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神獸白澤【三合一】
他居然讓我去親白澤這龐然大物,沒搞錯吧?!
我疑惑又震驚地看着白落辰,全然不知道他腦子裏在想些什麼。
讓我親他倒是可以,親這麼一個怪獸,我怎麼下得去口?!我又從哪裏下口?!
而且他覺得,這白澤會願意讓我吧唧這麼一口?!
不管怎麼想,我都搞不清楚白落辰究竟是什麼用意,只能是悠悠地開了口。
“白落辰,你腦子沒毛病吧?”
我看着還貼在石壁上的白澤,它現在雖然是有些暈眩,但是看我的眼神,依舊是犀利而兇狠的。我是虞山鬼母的三魂四魄轉世而成的,會不會已經是被白澤給認出來了?
白落辰卻是一點都沒有要改變主意的意思,堅定地對着我說道:“現在沒空跟你解釋,快趁它現在還沒恢復元氣不能反抗去親它一下!”
他一直不停地催促着我,看樣子還真的是挺急的。
他的表情很是嚴肅認真,我也不敢怠慢,朝着白澤走了過去。但因為不情願加上有些膽怯。步伐怎麼也邁不快,嘴裏忍不住是一直嘟噥着:“我可是你的女人,你居然讓我去親別的男獸。雖然他不是人,但是你真的是一點也不吃醋嗎?你平時那麼強的佔有欲呢,現在都被狗吃了嗎?”
我的一番話讓白落辰是哭笑不得:“我讓你親它自然是有我的原因。就算是再不情願,那也沒有辦法。”他笑着繼續說道:“而且,白澤她不是你說的什麼男獸,它是母獸。”
性別變換了一下之後,我覺得我心裏好受多了。
和白落辰交流的時間,我已經是走到了白澤的面前。我一提氣往上升了一些,和白澤處在了同一高度。
它看起來已經是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如果再不去親它的話,恐怕它一恢復,我就沒有機會了。
可是看着它那龐大的嘴,我實在是覺得有些下不去口啊。
“快一些,不然燈塔恢復過來,就再難找到機會了。你要正對着它的嘴親下去,時間要超過五秒以上。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必須咬破自己的雙唇再親。”見我遲遲不行動,白落辰在我身後催促道。
白澤看着我,是一臉的不情願加抗拒。但因為現在身體還不太能動彈,只能是瞪着一雙比碗還大的眼睛盯着我。
它嗷嗷地叫着,本能地就想往後退,但行動受到了限制,只能是貼在牆壁之上無路可退。
這個樣子,我怎麼感覺我像是強姦良家婦女的壞蛋呢?
“算了,死就死吧!”
想打這裏。我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地對着自己的雙唇一咬,閉上眼對着白澤的那大嘴就親了過去。
白澤因為受了傷,嘴唇上也有很大的傷口,鮮血從它的唇上流了出來,我的唇貼上它的嘴的時候,感覺到一股冰涼的觸感從唇上傳來,讓我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起來。
白落辰說要親五秒的時間,我在心裏默默數着時間。為了保險起見。我在數到六的時候才挪開了自己的嘴唇。
再看向白澤的時候,發現它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
它盯着我看了幾秒之後,忽的一下子就朝上面飛去,在我頭頂上足足盤旋了好幾十圈才停了下來,穩穩地落在了我的面前。
它掉下來的時候,我感覺到整個地面都抖了三抖。要是它的目光再兇殘一點,我覺得我肯定是拔腿就跑了。
但怪就怪在,它的目光不僅不兇殘,反而還溫柔得可怕。之前還一副野獸的樣子,一下子就化為了溫馴的家養動物了。
緊接着,發生了一件讓我大跌眼鏡的事情。在我毫無準備的時候,我面前的這頭神獸,居然是說話了!
“主人。”
我靠靠靠!
它居然會說話!
我不是沒有見過神獸說話,之前蟠龍不就能說話么。只是看見一個從來沒開過口的怪獸說話,難免還是很驚訝的。
更何況,它居然叫我主人!之前還一副想要殺了我的模樣,現在卻是這麼叫我了,難道就因為我親了它一下嗎?
不過知道它不會攻擊我之後,我的心情好歹是放鬆了一點。
我轉過頭去,看着白落辰問道:“你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澤是上古神獸,一直以來都是很有靈性的。相傳,它的第一個主人,是神的創造者,安吉。但是後來,安吉銷聲匿跡,白澤再也沒有主人。從這之後,它一直都是孑然一身,再也沒有聽命於誰。不過我聽說,白澤之所以聽命於安吉,第一是因為安吉身上有天地萬物的氣息,這讓他擁有控制一切的力量。第二個原因是因為,當時白澤好像是受了傷,而憐憫眾生的安吉在它唇上親了一下,終是讓白澤臣服於他麾下了。”
安吉?神的創造者?
這些是我從前聽都沒有聽過的。只是聽他這麼一說,心裏也是大概明白了。
“所以你讓我親它是想讓我馴服它?”
我看着白落辰問道。
白落辰對着我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之前有來這條路上找過你,之所以會受傷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和白澤交手。如果不是因為它之前就受傷了,你也不會這麼容易對付它。看到它之後,我就一直都在思考,也許你可以讓它再度認主。這只是我一個大膽的猜測,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說著,他的臉上閃過一抹欣慰。
但是我卻是一點也開心不起來。為什麼他老是為了我而受傷,他什麼時候能想想自己?他受傷是因為我,中毒是因為我。這讓我心裏怎麼過意的去?
光是想想,我就覺得好難受。我不想讓他受到傷害了。特別是為了我而受到傷害。
“白落辰,答應我,你以後不要再為了我以身試險了。”我看着他,懇求地說道。
如果不是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我真的不知道他可以為了我不顧一切。其實之前他就已經是為我做了很多了,只是那時候我以為他和丁婉之間有什麼,所以一度對他產生了誤會,才會傻到沒有看出他的心意。
白落辰對着我笑了笑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快些出去吧。出去之前。你先把白澤給藏起來,暫時不要讓虞山鬼母知道這件事。畢竟白澤是你的底牌,太早亮清自己的底牌,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可以把白澤給藏到我給你造的空間中去,這樣既可以讓虞山鬼母無法發現它的存在,又可以控制住被你吸收進去的那四個小鬼。還有一個驚喜,我以後再告訴你。我們出去之後,直接走倒數第二條通道。就只有最後兩條通道沒走過了,其中一個肯定就是出口。”
驚喜?他又有什麼驚喜給我?我很想知道,但卻是沒有問出口,如果知道了,那就不叫驚喜了。
現在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我們明明才走幾條通道,白落辰為什麼說我們只有最後兩條通道沒走了?
我看着他,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順便,還問了問他的傷勢究竟是怎麼回事。他說他受傷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遇到白澤,那另一部分原因呢?
他楞了楞,似乎是有些不想告訴我,但在我的一再逼問下,還是說了出來。
“之前你消失了之後,我覺得你可能是進了其他的通道,所以就一個個地找。在其中幾條通道的時候,受了一些傷,所以才會這麼不堪一擊。我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你看你現在的眼神,可不就是在為我擔憂嗎?”
白澤說的沒錯,想到他冒着危險一條又一條通道的獨自找我,我就覺得好心疼。
“你這樣老是不拿自己的安危當回事,我怎麼能不擔心?”
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就算我怎麼跟他說都是沒用的。他依舊是那個我行我素的人,他想要做的事情,不是我說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特別是事情一牽扯到我,更是天皇老子說了也沒用。
其實被一個人這麼放在心尖上寵着也挺好的,想到這裏,我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只能是對着他說道:“那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就好了,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情況,都不能讓他有事。”
“好,我答應你。”白落辰看着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時,白澤似乎是有些按捺不住了,對着我說道:“主人,你們之前不就說要快些出去嗎,怎麼還不走?”
它這麼一說,我也感覺到我們似乎真的是有些磨嘰,我略顯尷尬地吐了吐舌頭,將彼岸花項鏈里的空間給打開,準備讓白澤鑽進去。
這時,白落辰卻是開了口。
“先等一下。”
我轉過頭,疑惑地看向他:“怎麼了?”
他看向白澤,說道:“出去之後,我們最好是告訴虞山鬼母我們已經將白澤給滅了。這樣的話,她沒有了對手,才會將自己的目的給暴露出來。反正任憑她想破腦袋,也不會猜到你居然是把白澤給馴服了。”
我點點頭,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隨即問道:“那我們應該要怎麼做?”
“這就要委屈白澤了。”說著,白落辰的視線看向了白澤。
白澤對着我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說道:“只要能幫到主人,白澤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倒不需要赴湯蹈火,只是需要你爪子上的一個指頭罷了。”白落辰淡淡說道。
說著,也不給白澤反應的時間。直接就對着他的前爪揮出一股氣流,斬下了它的一個指頭。
嘶~
我不禁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十指連心啊,我光是看着,都覺得好疼。
這時,白落辰卻是對着我說道:“放心,白澤的復原能力是很強的。只需要幾天的時間,它額這個指頭便會重新長出來的。”
他這麼一說,我也就放心了。
白落辰將白澤的指頭放進了懷中。在這之後,我和他就朝着外面走去了。
出去之後。看見的就是在原地已經是等的不耐煩的虞山鬼母了。
“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難道是遇到白澤了?”
提到白澤的時候,虞山鬼母的眼中明顯是流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畢竟,她是喪生在白澤的手裏,要說不怕的話,我也不會相信。
“被我們給殺了。”白落辰對着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她顯示一愣,隨即眼中閃過一抹質疑。
“怎麼可能?白澤可是上古神獸,雖說我是神力不能使用的時候被它給殺掉的,但是它也絕對不是你們能輕易對付的小角色。”
她這麼一說,我都有些心虛了。
好在白落辰的心理素質夠好,他從懷中摸出了那一截指頭,遞到了虞山鬼母面前。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那就自己看。”
虞山鬼母從白落辰的手裏接過那截指頭,仔細地端詳着。白落辰繼續說道:“丁香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她體內有混沌珠的力量,加上身份特殊,所以殺掉白澤,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所以我勸你。就算腦子裏有什麼歪念頭,也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怕你死的會比白澤更慘。要是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帶你去那條岔路上看看白澤的屍體。”
白落辰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心裏都是緊張的。要是虞山鬼母真的要去看怎麼辦?我從哪裏給她找一個白澤的屍體來?
但是我低估了白落辰打的心理戰術,虞山鬼母將指頭遞還給他,不屑地說道:“你以為我傻嗎,要是它根本就沒死的話,我跟着你們進去。那不就是讓自己往火坑裏跳嗎?我相信你們就是了。”
她這麼說了之後,我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走吧。”
白落辰也不再多說,帶着我們往倒數第二條通道走去。
果然,這一路上順風順水,什麼狀況都沒有發生過。
走出去的時候,我們再次出現在了思妤宮殿的後面的棚子裏。
只是鬼族老頭卻不在這裏,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既然已經是得到了虞山鬼母的這一魄,我們也沒必要再驚動思妤,直接就朝着外面走去了。
只是我突然是覺得,要這麼一路帶着虞山鬼母的話,似乎也不太方便。但是我總不能把她給裝進彼岸花項鏈裏面去吧,這樣她既能將那四個小鬼重新吃回去恢復法力,又會發現白澤根本就沒事,那我可不就完了。
我的視線看向了白落辰,想要朝他問些什麼,又礙於虞山鬼母在這裏不好開口。
白落辰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帶着我穿過陰間,直接往幽冥府走去。
難道他知道我要到冥王那裏找回舌頭?
我們走近了幽冥府中,冥王難得沒有上樓,坐在下面,似乎是在等我們。
見到我的時候,連忙是站起身來,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我看着冥王,用腹語問道。
我這麼一問,他的臉色就有些不自然了。憋了半天之後才對着我說道:“之前你走的匆忙我忘了告訴你了,你如果再十二個小時之內回不來的話,那你的舌頭,可就安不回去了。”
我靠,不帶這麼玩的!
“那現在過去多久了?”我看着冥王,驚慌地問道。
冥王示意我安心,對着我說道:“放心,剛十一個時辰。”
說著就走了過來,將我的舌頭給拿了出來,示意我張開嘴。我沒有問為什麼,乖巧地將嘴給張開了,冥王把我的舌頭塞到了我嘴裏,讓我將嘴給閉上。
緊接着,他的手指頭像是穿針引線一般在空中揮來揮去。我也感覺到舌頭上傳來密密麻麻如同針扎一般的疼痛感。
在冥王的動作結束之時,我舌頭上的疼痛感也消失了。
“好了。”
冥王看着我說道。
“我試試。”我說道。
這一次,我感覺到了自己的舌頭在嘴裏跳躍。不得不說,它重新回來的感覺真好。
直到我能重新說話了,白落辰才對着冥王說道:“你看看這個要怎麼解決?”
說著,他指了指虞山鬼母。這時,虞山鬼母的表情明顯是有些緊張。
他只說了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冥王便一副什麼都明白了的表情。他看了看虞山鬼母,隨即說道:“最好的辦法還是帶在身邊。”
帶在身邊?冥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看見冥王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我卻是有些苦惱了,這麼大個人,雖然只是一個魂魄,但是哪有那麼好帶啊。
我想了又想,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辦法能把她給帶在身邊。
幾秒之後,白落辰似乎是有了主意。
他走過來對着我說道:“你不是會製造空間嗎,給她製造一個空間,像裝我們的寶寶一樣把她給裝進去。”
對啊!我腦中閃過一抹精光。這麼簡單的方法,我怎麼沒想到啊!
於是,我也不敢怠慢,直接照着之前的方法,再次製造出了一個空間來。
造好之後,虞山鬼母自己乖乖地就進去了,一點也沒有要反抗的意思。
說實話,從莽荒園出來之後,她就一直溫順地有些詭異,和她之前的暴戾完全是不同。
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麼,這麼乖巧至少是讓我省了心。反正就算她有什麼陰謀我也還有白澤這個王牌在手,難不成還會怕她不成。
解決好事情之後,白落辰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和冥王說就離開了幽冥府,帶着我直接就回了虛空之中。
走到城堡外面的時候,白落辰的腳步卻是停了下來。我轉頭看向他,正想問他怎麼了,卻是發現他的眸子變得異常犀利。
“出來吧。”
他朝着裏面說道。
誰?
我很是不解地看向城堡裏面,很是好奇在裏面的究竟是誰。
在我疑惑期待的目光之中,有一個人緩緩從裏面走了出來。
“亞淼?”
我驚呼出聲。
我看着他。對於他出現在這裏着實是有些奇怪。
白落辰倒是一副毫不奇怪的表情,似乎對於他來這裏一點也不覺得訝異。
“你又來找那塊肉了?”
白落辰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他之前說過亞淼來過這裏找一塊肉。
只是我就奇怪了,一塊肉有什麼好找的?
在我眼裏,肉這種東西,就是該拿來吃的啊。當然,亞淼這種人想要找的肉,肯定不會是吃的肉這麼簡單。就算真的是吃的肉,那也肯定是和唐僧肉一樣有奇效的肉才對。
“不然你以為我到你這裏了還有別的原因?”被撞破了,亞淼既不驚慌也不尷尬,反而是一臉的理所當然。
“東西不在這裏,你找十遍也沒有用。”白落辰淡淡的說到,對着亞淼笑得似乎有些得意。
聽他這麼一說,亞淼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不在這裏?那會在哪裏?你把它給藏哪裏去了?”亞淼着急地問道。那急迫的樣子,足以說明了那塊肉的重要性。
這下子我更加好奇了,他們口中的那塊肉究竟是什麼肉?
白落辰好不理會他着急的樣子,淡淡說道:“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這句話,讓亞淼臉色更加陰沉了。他壓抑了很久,才終於是將滿腔怒火給壓下去了。
他的嘴角,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對着白落辰道:“如果你告訴我,那我們可以共享那塊肉。”
他似乎自認為提出的條件很誘人,但白落辰卻是連理都不想理他,視線看着我說道:“你覺得憑我和她的關係,我會對那塊肉感興趣嗎?”
聽白落辰這口氣,這塊肉似乎是和我有關啊。
我心裏好奇的不行。但知道現在問不是時候,也只能是將滿腔的疑惑給壓了下來。
亞淼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看着白落辰,憤憤地說道:“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我有別的辦法找到那塊肉,找到它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說完,亞淼便拂袖而去。
白落辰看着我,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無奈道:“你要問就問吧,何必用這種眼巴巴的樣子看着我?”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自然不會客氣,看着他急切地問道:“你們說的那塊肉是什麼肉,快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