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想你想得要死(2)
245:想你想得要死(2)
不想在自己的臉這個話題上再繼續下去,真涼隨便說了一句道,“我明天就要回宮了,生怕你不來,幸好,你來了。”
暗三朝着豐盛的桌子望去一眼,唇角勾起地問道,“這麼想我?”
真涼抿唇一笑,沒有吭聲,讓她一個已經有男人的女人,如何對一個還沒有女人的男人,說想念他呢?
雖然在宮裏的日子,她確實會經常想起他,說想念也不算錯,但是,她不會在他面前承認。
暗三似乎對真涼的表現很不滿意,眸光炯炯地盯着她道,“你我許久未見,說實話,你有沒有想我?”
真涼動了動唇,半天才擠出一句,“這不是廢話嗎?”
若是她不想他,怎麼會準備一桌酒菜,大半夜地還在等她?他是聰明人,難道看不出她是在等他嗎?
真涼知道,這個男人就是可惡,故意想從她的嘴裏聽到想念的話,但是,她偏偏不想說出來讓他得逞。
暗三大概是篤定了真涼不可能回答她,就在真涼的怔愣間,伸出一隻大手,一把將她狠狠扯入了懷中,繼而雙臂將她整個緊緊壞抱住。
真涼的鼻息間,躥入了極為好聞的熟悉葯香,一顆心跳得更加沉重有力。
繼而,在真涼的頭頂,傳來暗三沉穩磁性的聲音,“說實話,我很想你,想你想得要死。”
雖然,暗三這話說得粗魯霸道,像極了放蕩不羈的江湖人士,但是,真涼聽了,整顆心都猛然顫抖起來,簡直感動得要死。
哪怕此刻她與暗三之間已經沒有縫隙,她還是朝着他寬闊的懷裏使勁地湊去,想要兩人依靠得更緊,更為親密。
同時,她的心裏還有幾分慚愧,慚愧自己對暗三的想念,根本沒有到達要死的地步。
真涼垂落的雙臂緩緩地抬起,主動地抱在了暗三的腰際,心跳如擂鼓的同時,慨嘆着,太好了,看來今晚的破雛計劃,有望實施成功了。
此念頭一出,真涼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分太邪惡了,居然敢利用這個男人對自己真心的想念與喜歡……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將第一次給了他,他怎麼也不會虧的,反倒是賺了不是?
她沒有想到,若是將來,暗三的妻子是別人,一定會計較今晚他將他的第一次給了別的女人,是以,他並不算賺,而是虧了。
兩人就這麼彼此緊緊抱着,沒有其他動作,像是在感受久別重逢的喜悅。
最後,還是真涼惦記着夜太短,輕輕地從暗三的懷裏掙脫開,滿臉羞赧地笑道,“我們喝點酒吧?”
暗三朝着桌子上的酒罈瞄去一眼,眸子微眯,嘴上則調侃道,“喝什麼酒?交杯酒?”
真涼抿唇一笑,“既是重逢之酒,也是告別之酒。”
今晚一見,是重逢,今晚一別,又是告別。
“希望是短暫的告別。”暗三話落,便大步朝着桌子走去,真涼緊步跟上。
兩人在桌子的直角邊緣各自入座,真涼將兩個酒杯放在自己面前,再抱起酒罈子將酒倒滿。
繼而,她將其中一杯端至暗三面前,道,“請喝。”
酒杯被她放在桌面上時,液面微微蕩漾,依稀還有人影,暗三望着蕩漾的液面,輕輕地抬眸,“這酒能喝嗎?”
暗三的意思是,這酒本身看上去並沒問題,但是,被真涼邀請喝酒,他總覺得有問題。
心虛的真涼極為敏感,立即反問道,“怎麼不能喝?難道你怕我對你下毒?”
為了證明這酒水完全沒有問題,真涼早就做好了各種準備,無論是在心理上還是在行動上。
於是,真涼毫不猶豫地一把端回暗三面前的酒杯,痛痛快快地咬牙一口飲盡。
“嘶——”對不善飲酒的真涼而言,酒液還是辣人嗆人的,無論它在男人的眼裏有多香醇。
接着,真涼放下暗三的酒杯,端起自己的酒杯,準備繼續把它給一口乾了。
她已經豁出去了,她要讓暗三徹底相信,她沒有對酒水動過任何手腳。
酒杯的口子剛剛觸到真涼的嘴唇,暗三突然伸出一隻手過來,捏住酒杯的另一端,強行將酒杯拿回。
繼而,一飲而盡。
在真涼付出先給自己下藥的代價下,暗三終於用行動默默地相信了她。
接下來,真涼只負責給暗三倒酒,自己則不再喝了,只管吃些小菜,畢竟,她並不喜歡酒,也沒有多大的酒量,若是在藥性發作之前,她先把自己給喝暈過去了,萬一暗三去找了其他女人做解藥,她豈不是為她人做嫁衣裳?
真涼一心一意想讓自己破雛,是以才出了給暗三下魅葯的主意,儼然已經忘記了自己跟暗三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她們會見面,歸根到底,是魅葯的功勞。
真涼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會想到,暗三對魅葯,一直是深惡痛絕的。
就算他懷疑真涼在酒水裏動過什麼手腳,也絕對不會想到,那會是他最厭惡的魅葯,會是他曾經發誓一輩子都不想碰的魅葯。
今日真涼準備的女兒紅,味道確實很好,而暗三又是個喜歡飲酒的男人,此刻還有自己喜歡的女人給自己倒酒,他便樂於享受其中,沒有停止的意思。
想到越來越多的魅葯成分在暗三的身子裏堆積,真涼的心便不斷地加速跳動。
想來,她還是逃不過一個慘痛被破雛的夜晚,哪個男人在被魅葯折磨的條件下,會對還保有雛子之身的女人動作溫柔呢?除非他是神仙。
不,恐怕神仙也難逃魅葯的霸道。
真涼一邊心不在焉地吃着小菜,一邊眼珠子東溜溜西瞅瞅,實則上是在時刻觀察着,暗三身上的藥效有沒有發作的跡象。
雖然她的體內也有了魅葯,但是,因為含量遠遠地低於暗三,是以真涼覺得,一定是暗三身上的魅葯先行發作,才會輪到她。
誰知,望着暗三鎮定自若、毫無異樣地喝着酒,望着望着,真涼突然越來越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軀發生了嚴重的變化。
好像,她身上的魅葯先於暗三發作了。
真涼鬱悶了,可以說鬱悶至極,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先行發作的?難道是因為暗三對魅葯的抵抗力比她強悍?還是,他早就發作了,只是隱藏得太好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