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你不要我身子我去夜總會
傍晚，忽緩忽急的西北風夾着飄揚的雪花四處飛送。長龍似的街燈顯得更加凄迷。風雪中，軒轅皓騎着三輪車載着滿滿一車廢品，飛奔回家門。一想到家裏他的晴兒在等着他，全身就有使不完的勁兒，臉上保留着被凍僵的笑容。一進院子，見房裏亮着燈，放下一顆懸着的心，把車停放好，急忙進門。
這時，忽聽王雪晴在裏屋道：“是哥哥吧！我給你買了快餐，在鍋爐上熱着，你吃吧！我今天特別困，想老早睡了。”
軒轅皓看了看她的房門，道：“晴兒，你哪裏不舒服嗎？怎麼這麼早就睡了？”
王雪晴道：“我沒事，就是困了。”
“你是不是感冒了。”軒轅皓脫下一身披掛，道：“等我烤烤，進去看看你。”
“不行，你不能進來，我、我脫衣服了，我什麼都沒穿的。”王雪晴急忙喊道。
軒轅皓在火爐旁烤着道：“那怕什麼，你不是在被窩裏嗎？”
“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王雪晴急道：“你要趕緊來我就生氣了。”
軒轅皓聞聽此話，更覺的不對勁兒，輕步走到她的房門口，門上的鎖是壞的，他輕輕把房門閃開一條縫，向裏面望去，只見王雪晴坐在被窩裏，正拿着兩顆扒了皮的雞蛋，在青腫的臉上滾動。不禁大吃一驚，推門進去便問：“晴兒，你的臉怎麼了？”
王雪晴嚇了一跳，手一抖兩顆雞蛋都掉在地上，看着他嬌嗔道：“你嚇死我了，非得進來看我這個醜樣子做什麼？”
軒轅皓仔細看着她的臉，道：“你跟人打架了，怎麼打成這樣呢！還有哪受傷了？”進前摟住她的肩頭，上下觀察。不禁心疼的紅了眼圈。
王雪晴努唇道：“沒事了啦！就是臉上青了，你別著急，真是的，不讓你進來，你非要進來。”
軒轅皓低頭親了一下她臉上的紅腫之處，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怎麼能不讓哥哥知道呢！是怎麼回事，是誰打你了？哥哥明天去給你報仇。”
王雪晴偎依在他的懷裏，嘟了一下小嘴兒，道：“還不是因為那點點破地方，為了保住它，才被人打成這樣的。”
“有人強暴你，他是誰？在哪裏？你快告訴我，”軒轅皓表現非常激動的看着她急問道。
“你不要擔心，它還在呢！要是不在了，我還能活嗎？”真是的，給你，你又不要，害得我，每天還得提心弔膽的保護它，人家真的好累啊！哥哥，要不你就要了吧！”
“不，最美好的東西，一定要留給新婚之夜，不管將來的新郎是誰，只要你開心，哥哥都無怨無悔。說，是誰想非禮你，哥哥明天一定要去教訓他，防止他還會有下次。”
“你這個傻子，你氣死我了。”王雪晴直起身子，道：“沒見過你這麼死板的人，放心吧！那三個小王八蛋再也不敢欺負我了，他們被我打慘了，估計三天之內是吃不了飯了。”
“三個，三個打你一個，晴兒你真的好厲害啊！”
“當然了，老娘學過一年跆拳道呢！你要不要試試？”
“算了，我可不想變成豬頭，晴兒這麼厲害，我還可以放心一點，不如你明天再去學一年吧！再學一年，臉上就不會被人家打青了。”
“算了吧！現在更重要的是賺錢，我可不想讓哥哥每天那麼辛苦的養着我，哎！對了，我找到工作了，明天晚上就可以上班了。”
“什麼工作啊！晚上才上班？”
“去夜總會裏領舞，每個月八千，怎麼樣，工資還可以吧！”
“夜總會！夜總會不是那種不幹凈的地方嗎？不行，晴兒不能去哪裏上班，我不同意，我寧可養着你。”
“沒有關係的，我只是去跳舞，九點到兩點才五個小時，多好的工作啊！那個夜總會是我的一個朋友開的，有他照着我，不會有事的，你就讓我去吧！”
“不行，我就是不同意，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那種地方龍蛇混雜，你這麼漂亮，不是自己往火坑裏跳嗎？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那好，你不同意就馬上要了我的身子吧！只有我成了你的女人，你才有權利干涉我，否則我不會聽你的。”說著掀開被子，露出只穿着底褲的下身，順手扯下底褲，仰面躺下，分開雙腿，接道：“來吧！來吧！”
軒轅皓忙扯過棉被給她蓋上，道：“晴兒，別鬧了，要不讓我想想，明天再答覆你好嗎？”
“不行，老娘性子急，不喜歡拖泥帶水的，你現在只有兩種選擇，要麼馬上同意我去上班，要麼立刻上來。”說著又把被子掀開露出誘人的身體。
軒轅皓忙又給她蓋好，道：“好，我同意你去上班，不過我要跟你一起去，保護你才行。”
“你也去，那怎麼能行呢！你在外面跑了一天，多累啊！再去那裏熬五個小時，你能受得了嗎？不行不行，要是把你累壞了，掙再多錢也沒用啊！”
“我沒關係的，兩點回來還可以睡覺啊！睡到八九點再起來，什麼也不耽誤做的，就這麼決定了，我的晴兒這麼漂亮，這麼惹人喜愛，不帶保鏢怎麼能行呢！你先躺着，哥哥再去煮兩個雞蛋，好好給你揉揉臉。”語畢出門。
王雪晴長長的嘆了口氣，心語：“認識這麼個傻大哥，真不知道是福是禍……”
第二天晚上八點，王雪晴拉着煥然一新的軒轅皓走出家門。只見他西裝革履，領帶靚麗，剃了個寸頭，小夥子一下子精神了百倍，顯得分外帥氣。
他邊走邊拽着領帶，道：“這玩意真不舒服，那些人真是有病，沒事兒弄條布帶子拴在脖子上幹嘛！真是找罪受？”
王雪晴挽着他的胳膊，笑道：“這叫紳士，你這個樣子女孩子才會喜歡你的，哥哥真的好帥啊！如果你每天穿成這樣，我想我可能會愛上你的。”
“每天穿成這樣，那還像收破爛的嗎？”
“去，真掃興，別總把那三個字掛在嘴邊，我聽見了心裏不舒服。快走了，不能遲到的。”
二人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凱旋夜總會。
八點半，舞池裏已經有很多人了，場中播放着清幽的音樂，男男女女的摟抱着跳着交誼舞。
軒轅皓與王雪晴來到人事部門口，敲了敲門。裏面有人道了聲“請進！”
二人推門而入。
“你好，我叫王雪晴，是來上班的。”王雪晴含笑道。
負責人笑臉迎上，道：“是雪晴啊！王哥交代過了，走吧！我送你去更衣室換衣服，準備上班吧！”
王雪晴笑道：“好的，請您帶路。”
負責人看了看軒轅皓，道：“他是誰啊！”
王雪晴道：“我哥哥。”回身對軒轅皓，道：“哥哥，你去舞池中間等我好了，我一會就出來。”說著指了指舞池。
軒轅皓急道：“你去換什麼衣服，我不去行嗎？”
王雪晴笑了笑道：“換工作的衣服，你不用去，聽話，去那邊等我。”語畢，隨負責人去了。
軒轅皓望着她的身影在轉角處消失，轉眼四下觀望。他初次來這種地方，見到處都是昏昏暗暗的，心裏很是反感。見那些男女摟抱着扭來扭曲的，更是看不順眼。心裏想：“全是瘋子，不好好在家睡覺，跑到這裏來扭什麼……”
舞廳里人越來越多，忽然音樂聲停止，主持人拿起話筒，道：“大家晚上好，今晚到場的各位都有福了，因為今晚是我們夜總會重金聘請的王雪晴小姐第一天上班，讓我們一起欣賞她動人的舞姿吧！有請王雪晴。”
他話音一落，嗵的一聲重低音，緊接着想起震耳欲聾的迪曲。
軒轅皓吃了一驚，一屁股坐在地上，趕緊爬起，雙手掩住耳朵，頓時感覺心臟幾乎受不了那重低音的震蕩。
這時，只聽王雪晴高喊一聲“大家晚上好。”
軒轅皓順聲望去，只見廳邊架起的高台上，王雪晴只穿了個胸罩和一個比底褲稍大一點的褲頭，披散着秀髮隨着音樂節奏瘋狂的搖擺起來。
“這哪叫換衣服啊！明明是去脫衣服嗎？”軒轅皓緩緩地鬆開雙耳，看着她自語道：“晴兒，咱們不能這樣赤身露體啊！”說著就往前擠，可是舞池裏的人太多，又都在拚命的搖擺，他根本擠不過去，沒辦法只好從一邊繞過去，站在王雪晴足下，大喊：“晴兒，我們回去吧！這種工作我們不能幹，晴兒……”
王雪晴聽到了他的喊聲，只是笑了笑，搖擺的更加誘人。引起場中的男人們一陣歡呼。
軒轅皓看了看那些男人們垂涎三尺的樣子，和那一雙雙充滿慾望的眼神，實在是忍受不住了。雙手抓住鐵欄就往上爬。
兩個中年男人進前將他拽下來，一個在他耳邊吼道：“你小子不想活了，刀疤王的女人你也敢碰。”
軒轅皓心中一驚，急道：“刀疤王是誰？”
中年人回身指了指正在舞池邊桌旁喝啤酒的刀疤王，道：“就是那位，你別再上去了，他會打死你的。”
軒轅皓定睛看了看刀疤王，急道：“不可能，晴兒怎麼會喜歡他呢！我才不聽你胡說呢！”轉身又爬上鐵欄，還大喊：“晴兒，你快下來，晴兒……”
刀疤王一眼看見他，忙示意身邊的兩個保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