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私人保鏢

“老爺，人帶來了。”

老人端起杯中咖啡，抿了一口，咖啡味苦，不似香茗那般，卻也別有一番味道，猶如人生，苦中加一勺糖，體會這苦中有甜的奇妙的命運。

咖啡放在桌上，老人皺了皺眉，臉上似有不悅之意，對手下說道，“我是讓你們請他過來，你們好好看看，如此這般，成何體統？“

只見楊凡被三兩黑衣保鏢架着胳膊，硬生生的抬了進來。

就在楊凡為自己做好事沒好報而感到失落的時候，一個人孤獨地走在大街上，卻在這個時候，面前出現了五六個頭戴黑色墨鏡，表情極為嚴肅的保鏢，不由分說，等不及楊凡做出反應，便被夾着兩隻胳膊，來到了路旁邊一豪華咖啡店內。

老人慈眉善目，面態和藹，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老人擺擺手，保鏢們再一次消失在公眾的視野。

整個店內，就只有楊凡和老人；楊凡在這裏無親無故，自然不識這老人家是誰？可四周打量這家店面，富麗堂皇的裝修，舒緩的音樂，乾淨的環境，較之前小飯館，彷若天堂與狗窩的差別。

楊凡傻乎乎的站在原地，躡手躡腳不敢移動半步，生怕髒了這個地方，又要挨罵。

老人會意，慈祥的笑道，“小夥子，請坐。“

楊凡忙擺手拒絕，來這裏僅僅一上午的時間，被胖老闆打罵，緊接着又被漂亮女人挨訓，加之剛才一群莫名其妙黑衣男子的粗魯行為，這足可以給自己警鐘，“不…不用了，我站着就行，嘿嘿！！”

楊凡不坐，老人也不勉強，只是和藹的問道，“餓了吧？”

提到“餓了吧”這三個字，楊凡頓感飢腸轆轆，已經好幾天沒飯的他又怎麼可能不餓。可今天的教訓讓他明白，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不餓，剛剛有位好心老闆請我吃的大白饅頭。”

從楊凡被胖老闆扔出小飯館的時候，老人便注意到了，再到被女演員罵，這一切都在老人眼中。

老人露出那迷之笑容，輕笑道，“哎！！人老了，這還沒到飯點就餓了。”

說罷，，招呼服務員點了兩塊蛋糕，一個披薩外加一杯果汁。

這種高檔的地方，也不是楊凡這種窮小子呆的地方，而且老人家要吃中午飯，本就餓的慌，呆在一旁看人家吃飯，那種感覺可想而知？

“老….老爺爺，你….你要是沒事？我….我先走了。”

老人微微一笑，抬起頭，看着楊凡，問道，“我長的很嚇人嗎？”

楊凡趕緊搖頭，解釋道，“不….不嚇人，老爺爺您長的挺….挺帥的。”

老人表情一滯，問道“你剛才說過長的挺什麼的？”

楊凡心裏犯嘀咕，心想不會又說錯話了吧，可不太可能啊，爺爺說過，男人都不喜歡別人誇他長的帥嗎？“

楊凡試探性的說道，“您….長的…..帥。“

“哈哈！！！“老人哈哈大笑，自個真的是被這位少年逗樂了，多少年了，從未如此這般笑過了，不禁說道，“老頭子我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家說長的帥。”

楊凡不明所以，不知老人為何突然大笑，心中又是一沉，心想，遭了，肯定又說錯話了。

“哎呀，人老了，看一會兒脖子就酸，你難道就這麼忍心讓一位老人家抬着頭和你說話嗎？”老人笑聲說道；

楊凡“哦”了一聲，適才意識到這樣說話是不禮貌的，天真爛漫可愛的他，突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樣老人就可以不用仰着頭和自己說話了。

“好了，這樣您就不累了。”

老人真是被他那天真給打敗了，本意想讓他坐下來，誰知他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楊凡仰着頭，老人低着頭，如二人這般像古代學堂老師教授弟子。

老人呵呵輕笑，不禁越看這位少年越發的喜歡。

“認識你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老人問道；

“楊….楊凡。“

老人心生疑竇，說道“你不都說我長的挺帥的，為什麼聽你說話還顫顫巍巍？“

楊凡面露尷尬，手撓着腦袋，嘿嘿傻笑，“我….我害羞。“

“噗！！”

短短几分鐘的相處，老人竟被逗樂這麼多次。

“老爺，這是您點的蛋糕、披薩還有果汁。“

服務員恭恭敬敬的端上桌。

老人故意用餘光撇到楊凡，卻見楊凡眼睛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桌上的蛋糕。

老人笑道，“想吃嗎？”

楊凡大眼睛汪汪，下意識點點頭后，心想不對，又趕緊搖頭。

“這麼多，我一個人也吃不了，浪費食物可恥，要不你幫幫我？”

楊凡眼前一亮，口水直咽，難為情的說道“可以嗎？”

“當然”

老人大方將桌上蛋糕全部推到楊凡旁邊。

楊凡瞅了一眼老人，又瞅了一眼，卻見老人做出“請”的姿勢，說道“吃吧，很好吃的。”

餓了這麼久，楊凡拿起蛋糕，便往嘴裏塞。

“哇！！！“楊凡從小到大哪裏吃過蛋糕，當甜滑可口的蛋糕進入味蕾的那一刻，楊凡彷佛身在仙境一般，這味道妙不可言。

“好吃嗎？“

楊凡連連點頭，滿嘴蛋糕，含糊不清的說道，“好吃好吃，我從小到大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饅頭。”

“噗！！”

老人再一次忍俊不禁，大笑不止；老人徹底被他的天真給征服了。

桌上蛋糕、披薩風捲殘雲般被楊凡一掃而空，吃完后，楊凡舒服的打了個飽嗝。

山裡人沒那麼多講究，楊凡隨手抹抹嘴，擦掉嘴角處殘留的奶油，不忍心，看了一眼，又米在嘴裏。

楊凡實在太餓太餓，根本無暇多想，連老人那份都吃沒了，連忙道歉道，“老….老爺爺，對…對不起。”

老人輕抿了口咖啡，笑道“飽了嗎？”

楊凡剛想說沒飽，心知不對，趕緊改口，“飽了飽了。”

“老爺爺，這個給你。”

楊凡從他那年代久遠，破到不能再破的包里，翻出一顆白色玻璃珠；這是他採藥的時候撿到的，山裡人，哪裏見過這般神奇的小玻璃珠。所以，，楊凡一直把它當寶貝。

老人接過這顆再普通不過的玻璃珠，問道，“這是什麼？”

“嘿嘿！！！”楊凡嘿笑着撓頭，難為情的說道，“我沒錢，把您的午飯給吃了，也不知道拿什麼賠給您，所以就….”

老人把玩手中的珠子，左看右看發現它就是一顆再普通不過的玻璃珠，並沒看出它有多寶貴，“看得出來，你很珍惜它。”

“嘿嘿！！”

楊凡只是一個勁傻笑。

老人滿意的點頭，看得出來，一個能夠將自己最珍貴的禮物拿出來，就已經說明了全部問題，看來是找對人了。

“小凡，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楊凡乖巧的點頭，“當然可以，爺爺也是這麼叫我的。”

“你爺爺？認識你這麼久了，還不知道你家裏情況呢？“

楊凡從小在山中長大，天真無邪，心地善良，別人問什麼自管着答什麼。

“家裏就我和爺爺兩個人。“

老人點頭說道，“剛才你口中的說爺爺，他現在還好嗎？”

提到爺爺，楊凡眼淚珠子在眼眶裏打轉，聲音略帶一絲沙啞，哽咽的說道，“爺爺他….他….去世了。“

“那你為什麼來到這裏？”

“秘密“

楊凡天真，但還是留個心眼，要是被傳出去，說此地有仙樹，食之果實可長生不死，到時候人都去與自己搶，還怎麼救爺爺。

老人摸了摸白色胡根，笑着說道，“哈哈！！好，秘密，我不問。“

“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裏，想要生存可不是易啊。將來你可有什麼打算？“

楊凡對老人這番話，可深有體會；想要在偌大的城市生存，唯有錢才是王道；有錢走遍天下都不怕，沒錢寸步難行。

一語驚醒夢中人，楊凡快的從口袋裏掏出那張從地上撿到的小廣告，問道，“老爺爺，您知道這個地方怎麼走嗎？“

楊凡手指着小廣告上的地址，翹首以盼。

老人接過小廣告，眉頭稍皺，隨即說道，“假的”

“假的？”楊凡不敢相信的說道；

老人也不想打擊他熱情，但的確是一個事實。

“老爺爺，您沒看錯吧？這上邊明明寫着待遇優厚、工資月結…..”楊凡不肯相信這是真的。

老人只是笑道“一個連工資到底是多少都不表明的招聘，十個中有九個是假的。這是你從路邊撿的吧？”

“恩？您怎麼知道？”

老人只是微笑，並無多說，而是問道，“你想找工作嗎？”

楊凡眼睛睜大，迫不及待的說道，“想，當然想了。“

“如果我想說，我這裏剛好有一份工作，你願意做嗎？“

“願意願意“

“對工作的要求是什麼？”老人問道；

楊凡找工作，無非是為了能夠在這裏生存下去，找到仙樹，救活爺爺，至於其他要求，沒了。

“真的沒要求嗎？“老人再次問道；

楊凡表情有許些為難，有點難以啟齒，弱弱的說道，“管吃嗎？”

老人再次樂了，以為他要提出何種問題，“哈哈，我不僅管吃，還管住。“

楊凡連忙擺手的說道“不用不用，管吃就行，住的地方，隨便在大街上找個可以睡得地方就可以。“

“哈哈“老人大笑，”那就這麼說定了，咱們交易達成。“

楊凡爽快答應，倒也不怕老人騙他。

老人柱起拐杖的那一刻，黑衣保鏢再次從暗處出來，左右擁簇，將老人保衛在中間。

在老人走到門口的時候，楊凡突然開口喊道，“老爺爺，我去哪裏找你？“

老人微微一笑，露出難以捉摸的表情，道“放心，我們很快還會再見。”

說罷，老人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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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萬家燈火通明。

中海郊外，一座西式建築古堡，院落內保鏢不停地巡邏，可謂是戒備森嚴，緊接而來的是噼里啪啦杯子摔在地面的清脆聲音。

“爺爺，你為什麼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

白天的老人，安詳的坐在客廳內，看見孫女生氣，任憑她生氣亂砸一通，也不制止，只倒是拄着拐杖安靜的看着。

一通發泄后，楚夢瑤終算是安靜下來，氣鼓鼓的坐在一旁，悶不做聲。

“完了？“

“哼！！“楚夢瑤嘟着嘴，也不說話。

“事情就這麼定了，時間不早了，早點睡覺吧。“

此時楊凡，躺在公園的椅子上，看着滿天繁星，心中不覺暢快得很，相信今晚一定會做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