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十九歲新娘》第一百零五章 智斗情敵
第二部《十九歲新娘》第一百零五章智斗情敵她知道少揚有苦衷,可是當初妞妞在醫院病的快不行的時候,他身為父親,卻摟着別的女人說著情話……
佩儀只覺得喉嚨里難受,她使勁的捂住了嘴,轉身大步的走開,她不想和那個女人碰面,也不想再去管他身邊亂七八糟的女人,等他醒了,她就帶着妞妞走,再也不回來了!
杜雨軒哀哀的伏在秦少揚的床邊抽噎了一會兒,才又慌忙看看時間,擦了擦眼淚站起來:“少揚,我有機會,還來看你……”
那躺在那裏的人,依舊是無聲無息,長睫在素白的臉上彎出兩道好看的弧線,杜雨軒心若刀絞,恨不得這樣日日夜夜守在他的身畔,只是她一片痴心,卻未必可以得到回應,更何況,他有今天,又是她一手促成。
千般的不舍,終究還是只能嘆一口氣,忍住心底快要泛濫的情愫,轉身離開。
輔一出門,杜雨軒卻是看到走廊盡頭一閃而過的身影,她腳步倏然停住,卻是有些緊張和隱隱的期待。
她是知道的,這些日子病房裏只有秦少揚的前妻,岑佩儀在裏面看護,那麼,剛才那個有些失魂落魄的身影,會不會就是岑佩儀?
杜雨軒對於岑佩儀,卻是有着複雜的情愫,她一方面對她充滿了好奇,一方面卻又存着女人之間必有的攀比和嫉妒。
是,她嫉妒她,杜雨軒不傻,到最後,事情塵埃落定,他受傷被救之後,她就已經明白過來,當初的絕情,不過是演了一場戲,為的只是保住自己心愛之人不受到一點點的傷害,不擔一點點的風險。
若說他這般做太懦弱太自私,可是誰又知道,只有愛的深的人,才會害怕心愛之人受到一點點的傷害,才會寧願讓自己不堪,也要保全心愛之人的周全!
秦少揚身在江湖身不由己,所以,他所做的一切,在表面看,實在是齷齪至極讓人無法原諒和接受,可是一旦,你剖開內里,仔細的琢磨,才會明白他的一腔良苦用心。
杜雨軒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嫉妒岑佩儀,嫉妒那個可以讓一個男人全身心的投入進去去愛她的女人!
而現在的境況卻是,她是秦少揚將錯就錯演了一場戲的女主角,他和她所有的親密,都只是做給那些外人看的,杜雨軒什麼她這人向來自負慣了,卻是根本不曾相信那些,只篤定相信,再給她一點時間,秦少揚決計會對她動心。
可是那一切結束的太快,在僅僅只有她一個人沉入愛情的沼澤中時,就嘎然的落幕了。
她怎麼能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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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雨軒鬼使神差的向著佩儀消失的方向走,走到盡頭的時候,她一扭頭,就看到幾步之外的窗邊,站着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她很瘦,卻很有氣度,穿半長的黑色大衣,頭髮挽在腦後,雙腿修長,肩膀挺直,杜雨軒一時之間,竟是有些害怕起來。
她剛要上前幾步,佩儀卻是緩緩轉過身來,目色平靜的望住她。
杜雨軒乍然看到那一張臉,竟是止不住的心悸了一下,她面色清麗,卻又不怒自威,隱隱的,就有一種讓人臣服的氣概,杜雨軒打扮的優雅迷人,自認自己此刻這樣姿態走出去也不知會迷倒多少的人,可是就在那不施粉黛的女子面前,沒了氣勢。
她確實沒有化妝,這世上就是有一種人,不化妝比化妝還要漂亮,那眉是遠山黛一般的黑亮,那眸子是秋水一般澄澈,若用脂粉,反倒是髒了芙蓉色。
佩儀只是定定的看着她,沒有說一句話,卻已經讓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面前的女人確實漂亮,可是佩儀卻是漸漸釋懷,她看到杜雨軒第一眼,就知道,這不會是少揚喜歡的類型。
不管她方才口中說的那些話是真是假,她到此刻,都不會再信。
“我不管你是誰,以後,我不想在醫院再看到你。”
佩儀懶得和她糾纏,開門見山的說道。
杜雨軒一聽她這般開口,反倒是豁出去了,她乾脆嫵媚的一笑,挑釁的望住她:“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來不來?別忘了,你和少揚,早就離婚了!”
佩儀就知道她會這樣說,卻是輕輕笑了一下,她脊背挺的很直,修長的脖頸宛若是優美的天鵝:“你若是不信,下一次,盡可以來試一試。你去問問少揚數萬兄弟,有誰敢不稱呼我一聲大嫂。”
她聲音清麗,聽在杜雨軒的耳中卻是讓她一陣心驚肉跳。
她算是罪魁禍首之一,若不是秦少揚沒有醒來,沒有真憑實據,他手下的人早不知道要怎麼弄死她,現在偷偷摸摸而來,也不過是思念實在是難以忍受,買通了醫院裏的人,專挑了這一段無人的時間才悄悄的跑來。
若是岑佩儀將她來醫院的透給秦少揚的手下,他們絕不容忍她再接受秦少揚一步,到那時,等待着她的,只有死。
想到這裏,杜雨軒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氣,心中有了幾分的瑟縮。
只是,面前站着的同樣也是一個女人,兩個女人較真,沒有人願意認輸。
杜雨軒臉色微白,卻仍是固執開口:“就算如此,你又怎麼知道,少揚醒來不願意見我?”
佩儀聽到這裏,笑意卻是更加的深邃起來:“這位小姐,我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可是,我只想和你說一句話,這一句話,不單單對少揚一個人而言,對這世上所有的男人,同樣可以套用。”
佩儀緩緩的踱步走近杜雨軒的面前,她原本個子就高,此刻垂眸俯視杜雨軒,更讓杜雨軒感到一陣說不出的壓抑。
“男人,如果真的愛一個人,絕不會讓她置身險境,我想問小姐你,當初少揚出事之前,可曾妥善安置你?可曾交代所有手下不得動你分毫,可曾命人護衛你的周全?”
杜雨軒臉色騰時煞白一片,她怔怔後退一步,卻仍是死死咬住牙關:“事情緊急,少揚來不及做準備也未可知……”
佩儀輕輕搖頭,笑道:“時間再緊,抵得過心愛之人的安危么?”
杜雨軒心防騰時崩潰,她赫然紅了眼圈瞪着面前的佩儀恨恨開口:“我不管你的胡言亂語!少揚說他愛我,說他要和我在一起一輩子,要我等着他回來!”
佩儀重重嘆口氣:“穩兵之計,小姐難道看不出來嗎?依照少揚的心機,早已看出來你是何人要做什麼,你以為,你當真哄騙得了他?”
“我不信……我不信,他怎麼會知道?”杜雨軒使勁搖頭,眼淚卻是簌簌而落:“我是不得已,我有苦衷……”
佩儀悲憫的看她一眼,她不過是孤注一擲破釜沉舟,結果倒真是套出來這個女人的話,少揚除卻那些場面上的情話之外,對這個女人,當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付出,佩儀知道,他若是在乎,就絕不會讓杜雨軒像是現在這樣連光明正大的露面都不敢。
佩儀轉身就走,冷冷撂下一句話:“小姐若是不想死,不想被追究那讓所有弟兄恨之入骨的罪名,從現在開始,就不要再出現在我和少揚的面前,我們多年夫妻,彼此心意相通,不是你隨隨便便,就可以拆散。”
這一句話說出來,杜雨軒整個人已是瀕臨崩潰,她臉色灰白,已是心灰意冷,原本想要拼力爭上一爭的心,漸漸冷卻,原本以為秦少揚不知道她的身份,可是現在看來,他竟是早已知道,只是藉機演了一場戲而已,原來全都是假的,那些濃情蜜意,沒有一點點,沒有一點真心在其中。
杜雨軒一個人靠在牆上許久,眼淚不知道流了多少,到最後,目色中,已經是一片的獃滯。
天漸漸的暗了,杜雨軒拉緊身上的大衣,最後深深的看向那緊閉的病房一眼,轉身,踉蹌的離開。
少揚,再見了,她說的對,我若是不想死,我若是還想苟活下去,就決不能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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