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開后裂
今晚有夜班,可小莫也說錯了,凌菲吐過之後一個人幹掉了兩份豬扒飯,包括小莫那份。
騎着小綿羊,迎着晚風,油走在空曠的馬路上,想起傍晚小莫那目瞪口呆的神情,便忍不住捧腹。
城市燈火映的滿城燦若,黑夜亮如白晝。
可午夜時分,暮靄沉沉,被黑暗籠罩的大地逐漸沉寂下來,少了白日的喧囂浮躁,褪去一天的酷熱暑氣,慢慢還原着這片土地本來的真實面目。
道路如此寬敞,世界如此寂靜,天地間似乎只剩她一個人,孤獨而自由。
儘管孤獨但自由,她喜歡這樣的感覺,歡喜的她要唱歌:“小嘛小二郎啊,背着書包上學堂……”
這條馬路,她每天走兩次,披星戴月,早已習慣,就算閉着眼睛也不會摔跤,可是今天,當她恣肆馳騁時,後面一輛黑色悍馬開着大燈以咆哮之姿奮力開來,擦着她的身體危險而過,車子雖然沒有碰到她,但凌厲的風勢還是將她劈倒在地。
歌聲笑聲戛然而止,只剩下凌菲的欲哭無淚。
小綿羊的耳朵被無情的砍斷,手臂骨折,最可惡的是讓她試圖站起來的時候,突然嘩啦一聲,她震驚的一手擋在胸前一手往後探——
天,護士服扣子崩開裙擺崩線,她完全走光了——
凌菲知道自己最近似乎胖了一些,但也不至於這樣啊,主要是這衣服質量不過關,不過最最殺千刀的,還是剛才那輛開過……如今又倒回來的悍馬。
是的,她沒有看錯,悍馬真的回來了。
她正打算上前跟人理論,車子卻跳下幾個一身勁衣的男子,不由分說將她抓上了車。
“我靠,大半夜的,你們撞了人還打算綁架?不要太過分了,這可是天朝,有法律的,放開我——”她的叫囂被一塊毛巾塞住,手又被人按着,根本動彈不得。
又是嘶拉一聲,她一低頭,胸前的扣子全崩了,露出裏面乳白色的內衣。
“嗯,嗯——”凌菲不可抑制的臉紅了,但純粹是因為惱羞成怒。
而身邊的兩個男人,下手真重,但也目不斜視,像是受過極好的訓練。
一時間發生這麼多事情,她還轉不過彎來,不過不多時,一件黑色的外套丟在她的身上,動作精準,正好蓋住她嬌小的身體。
外套很乾凈,沒有特殊的味道,只有純粹的陽剛氣息。
凌菲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前面的男人終於開口了:“小姐,我們不是壞人,也沒有惡意,只是想請你幫個忙。”
他的聲音跟他的衣服一樣,純粹但冰冷,剛硬而沒有溫度,凌菲只能不斷用嗯嗯啊啊來回應,他又說:“我可以幫你拿掉毛巾,但有一個條件,你不能出聲,聽我把話說完。”
識時務者為俊傑,凌菲再次點頭答應。
這個男人,舉手投足就是慣於發號施令的模樣。
他不需要回頭,卻能掌控全局。
凌菲知道現在反抗不啻於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