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伙,要碟不?
從又一村龍蝦店裏出來,江小白整個人都沸騰了。從他有記憶開始,他的家庭就一直因為缺錢而犯愁。如果他的家稍稍富裕一些,他的爺爺就不會因為為了省錢治病而最後失去了生命。
加上昨天掙的錢,江小白的包里此刻已經有了三萬多塊,這是他生平不曾擁有過的巨大財富。
“小白,我想吃雪糕。”
就在江小白因為發了財而激動的時候,身旁傳來了二愣子的聲音。二愣子熱得滿頭大汗,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
“吃!我們都吃!”
找到一家小賣部,江小白買了一箱的雪糕,這可把二愣子給樂壞了。
“小白,我們回家嗎?我想把雪糕帶回家給媽媽吃。”二愣子道。
江小白道:“還得去辦點事情,辦完了就回去。你坐車上,我帶你過去。”
永安縣縣城的東北角有個玉石市場,江小白蹬着三輪車來到這裏。有了點錢,他便想買一些玉石回去,看看從龍形銅飾當中獲得的那些記憶記載的內容是否是真實的。
那些來自龍形銅飾的記憶當中記載了一套完整的修鍊功法,江小白首先需要做的就是築基。如果無法築基成功,那麼他永遠都只是個普通人。
玉石市場地方並不算大,畢竟永安縣只有五六十萬的人口。街道兩邊的店鋪里賣的玉石器物都太貴,壓根不是江小白能夠消費得起的,他只能在路邊攤撿點便宜貨。
大熱的天,一個老天撐着一把打傘坐在路邊,手裏搖着一把蒲扇。江小白走了過去,蹲了下來,問道:“怎麼賣啊?”
老頭咧開了嘴,笑道:“看貨色,你看上哪塊了?”
江小白隨便摸了摸,他壓根不懂怎麼分辨好石頭和壞石頭。這些石頭有些裏面藏着玉,甚至是翡翠,但更多的都只是石頭而已。
摸到一塊大概有足球那麼大的石頭的時候,江小白明顯地感覺到脖子上掛着的龍形銅飾猛然一顫。他以為是自己感覺錯了,立馬拿開了手,摸了摸別的石頭,卻沒有這種感覺,當他再次摸到那塊石頭的時候,龍形銅飾再次震顫了一下。
“這難道是在提示我什麼嗎?”江小白心想,指着這塊石頭問道:“這塊多少錢?”
“三千。”老頭豎起三根手指。
“什麼玩意你就敢賣三千!”江小白騰地站了起來,他雖然看不懂石頭,但砍價還價卻是一把好手。
老頭其實也是隨口報了個價格,他是看人下菜碟,看得出來江小白是個外行,所以才瞎報了個價。
“那你給多少?”老頭問道。
“頂多兩百。”江小白道。
老頭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嘆道:“小夥子,沒你那麼做生意的啊,你這是從腳底板開始砍啊。”
江小白笑了笑,拉着二愣子就走。那老頭一看江小白要走了,立馬坐不住了,追了上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小夥子,你多少再多給點啊。”
“我說了,最多兩百,多一分我都不要。”
“成交!”
老頭抓住江小白的手,生怕他逃走似的。他這些石頭都是自己從山裏弄來的,其實並不值錢,在他看來全都是廢料。
江小白付了錢,讓二愣子抱着石頭。在玉石市場逛了一圈,江小白一共買了七塊石頭,這七塊石頭他摸到的時候,龍形銅飾都震顫了一下。
二人蹬着三輪車往回走,路過一個賣二手家電的店,江小白把車停了下來。
“二愣子,你看着東西,我下去買點東西。”
江小白進了裏面,花了不到一千塊買了一部二手DVD機和一台二十一寸的彩色電視機。
老闆幫他把彩電和DVD機搬到了三輪車上,江小白在前面蹬着車,二愣子在後面推着。路過一個綜合市場的時候,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娘們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夥子,要碟不?”
“你都有什麼碟啊?”江小白原本就想去買點碟片,他再也不想讓李光明那禿子坑他的錢了。
“大姐這裏什麼都有。國產的外國的都有。最近火熱的電視劇和電影也都有。你要是要點帶彩的,大姐這兒也有啊。”
語罷,這老娘們就像是倒賣贓物似的從包里掏出來一些碟片,果然是種類齊全,應有盡有。
“怎麼賣啊?”江小白問道。
“三塊錢一本。”老娘們道。
“你這包里我全都要了,多少錢?”江小白瞧了瞧四周。
“我這包里有一百本呢,那你給我兩百七吧,我連包都給你。”
二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很快完成了這筆交易。江小白一路上把車蹬得飛快,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家欣賞包里的那些大片了。
“小白,我餓了。”二愣子摸着肚皮,他的肚子正在“咕咕”地叫。
江小白這才想起來他們還沒吃午飯呢,就在附近找了家飯店。
“二愣子,今天咱們下館子。”
進了路邊的小飯店,江小白看了下貼在牆上的菜單,點了四個菜。在他進來之時,飯店裏已經有一桌在吃了,兩個漢子全都埋着頭,看不清他們的臉。
很快,幾道菜就端上來了。二愣子幾口就幹掉了一大碗米飯。就在二人狼吞虎咽之際,一陣香風從外面飄了進來,江小白抬起頭來一看,就見一個衣着暴露的女郎挎着小白扭着豐臀走了進來,那暴露在外面的兩條修長筆直的大腿簡直白得發亮。
女人臉上戴着墨鏡,一甩頭髮,將墨鏡摘了下來,露出一張明艷動人的俏臉。
如此完美的身材配上如此俏麗的臉蛋,就是娛樂圈的一眾女星也不及她吸睛,就連江小白後面那一桌的那兩個悶頭吃飯的漢子也都抬起了頭,陰冷的目光之中有了光亮。
飯店很小,僅有兩張桌子。女子徑直走到江小白的身後,在那兩漢子的對面坐了下來。
“兩位大哥,我可以坐這裏嗎?”
“可以可以。”一個漢子色眯眯地笑了笑,皮膚皺了起來,臉上的刀疤彎彎曲曲,就像一條小蛇一般,顯得很是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