”
若水抿了抿紅唇,故意掉胃口:“你們猜!”隨即一個扭身,逃了進去。
她現在跟花姐小玉一樣,是酒店客房部的一名普通職員,試用期三個月,再過一個月就能轉正。
客房部每天這個時候都要開個早會,不僅要向客房部主管彙報各自工作情況,還要整理妝容並互相查驗。
若水經過昨晚的折騰,渾身酸軟,而且白皙的脖子上刺目的吻痕特別顯眼。
雖然她特意圍了一塊絲巾遮掩了些,眼尖的花姐還是一眼就看出來。
但她沒做聲,只微笑着抬手幫她整了整絲巾。
分配完今天的工作后,職員們都各自散去忙活。
若水推着自己的清潔工具車來到會上被安排的8樓。
貨運電梯門剛打開,小玉和花姐兩人推着車堵住她。
兩人皆是一副興師問罪的表情,死死的盯着她。
若水:“……”
她們來到樓道僻靜鮮少有客人會走動的樓層角落。
花姐眼神嚴厲說:“老實交代,昨晚是不是真的被他給恩恩了?”
若水生硬的扯了下嘴角,這要她這麼說。
小玉:“笑什麼笑?說,不然抗拒嚴上嚴!”
“……”若水只有點頭默認。
忽而,小玉尖叫一聲:“啊~那帥哥那麼冷酷無情,軟硬不吃的,竟然讓你給恩了?天理何在?”
“……”要不要這麼誇張!
花姐很淡定說:“然後呢?你們是開始交往?”
“…沒有啊!”不應該算交往吧!
兩人忽然很驚異的看她,一副刮目相看難以置信的表情。
“…怎麼了?”若水困惑。
小玉:“若水三千,你竟然也能接受One夜情?”
性觀念一向古板的她,會接受被One夜情?
小玉不敢相信,花姐也…
花姐有些沒法接受似的問:“他給了你多少?要是少了,我給你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來給你補上”
“……”若水納悶,她這是賣嗎?
思前想後,她回:“我給了他兩千塊”
兩人先是一愣,花姐確認性的說:“他才給了你2000塊,你是想這樣說嗎?”
若水:“是我給他…2000塊”
隨後整層樓都聽到兩道異口同聲的高喊:“什麼?”
……
接着,今天一上午,只要經過長廊碰了面,就聽她們兩人連番的轟炸。
比如
“三千,你真行,你咋不給他三千塊也好跟你的名字匹個配啊!”
“三千啊三千,要我怎麼說你好呢?一個女孩子家家被人恩恩了,還倒貼錢!你真是三千年難得一遇的二傻啊!”
“三千,那男人功夫很了得嗎?搞得你要倒貼錢都心甘情願?”
……
到後面,慢慢又變了味。
小玉:“三千,你有他電話不?今晚我買他!”
若水老實交代:“……他昨晚跟我說,他不喜歡你的…大波”跟她們在一起久了也學會損人了。
小玉一口老血哽死,接下去見到她,一句話也沒再說。
下午3點,傳話麥里主管急召大家到一樓大廳集合,說是有個重要領導。
到了大廳,她們卸下身前的圍裙,融入整齊排列在大門兩邊的其他職員中。
幾乎整個酒店的員工都到齊,浩浩蕩蕩井然有序的排滿整個大廳,陣勢那個叫隆重。
可是等了半小時,人還沒來,職員們都有些不耐煩了。
花姐在她身邊,低估:“什麼人這麼大的架子,還要我們全酒店的人站在門口列隊迎接?”
若水說:“等吧!”
一小時后,被派去廣場進口車道勘探的職員回來:“來了來了快排好隊排好…”
大家齊刷刷地恢復莊重肅穆的樣子,各歸各位站好隊伍。
很快,酒店總經理和幾個部門經理簇擁着一位身着西裝革履,高大英挺,面如冰雕般俊逸的男子向大門這邊走過來。
而還沒踏進門,卻聽那人低沉磁性又不耐的嗓音傳來。
“傅經理,我現在知道你們業績下滑的原因了。我只是來視察,又不是來登基的。這麼點小事,你就號召全體員工過來,酒店客戶怎麼辦?”
傅經理聽訓斥,心裏一顫。失策了,不知道他不是那種喜歡曲張聲勢的人。
他恭恭敬敬的開口:“莫總說的是,我馬上讓他們回去工作”隨即便要開口讓大家散開。
“等一下”那男人突然阻止。
傅經理頓住,然後退回他身後聽候調遣。
卻見他邁腿,不疾不徐走了進去。
大廳里靜立着的職員們都低着頭沒敢抬眼。
若水視線一直落在路中的紅地毯上,忽而見一雙黑皮鞋在那一小塊地方定住不動了。
因為都在視眼範圍內,兩邊的花姐和小玉也看到了。
正在猶豫要不要抬頭時,鞋的主人開口反問的語氣:“沈若水?”
聽到他叫三千的名字,小玉第一個抬頭,待看清那人的臉后,整個人僵住了。
她不動聲色的轉手拉了拉若水的袖子。
若水也抬頭,接着花姐也抬了頭,
花姐也僵住了。
這不就是昨晚酒吧里的那個帥哥,被若水花二千塊錢睡了一夜的男人嗎?
雖然當時光線昏暗,但這少有的完美比例冷峻而稜角分明的臉部輪廓,還有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就一眼也看得出來是他。
她扭扭頭想看若水的反應。
結果卻什麼都沒看出來,她就如視常人一般的眼神望着那個英俊迷死人的男人。
她是有多不正常。
這種情況下不應該是驚愕嗎?不應該是喜出望外嗎?不應該是花痴狀嗎?
而,更詭異的是,兩個人竟然只是短暫的對視了一眼,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淡笑后。
他就走了,走了~
他不是該找她算帳嗎?
他一個集團領導層的人物,被自己地下的職員在酒吧撞見,還被她當成了鴨男。
對他這樣尊貴的男人而言是多麼羞辱的一件事,不是應該狠狠的臭罵若水一頓,然後讓人將她炒出酒店,永世不得就職米其任何一家分店的嗎?
額,雖然自己這麼想對若水有些不仗義,但,這也太奇怪了啊。
……
夜裏
若水再次被兩人拉到了酒吧,說是慶祝她昨晚睡了一個高富帥而且還是自己的老闆。
另外說是要幫她追到這隻已經到她嘴裏過的鴨子,為她的聲譽還有為身為她好基友的她們的驕傲,也絕不能讓那鴨子就那樣飛了。
決定要給她支招示範。
若水本來約了人不能來的,奈何兩人軟硬兼施,實在是拗不過她們,只能任由兩人將她強行架了來。
花姐叫了一打雞尾酒,說是要慢慢喝,慢慢聊,慢慢教。
可是若水答應了某人不再喝酒的,不過,轉念一想,她不是也答應他不來酒吧了的嗎!
嘿嘿,來都來了。
反正雞尾酒少喝點不會醉,她拿了一瓶跟她們碰了一下。
憋不住事的小玉又開始聊那個男人:“若水,你們昨晚除了那個啥還聊天談心了嗎?”
若水:“沒有啊!睡著了。早上等我洗漱完他才醒來,然後我就微信轉賬給了他2000塊錢就出來了!”昨晚最後一次做完就已經累殘,一趴下就睡著了。
花姐兩人鄙視無語的臉,還真是One夜情的步驟啊……
花姐:“那他下午來的時候怎麼知道你的名字?”
小玉也好奇想知道。
若水無奈的看看兩人:“很稀奇?我們當時都帶着工作胸牌,上面就有名字呀!”
花姐霍的罵了自己一聲:“我靠”
小玉:“對哦!差點忘了,我們上班都要戴胸牌的。”
若水笑了笑,舉起酒瓶剛要喝,忽而眼睛一怔。
跟見鬼似的,倏然放下酒瓶躲到花姐後面。
花姐兩人疑惑不解:“怎麼啦見鬼啦?”
若水:“他怎麼又來啦?”
花姐剛想問他是誰,小玉也貼了過來遮遮掩掩。
花姐:“……”
小玉:“莫總又來啦,而且向我們這邊走過來了。”
垂着頭掩在花姐身後的若水:“走過來了?不會吧!”她要完-蛋-了!
花姐抬頭望去,許是怕被騷擾,那人戴了墨鏡,任然天生一幅君臨天下的王者氣勢,氣宇軒昂直線走來。
臨近他抬手摘掉了墨鏡,一張精雕細琢般五官立體分明俊逸的臉龐就這樣現在了眼前。
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羈,邪魅性感,卻也令人壓迫窒息。
花姐很識時務的熱情招呼:“莫總你好!”
莫擎蒼只是敷衍似的點了下頭,然後眼神難琢磨的看向她身後背對着他的那個女人。
小玉躲在另外一邊,想起關於‘大波’的事情,她就懊惱。
但既然都來了,只能面對了,畢竟人家是老闆。。
她也跟他打招呼“莫總好,沒想到您也喜歡來酒吧呀!我們好有緣哦!”
而他似乎沒聽見一般,抬腿移到直低頭的若水跟前。
默了一會,邪魅勾唇:“既然這麼有緣,那就再來一次?剛好,你給的2000塊還在。今晚,換我給你”
若水倏的抬頭:“啊?”
還沒明白過來,便被男人拉住手,拽離人群,出了酒吧。
酒吧內,那角落裏兩個呆若木雞的女人,眨巴兩下眼睛。
花姐:“剛才我沒聽錯的話,若水是又被莫總帶去開房了?”
小玉:“one夜情還能有第二次的?剛才說有緣的是我吧?”
花姐愣愣的喝了口酒:“看來也不用支招了!人家是天生的狐媚妖精,站着一動不動都能勾動男人自動找上門來”
小玉嘴裏的酒噗的一聲,噴了出來:“聽着真酸。姐你不會是吃醋啦?”
花姐哼了一聲,咬牙:“吃醋,我是羨慕嫉妒恨不得吞了那小妖精”
小玉:“……”信息量好大。
***
米其酒店距酒吧百米之遙,若水還在恍恍惚惚中,就已經被拉進了酒店的電梯。
大廳兩個值班男waiter,呆傻了兩眼,才認出剛進電梯的兩人。
男的不是今天來視察的莫大總裁嗎?他拉着的那個女的,不正是他們一直追而不得的若水美眉嗎?
兩人咂舌:“他們怎麼搞到一塊去了。”
電梯內
男人面覆冰霜,雙手插口袋英挺的矗立在正中央。
而若水則站在他身側,不知所措的瞅了一眼那個被按亮的樓層號28,又悄悄抬頭斜眼看向他。
刀斧雕刻般立體精美的輪廓和五官,此刻如覆上一層厚厚的寒霜一般冷冽,深如寒潭的黑眸也在泛着冷光。
沈若水不敢說話,幾不可查的往後一點點挪步。
男人好像發覺到,原本如雕像一般一動不動,忽而他的頭側了一下。
只側了一點點,若水卻驚得唰快速站回原來的位置不敢再動。
男人微側過來的臉,才悄無聲息的側了回去。
這時,‘叮’響了,電梯門開了。
沈若水抬腿就要邁出去,忽而被一隻灼熱的大手給拽了回去。
她疑惑的看他,他卻沒看她,只蹙眉目視前方。
門外一個同樣黑西裝的男人,手裏握着一隻快見底的紅酒瓶,醉眼惺忪的盯着電梯裏的他們眨巴兩下眼。
然後搖搖晃晃的扒拉住電梯門就靠住不動了。
若水正要上手去扶一把,畢竟她是這裏的員工不能對顧客不管不顧。
而手還沒抬起,就被身邊的男人拉住。
她還沒轉頭告訴他自己要去幫忙。
門外一個臉生的樓層清潔員過了來將醉男扶起來帶進電梯,然後按了一個樓層:“不好意思!這位先生可能是喝醉酒上錯樓層了。這是他掉地上的門卡。我不能離開這裏,你們幫幫忙照看一下,到他那層會有工作人員接應”
沈若水毫不猶豫的接過房卡:“好的!你放心”
“謝謝”
看看房卡,他的房間在16樓,這裏是6樓,這個醉男還真是看錯樓層了。
電梯門合上,若水扭頭看了眼歪靠着廂壁上的醉男。
那人紅着張大方臉,仰頭又灌了一口酒,晃了幾下腦袋。
忽而抬頭一雙病態的紅眼,對上若水的視線。
若水趕忙收回視線,渾身不自在起來。
因為那男看到她的那刻,眼神突然就變成一種噁心和猥瑣的感覺。
“小,小姐,我,喝醉了。你過來扶我一把”醉男邊吐着酒氣,邊打嗝。
若水只覺得他的聲調讓人反胃,好在米其酒店的電梯夠大通風效果也很好,不然這滿廂的酒氣都足以讓他們噁心死。
面對這種不懷好意的猥瑣男,就算顧客是上帝他爸,她也不想理會也不敢理會。
她抬頭看了眼邊上的莫擎蒼。
雖然是側臉,但她明顯的注意到他濃黑的刀眉深蹙,臉上的冷冽也驟然加倍。
為免他在電梯裏動粗,她自覺乖順地往他身邊貼近,盡量離那個醉漢遠一些。
而,那醉男卻不識趣,****熏心,直起身往她這邊踉蹌走去。
滿嘴的流言:“小姐,別躲啊!來陪哥哥玩,玩玩!”
電梯再大,也就只有幾步之距。
醉男兩三步便沖了過去。
若水還不知道那人已經向自己撲來,一個天旋地轉,她被身邊的男人給扯進了懷裏。
緊接着就是‘碰’的一聲。
她反應過來時,那醉漢已經被某男給一腳踹到電梯角落。
醉男捂着肚子咿呀叫痛,知道自己剛才被人踢了。
他五官扭着,慢慢爬起身,衝著電梯這頭摟着女人的莫擎蒼叫囂:“你敢踢我,你不要命了,知道我誰嗎?”
莫擎蒼一手插口袋一手摟着沈若水,嫌棄的鄙夷了那醉漢一眼。
而後垂眸看向懷裏的女人,女人剛好也抬頭看他。
兩人視線一對,男人帶寵溺和無奈的口吻:“小妖精!你還真會給我找事兒!”
醉男似覺自己被人無視了,火氣上頭,反而還讓他清醒了一些,他極其不爽的怒吼:“TM的,跟你說話吶!知道我誰嗎敢踢我?那女的不過就是酒店裏的小姐,讓人睡的…厄”
話還沒說完,猛的就挨了一硬拳又撞到廂壁上,鼻血直流。
他抬手剛摸上自己的鼻子。
忽而衣領被一股大力撰了過去。
“管你天王老子的誰也沒資格詆毀我的女人。你算哪顆蔥也敢張嘴噁心人?!真是找死~”
莫擎蒼嗜血的紅眸緊緊地盯着他,抬手就要再次掄過去。
若水忙慌過來雙手抓住他的手臂:“莫總算了”
知道自己打不過他,醉男也求饒:“對不起我喝多了,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你,你繞了我吧!我不敢了”
莫擎蒼轉眸斜睨了眼邊上的女人,後者投給他兩道哀求的眼神。
雖是他最受用的一招。
可這次…
電梯內慘烈而短促的一聲“啊~”
‘叮’電梯剛好也開了。
門外接應的服務生看到電梯內的一幕,瞠目呆了。
莫擎蒼脫下被醉男噌了些鼻血的西服,又擦了擦手。往他身上隨意一砸,準確無誤的蓋住醉漢冒汗的大餅臉。
他沖門外的人冷令:“把他拉出去!”
服務生回神立馬沖了進去將醉漢扶起,帶了出去。
電梯門合上瞬間,飛出一張卡片,服務生過去撿了起來,是房卡。
靠在電梯外牆壁上的醉男,吃力地扯下頭上的西服,沖服務生喊:“看什麼看,快給我叫人接胳膊”
原來他的胳膊脫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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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樓電梯口處出來。
莫擎蒼邊牽着若水的手,邊打電話:“查一下1608的客戶資料,通知各分店及總部總經理,將此人列入黑名單”
電話那頭的傅經理:“1608是京城黑巨頭的弟弟,這兩天過來玩的…”
“他什麼人我沒興趣知道,你照做就是”說完便掛了電話。
兩人來到總統套房門口,剛掛掉電話,莫擎蒼就又接了一個電話。
一手握着手機一手牽着人,他順勢就捏起她的一根手指,引導着輸入房間密碼。
沈若水:“……”密碼151128
米其的總統套房不需要房卡,只要輸入指紋和密碼就可以打開。
男人牽着她的手依然沒鬆開,他按了下自己的大拇指。
“嘀~”門開了。
“那邊的事你看着處理,幹了這麼多年還要我教你怎麼做助理?”他對着手機講。
進了房間,他還是不肯鬆手,帶着她來到浴室里的大浴缸前說了句:“放水”
沈若水:“……”憑什麼呀!
電話那邊的易普:“莫總你剛才說什麼?放什麼?”
“就這樣”男人淡淡的丟下一句又掛了。
沈若水已經給他按開了進水開關,水聲嘩嘩。
水速很快,寬大的浴缸沒一會被灌滿了水,若水已經為他試了水溫滴了精油。
她轉身要告退,忽而一具白花花健碩的身軀臨近眼前。
沈若水本能的驚叫一聲,閉上眼:“水已經好了,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
說完她便眯着眼看地面,往空地走,而剛邁出兩步,卻撞進了男人懷裏。
莫擎蒼眉頭一挑:“我說了再來一次!你又不是沒見過。害羞什麼,睜眼!”
若水不睜反還抬手捂住雙目:“莫總不要玩了!你乖乖洗澡吧~”
男人薄唇邪魅一勾,貼近她耳邊:“小妖精,今天放了我鴿子,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不是跟你回來了嘛!”
“這是兩碼事!為了補償我被你放鴿子,我要你…”
五分鐘后
浴缸內激蕩起洶湧澎湃的泡沫水……
無數次的纏綿嬉戲
男人握着她白皙的大腿,兇猛有力的律動着:“知道錯了嗎?”
若水:“…我知道錯了!啊~~莫擎蒼我累啦~嗯~~”
“下次,還敢背着我去酒吧喝酒,你就,別想…再下床了…呃~”男人完全釋放出來,一聲低吼,趴到她身上粗喘着氣。
他再次親吻她的脖頸,又吻住她的唇,意猶未盡的輾轉吸吮。
後半夜,女人靠在他懷裏沉睡,男人摟着她,撩開她額頭上的髮絲,深深的落下一個相思之吻。
幸福的時刻總讓人想要留住,若真能停住他希望是現在,這樣,女人在他懷裏就永遠不會再離開。
***
幾天之後
沈若水照常上班。
花姐與小玉終於憋不住拉着她開始逼問。
花姐:“小妖精,你這幾天請假去哪了?之前問你都不肯說。還當不當我們是朋友了?”
小玉:“就是嘛。害得我們猜來猜去的,頭都要炸了!”
若水無奈:“好吧!……明天晚上我要回京城了”
兩人怔了一下。
小玉:“怎麼突然的就要回去了?”
沒等若水開口,花姐:“你等的那個人來找你了?”
小玉一聽,驚異的看着若水。
若水默了一秒,點頭。
小玉問:“他人呢?怎麼不給我們介紹一下啊?”
花姐:“那個人就是…莫總,是嗎?”
若水知道花姐聰睿能猜到,她點頭:“本來怕你們接受不了,想等以後再告訴你們的。”
花姐關切道:“他記起你來了!?”
若水:“沒有!但是我們會重新開始,以前的事就不重要了。”
小玉如聽到國家機密般,咬舌:“啊!你你你你們說什麼?莫總就是若水說的那個男人?”
沒人搭理她,花姐閃着淚花問若水:“那他現在愛你嗎?”
若水淡笑着點了下頭。
小玉忽而抱住她哭泣:“烏~若水三千,我捨不得你啊!沒想到,沒想到你既然是老闆的愛人。”
她又扒開若水,鼻涕眼淚流:“那你不就成我們的老闆娘了嘛?5555555555555…那你要給我們加工資哇!55555555”
若水:“……”
花姐把小玉拉扯開,又對若水語重心長地說:“你決定好明天就走?”
若水認真果然:“嗯!有些捨不得你們,決定今晚我請你們吃大餐然後明天下午我們去血拚一場。”
小玉突然哭叫着:“5555555老闆娘,我得預知薪水才有錢血拚啊…555555”
若水兩人被她逗笑了。
“你們明天儘管買買買,付錢交給我!”若水。
小玉瞬間停止哭泣:“喔呼!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哈!你一個快成總裁夫人的人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哈!”
總裁夫人,呵呵,這個身份可不好上啊。
若水沒反駁她,嚴肅的“放心,我的錢夠你們血拚一把的。不夠,還有這個呢!”她舉起一張金卡。
“喔~莫總好大方啊!這卡沒限額的誒!”小玉盯着卡激動不已。
若水笑而不語。
花姐:“以後要記得常來看看我們啊!微信電話都要保持聯繫知道嗎?”
若水也泛起淚光,點點頭,而後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這個是我在那邊的名片,上面有地址,以後你們要是來京城玩或有什麼事就來找我!”。
小玉搶在花姐前,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倏然大聲尖叫起來:“啊~~~~~~”
花姐愁眉從她手中奪過名片,垂眸看去瞬間瞠大雙目:“這這這…”
小玉:“三千,你,你就是珠寶設計師LK?就就是我手中這款A貨手鏈正版的設計者?”
小玉激動得連語速都加快了,聽着有些暈。
若水平淡的說:“其實我比較喜歡設計婚紗,珠寶我都是隨便畫的,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多人喜歡上了!”
花姐:“嘖嘖嘖嘖…大師就是不一樣哈,連謙虛都裝得這麼象。哈哈,看來明天真的可以放開心血拚了!”
小玉贊同,若水也點了頭:“嗯,不過呢!今晚吃飯時可能要你們幫過忙!”
……
淋州最好的酒店就是米其,若水領着兩人來到VIP尊享包間。
長廊上
花姐和小玉都很緊張,因為待會她們就要跟莫大總裁一起吃飯,而且是特別招待她們的酒店最尊貴奢華的服務呢,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用受寵若驚這個詞來概括了。
雖然與莫總不是第一次見,可是以如此特殊招待的方式正兒八經的談話交流,還真是有些吃不消啊!
若水見兩人捏着手恐慌的樣子有些想笑:“花姐,他,你們不是見過幾次還交談過了嘛?不用怕,他要吃也是吃我的!”
小玉被若水的直接驚得“噗嗤~”
花姐:“小丫頭,現在有心思拿我們開玩笑了!”
是交談過,而且是一對一的。可那是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談的些,泡他的話啊。最後不還是被他無情的拒絕了,說她老,說小玉開放…
這樣想起來,丟臉死了,更加不敢去見了哇!
若水來到兩人中間,一邊一隻手牽住她們往前走:“走啦!他有時候很好說話的。”
花姐黑臉:“什麼叫有時候?”
若水:“哎呀!他早已經不記得你們了啦!”
小玉哭臉:“若水三千,你敢再直接點嗎?”
金碧輝煌的包間門打開,室內如宮殿一般奢華的裝飾瞬間勾住兩人的注意力。
兩人大張着嘴,目不暇接。
花姐:“在這裏呆了3年,這還是我第一次進這麼豪華的包間誒!小玉你呢”
小玉摸摸藝術架上的珊瑚礁:“我也是啊!”
她們跟着若水在包間裏繞來繞去,真沒想到這個包廂會這麼大。
終於來到寬敞明亮的正餐廳,30人座的大圓桌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兩人還沒驚呼出聲,那方英俊帥氣的莫大總裁已經起身迎了過來。
小玉還有些不知所措拉了拉花姐。
結果下一秒,卻見那男人對她們點了下頭就摟上若水的肩膀走回去了。
感情是來迎接他自己女人的。
若水倒知道回身拉她們。
四人幾乎並排走着,來到餐桌前。
若水沖她們說:“姐你們快坐下來點菜。”
男人將她帶到自己原先的位置旁邊,替她拉開椅子:“先管好自己”
總裁對若水紳士體貼的一幕收入眼底,花姐同小玉安然一笑。
若水閑桌子大,她們坐太遠:“要不換那小圓桌吧。現在這樣太遠了!”
小玉立馬婉拒“不用,不用那麼麻煩!我們坐過去一些就行”
若水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她的用意,她看了眼花姐,花姐從她笑笑。
若水看到小玉懷裏抱着的菜單,明白過來,桌子大菜就多。
等兩人坐過來,跟她們隔兩個位置的距離。
若水說:“快點菜吧!想吃什麼儘管點,咱就專挑貴的點,越多越好,吃不了咱們打包。反正是莫總有求於你們,不用給他省錢,不吃白不吃嘛!”
花姐笑了笑看向她邊上淡笑着的莫老闆:“莫總,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後者扯了扯嘴角:“不用客氣”。
花姐同小玉兩人衝著帥帥的waiter點這個點那個。
看着兩人的積極而又熱情的互動搞得那服務生一個頭兩個大,若水不禁發笑,這樣才好!
莫擎蒼也攤開一份菜單移到她面前:“別光看她們,點你自己的!”
若水翻了兩頁后,靈光一閃,將菜單推還給他:“你幫我點,點你認為我會點的,記不得那就憑直覺吧!”
男人看着她湛湛的美眸頓了下,抬手就勾住她往她唇上親了上去。
若水反應過來,忙慌推開她,臉頰一下子紅了好幾度:“你瘋啦!這麼多人在的。”
莫擎蒼毫不在意的回:“這是你讓我點菜的好處。而且,她們根本就沒注意你!”
那方的三人各自腹誹:那麼大的動靜誰會注意不到啊!
服務生大半天才記清楚花姐她們點的菜樣,心裏想着這個桌子放得下嗎?
他來到莫擎蒼邊上:“莫總”
莫擎蒼:“兩份菲力7層,一份水果沙拉一份小吃拼盤,外加一瓶82拉菲”
“好的!莫總”服務生離開。
男人回眸時發覺邊上的女人一直用那驚喜又感傷的水眸望着自己。
他伸出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大拇指輕輕摩挲兩下她的紅眸。
他有些不忍心告訴她。他只是在她翻看菜單時候察覺到她眼神看到那幾樣菜時不一樣的亮光閃過。至於牛排熟度,應該是自己以前跟上了她的愛好,因為他記得自己最早前是不愛吃牛排的。
那兩年肯定是因為她改變了很多口味,雖然還想不起來關於她的那兩年,可他養成的飲食習慣卻在潛意識裏似乎已經根深蒂固。
他轉移注意,放下手,握住桌下她的手,對那方的花姐兩人說:“這次過來視察本來是私下行動,不知道竟然全酒店裏的人都知道了,這樣也查不出什麼。你們是這裏的老職員,相信這幾年應該看到或聽到甚至親身經歷過不少事,酒店內部人員的品性好壞及管理方面應該有些自己的想法。我希望能通過你們,更深入的了解酒店內部的情況。”
花姐兩人還有些適應不過來,一向面冷心冷的老闆竟然一下子跟她們說了這麼多話。
兩人愣了一愣,小玉張嘴就要脫口。
卻被花姐桌下攔下。
花姐心思縝密,想事情都會考慮利弊。
老闆想通過她們了解並整頓全酒店。
挑刺兒對酒店今後的發展確實有利無害。可是如果到時候讓那些-刺刺-知道是她們告的密,會不會背地裏找人揍她們啊?
得不償失,得不償失啊!
察覺到兩人的猶豫,若水同莫擎蒼相視一眼。
若水疑惑,想問她們的想法。
莫擎蒼忽而攬住她,淡淡的說:“這事確實有些強人所難,沒關係我可以另想辦法!這頓飯就全當感謝你們這段時間對青兒的照顧!”
若水疑惑,怎麼又不用她們說了?還有,花姐不是答應她的,怎麼也臨場變卦了呢?
青,青?
這麼親呢的稱呼啊!要不要這樣虐她們兩個單身狗啊?
誒?不對,青兒?
小玉奇怪的指指他邊上的女人:“青兒?你說的是若水?”
若水臉上微笑着,桌下偷偷掐了一下男人手背。男人大手一個反轉將她兩隻手都包了住。
若水:……抽不出來了!
男人淡然自若的臉上閃過一瞬幾不可查的笑意。
若水輕聲說:“鬆手!我給你倒茶!”
噢!倒茶?小妖精知道討好他了!
莫擎蒼眼底的笑意更濃,他大手摩挲了她手背兩下,然後鬆開。
若水白了他一眼,起身拿起邊上服務生留下的茶壺。走出位置,她笑着臉繞到花姐兩人邊上,給她們面前的水杯斟茶。
邊倒邊解釋:“那是我之前用的名字,其實是個誤會。故事太長,所以我就沒提。以後有機會我再跟你們解釋。現在,我就是你們的沈若水。”
花姐懊惱:“解釋什麼呀!那是你的過去,不用對我們解釋!若水三千就是若水三千。”
小玉迎合:“對,你就是我們的三千塊”說著她沖若水勾勾手指。
若水俯身貼近她,小玉在她耳邊:“比你家那位還值1000塊呢!”
瞬間,花姐若水兩人都被她說笑了。
那方三個女人一台戲,笑的神神秘秘,還時不時瞄他一眼。
又作怪?
莫擎蒼咳了咳,對某女眼神示意兩下自己眼前的茶杯。
不是說給他倒茶嗎!
若水視而不見,一動不動。
就不過去!
男人:……
花姐搡了她一下,開玩笑似的趕人:“你還是過去吧!我們可不想被扣工資!”
莫擎蒼鎮定自如的垂眸,眼底竊喜。
若水無法,只能走回去!
花姐不忘感謝他的諒解:“謝莫總理解!畢竟這種得罪人的事,真的不好說也不敢說啊!”
莫擎蒼握住走近他的,若水拿着茶壺的手,給自己倒了杯。
然後回應花姐說:“理解”
花姐安然的笑笑。
不一會,米其的美味佳肴一道一道陸續上了桌。
小玉與若水兩人都是吃貨轉世,毫無吃相可言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手毫無顧忌的輾轉在各個餐盤上。
因為老闆在,本想矜持優雅一些的花姐。看着自己點的那些名貴的海鮮就那樣被兩人你一下我一下的快結果。
真是蛋疼!
但令她最氣憤的是,丫丫的若水你一個老闆娘自己不點菜,到她這裏強食來啦!好意思嘛!酒店不都是你的嗎,自己再點啊!還有你一個總裁夫人吃飯能不能有個樣子啊!!!!
不知道在男人面前要矜持嗎,尤其是莫總裁這樣高貴的男人。
花姐苦着臉看看她邊上的男人…
那一眼,她傻了!
那男人竟然好像司空見慣對她的吃相視若無睹,淡然優雅的為她切牛排,切完牛排,還一臉寵溺的為她夾菜。
夾的是也是她點的菜…
實在忍不了了。
花姐悶不作聲,唰的站起來,然後當著幾人的面,抬手去將那幾道菜給攬到自己跟前。
頭也不抬的,就很是安逸的吃了起來。
桌面上懸在半空中的三雙筷子如定住了一般,幾人皆瞠目。
男人反應過來,自覺有些在下屬面前丟了姿態。
他清咳了咳,沖邊上的女人說:“吃你的牛排,要吃海鮮剛才怎麼不點!”
若水:“……”她怎麼知道那海鮮這麼好吃啊!
下一秒,莫擎蒼招呼不遠處的侍應生:“剛才那幾道菜再做一份!”
若水叉着牛排的手一頓,不自禁的嘴角上揚。她看了他一眼,男人寵溺的眼神讓她心窩暖的不要不要。
小玉羨慕:“喔!三千!好羨慕你哦!莫總對你真的太好了!”
花姐也笑了:“三千你這樣太拉仇恨了!我倆可還是單身的哈!”
男人聽她們講完,玩味一笑:“三千?你又多了個綽號?那我以後也這樣叫你?”
“……”若水眯眼睇去一個你敢?的表情。
男人:“…嗯,替我倒酒”確實不敢!
時刻耳尖的服務生,邁腿過了來。
若水鬼斧神差的,主動上去接過紅酒。
還未察覺到在場人各異的眼神,如驚嘆,如讚許,如驚愕。
她垂眸將他的酒杯斟滿,然後很自然的放到自己面前觸手可及的地方。
男人喜出望外,還沒等她坐下身,伸手一勾,將她撈進懷裏坐在自己腿上。
若水一個驚呼:“…你幹什麼?注意場合!”。
花姐那方故做沒看見:“誒!小玉,你說我們明天挑什麼東西,才能刷爆若水的工資卡呢?”
“…哦~我們去挑名牌包包衣服首飾,再不行再去挑輛小車。”小玉配合
小,小車!小玉,還是你狠。
花姐對她豎大拇指。
若水已經掙扎着從男人懷裏回到位置上。
當然,要讓莫擎蒼妥協,是有條件的。
若水在他臉上快速親了一口才脫身的。
接下來,花姐舉起酒杯向莫總敬酒,卻說了句意義沉重的話:“希望若水回去之後,沒什麼事就不要回來了!”
若水和小玉有些尷尬。
莫擎蒼到是聽完笑了下,迎下這杯酒:“以後過來,我會跟她一起!”
花姐正經而豁然的笑了:“有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莫總這次過來是為了視察?”但還是想試探試探。
這問題,若水也有了興趣,她豎起耳朵聽。
男人毫不猶豫的說:“找某人之餘,順便視察!”
若水笑了,花姐也笑了。
他問:“你們兩個有離開淋州的打算嗎?如果有想法,總部那邊隨時歡迎你們過去!”
小玉一喜,但無奈家裏情況,又憋了回去。
花姐益如此:“感謝莫總好意,我們會考慮。如果真要去京城,我們一定會找若水的。”
男人不勉強,收回視線。察覺到邊上女人正在偷摸的給她自己倒酒。
“你不會喝就別勉強!”
“…誰說我不會啦!我只是不能喝多而已”
“好啊!今天允許你喝!”
“……”這麼爽快答應了?不會什麼激將法吧!
管他呢!當著這麼多人面,她才不怕他。
喝。
隨即她大大方方的拿起高腳杯碰了下他手裏的,然後一飲而盡。
花姐皺眉心疼那82年的拉菲:“三千啊!紅酒不是那樣喝的。你要一點一點品的…”
若水恍然哦了一聲,然後再次倒了一杯,沖她們:“來,姐妹們咱們乾杯!願彼此都能幸福快樂,願你們早點遇到真愛!”
小玉呵呵笑,舉起酒杯。
花姐也很高興。
大家互相敬酒說笑,時間過得很快。
……
聚餐結束
幾人出了包廂。
花姐和小玉跟着前面一男一女來到酒店電梯口。
醉眼迷糊搖搖晃晃的若水被男人強行摟在懷裏,帶進電梯。
花姐:“不好意思啊莫總,帶她練了這麼多天的酒量。結果還是幾杯就醉”
小玉點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男人平淡的回:“我知道!你們自己路上小心!”
男人按了合門健,電梯門合上。
一會,懷裏的女人慢慢睜開眼。
男人淡淡問:“幾分醒?”
女人嘟嘴抬手比劃出一個OK手指:“三分!大惡魔,我好難過!我真的,好討厭好討厭分離的感覺”
莫擎蒼清楚,她剛才閉眼裝睡其實就是不想道別。他抬手摸摸了她臉,俯下頭在她額頭處落下一個深吻以示安慰。
想來,當時帶着對他的絕望和傷心離開京城時,她肯定不好受吧!
女人含含糊糊問:“為什麼,又不讓她們,給你提供信息了?”
“那個Waiter不可信!這事我有辦法解決。”
“我再問你,你剛才,怎麼,怎麼允許我,喝酒?”
男人嘴角邪魅一勾,勾人心魂的眼眸撩撩她,邪妄的磁感聲線在她耳邊沉沉浮浮:“因為這個時候的你,很誘人!”
……
次日清晨。
花姐兩人便一直沒見到沈若水,後來才知道,她和莫總今早就走了。
若水給她們發了微信留言,說自己不敢面對分別,讓她們原諒自己。
小玉:“三千啊!真是感性的人啊!”
花姐:“你也一樣,所以她才故意不讓我送她。”
品牌店送貨員送來了多個禮盒:“這是沈小姐訂的兩個新款愛馬仕包包,兩套夏奈爾服飾還有兩盒Lk設計的珠寶套裝,請梅花莉女士和李小玉女士驗收!”
緊接着,大廳內一陣尖叫。
……
沈若水感概交通便利,南北兩地,不用幾個小時就到了。
她被男人牽引着走出機場,福叔已經等候着,她還沒打招呼。他見到了她,臉上楊着笑趕忙開後座門:“白小姐歡迎回來!張媽都想你了!”
“謝謝福叔!”沈若水鑽了進去,莫擎蒼跟着進去。
車子開了,曾少言寡語的福叔,今天見她回來似乎異常激動,他開着車:“白小姐,你是不知道你走了之後,少爺有多……”
“咳…”摟着她的某男咳嗽阻止他。
若水窩在他懷裏笑了笑,對福叔說:“福叔,你以後可以叫我若水,沈若水。”
福叔這才想起剛才的口誤:“對對對,沈小姐,沈小姐!”
她笑了下,抬頭看向自己的男人,男人剛好也在看她。
他沖她脈脈勾唇,低頭吻上她。
……
莫宅,
她又回來了,這個讓她笑過哭過,甜蜜快樂過,痛苦絕望過的地方。
他摟着她邁進大宅門。
有兩個臉熟的上來迎接她。
張媽面目滄桑的臉上,流下兩道淚痕:“白…沈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若水上前握住張媽的手,感傷不已,她點點頭。
二樓出傳來銀鈴般的笑聲:“莫哥哥回來啦!莫哥哥~”
當那美麗高雅的女人現在樓道口處時,她原本的笑臉僵住了。
莫擎蒼再次將若水攬進懷裏,他沖張媽說:“今天早點準備午飯,多做些她愛吃的!”
“好的少爺”張媽笑着應下來。
隨即他攬着她往樓梯處走去,一步一步堅定果然。
到達二樓,他沒看邊上的女人一眼,沈若水也不知該說什麼就被他帶着走。
後面的女人忽而開口,甜甜糯糯:“莫哥哥,小雪的禮物呢!”
莫擎蒼本不想停下,奈何懷裏的女人拉了拉他。
他沒有回頭,淡漠的說:“在車上自己去拿。若水替你選的!”
隨後不由分說的攬着人走進自己的房間。
進屋后,他抱着她上了床。
若水掙扎着要起床,大白天的。
男人緊摟着她迷上眼:“小妖精,別動別誘惑我。就這樣抱着讓我睡一會!昨晚你可讓我累夠嗆,飛機上也讓我睡不安穩!”
“……”她感覺好冤,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的“那是你內心太邪惡,活該!”
他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嘴唇:“噓!因為我對你沒抵抗力。別說話了,不然我又沒得睡了!”
“好!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再睡”
男人閉着眼,鼻音恩了聲。
“剛才為什麼要說出來,禮物是我挑的?你這樣說她肯定不要了!”
“她不要你就自己留着!我本來就沒想要給她買禮物!她要了,你開心的話,那我也開心!”男人悶悶而疲憊的說著。
女人笑了,抬頭在他臉上送上一個吻:“這個回答滿分!獎勵一個!么”
男人本疲倦的眼眸倏然睜開,焦灼火熱的盯着她,一個翻轉壓上她沙啞說:“我說了對你沒抵抗力,你個小妖精,真磨人!”
若水推離他的嘴:“哎呀,你累了趕緊睡吧!”
“…現在讓我睡,來不及了!寶貝,你老公我難受!”
“…撒嬌!”她用力一推,爬到他身上,到他耳邊:“那我來動你休息!”
男人邪妄一笑,感受着她的服務。
看着她嬌俏的身軀,迷離的雙眼,他吃不住,一個翻身反客為主:“寶貝,我得盡情的吃你才能盡興!”
“可你累啊!”
“男人做這事永遠都是精力充沛!尤其是你的老公我!好好享受!下午我休息,你可先跟熟人敘敘舊,宅子裏的!”
女人難耐的恩了兩聲,點頭。
一室旖旎……
兩小時后,沈若水洗完澡出來。捂着裹胸浴衣走到床邊,輕輕的親了閉着眼的男人一口。
男人聞到熟悉的沐浴乳香味睜開一眼縫,怔了一秒,長手一勾將人撈過來:“小妖精!你又勾引我!?”
若水掙脫下來,:“別鬧了!我得下去了,你快補一覺”
男人難受的悶恩了兩聲,低啞的說:“小妖精!看我晚上怎麼修理你!…下去后碰到她,別管她說什麼都不要理會知道嗎?”
若水打開他的衣帽間大門:“知道!”進了去。
出來時,床上的他眯眼看到她穿着他寬大的家居服出了房門。
他恩了一聲:“小妖精~”
心想,待會就讓人將她的東西全都移回來。
……
沈若水來到一樓餐廳,張媽將菜一道道熱了一下端出來。
她心存感激的細嚼慢咽滿足的點點頭:“張媽的廚藝越來越好了!”
張媽笑笑:“白…沈小姐,我那裏有你留着的一個包,裏面還有很多東西,我去拿來給你!”
幾分鐘后,沈若水打開包,裏面有個皮夾一串鑰匙,還有他之前送她的小東西。
她把皮夾和鑰匙拿了出來,將裏面的身份證、銀行卡抽了出來。
鑰匙是康橋水郡的。
綁定這張身份證的這張銀行卡,裏面的錢她已經轉到沈若水的卡了。
她坐在椅子上,拿起那張身份證凝神看了起來。
白可卿
這個名字她用了兩年,似乎有些習慣了這個身份,張媽她們也都習慣了叫她白小姐,可是再習慣也不是自己啊!
有些事實,不得不去接受和面對。
她嘆了口氣,將身份證,放到桌子上。
她說:“張媽,如果…白可卿小姐過來了,你幫我把這些交給她!”
張媽看了眼東西,然後點頭。
沈若水擦了擦嘴,起身往外不急不緩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