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搏殺
楊奇麗帶着他們來到306病房門前,此刻她的心已經絕望了,他們肆無忌憚的將長相暴露在自己面前,沒有絲毫遮掩,似乎從一開始就預示了自己悲慘的結局。
只是她心裏還帶着一絲絲的奢望,哪怕這個希望是如此的渺小。
“是這裏嗎?”那個叫“維武”的中年人用怪異的香港腔調低聲問道。
楊奇麗閉着眼拚命點頭,恐懼讓她忘記了怎麼去說話,或則說她忘記語言的功能。
春昌將手伸進楊奇麗的懷裏,用力的揉捏着,似乎恨不得將肉撕扯下來一般,楊奇麗眼淚拚命的流,發出一陣痛苦的悶哼,身體骨架都失去了支撐力量,癱倒在那個歹徒的身上,任由他肆意妄為。
維武皺了皺眉,朝另一個年青人眼神示意了下,那年青人笑了笑,從身後掏出一把軍用的三菱刺刀,反手倒握着,標準的軍隊刺殺姿勢,維武臉色才稍稍好看了點,露出幾分讚許,他小心的摁下門把手,只開了一條縫,那年青人側身就進了病房。
10秒鐘后,他就從病房裏走了出來,黑着臉朝維武搖了搖頭,維武臉上閃過一陣陰狠的神色,拔出三菱刺在楊奇麗臉上就劃開一道口子,血一下子就流了出來,楊奇麗剛要痛叫出聲,嘴巴被身後的春昌死死的捂住,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臭女人,那小子到底住在哪棟病房?”
楊奇麗求饒的看着他,但是絲毫打動不了眼前的三個男人。
“快說,今天我們要是找不到他,先弄死你。”
春昌陰笑道:“維武哥,幹嘛要浪費,把她帶回寨子,打斷她雙腿雙手,每天讓寨子裏的男子伺候她,也讓他們知道香港女人的味道。”
維武低聲罵道:“閉嘴!”
他們自以為聲音很小,吵不到熟睡的人,但是夜深人靜,他們鬧出的動靜引起了病床上鍾劍的注意。
可能是最近昏睡了太久,再加上經歷人生的第一次,鍾劍的精神很亢奮,聽到樓道外的響動,開始還沒有注意,但他把視線放在門下方縫隙閃過幾道黑影。
心中警鐘就響了起來,報應來得不會這麼快吧?
他輕輕的將KK搭在自己身上的腿拿開,悄無聲息的來到門后,將耳朵貼在了門后,只聽到外面有人壓低着聲音說道:“臭女人,如果這次再敢騙我,我讓你一輩子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鍾劍心頭猛地一陣,雙手緊緊握住門后的把手,用身體將門頂住,門外有人死命的扭着門把,嘗試了幾次,又聽到有人說道:“維武哥,好像被反鎖了。”
“媽的,這小子真夠警醒的……”
很快那邊一下安靜了下來,一門相隔,雙方都將耳朵貼在門后,傾聽着對方動靜,整個世界都一下沉寂了下來,鍾劍感覺自己的呼吸聲都成了噪音,唯恐驚擾到對方。
這時睡得迷迷糊糊的KK醒來,用手摸了摸身邊,沒有看見鍾劍,用手撐起上身,沒有在意暴露的身體,發現鍾劍鬼鬼祟祟的躲在門后,也不知道幹嘛,笑道:“你在玩什麼嘛?我要抱抱!”
“撲街!那小子沒睡,把門踹開!”
鍾劍猛地將門拉開,一個黑影從門外滾了進來,來不及看清外面的情況,鍾劍手中多了一把銀色左輪手槍,對準那個人連續扣動扳機,只聽到槍身發出“咔咔”聲音,但是沒有子彈射出來。
鍾劍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來不及思考,再次將門關上,門後有人猛力的踹了上來,連續巨力襲來,鍾劍幾乎無法控制,差點仆倒在地,硬咬着牙頂在門后,感覺到還沒有完全癒合的傷口再次崩裂開來。
地上那人很快調整了身體,轉身朝鐘劍衝來,手中的三菱匕首化作一道閃電,朝鐘劍的脖子反手刺來,鍾劍身體微微偏轉,匕首擦着他的脖子,刺在了門上,半截匕首沒入門裏,和鍾劍兩個人糾纏扭打在了一起。
原本鍾劍就要控制身後的門,再加上這人格鬥近身的能力遠超他,如果不是意志力強撐着早已經被制服了。
這時候嚇傻的KK突然反應過來,不顧身體暴露,大叫着從後面用毯子蓋了上去,裹着那人的腦袋,拚命向後拖扯。
那人一隻手掐着鍾劍,另一隻手四處亂摸,抓到插在門上的三菱匕首,反手一刀,“呲啦!”一聲,將毯子從中間破開隔成兩段。
鍾劍再次想到自己手中的槍,以前他從來沒有機會接觸過槍,但影視作品中這樣的情節太多了,他似乎明白了自己做錯了什麼,慌亂的打開保險栓,槍口頂在那人肚子連開兩槍,“砰砰砰!”火光乍起,巨大的後座力震得他手臂發麻。
那人發出一聲慘叫,手中的力氣終於鬆了下來,鍾劍感到呼吸順暢了許多,立刻翻轉槍口頂在木門上,再次扣動扳機。
只聽到門外有人哭喊道:“維武哥,他打到我啦!”
“春昌,小三,你們沒事吧?”
“我要殺了他!”
鍾劍的左輪槍威力巨大,穿射木板門后,子彈打在水泥牆上,又四射飛濺,其中一顆不偏不倚的打在春昌的大腿上,春昌將手裏的楊奇麗摔開,掏出槍,不顧一切的朝木門就是一陣瘋狂亂射。
他們屋內的同伴掙扎着剛剛爬起身,就遭到一頓亂槍掃射,胸口連中幾槍,而楊奇麗趁着混亂,連滾打爬的逃離了現場。
鍾劍抱着頭躲在牆后,看到地上尖叫的KK,爬了過去,兩個人躲在柜子之後,剛才鍾劍腦袋連中幾下重鎚,左臂被扎了一刀,血流不止,此刻腦袋暈乎乎的。
KK看到鍾劍的樣子,慌亂問道:“你沒事吧?”
鍾劍做了一個靜聲的動作。
維武從旁沖了過去搶過春昌手裏的槍,一巴掌打在他臉上,“你瘋了,小三還在裏面。”
這時候病房木門自動打開,兩個人同時將目光朝大門內看去,只見月色從窗戶透射進來,隱隱約約看到地上躺着一人,身體還在微微抽搐。
維武將槍還給春昌,從自己身後又掏出一把槍,將自己身體貼在牆后,微微探頭,喊道:“小三?小三?”
春昌拖着受傷的腿,來到他身旁,一臉的猙獰,換上彈夾,“小三怎麼樣了?”
沒有人應答,屋裏安靜極了,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