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比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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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凌與銀葉鬥嘴的過程中,一個步步逼一個寸寸讓,不知怎地,竟扯到了各自的主子頭上。
對於小侍衛,銀葉可以無條件地保證、退讓,但是,誰若是敢說真涼一句不是,哪怕只是捕風捉影,她都無法容忍,非得爭強好勝不可。
有關於各自的主子,兩人爭論的焦點,不過是皇上更寵誰、更看中誰一些的問題。
在銀葉看來,這種問題根本就無須爭論,明眼人都能知道,這後宮,皇上最寵的女人便是涼妃,無論是在侍寢之事上,還是平日的各種瑣碎之事上。
但是,小凌非得強調,萱妃是皇上最愛最珍視的女人,皇上寵愛涼妃其實是假象,不過是看在涼妃爹娘的份上所製造的假象罷了。
談及跟小侍衛無關的事,尤其還涉及到涼妃,銀葉自然無法再保持淡定。
小凌的話讓銀葉覺得既可笑又憤怒,可笑的是小凌居然敢說萱妃是皇上最愛的女人,皇后都沒輪到還輪得到她?憤怒的是小凌間接否定了涼妃的潛在魅力。
銀葉呵呵冷笑幾聲,問道,“你敢不敢如實地告訴我,自從萱妃進宮之後,侍寢的次數一共有幾次?”
雖然銀葉沒有專門計算過,但是,大致的印象還是有的,萱妃侍寢的次數絕對不是后宮裏最多的。
聞言,小凌的臉色立即白了下來,這侍寢的次數是萱妃的硬傷之一,不能說沒有,但絕對在有的裏面排倒數第幾。
小凌不屑地冷哼一聲,不作具體回答道,“這種事其實說明不了什麼,聽說每次涼妃侍寢的時候,皇上在她那兒待的時間最長。但是,誰知道皇上有沒有真正地讓涼妃侍寢呢?很有可能,皇上只是在涼妃那兒坐一坐,聊一聊呢。”
這話顯然還透露出了另外一層意思,即涼妃長得太過醜陋,皇上根本就不屑碰,在她那兒待那麼長的時間,不過是拿時間補償她罷了,免得她被宮裏的人笑話與看不起。
對於涼妃侍寢的真實性,沒有人會比銀葉清楚。
銀葉忍不住輕叱道,“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們娘娘侍寢的時候,不知道有多歡樂呢,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比得上的。”
小凌冷笑,“歡樂?你是聽說的還是親耳聽過?吹牛吧。”
銀葉咬了咬唇道,“當然是親耳聽過,雖然我不至於躲在我們娘娘的床板底下偷聽,但是,有一次我值夜,好奇心太重,便倚在窗口聽了聽,嘖嘖嘖,那激烈的程度,說起來都羞死人,羞死人吶,嚇得我下次再也不敢偷聽了。”
小凌聽得俏臉一陣紅一陣白,念及有一次萱妃侍寢時,她偶爾聽到的從萱妃寢宮裏傳出來的凄厲慘叫聲,滿臉寫着不信道,“激烈?恐怕是慘叫得激烈吧?”
聞言,銀葉的美眸一眯,隱隱猜測到了什麼。
皇上在床笫之事上對待女人,無論是動作還是手法,都是往死里整頓,幸好她全部承受得住,但是換成是其他女人,恐怕根本無法承受,非但體驗不到歡愉,反而全是痛苦,發出慘叫也便是預料之中了。
“呵呵,原來你也喜歡偷聽你們娘娘侍寢呀?沒想到,你聽到的會是慘叫聲吧?我用我的性命擔保,我們娘娘發出的可絕對不是什麼慘叫聲,而是快樂到死的陶醉聲,可動聽了,誰聽了誰發暙。”銀葉一邊戳穿事實,一邊不忘記使勁刺激小凌。
“你——你——”其實,小凌想說的是,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但是,她怕自己這話一說出來,不單承認了事實,還要引來銀葉更多的嘲笑。
氣不過來的時候,小凌不由地胡謅道,“皇上沒有吻過涼妃吧?雖然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但是,在皇上與我們娘娘獨處的時候,皇上可喜歡將我們支開,跟我們娘娘吻得難分難捨呢。”
銀葉不了解南宮烈,是以無法確定小凌這話是真是假,畢竟聞萱嫵長得確實極美,有着一般男人無法抵擋的魅力。
但是,她不會允許自家娘娘輸在了一個吻上。
陰惻惻地笑了笑,銀葉也開始胡謅道,“你怎麼知道皇上沒有吻過我們娘娘?我敢篤定,若是皇上吻過萱妃,一定也吻過其他無數女人。但是,我們娘娘在皇上眼裏註定是最獨特最重要的,唉,這件事原本娘娘不許我們說的,但是,今日我冒着被掌嘴的危險告訴你吧。在我們娘娘得風寒的那些日子裏,皇上可喜歡吻我們娘娘了,何止是難分難捨,簡直就是欲罷不能啊。想做的事做不得,怕娘娘身子支撐不住,只能依靠親吻來緩解慾念了。我們娘娘心善,為了皇上的龍體被傳染,很是抗拒皇上吻她,但是,皇上說了,他很希望能夠幫我們娘娘分擔病苦,巴不得能夠依靠這種方式將娘娘的痛苦傳染到他的身上,讓他一人承擔呢。”
這番話說出之後,小凌氣得再也說不出口字,冷哼一聲之後,扭頭便跑了,跑去向她家娘娘告狀了。
而銀葉呢,勝利地雙手叉腰,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她哪裏知道,這些她胡謅的話,很大一部分歪打正着,即是事實,若是她知道自己歪打正着,這會兒肯定得笑倒在地。
當小凌氣呼呼地將從銀葉口中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聞萱嫵之後,聞萱嫵面色越來越難看,牙齒咬得快要咯咯直響,接着,怒火、嫉火一起熊熊燃燒,將身邊所有能砸的砸掉,能推翻的全部推翻,室內一片狼藉。
即便小凌隱去了銀葉所問的一共侍寢了幾次的話,聞萱嫵心裏卻非常清楚,自從她進宮之後,侍寢的次數屈指可數,平均每月只有一次。
也就是說,她來的這幾個月,所加起來的侍寢次數,都遠遠比不上真涼進宮第一個月的侍寢次數。
侍寢次數少了也就罷了,令聞萱嫵難以接受,甚至是難以啟齒的,是每一次侍寢時,皇上對待她的冷漠態度,確切地說,是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