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嬌氣。」他說了一聲,手微微使力,將她拉了起來。雖說看她紅了臉的模樣很嬌美,但也怕把兔子逼急會咬人。

她哪裏嬌氣了?陳芸芸臉頰上起了兩團紅暈,咬緊了整齊的牙,心中不斷念叨着,怎麼這麼巧,遇上了這個魔頭,她忙不迭地將手從他的手裏抽了回來。

「你跟阿威說什麼了?」喬奚好整以暇地笑着,可他的眼裏卻沒有溫度,他過來的時候只聽到喬威質問她用避孕藥的事情,他們後面交頭接耳,他根本沒聽仔細,想着,他笑得更加冷了,他們的關係還真是好。

陳芸芸防備地看了他一眼,「沒什麼。」

喬奚輕輕地俯首,呼出的氣息幾乎噴洒在她的臉上,他低喃地道:「我剛剛似乎聽到你們在說什麼避孕藥的事情。」

陳芸芸嚇得睜大眼睛,「我跟阿威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你不要亂想。」她有些怕他的報復,之前他捕風捉影就整死她了。她這次記住教訓,沒有踩空地往樓梯下退了一步,有些着急,「你別誤會我。」

她焦急的樣子真的很可愛,深怕他誤會的解釋讓他很受用,喬奚眼裏摻雜了一些溫度,聲音漸漸放柔,「說了什麼?」

「你去問阿威。」她禍水東引,扭頭往回走,她才不要跟他說。

阿威。喬奚的眼睛微微轉了轉,心中吃味,想也沒想地說:「你跟他上床了?」

她的腳步一頓,生氣地轉頭瞪他,「你才跟他上床了。」她紅着眼睛喊完,轉眼明白了他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怒火中燒,「喬家人的床,我才不要上。」

她的話讓喬奚的眼睛閃了閃,明知道她跟喬威沒什麼關係,可一想到他們有他不知道的小秘密,他心中的怒火就噗嗤噗嗤地燃燒了。

喬奚啪地將陳芸芸直接按在了牆上,強勢的氣勢如針一樣往她身上掠去,「不上喬家人的床,你要上誰的床?」好巧不巧的,他也姓喬。

陳芸芸瞬間傻眼了,是他要她不要纏着喬威的,她也沒有纏啊,現在不上喬威的床,他又不滿意了,他這個人是不是有問題啊?

看她一副痴獃的模樣,喬奚又氣又想笑,他軟着嗓子,輕輕地在她的耳邊說:「你可以上我的床。」

她完全呆了,她都聽到什麼話了,喬奚要她上他的床?她是不是聽錯了,她努力地反省了一下,誠懇地說:「你說的是船吧,你想要我成為你這邊的人,對阿威不要有非分之想,唔……」

她還真的很能想,床都能想到船上,也虧她這麼能想,將事情完全往另一個方向想。

喬奚的薄唇用力地吻住她的唇,她在這方面似乎傻乎乎的,用正常的手段,她好像弄不明白他在幹什麼一樣。他吮着她的唇,一股清甜味道鑽入他的口鼻,屬於她的香甜流到他的四肢百骸之中,他精神大振,活像被打了雞血一樣,男人的本能一下子就被她挑逗起來了。

下腹隱隱有一股漩渦在形成,衝動地令他想一口就吞了她,這種急不可耐的感覺令他的吻多了幾分不耐,他粗魯地以舌尖撬開她的唇,探入她的嘴裏,柔軟、甜美,沸騰的血液在他的身體裏流動得更加歡快。

陳芸芸被他的攻勢吻得頭昏腦脹,雙腿漸漸地軟了,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懷裏,他順勢接受她的投懷送抱。

很早,喬奚就知道在她這張清純的小臉下是凹凸有致的身材,胸前的波濤緊緊地粘在他的胸前,令他無法自拔地遐想,他的手掌不客氣地貼在她的腰上,順着她的背脊一步一步地移動,來到她的後頸時,他的忍不住地瞄了一眼,他留下的痕迹早已淡去。

喬奚鬆開她的唇,往她的後頸移去,在耳邊聽到她重重的喘息聲,好像魚回到了水中,急切地呼吸着,他邪佞地舔了她圓潤的耳垂一下,她的喘息聲明顯加重,他壞心地張開牙齒,露出一排亮白的牙齒,陰森地在她的後頸重重地咬了下去。

陳芸芸前一刻宛若置身在雲端,下一刻便被熱油一澆,整個人轉眼便處在地獄,後頸的劇痛令她清醒過來,用力地推着他,「好痛、好痛,你放開我。」

喬奚不僅是一個魔頭,還是一個有SM傾向的魔頭,動不動就咬她,她疼得眼睛都紅了,委屈得快要掉淚了,她怎麼這麼運背地碰上了這樣一個人。

她的手握成拳頭在他的胸前如雨滴般落下,他不痛不癢,姿勢舒爽地鬆開牙齒,在她的耳邊道:「做我的女人,如何?」

陳芸芸的拳頭停在了半空,她有點不敢置信,現在她真的不能將他的床理解為船了,很明顯他說的是床,不是船啊。

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喬奚淡定地說:「做我的女人,上我的床,嗯?」

她的身體止不住地發冷,沒見過這麼可怕的男人,她顫抖地避開他,對上他那雙清冷的眼眸,一股冷意從心底角逐了她。

陳芸芸吞了吞口水,「你不用這麼委屈自己,我真的不會爬你們喬家男人的床。」她伸出三指,恨不得立刻發誓給他看。

一隻溫暖的大掌包住她的三指,從她的角度看去,喬奚額上的青筋似乎在暴動。陳芸芸心裏很害怕,怕她又說錯什麼了。

後頸的印子隱隱作痛,她空着的手立刻護住後頸,她好怕他還要再上來咬一口,就算不疼死她,也足夠讓她害怕。

喬奚強忍着怒意,她誤解了他的話,也誤解了他的意思,他不是以退為進。她成為他的女人之後,就不會去爬喬威的床,這樣噁心的想法更是完全沒有,但她卻這麼理解了。

他不禁苦笑,他當初到底做了什麼,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可自己做的事情,只能自己去承擔了,就算疼死了也沒有辦法,誰讓他當初這麼壞。

「我說了,跟喬威沒有關係。」喬奚的黑眸極亮地看着她,「你,可以上我的床,這樣懂嗎?」

她很想說不懂啊。為什麼喬奚這副模樣給她一種感覺,他似乎在向她告白一樣,好像在說,他喜歡她。

陳芸芸不由得苦笑一下,她的想像力還真是無限啊,居然能想成這樣,「我都說了,我說你們喬家人的床我……」不會爬,還想幹什麼。

「你可以喜歡我。」

聽到他這麼說,她說到一半的話一頓,她抬頭看着他,她覺得剛才她有可能幻聽了,她愣愣地張張嘴,「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你可以喜歡我,甚至愛我,」喬奚的唇彎成一道美好的弧度,「爬我的床,甚至爬到我的頭上,都沒有關係。」

陳芸芸愣愣地看着他,一陣風從窗戶外飄了進來,冷颼颼地讓她回過神,她艱難地張張嘴,「你有病。」

除了這個解釋,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他此刻的行為,因為他真的有病,所以他才會言行不一。

陳芸芸的小臉上堅定地寫着喬奚有病四個字,他看得啼笑皆非,眼底有抹異彩撲朔迷離,忍不住地將她往自己的懷裏拉。

她忙不迭地去推他,「你有病,你還是去看看醫生吧,反正你說的話我當作沒有聽見。」

「你聽見了。」他斬釘截鐵地將她摁在懷裏,「如果你還想聽,我可以再說一次,你可以喜歡我,可以愛我,可以……」

「閉嘴'閉嘴。」陳芸芸的小手胡亂地拍着他,「我幹嘛要喜歡你,幹嘛要愛你,甚至……」

她紅着臉,氣鼓鼓地瞪他,一臉的匪夷所思。

這個人真的很搞笑啊,以前嘲弄她進不了喬家大門,此刻又……想到什麼,陳芸芸的臉瞬間綠了,聲音顫抖,隱含着怒意,「你休想,我才不會做你的情婦。」

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怕?陳芸芸紅了眼眶,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她轉過頭,正好看到樓梯口的門啪啪地搖晃着,顯然剛才有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她的臉急速地慘白起來了,她慌張地看向喬奚,喬奚的眼睛一直落在她的臉上,神色漠然,「做情婦?」他冷笑。

不知道為什麼,她從他的笑中讀出了少許的諷刺,她立刻退開,往後站,「你……」

「你知道情婦要做什麼嗎?」喬奚打斷她的話,高高在上地問。

她的臉很不爭氣地紅了,腦海里浮現一副場景,艷麗的情婦,穿着性感的情趣內衣,對着金主花枝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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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女醋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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