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四起
“Kneel,Now”
人們常常用憐憫的外表掩飾一顆魔鬼的心,不長一點記性的人,終究要用暴力教育的!
弱肉強食是自然規律,但是世上沒有人可以永遠處在強者的地位,因此所有人開始否定弱肉強食強者生存開始團結尋求保護,這就是現實本性,所謂的正確,是要建立在可以詮釋一切事物之上的。
宇文朝陽那逼迫的氣勢跟被鮮血渲染的驚悚面孔讓李澤跟張展望兩個人都有些畏懼恐嚇的站在原地發愣,兇惡的深邃邪惡嗜血,完全沒有憐憫與道理可說,這一刻的男人,無疑就是騎在所有弱智頭上的獅子老虎,臣服他腳下的,只有獵物。
沒人會聽弱者的,弱者掌握憐憫,只有強者才掌握道理
他們遁尋的是所謂強者不屑弱者的叢林法則,但是他們發展的規則是建立在物競天擇弱肉強食之上的。
因為一股殺意的黑暗,周圍所有人都開始寂靜,所有面對宇文朝陽的人全部都心有餘悸的開始畏懼,一個憤怒的死神在身邊,讓想要開口求情的張展望也開始沉默不語。戰戰兢兢的李澤並沒有因為宇文朝陽如此嗜血的殺戮而遵從,但是額頭背脊上明顯多出了冷汗,緊張這個混世魔王可能不會放過自己,但是作為男人的他卻又不可能對別人下跪,憋了一眼周圍的屍體,跟被張展望拿下的手下,再一次瞄到宇文朝陽殺心四起的眼神,他肯定知道這個即將接收黑手黨的男人會做出什麼肆意妄為的事情,畢竟這一次整個南京軍區都出動了,在政治上就已經開始跟中央對峙上了,他也知道今天的失敗者就是明天承擔一切責任的弱者,他不甘心,不甘心兒子。
想要去張展望那裏博取同情,李澤轉過那哆嗦的面部,給了他絕望信號的張展望搖了搖頭,識時務,無奈不可能去在這個時候幫助李澤,雖然是自己輩分上的叔叔,但是他一樣知道眼前男人的手法與背景,他們已經可以媲美小型國家,因為他們要做的已經不是金錢利益,而是思想與時代。殺人與猛獸的氣氛總是讓所有弱小者都不由自主的畏懼,那一刻宇文朝陽所散發的血腥與弱肉強食,無疑渲染震撼了所有在場人的心,毫不留情的殘忍恐嚇了所有人,揪心的時刻讓所有人都開始手心冒汗,因為他們惹怒的死神,惹怒了一個只遁尋自己建立的規則的男人。
色厲內荏是所有狐假虎威的弱者的特點,他們的狂傲只建立與擁有了一定實力之上的,而有些人,他的狂傲是不甘心不滿足,永遠不會。
終於,在被宇文朝陽殺戮死神的眼神折磨下,李澤雙腿一軟,不跪下的他肯定知道自己的兒子就是下一個遭殃的對象,因為他只有一個兒子。
“哼”宇文朝陽冷笑一聲,從身後拉了一把單人沙發在跪着的李澤面前坐了下來。
一個中年男人跪在一個青年人的身邊,是中年人太無能還是青年人太仗勢欺人?
本來,這個世界上就只有強者才有說話的分量,更何況他本來就不屑一心向善的好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大善人拋棄了人類嗜血的本性?不可能,所以他們只會是太虛偽做作。
宇文朝陽冷冷的問道:“你知道今天你不下跪的後果嗎?”
不跪下,就代表了反抗,對於反抗者,一律讓他後悔,就比如殺人不眨眼的殺掉他兒子,因為一下子主導場地的他突然被宇文朝陽扮老虎吃豬逆局,所以,他今天已經輸了。
哆哆嗦嗦的李澤搖搖頭,他之所以怕眼前這個男人,第一是被語文朝陽強者壓抑的殺戮眼神給驚呆了,然後就是現在成為盤中餐的立場,最後就是宇文朝陽的手段,與全家人的性命,尤其是那個兒子。
戰戰克克的李澤身體還可以看到明顯的抖動,嗚嗚囔囔的點點頭說道:“知道”
“那麼你很聰明,有些人是不能被惹的,你兒子算走運沒有死,但是下一次就不是這樣了。”宇文朝陽明顯嘴角翹起一絲嘲笑,不憐憫弱者的嘲笑,
現在弱者作為當初強者的時候可從來沒憐憫過他,他最不相信的就跟邵無情一樣,一直被大眾追求的東西,正義與和平。
做到正義與和平,首先要接納魔鬼的思想,然後制定一個可以讓所有人都接受的規則,排斥魔鬼,那就永遠做不到真正的正義。
從地上撿起一把李澤掉落的比利時的勃朗寧,雖然保養的很好但還是有一定會的年頭了,宇文朝陽非常專業的拆卸檢查了一番,竟然有些滿意的笑了一下,然後飛快的組裝,隨後扔給了後面坐着的邵無情,接過手槍一看,邵無情一樣笑了一下,並不是什麼非常昂貴的手槍,不像自己大伯那樣黃金的沙漠之鷹,但是卻是一把專業的部隊用槍,是李澤在南京軍區的父親受到榮譽勳章的時候頒發的,因為那上面還刻了南京軍區身份的象徵。
冷香休瞧了邵無情手中的那把槍,也拿過來自己的研究了一下,然後不屑的又扔給了還頗為有興趣的邵無情,搖了搖頭道:“我還以為一個上將會頒佈一把中國自製的手槍,沒想到是經歷過二戰的勃朗寧,看來李家能得到上將榮譽的,也非等閑之輩。”
“香休姐姐,你也懂這些?”季晴雪有些怪異的看着冷香休疑問道。
已經動槍殺人了已經讓季晴雪感覺今天的事情太讓他出乎意料了,沒想到宇文朝陽在美國處理方式的問題都是這樣的,確實讓她這種一直活在天真美好之中的女人大吃一驚。
冷香休點點頭,想到一些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的歷史,好像覺得沒有什麼,點點頭:“當然了,洪門當年那也是在中央又一席之地的。”
有些可愛的季晴雪指了指手槍,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再問:“我說的是手槍!”
冷香休以為季晴雪問她的是李家的歷史,而季晴雪更是根本不知道什麼上將什麼軍區,只是對邵無情都喜歡把玩手槍感覺到驚訝,她的羞澀跟不好意思讓邵無情憨憨一笑,不料卻被古靈精怪的女孩狠狠地掐了一下。
跟邵無情大腦微微佯怒的季晴雪那可愛羞澀的表情讓冷香休也感覺頗為好笑,但是冷香休並沒有學邵無情那樣笑出聲來,只是給她解釋道:“因為出生在洪門,所以讓我從小就有機會摸過真槍實彈。”
“可是中國不如國外,政府可是三令五申嚴禁槍械”季晴雪奇怪道。
要不是邵無情,現在的她,可根本接受不了違法犯罪的事情。就連那天邵無情血洗青幫總部,她也僅僅是在一邊彈鋼琴陪襯,夜黑,除了邵無情在打架可能會殺人之外,不操心別人的她什麼都看不清楚也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國家可不像你所了解的那麼透徹,國家內每天都會有幫派槍戰,世界常任理事的五大國可是走私強制的源頭。”
邵無情推開保險上膛子彈,對着李澤的腦袋瞄準,然後搖搖頭收了槍,然後遞給季晴雪:“給你,開槍打准目標那一刻的刺激,其實是每個人都熱血沸騰的事情。更何況這槍可是經歷過一定年頭的,自從新中國新法律建成以來,將軍可以裝備槍械也得到了約束,這一把槍可是歷史,只是讓我沒想到是,這麼一把槍竟然會交給他兒子肆意妄為。”
季晴雪也只是小心翼翼的接過槍,感覺新奇跟緊張,不知道這個時候警察衝進來會是什麼情況,但是她感覺有邵無情在的地方,那就絕對的安全。
“晴雪,我說的沒錯吧,你看,他好的不教你,凈教你這些傷人的東西。”
手把手教季晴雪開槍,在冷香休如此親密的舉動,不免讓冷香休有些吃醋,可愛撅嘴不滿,但是邵無情那轉頭怒氣中帶着笑意的皺眉表情裝作要打她,一隻手勾起女人的下巴做出一種霸道大男子主義的挑逗,對男人如此壞壞的舉動,冷香休有些埋怨的意思:“要不是你,季晴雪現在就不會主動接受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了,說你這個壞傢伙真是把晴雪給帶壞了你還狡辯,切!”
男人聳聳肩,放開了兩個女人,那把槍拿在手裏感覺很新穎的把玩着,頗為深沉的回味道:“當年劉邦項羽不是也在做違反秦國的事情嗎?做不成叫做違法犯罪,做成了就叫做改革換代,評論一個時代只評論過程的錯與對,我可沒聽說過還有評論開始原因的錯與對的。只不過現在這個時代,只是平定了上一個時代的外亂而不是內亂,但是又有什麼區別嗎?”
“你這是悖論,但是畢竟他們的正確取悅不了所有人,他們說別人是錯的,其實他們也對不了哪去。也許是對你這種強者定義的思想抱着一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裏吧。世界上那麼多哲學家,他們的思想,總是建立在他們那是時代的規則之上的。所有的哲學,都是建立在正確作為基礎開始延續的,但是他們卻從未想過自己嘴裏的正確出發點,也許是錯的呢?”冷香休搖着頭,否定邵無情的想法,不過愛屋及烏的她對邵無情會誕生如此的想法一樣很吃驚,但是學習成績一項名列前茅的她同樣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對錯,所以,邵無情說的並不全無道理。
畢竟,只有歷史才會讓後人評判對與錯,正如邵無情所說,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思想,之所以有帶領人們光明的上帝,那也是因為當初有黑暗的時代的。
季晴雪點點頭,在這哲學一點上面,她也做足了工作,畢竟他要多理解哲學然後看透邵無情的,幫他緩解各種壓力,畢竟現在他們的愛情才剛開始,作為高材生復旦第一的她理解演變也很快,遁尋着兩個人的思想一樣分析道:“其實,我們說的都沒錯,世界本來就是對立的,也因為對立各種事情而精彩,好與壞,水與火,光明與黑暗,白天與黑天,假如一種事物沒了對立面,沒了對立面約束,即使是所謂的正確,那一樣會慢慢庸俗的,誰敢說那些與自己對立的事物不是他們本身幻化出來激勵自己的?我們認得清光明的正確就好,但是也不能忘記了黑暗錯誤帶給我們的激勵,壞人,錯誤,也是要有人來做的!”
知道季晴雪跟冷香休都比自己更天才,一個現在復旦大學一枝獨秀的高材生,另一個則是香港數一數二的女梟雄,就從她被葉永員擊退出洪門堂主卻依舊可以活在洪門中的表現來看,她無疑是最能適應世界虛偽環境的,畢竟穆梓怡那樣的已經不需要適應,因為能改變她的人,在全世界也屈指可數了!
“也許”季晴雪愣了一下,然後可笑的搖着頭,如果按照她這種方法來理解,就算僅僅當作是一種擺脫定向思維的理解的方式,也一樣是太現實太殘忍了,但是很多時候,現實都是殘忍的不對嗎?緩緩的,這個理解讓她有些失落的說了出來:“往往一個人要想讓另一個人依賴他更好的成為正確,就要讓你看到他的能力看到別人的壞處,讓你看到想要依賴他的方法,也可是主動的,就比如上帝故意演變出壞人跟撒旦來讓別人更好的崇拜他。”
頗為欣慰的邵無情點點頭,看起來要加深多跟他們了解探討一下自己的思想,看來不止只有聶曉月一下子瞎貓碰個死耗子戳對了自己,原來慢慢的表達,接受他的女人都可以接受她如此殘忍的思想,就算是愛屋及烏,那也至少看清了邵無情的真面目而不排斥他,畢竟那張以花花公子掩飾撒旦的他很累,不能對他們持續一輩子。
聽到如此了解自己,欣慰的男人笑的很開心,
但是望着那地上躺下的屍體跟侮辱過他跟季晴雪的李澤,記仇很深的他頓時又殘忍起來,奔着對對手不能憐憫,這樣輸的就是你的思想,他否定了所有的對手:“質疑我的人,都是弱者,強者只我講實力,從來不跟我講道理。講道理的都是那些為了在我面前苟延殘喘活下的人,我從來不把我自己當作對的,我可不想自詡諾亞來拯救別人,當你用你的思想主動幫助跟你不一樣思想的別人的時候,別人卻會把你的憐憫當作虛偽的殺意。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世界裏就沒有憐憫,他們自詡追求正確卻還一直被拒絕排斥你新興的思想,然後還侮辱你,固然我的殘忍揭露了所有人虛偽的本性,可畢竟忠言逆耳不是嗎?撒旦墮落,就因為他領略了新的思想想要分享跟眾人,卻被那些虛偽的人士排斥,所以我只有不懈,強者對弱者的不屑。我不是拯救別人的諾亞,所以我只遁尋弱肉強食。”
確實,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規則,季晴雪可以接受,路西法之所以墮落地獄不拯救人類,那是因為跟平庸的思想溝通不來,所以他才不屑,邵無情也是那樣一個人吧。
冷香休笑着問:“那你打算放過他嗎?”
“我放過了所有人,我也從不對付所有人,是他們站在了我的對面。踩死螞蟻,可從來不會讓我憐憫。”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同樣,一點點的惡意,邵無情要千百倍償還,讓他們絕望,所以他根本沒有想到過饒過整個男人,畢竟以儆效尤讓其他人更畏懼自己,邵無情衝著宇文朝陽示意了一個眼神,放縱的讓他盡情的惹事,被自己一番話提醒不能憐憫的他,玩味的眼神已經變成了殺戮,冷冷道:“朝陽,你自己看着辦,今天這場遊戲,我不參加!”
不玩真正的槍戰戰爭,那就太無趣了,畢竟在美國的幫派與交易中,宇文朝陽都喜歡這麼樣惹事,爆炸炸毀一個街區,在美國跟加拿大墨西哥邊境,宇文朝陽都是這樣么無所顧忌的殺掉任何有損自己利益的人,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但是對手畢竟是南京軍區,畢竟這裏是人口密度之多跟接受程度之低的中國,冷香休冷靜的勸阻邵無情:“鬧大的的話,南京軍區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畢竟我們的目的是威懾,讓以後其他軍區幫派對我們產生畏懼的心裏,你這樣的話,可是很容易讓他們抱團對抗我們的!”
捕獵眼神兒的男人此刻很想盡情的殺戮,釋放他心中那種被好人嘴中正確不待見所壓抑的怒火,他知道為什麼撒旦會報復了,就是因為他現在所想的,被普通人所謂的正確冤枉跟不待見鬧得他太憋屈了,所以他跟撒旦一樣開始了不屑,開始了想要瘋狂報復跟殺戮,但是心本善的他不會這麼做,但必須有人來指引,所以,冷香休指引的很及時,男人也很快脫離了地獄,深邃殺戮的眼神消失了,捏着晴明穴,搖頭聳肩,表現失落無力的解釋道:“抱歉,我可能過激了,因為沒人會值得讓我憐憫,所以我只是不想誕生憐憫而已。”
邵無情的沒人值得他憐憫,讓冷香休後悔出口奇怪的一句:“難道對我們也是嗎?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可以做回你原來那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嗎?”
因為冷香休的質問,質問自己是不是對帶他們也是如此的毫無情感憐憫,讓邵無情更加沮喪,本來就被別人不待見,沒想到自己愛的人驚艷也質問自己,質問自己的還是愛情,還是自己最看重的誠信,對待女人的誠信,突然,邵無情冷冰冰的瞪了她一眼,眼中各種東西四起,殺意,受傷,無辜,可憐,黑暗,憐憫。縱橫的心情只不過沒有了控制。
看着男人的皺眉一眼,本來就出口成章的說順了嘴,後悔的女人想過去抱住邵無情,抱歉道:“如果讓你感覺為難的話,就當我沒說過,我只是害怕你陷入你的思想太深,害怕你…”
“害怕我是個瘋子?”
男人突然一笑,閃避開了冷香休的擁抱,讓冷香休一樣被邵無情的無情拒絕驚呆住了,這是這個男人第一次主動的拒絕自己,那種眼神,好像開始反感自己,而那句話也讓冷香休此刻竟然有些害怕!
邵無情拿着那把槍站了起來,有些失落自嘲的冷笑着,對邵無情的提問而冷香休無力的搖搖頭,躊躇在原地踱步的男人有些急躁,卻又在壓制着內心的那種躁動,既是對心愛的女人,對那些他自己自定義的終結,終於,殺意滿滿的他用那把槍指向了李澤的頭部,張展望開始揪心邵無情會不會開槍,而宇文朝陽則毫無勸阻,但是惡狠狠咬着殺意的邵無情猶豫了一下,然後開槍打死了所有跟李澤一起來的人。色厲內荏的李澤非常害怕自己會死,想要求饒卻又沒有那個勇氣開口,那突然響起槍聲讓在跪在地上的李澤突然一哆嗦,然後嚇得爬到在地。
不知道為什麼邵無情會突然變成這樣,或許因為傷疤又被揭露,或許因為剛剛受傷,剛剛上官如雪因為站在了正確,站在了他的對立面,差一點付出了生命。或者冷香休的質問觸發了他的這一種臨界點,接受黑暗撒旦的哲學洗腦讓他也受到太多的痛苦了,就比如他不能像個普通人一樣生活,他有些黑暗是在故意展現,有些黑暗也是在故意遮掩自己的弱點,沒人搞得懂他是因為沒人經歷過他。
弱者組成隊伍抵抗強者,於是弱者當中的強者就是上帝,被抵抗的強者就是撒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一定程度上,撒旦所有的對立面,都是正確的。
因為他在林法則與弱肉強食中知道了弱小者的好處,也知道了弱小者的壞處。
張展望收起槍,知道已經解決的他讓自己所有跟來的人開始打掃戰場,冷香休站在有些於心不忍的看着邵無情變得如此急躁,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因為自己的話失態成為這樣,而季晴雪則有些被邵無情的黑暗將至的槍聲嚇得一樣突然一陣顫抖,乖巧的坐在原地被邵無情躁動帶來的殺意嚇得不敢動一下。
宇文朝陽抓住躁動憤怒的邵無情,壓着他的肩膀穩住了滿臉全是殺意還撰緊了拳頭的手,對邵無情滿臉失落的搖了搖頭,然後卸下了他手中的槍,遞給他一杯張展望遞上來的水示意他冷靜。
邵無情一飲而下,然後摔碎的杯子,又不甘心的踹了李澤一腳,那爆發的力度差一點讓中年的李澤痛死過去,捂着肚子在一邊哀嚎。
“跟我作對的人,要麼他死,要麼一起死。我很極端,那是因為我被所謂的憐憫傷害過,讓他們的堅定思想跟我一樣堅定下去,然後分出勝負,看看到底誰是對的,我不怕這條路上只有我一個人,因為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男人冰冷無情,滿臉都是黑暗的殺戮,但是在他女人面前已經開始抑制,不知道為什麼,或許就因為冷香休質疑了他,解開了他一直被別人不待見的傷疤,他只想從他愛的人那裏尋求支持,但是好像都不勞而獲,最多,都是愛屋及烏的默許而已!
“對不起,無情,不要這樣好嗎?醒醒吧,我沒有不相信你,也沒有質疑你,我只是在關心你,你的思想太黑暗了,不僅僅會上海到你自己,也會傷害到那些愛你的人。”冷香休上前不給男人拒絕的機會,主動的捧住男人陷入黑暗血腥的深邃,而季晴雪一樣認知過邵無情如此的黑暗,上一次在張展望那裏他就見過,一樣跑過來拉住邵無情的衣角,搖搖欲墜的晃着他很害怕的輕聲道:“無情,不要這樣,你讓我很害怕,有什麼,說出來,可以嗎?”
男人冷冷一笑,抬起頭忘了一眼天花板,那深邃的眼睛再一次的變黑暗,猙獰的笑了,很開心,那種讓世界成為地獄,都是他思想的延續,那種殺意四起的開心,震撼的聲音低沉兇惡道:“基督的上帝,我要徹底摧毀上帝,摧毀羅馬教廷的那裏!”
也許骨子裏就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聽到一段純美的音樂,從心裏會為之感動,一種無法言說的思緒,在腦海里徘徊。
會被人以為缺少了陽剛,可再苦的現實生活擺在面前時,卻從沒掉過一滴眼淚,不是掩飾,不是偽裝,是因為殘酷的現實無法讓人感動。
美好的東西只為感動而生,絲絲縷縷的柔情,讓人黯然銷魂,只能一個人獨享。
即使有那麼多的理由讓這兩個孤魂不再感到孤獨,但是僅僅只需要一個理由就可以將這一切摧毀:在遇見之前,我們就已經面目全非。我是希望有那麼些靈魂可以在這樣的世間流浪,但卻不受到任何的傷害,還保持着來時的顏色。哦,對了,我認為靈魂是有顏色的。風中倔強搖曳着的玫瑰一樣熱烈的紅,六月里時而安靜,時而熱烈的海水一樣的藍,聖誕節午夜時銀色天空鄒然飄落的雪一樣的白
說來確有些許的矛盾,無法停留卻又感到無法前行。生活總是拋給我這樣的問題,或說我總是喜歡在生活給予的這樣的戲碼中沉淪。明明是那麼明白而又清醒的知道,也曾清清楚楚的感受,卻總也無法也不忍逃離。你是否也有這樣的體會,如果你有我是那麼的高興,但又不盡然希望你有,我還是喜歡那樣的一句話:人生來就是孤獨的。兩個孤獨的靈魂,如果相遇,也許就不再感到孤獨,但是我清楚的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掙脫開了兩個女人,似乎不受控制的男人奪門而出。
望着背脊,冷香休想要過去追,追喊着:“無情~”
宇文朝陽攔住了她,勸解的淡淡道:“不要去追他,讓他一個人靜一靜,他的傷才剛好,讓他緩一緩剛剛蘇醒的空缺,忘記我告訴過你什麼了嗎?他是用思想控制身體靈魂與信仰的,你剛才質疑了他的思想,作為他去深愛的女人!”
聽到宇文朝陽的話,想到邵無情失蹤了三個星期,季晴雪驚訝的質問,“他受傷了?”
知道說漏了嘴,兩個人逃避的沒有說話,被邵無情如此一鬧,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這種莫名的感覺讓季晴雪欲哭無淚,此刻卻感覺無力頹廢的癱瘓坐在了沙發上。
冷香休也是。
一樣存在孤單的邵無情之所以堅定那些所謂邪惡殘酷的思想,是因為他在做一種極致,或者說他的苦,就是被那些所謂的好人與公平逼出來的,他不憐憫任何人,也只是不憐憫那些不為自己利益爭取的人,但是他不屑的是所有人,所有那些一開始就否定他的人,於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他,也開始否定,開始質疑上帝,質疑一切正確公平。
對着癱瘓在地上的李澤道:“回去告訴你們李家老爺子,南京軍區要麼閉嘴,要麼一直鬧下去,我們殺人從不手軟,我們更有能力讓你們抓不到任何把柄。這已經不是政治家族上的私立事情了,回去好好讓你老子給你分析一下戰況吧,年近中年了,卻還是一副以為看懂了世界的囂張。這一次你們選擇了洪門合作,很精明。正好接下去我們就有更好的借口對付洪門了,南京軍區只不過是我們跟洪門開戰的借口,借用一下殺雞儆猴。”
點了一根煙,望着邵無情離開的地方,宇文朝陽搖搖頭,對着身後的張展望一樣露出了邵無情那般的黑暗殺意,表情一樣猙獰的冷冷笑道:“拿下南京軍區旗下五個省市的黑道,然後逐步控制旗下所有經濟貿易,黑手黨不會控制中國黑道,這個未來掌控中國黑道教父的位置就交給了你,下一步直接把矛頭指向你的老主顧洪門,凡是遇到抵抗者”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