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二爺番外005、光我一個人有什麼意思?
之前喝了點酒,本想回來就歇着。
但看到阿喵吊牌上貼的紙條后,瞬間就不好。
內容很簡單,號碼加威脅的話。
岑北故覺得,快要被她整瘋。
抬手撓着頭髮,心裏頭一陣煩悶,壓根記不得在哪惹了這位姑奶奶。
宋筠瑤心情愉悅,挽唇道:“我就是想見你。”
“你是不是有病?”
宋筠瑤一口應下,“是啊。”
無時無刻地想着他,難道不是病嗎?
“艹!”
岑北故掀開被子起身,單手套衣服,“老子現在就去找你,地址!”
“現在太晚了,你開車不安全。”宋筠瑤語氣帶着擔憂。
岑北故冷下聲音,“別廢話,說地方。”
何曾被人這樣戲耍過,既然讓他過去,到時就別怪他。
宋筠瑤報了地址,還沒來得及解釋自己為何會在青城影視基地,對方便掛了電話。
心情並沒有被小細節影響,照舊靠在休息椅上,攥着手機,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嚴瑾推門進來,瞧她在笑,開口:“看樣子狀態不錯。”
“啊?”
宋筠瑤回過神,接了話,“是心情好。”
嚴瑾拉出椅子坐下,從羽絨服里拿出暖寶寶,“外面溫度很低,等會貼在身上。”
宋筠瑤微愣,沒敢接。
進組前,宋清告訴她,只一心拍戲就好,這樣也不至於闖禍。
而她也是做好獨來獨往的準備,卻沒想這位御姐長相的大明星會主動接觸她。
“接着吧,蘇倩她們都貼了。”
嚴瑾瞧她模樣呆萌,笑起來。
是能感到她的真心實意,宋筠瑤表達感謝,接了暖寶寶。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着,時間倒也過的很快。
冼導拍完林天香全家被屠殺的戲后,臨時決定在後一場戲中,用上洒水車,人工造雨,讓林天香與零落的逃亡戲更有看點。
兩位演員就位后,他起身走過去,徵求嚴瑾的同意。
嚴瑾沉默幾秒,看向宋筠瑤,問道:“你可以嗎?”
“我都行的。”宋筠瑤點頭。
雨中的戲而已,一咬牙就過去了。
事實上,這場逃亡戲,並沒有想像中簡單。
補拍嚴瑾鏡頭的時候,宋筠瑤就在一旁跟着武打指導學動作,適應威亞的力度。
“揮劍要有力氣,不能軟綿綿的。”
指導老師指出她的不足,提出要求,“以後不拍戲的時候要多練臂力,我看了劇本,你這角色的打戲還挺多。”
宋筠瑤點頭應下,一遍又一遍地練揮劍動作。
半小時后,洒水車到位,準備開拍。
零落拉着林天香在泥濘道路上奔跑,雨水順着發梢落下,浸透衣裳。
“咔——”
冼導站起身,吼了聲:“化妝師怎麼回事?趕緊去補妝!”
宋筠瑤與嚴瑾兩人對視,同時指着對方的臉,示意妝容花了。
“先前並不知道會拍雨戲,用的應該是不防水的。”
嚴瑾點頭附和,無奈道:“等會再來一條吧。”
“嗯。”
誒,也只能再來。
衣服由外濕到內,沾到肌膚,冰涼刺骨。
宋筠瑤咬着后槽牙,忍着不適。
一條N機,下一條依舊不行,到最後她的唇色已經泛紫,冼國強才喊了過。
嚴瑾的助理拿了衣服過來,開車送她回酒店換衣。
她臨走時,詢問宋筠瑤是否一起,考慮到與岑北故約的地方就是這裏,並沒有應下。
待她換下濕透的衣服,大部分人已經離開。
宋筠瑤把剩下的暖寶寶貼在身上,企圖讓自己回暖。
時間逐漸過去,宋筠瑤抵住困意,掏出手機給他發了短訊,想把地點改在酒店。
沒一會兒,岑北故的短訊回過來,“就在那等着。”
毋庸置疑的語氣,沒有商量的餘地。
凌晨五點多,臨時搭建的休息室外傳來引擎聲。
宋筠瑤驀地從位上起身,腦袋一陣暈眩。
緩了一會兒,才推門出去。
紅色敞篷跑車,突顯他張揚的性格。
月光下,男人單手搭在車窗,目光冷漠地看着她。
宋筠瑤同樣看他,熬夜的緣故,眼睛有些泛紅。
不知怎麼,明明讓他來是想和他說話,可當人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岑北故推開車門,三步並兩步走來。
在他逼近時,宋筠瑤下意識向後退,直到被抵在門板,退無可退。
岑北故壓低聲音:“人、見到了?”
“嗯。”宋筠瑤點頭。
“照片刪了!”
岑北故冷眼看她,陡然握拳捶向她,拳頭狠厲落在她耳旁,“否則,老子可不會管你是女人。”
宋筠瑤微眨眼睛,呼吸有些急促,“沒有照片。”
“你他媽說什麼?”
宋筠瑤垂下頭,小聲說:“那會兒光顧着看了,哪有時間拍照啊。”
“……”
岑北故雙手忍不住顫抖,顯然是被氣得。
他目前的心情,能用嗶了狗形容。
所以說,他被眼前這個女人耍了兩次。
極力控制住情緒,岑北故朝門上又狠狠捶了一拳,“事不過三,若再有下次,我絕不會饒了你!”
宋筠瑤見他要走,快步追上攔住他的去處,“你都不問我為什麼這麼做嗎?”
岑北故低下頭,嘲弄開口:“老子不想聽。”
“我就要說給你聽。”宋筠鼓足勇氣,趁其不備摟抱他的腰,“岑北故,我喜歡你,很喜歡的那種。”
或許,於他而言,自己不過是一個過客。
可,他對於自己,卻是不可磨滅的存在。
知道突然的表白,會讓他覺得莫名其妙,甚至會懷疑她是否又在編織謊言。
但是,她就是喜歡他,這是是不爭的事實。
岑北故愣在原地,甚至忘了去推開她。
嗤,喜歡他?
他和她總共就見過兩次面,何談喜歡。
“小姐,我只是一個私生子,岑家的一切都和老子無關,你想要出名,去找我老頭子吧。”岑北故掰開她的手,言語自嘲。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這麼做,除了想搏上位,他實在想不到有其他別的原因。
宋筠瑤搖頭,目光焦灼,聲音顫抖道:“我說的是真的。”
岑北故輕浮地吹了口哨,痞笑道:“好啊,你證明給老子看,去酒店?”
宋筠瑤眉頭微蹙,有所顧慮。
“怎麼,不去啊?”
岑北故輕嗤,眼底儘是嘲笑,“不去就別耽誤爺去找別人。”
話落,走過她身邊,開門上車。
就在車駛離那刻,宋筠瑤快步衝到車旁,雙手撐着車窗以極不美觀的姿勢摔進副駕駛座。
岑北故眉峰微挑,膽子倒是挺大。
想玩是吧,他就陪她好好玩。
敞篷呼嘯而去,目的地是青城五星級酒店。
來到酒店,宋筠瑤全程跟在他身後,內心忐忑。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電梯,岑北故把玩房卡,低頭在她耳邊吹氣,“小妹妹,現在反悔還來得及。”
宋筠瑤渾身緊繃,抬頭驚恐看向他,緩過來后,堅定地搖頭。
只要對方是他,做什麼都不後悔。
瞧她逞強,岑北故直起身子,不再說什麼。
進了房,男人率先脫了外套。
單手搭在皮帶上,戲謔道:“脫啊,光我一個人有什麼意思?”
宋筠瑤揪着拉鏈,“我、我想去洗澡。”
岑北故聳肩,抬手做了‘請便’的姿勢。
走進浴室,宋筠瑤雙手撐住洗漱台,腿已經開始發軟。
她想過與他相處的情節,卻從未想到這一層。
抬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妝容雖未卸,卻能看出憔悴。
這樣的進展,是不是太快了?
他說出那番話,明顯就是不信自己所說,她已經不知道,如何才能讓他相信。
胡思亂想着,脫了衣服站在淋浴蓬頭下。
磨蹭近半小時,她才推門出來。
岑北故靠坐沙發,手裏端着紅酒。
見人出來,他輕佻吹起口哨,抬起下巴指了指床,“躺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