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是她餘生的依靠
許幼南神經一緊,大概明白了陸沉光剛才不對勁的真正原因,下意識就想將人推開。如果陸沉光說的是真的,他早就將陳幼北認出來了,那麼意思就是,至今為止,根本沒有人代她承受陸沉光的怒火。
從陸沉光剛才的反應來看,這件事情他不會輕易就揭過!
“我……”許幼南聲音微顫,從根本上來說,陸沉光並沒有錯,是她漏聽了錄音,並且剝奪了他親口解釋的機會,後面許從臨甩到她面前的那些照片,事實恐怕也根本不是許從臨說的那樣。根據陸沉光在錄音里說過的話,可以推測,他只是未雨綢繆,一直暗地裏聯繫那些家族的負責人,在為應對邱澹做準備。而她竟然忘了許從臨對陸沉光的排斥,輕易就信了他的話!
她該道歉,這是事實,不容辯駁。許幼南抬起眼帘,望進陸沉光深不可測的眸子裏,正欲說話,陸沉光卻忽而笑了,他說:“你想說,是因為誤會?”
許幼南怔了一下,愣愣地點頭。不成想,陸沉光聲音里的溫度陡然一降,他說:“我知道是誤會,因為我自恃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可是南南,眼見不一定為真,耳聽不一定為實。讓我生氣的是,你從來沒有給我開口解釋的機會,我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處在茫然之中,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離開我。”若不是在去D國的路上恰好撞上東北三鴿,從那三人口中聽到奚落的話語,他還不知道,原來自己那麼冤枉,“你就那麼不願意相信我嗎?你對我的感情,我到底能不能相信?”
許幼南猛然睜大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神色一派平靜的陸沉光。只是一次誤會而已,他就要懷疑她對他的感情?
“小爸……”許幼南伸手,試探着拽住了陸沉光的衣袖。
“不要這樣叫我。”陸沉光輕嘆一聲,似乎有些疲憊,“在我第一次吻過你之後,你就不該這樣叫我了。”
雖然不知道他真正是什麼意思,許幼南還是立即改口,眼巴巴地望着他,“沉……沉光。”
陸沉光低頭,觀賞着她的不安和忐忑,神色晦暗不明,久久之後,忽而低笑一聲,一把將許幼南抱了起來!
“啊”待許幼南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壓倒在了床上,那張看不到一分笑意的臉,嚇得許幼南差點要哭出來,“沉光,沉光……”
她不斷地叫着他名字,期望他能收一收眼中的晦暗,卻倏然被堵住了口,嘴唇被啃咬,衣衫被剝落,溫熱的手在她身上撫摸游移。許幼南掙扎了幾下,反抗的動作有所收斂,水霧瀰漫的眼中卻流露出了害怕的情緒,聲音微顫地喊他:“沉光……”
陸沉光動作一頓,溫熱的唇離開她頸下顫慄的肌膚,抬起頭來,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抬手撫過她微微皺起的眉,“怕么?”
許幼南咬着唇,流着眼淚點頭,“我怕……你別”
“可是我不放心啊。”陸沉光語氣不疾不徐,打斷她的話,聲音溫和得讓許幼南生出了一種被憐惜着的錯覺,實際上他眼中沒有一絲動搖,並沒有將她的意見聽進去,他說:“你不屬於我。讓我怎麼放得下心?”
許幼南眼角還含着淚,愣愣地望着他的眼睛,幾秒之後,她展顏一笑,主動抬手勾住了他脖頸,將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你別不要我,不要生氣。”
突如其來的恐慌,將許幼南整個人都淹沒在其中,讓她竟然說出了這樣卑微的話。可是實際上,這也並不是她卑微的開端,早在她字句鏗鏘地跟李曌說“他是我的,誰也搶不走!”的時候,那顆萌芽就已經開始在她心間生長,只是被她刻意忽視掉了而已。
說到底,她沒有跟陸沉光耍脾氣的資本如果他不再在意她。別人都看到的是陸沉光等她四年,毀她婚禮,可是誰能看得出來,是她許幼南離不了陸沉光,否則不會再次回到B市。為許元良找東西,不過是借口而已。
第二天早上,早飯時間都過了,陸沉光和許幼南還沒有出現。陸停硯耳朵被陸三夫人磨出了繭,本來是要去敲許幼南的門,最終卻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陸沉光的門外,敲了幾聲,發現沒人應,陸停硯回頭,將目光放到了許幼南的房門外,神色有些微妙。
許幼南臉上還殘留着淚痕,即便在睡夢中,眉頭也依舊深鎖,睡得極不安穩。
陸沉光低着頭,看着窩在他懷裏的人,視線觸及許幼南肩膀上的青紫痕迹,眸中迅速閃過幾分愧疚和懊惱。無聲嘆了口氣,抬手輕輕撫過她的眉,陸沉光低頭在她眉心輕吻了一下,輕輕搖了搖她身體,叫她:“南南。”
許幼南不安地顫了顫睫毛,而後迅速睜開了眼睛,看見陸沉光,下意識向他懷裏靠了靠,不安地喊他:“沉光……”
身體一動,下身就痛得厲害,神色扭曲了一瞬,許幼南連忙調整好臉色,甚是勉強地沖陸沉光笑了笑。
陸沉光看得心疼,輕輕捧着她腦袋,在她唇上溫柔地吻,柔聲問她:“很難受么?”即使是後來恢復了理智,只要了她一次,但到底是初次,許幼南並不適應,還是將她折騰得有點狠。
許幼南嗓音有些啞,聽見陸沉光詢問,下意識搖了搖頭。
“對不起。”陸沉光低聲道歉,“昨晚是我不對,嚇到你了。別胡思亂想,我不會不要你,我愛你啊。”
許幼南仰着頭,眨了眨眼睛,看見他眉眼間重現的溫柔,忽然就哭出聲來,得到陸沉光手忙腳亂的回應,更是覺得委屈,哭得更放肆,壓抑了一晚上的不安盡數釋放了出來。
“乖,別哭。”許幼南沙啞的聲音,讓陸沉光聽得揪心,柔聲哄她,“是我錯了,你打我罵我都好,別哭啊,寶貝。”
許幼南不聽他哄,直到哭得累了,才抽噎着停下來,手還揪着他浴袍的領子,帶着濃厚的鼻音,小聲說道:“我以後不會亂跑了,你別不要我……”
陸沉光不厭其煩地跟她保證,等將人安撫好,才道:“先起床,我幫你洗澡,然後帶你出去吃飯。”
陸沉光乖乖地任他抱起,睫毛上該掛着細小的淚珠,將腦袋乖巧地放在他頸間,小聲道:“我不要待在這裏。”
沒頭沒尾的,陸沉光卻聽懂了,他溫柔一笑,應道:“好,我們待會兒就走,回我們自己的家。”
“嗯。”
帶着許幼南下樓的時候,陸家眾人神色都有些精彩,視線落在雙目微紅的、走路還不太利索的許幼南身上后,大多都不自在地別開了眼,陸三夫人卻沉着臉冷哼了一聲。想說些什麼,被陸沉光那目光一掃,終究還是悻悻地閉了嘴。
讓傭人重新做了早飯,照顧着許幼南吃完,陸沉光溫柔細緻地幫她擦了擦嘴,而後拉着人徑直去了陸老太爺和陸老太太那裏。
陸老太太早在兩人來之前,就聽幾個兒媳婦說了昨晚的大動靜,還聽說,今早上餐桌上都沒瞧見陸沉光和許幼南的身影,結合陸三夫人那酸溜溜的話,再一看許幼南的情狀,陸老太太哪裏還有不明白的,當即笑得見牙不見眼,嗔怪地對陸沉光道:“南南不舒服,你就讓她好好休息,怎麼帶着她亂跑?”
和陸沉光的私事。竟然被人都看在眼裏,還這麼關注,許幼南有些尷尬,低着頭,雙頰飛紅,閉口不言。
陸沉光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對陸老太太道:“奶奶,我想帶南南回我那邊去。”
陸老太太聞言,笑容一斂,瞪着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這裏難道不是你家?你這段時間不是忙着籌備婚禮嗎?你把人帶過去,一忙起來,什麼都顧不上,你讓誰照顧她?”
“婚禮的事可以慢慢準備,現在不急。”陸沉光說,“南南在這邊除了二嬸,也沒人能和她合得來。回去那邊的話,我也不會粗心到一忙就把她忘記。實際上公司那邊我已經快安排好了,接下來這段時間,我會好好陪她。”
陸家人口多,但那幾個本該和許幼南玩到一處的,除了陸其真,都心思不正。不說許幼南不喜歡,就是許幼南沒意見,陸沉光也不樂意將人和那幾人放在一起。
這樣想着,陸沉光就補充了一句:“曲岩和期雅她們,奶奶您若是有時間,也好好管管吧。怎麼說都是我陸家的人,那個性子,在家裏沒人說,在外面必定要惹人笑話。”
陸老太太本來還想勸勸,一聽陸沉光這話,哪裏還不明白許幼南為什麼不願意留在這裏?都是那幾個驕縱的孫女惹惱了人!
答應許幼南的事。陸沉光一刻也不拖延,跟陸老太太和陸老太爺打過招呼后,就帶着許幼南先去了公司。
“我先把事情都給他們交代一下。”陸沉光摸着許幼南的腦袋,溫柔解釋道,“然後把時間都空出來,專心在家陪你。”
許幼南因為早上被陸沉光哄了好長時間才從床上爬起來,還是被他抱着去洗的澡,一直覺得丟人。一看見陸沉光就臉紅,更沒勇氣開口說話,聽見他這樣說,就撲進了他懷裏,笑容羞澀又傻氣,將喜悅表達得異常直白。
陸沉光逗她:“怎麼不跟我說話?難道是不接受我的道歉,不願意原諒我么?”
許幼南知道他故意的,還是忍不住開口,小聲辯解道:“沒有。”
陸沉光說:“那你親我一下。”
又來這招!
許幼南憤憤抬頭。果然看見他眼中含笑,其中蘊滿的情意,讓她羞紅了臉頰,左右看了看,車窗關着,司機老老實實地裝機械人,沒有對兩人的膩歪表現出任何反應。顫了顫長長的眼睫毛,許幼南摟着陸沉光脖子,迅速湊過去,在他嘴角吻了一下。因為她緊張地閉緊了眼,故而並沒有看見陸沉光詫異的眼神。
在許幼南想要退開的時候,陸沉光伸手將人緊緊摟住,抱進了懷裏,低聲喟嘆道:“你總是有辦法,讓我更愛你一分……”
到達公司后,陸沉光給許幼南找了一台ipad,道:“先到休息室里等我。我很快就忙完。”
許幼南捧着ipad,站在原地不動,眼巴巴地望着他,沒說話,拒絕的意思卻很明顯。陸沉光無奈笑笑,道:“好吧,你陪着我,覺得無聊了可以出去走走。”
既然許幼南要陪着,陸沉光自然不會不解風情地將人放在一邊,將人抱在懷裏,讓許幼南坐在他腿上,陸沉光將文件和電腦都拖到面前來,道:“跟我一起看。”
因為是要交代事情,所以難免要讓人進辦公室。許幼南好像不知道,陸沉光也不說,心上人乖巧地坐在他懷裏,讓他心都軟成了一灘水。
秘書在外頭敲門的時候,陸沉光應了聲。許幼南一驚,意識到有人要進來,就想下來,陸沉光卻不放人,牢牢禁錮住她腰,低笑道:“怕什麼,反正他們都該知道,你是我的。”說著,還在她唇角吻了一下。
秘書帶着人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陸沉光將雙頰通紅的女孩子抱在懷裏親吻的情景,兩人當即就震驚得呆立在了原地。
許幼南眼神慌亂地看了門口的兩人一眼,悄悄推了推陸沉光。陸沉光卻不為所動,抓住她的手,若無其事地將門口兩人叫上前來。
秘書還好,早就見識過了向來淡漠的頂頭上司對許幼南的親密模樣。剛才那情景也只是讓他更進一步認識那個事實而已。
跟在秘書身後那個高層就有些受不住了,平時從來不看娛樂新聞,又不愛參與手下那些小年輕的八卦,對總裁的私人感情生活,他是一點不了解,乍見這麼勁爆的場景,驚得震驚的神色都掩飾不住,眼神一個勁地往許幼南身上瞟。
可惜的是,許幼南將腦袋都埋到了陸沉光頸間,根本沒露臉,進門時那短暫的一瞥,根本就讓他沒看清許幼南模樣。故而從頭到尾,他都不知道將他的冷麵上司降服的女孩子到底是何種模樣。
等人走了,陸沉光好整以暇地逗弄許幼南,“待會兒可是還有人進來,你還要陪着我?”
許幼南輕聲嘟囔:“都看見了……”兩個人看見和許多人看見有什麼區別?反正他都不覺得丟臉,她才不怕。
陸沉光笑着捏她的臉,道:“勇氣可嘉,回家有獎勵。”又道:“待會兒我要去開一個會,還要跟着我嗎?”
這次許幼南就有些遲疑了,雖然剛才那樣想,但是一想到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就道:“我又不能做什麼,去了也是妨礙你……”
這委婉的拒絕讓陸沉光覺得好笑,卻偏偏不如她意,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樣,逕自就為她下了決定,“待會兒幫我拿文件好了,就說你是我新來的小秘書,沒人敢說什麼的。”
許幼南羞惱地抬頭瞪他,一直蚊子叫似的聲音也略有提高:“……我才不去!”
“剛才不是說別人都看見了,不躲了嗎?”陸沉光揶揄道,“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捧着她臉親了一下,陸沉光低笑:“我可不管,你就要跟我去,要是不願意當小秘書,我也不是不可以跟他們說,你是他們的總裁夫人。”
繼雙頰紅透之後,許幼南耳朵也跟着發燙,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輕輕捶了他肩膀一下,輕聲嘟囔道:“流氓……”
陸沉光笑,意有所指:“有人可不就喜歡我流氓嗎?”
許幼南腦袋都快埋到胸前,不說話了。
陸沉光沒有開玩笑,在之後秘書過來叫他的時候,他竟然真的把本該交給秘書的資料都放在了許幼南手裏,捏了捏她臉,笑道:“走吧。我的小秘書。”
於是許幼南低着腦袋跟在陸沉光身後,頂着無數無數或探究或茫然的目光,跟着他進了會議室。一些高層根本不認識許幼南,見她跟在陸沉光身邊,手裏還拿着東西,只當她是陸沉光身邊新來的小秘書。然而視線一轉,看到後面跟來的,神色古怪的趙秘書後,都有些詫異,趙秘書都來了,陸總怎麼還帶一個新人?那小新人是在跟趙秘書爭寵?
才這麼想着,陸沉光突然開口,讓人在他身邊加一把椅子。待陸沉光將一把椅子和他的並排放在一起,按着許幼南坐下之後,眾人眼鏡都跌破了。
難道他們一向禁慾冷肅的陸總也不能免俗,被年輕貌美的小秘書給勾搭上了?
陸沉光可不管別人怎麼想,趙秘書依舊坐他自己以前的位置,該他做的工作還是一點不少。至於許幼南,只需要老老實實坐在旁邊就好。
許幼南本來還勉強維持着臉上的淡然,裝作沒有注意到那些高層異樣的視線,然而兩把椅子幾乎是並在一起的,在陸沉光落座之後,一隻手忽然旁若無人地伸了過來,摟住了她腰,輕緩又曖昧地在她腰間游移作亂。許幼南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裂了,嚇得差點跳起來。然而即使沒跳起來,那聲溢出口的短促而細小的驚呼,也足夠吸引會議室里其他人的視線。
下意識抬頭,果然看見一雙雙目光都被引到了她身上。許幼南臉似火燒,在桌子遮掩之下,一把拽住陸沉光的手,想要將他扯開。
陸沉光卻故意加大了力道,就是摟着她腰不放。桌子底下耍流氓,陸總面上卻若無其事,甚是還皺着眉頭斥責了下屬開會的不專心,“如果實在好奇,我會找時間給你們介紹。現在,好好開會,不要老盯着她看。”
肆無忌憚放在許幼南身上的目光終於挪開。
許幼南又扯了扯他手,同時抬眼悄悄瞪了他一下。陸沉光眼中笑意快速一閃,終於放開她腰,卻不等許幼南鬆一口氣,就握住她手,這下是如何都不肯放了。
在座的都不是瞎子,雖然許幼南和陸沉光的互動自認隱秘,但是兩人時不時裝作無意偏過的腦袋,陸總眼中的笑意,新來的“小秘書”臉上浮上的羞惱,無一不在告訴他們,就在他們眼皮底下,他們老闆正和小姑娘調情被桌子擋着的地方,誰知道正在發生什麼呢?
會議開完的時候,陸沉光率先站起來,拉着許幼南離開。那雙緊緊牽在一起的手,閃瞎了眾人的眼。
年輕的女高管心如死灰地看着陸沉光牽着人離開的背影,心痛如絞,“陸總……陸總他有主了?!這小婊砸是誰?怎麼勾搭到陸總的?!”
旁邊的幽幽地提醒她:“叫你適當看看娛樂新聞,就是不聽,錯過男神的消息,能怪誰?他身邊那個,我看着像前一陣子跟他傳緋聞的女孩,好像是姓許,是陸總親自養大的?”
話語中感慨艷羨與落寞,頓時擊中了幾位女高管的心。
出了會議室。陸沉光行為更加肆無忌憚,當後面跟着的趙秘書不存在一樣,兀自逗弄許幼南,“你剛才掐我做什麼?竟然也捨得?不心疼我嗎?”
許幼南臉上的溫度就一直沒降過,這在外面隨時都能遇見來往的工作人員,陸沉光卻一點遮掩的意思都沒有,好像真要告訴所有人,他們老闆娘到了。這讓臉皮薄的許幼南很是慌亂,“你……你正經點啊。”
陸沉光笑了,“我怎麼不正經?”
迎面一個工作人員一臉獃滯地跟他打招呼,陸沉光抬頭,臉上的溫柔和笑意瞬間隱藏,高冷地沖那人點點頭。轉向許幼南的時候,眼中笑意又重新暈染開來,“說說,我正經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感覺到又有新的目光粘在她身上。許幼南渾身不自在,拉着陸沉光就加快了腳步,以最快的步行速度回到了他辦公室。一進門,陸沉光就抱着她腰將她抱起來了,湊上前含住她的唇,溫柔一吻。
許幼南被他緊緊抱着腰,雙腳懸空,有些緊張地扒住他肩膀,被親吻的時候,忍不住怯怯地伸出了舌尖。生澀的回應沒有太多勇氣支撐,在剛觸到陸沉光的唇的時候,嚇得立馬就縮了回去。
陸沉光低笑一聲,將她放下地,低頭捧住她腦袋,火熱的舌追着她退怯的舌尖竄進了她口腔,本來打算淺嘗輒止。最終卻成了一個激烈的深吻。
外面趙秘書臉色幾經變化,終於還是沒有勇氣開口,提醒裏面兩個忘情的人,他們還沒關門……
心裏嘆了一聲,趙秘書低着腦袋走過去,悄悄將門給拉上了。
許幼南是被趙秘書關門的聲音激醒的,仔細一回想,發現剛才真的沒有關門,眼中的迷濛瞬間被嚇退了大半。無力地推了推陸沉光的腦袋,誰知他本來溫柔的動作,被她這一推,竟然激烈起來。許幼南抵抗不能,在快要窒息的時候,終於被放開,“剛才……都沒有關門!”許幼南眼神控訴地瞪着陸沉光,譴責他的粗心和不知避諱。
卻不知她嫣紅的臉。配上那雙霧蒙蒙的眼睛,讓陸沉光差點把持不住。將人猛然抱緊,陸沉光嘆道:“你什麼時候才能懂點事啊……”
她又怎麼了?許幼南委屈的情緒還未湧上來,又聽陸沉光補充道:“不知道這時候不能隨便撩撥我嗎?”
許幼南捶了他一下,表示這個鍋她不背,她一直被動,任他施為,做了什麼了?
“委屈了?”看着許幼南不滿地皺着的眉頭,陸沉光輕柔地將她撫開,笑道:“看來是我說錯了話。”唇湊到許幼南耳邊,聲音忽而低啞,“老婆,你要罰我嗎?”
許幼南一震,繼而整個人都成了熟透的蝦,耳朵既癢又麻,胸腔脹滿,只覺得整個人都快要飄起來。抬頭撞見陸沉光溢滿溫柔的眼,眼神慌亂地躲閃開來,最終發現最好的躲避方式,還是陸沉光的懷抱,於是許幼南腦袋又埋了進去,悶悶的聲音很小聲地傳出來:“誰是你老婆……”
陸沉光笑着抱起她,走向辦公桌,依舊將她放在自己腿上,抬起她下巴,陸沉光道:“我們不都快要結婚了嗎?我的老婆,除了你還能是誰?”
調戲之語,許幼南承受不住,“……不許這樣叫!”
陸沉光直接忽略這根本算不得反抗的反抗,道:“為了我們的未來,我得努力工作了。你也叫我一聲,給我一點動力?”
許幼南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挪開視線,直接開口就道:“沉光。”
跟那個稱呼比起來,這句“沉光”突然就不算什麼了,許幼南叫得無比順溜。
陸沉光哭笑不得,“你這是在耍賴?”
許幼南不抬頭,在他懷裏扯着他衣領玩,狡辯道:“我沒有。”
陸沉光也不繼續逗她了,反正來日方長,這個稱呼她總是要叫出口的,不急於一時。
兩人膩歪着處理了幾個小時的公務,許幼南在陸沉光懷裏坐着都覺得累了,陸沉光卻依舊沒有一點要停下來休息的意思。看出他是真忙,許幼南就推了推他胸膛,示意他鬆手,然後從他懷裏站了起來。
“做什麼去?”陸沉光立即將視線從電腦上移了開來。
許幼南說:“我去休息室。”
知道她是不想繼續待在他懷裏,怕妨礙到他,陸沉光笑了一下,道:“去吧,無聊了出來找我。”
許幼南剛離開沒多久,陸沉光的手機就響了一下,拿起來看過之後,陸沉光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進休息室里,發現許幼南正抱着ipad看電影。
“我先出去一趟,你在這裏等着我回來,有什麼事可以去外面找趙秘書,知道嗎?”陸沉光走到許幼南身邊,摸着她腦袋輕聲囑咐。
許幼南抬頭,“你要去哪裏?”
陸沉光說:“去見一個客戶。”
聽是正事,許幼南也不再問什麼,乖乖點了點頭,“我不會亂跑的。”
陸沉光失笑。“只要不出這棟樓,隨便你怎麼跑。總歸是未來的總裁夫人,去外面和員工交流交流也不是不可以。”
許幼南立馬扭過腦袋不理他。
走出休息室,陸沉光臉上的笑意立即一斂,出去跟趙秘書交代了幾句,就下了樓。
辦公大樓對面的武術訓練室里,李曌已經解決掉對面最後一個對手,渾身都是汗。
陸沉光進來的時候,李曌站在原地,看了他身上的西裝一眼,嗤笑道:“你難道想穿着這身跟我打?”
陸沉光一邊往前走,一邊解開衣服扣子,並沒有將李曌的挑釁看在眼裏,只道:“速戰速決,她還在等我,我沒時間跟你廢話。”
陸沉光這回應,比任何挑釁都更能牽動李曌惱怒的神經,“呵,倒是好本事,昨晚還把人欺負得那麼厲害,今天就把人哄好了?也只是那傻丫頭心思單純,一味的信任你!”
陸沉光笑,“她為什麼不能信任我?我是她餘生的依靠。”
李曌面無表情,“你當我許家人都是死的嗎?”
陸沉光說:“我還以為你姓李。”
李曌不耐煩跟他說這個話題,直接道:“少廢話,來吧!”
許幼南在休息室里待了約莫半個小時,陸沉光卻一直沒有回來,雖然說不會亂跑,會乖乖等他,但是這會兒也坐不住了。跑到外面去找趙秘書,許幼南問:“他去見什麼客戶啊?”
趙秘書哪裏知道,陸沉光只讓他照應好許幼南,根本沒說自己去哪裏啊!
“陸總他可能是有私事?今天並沒有客戶來找他。”因為陸沉光並沒有特意交代過,所以趙秘書並不知道這是陸沉光給許幼南的理由,還以為是許幼南自己猜測的,於是面對着未來的總裁夫人,趙秘書選擇了實話實說。
許幼南聞言,眉頭微微皺起,“那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身為一名合格的屬下,趙秘書很盡責,聽許幼南問,立即就給各個樓層信息最靈通的人員打電話,幾分鐘后,抬頭對許幼南道:“有人說,看見陸總去了對面的武術訓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