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欠你的

第38章 我欠你的

清晨,一大早上,向智慧從床上爬起來,全身無力,精神渙散,因為昨晚上一夜輾轉難眠。

拖着疲憊的腳步進了洗手間,洗漱過後,恢復了些許精神,剛剛走出衛生間,門突然被人直接推開,小智慧下一跳,回了頭看見白藕風風火火的走進了,“小慧,趕緊穿好衣服,我們要出去。”

向智慧疑惑的看着她,“姐,去哪裏,我們還有一個小時才夠鐘上班呢?”

“上什麼班?都被趕得沒有落腳地了,還哪裏有心事上班?”

“我們昨晚上不是已經找好地方了嗎?”

白藕一臉深沉,不悅的把向智慧推着走向衣櫥前面,“趕緊,別廢話,比起幫公司,我們今天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情這麼著急呢,向智慧很疑惑,但是沒有問太多,聽好的快速換好衣服,頭髮都沒有梳理,妝也沒有化,就被白藕拖着出門。

十萬火急的上了她的國產小轎車,迷迷糊糊的在車上打瞌睡。

白藕一副精神抖擻,亢奮的神色,而向智慧此刻已經死氣沉沉,今天是安以浩的訂婚日,她昨晚算是徹夜沒有睡了。

這個時候才在車上昏昏欲睡,垂着眼眸,慵懶的聲音低聲問道,“姐,我們到底要到哪裏去。我早餐都還沒有吃呢。”

白藕開着車,語氣十分嚴肅,“吃什麼吃,我氣都氣飽了。”

“我可沒有氣你,是不是白洛惹你生氣了?”

白藕深呼吸一口氣,臉色異常難看,“不是,是安月麗這個女人,現在竟然搞到我頭上來,這口氣我白藕咽不下去。”

原來是公司的這件事情,向智慧覺得很內疚,她知道自己去到那裏都會帶來安月麗這個巫婆的追殺的,現在安以浩也趕她。她也很無助,“對不起姐,都是我不好。”

“小慧,這根你沒有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呢?向智慧知道這跟她有莫大的關係,白藕是個通情達理的女人,性格爽快率真,也是非分明,她不怪她反而讓她更加感到慚愧。

“名媛香氣。”

在一家高級的美容院門口停了下來,向智慧看着這個停車場是這家店的,白藕停這裏,是打算跟她進去這家貴族的美容店?

她瞌睡蟲一下子醒來了,錯愕的看着白藕,“姐,你不會這麼大手筆,今天帶我來這裏吧,這裏是出了名的貴發,洗個臉都要我一個月的工資了,你……”

“別廢話,下車。”白藕帶着一股氣焰,隱隱從內心深處散發出來,她扯掉安全帶,看着向智慧,“我告訴你,我們來這裏不是美容,等會進去,什麼便宜做什麼,然後趁着工作人員不注意,給我溜進員工室。”

向智慧蹙眉,“姐,你想幹嘛?”

白藕從包包裏面拿出一個口罩,遞給向智慧,“我打聽過了,安月麗這個女人今天會跟安以浩的未婚妻來這裏做美容,我們進去,找到時間,好好給我整整這個女人,不玩死她,我下不了這口氣。”

向智慧不由得無奈一笑,原來是這樣。剛好,她也真有此意,她明着鬥不過安月麗那個女人,但是對於這種婊砸,根本不用講什麼光明磊落,因為她不配。

“好的,姐,我明白了。”向智慧揚起絲絲邪魅的笑意,接過白藕遞給她的口罩。

兩人帶着口罩進了美容院,選了美甲項目來做,在一旁等着安月麗這個女人上來。

豪華氣派的店面里,突然有幾個員工緊張的跑到門口,並列等待,開了門恭敬的迎接貴賓。

幾個在門口迎接的員工對着進來的兩個雍容華貴的女人鞠躬,“歡迎安小姐,宋小姐。”

“兩位請……”服務員做出請的動作引導她們進VIP房。

兩人都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當然也不會正眼瞧一下店內的人,和這些低微的店員,踩着高跟鞋,仰頭挺胸往裏面走,高貴得像太后似的。

進了VIP包間,兩人換上了睡袍,然後做全身美容。

spa中……

安月麗趴在床上,享受這技術人員的香薰按摩,側着臉看着旁邊也一樣在美容的宋嘉眉,“嘉眉,今天跟以浩訂婚了,緊張嗎?”

宋嘉眉不屑一笑,“有什麼好緊張,又不是結婚。”

“訂婚跟結婚有什麼區別?”

宋嘉眉聲音淡淡的,輕描淡寫的說道,“當然有區別,結婚了至少有法律保護,訂婚了只有兩家人的關係保護,沒有多大的用處。還有安以浩那個男人,心裏有別的女人。”

“原來你知道?”安月麗不得不覺得這個女人很淡定,而卻很精明。

宋嘉眉蹙眉看着安月麗,輕輕哼了一下,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有智商的都能看出來好不好,我不是傻瓜。”

“嘉眉,你放心,外公是不會同意以浩跟那個女人來往的,我們安家的女主人只有你宋嘉眉一個女人。”

宋嘉眉冷哼一聲,“女主人?要是安雅雅那個短命種不是這麼巧死了,我可能真的可以馬上成為女主人,可是死的太巧了。”

安月麗臉色頓時一沉,帶上絲絲憤怒的語氣,“嘉眉,怎麼可以這樣說雅雅呢?”

在安家。大家都把安雅雅當成了寶貝,最疼愛的孩子,安月麗也不例外,特別的喜歡這個妹妹,可是在宋嘉眉的嘴裏就變成了短命種……

宋嘉眉白了她一眼,撇過臉不看她,還不忘記說一句,“她本來就是短命種,這是不爭的事實。”

安月麗輕咬着牙,眯着危險的目光瞪着她,這時候護理的員工說道,“請兩位把臉轉過來吧,準備做面部美容了。”

兩人也沉默着不再說話。提到安雅雅,兩人的氣氛顯然有些不爽。

做面部美容的時候,美容師往他們臉上按摩,做了繁瑣的幾道工序后,就往他們臉上抹海藻面膜,除去鼻孔和嘴巴不抹,其他地方都摸上,眼睛也不准他們打開。

因為面膜要做半個小時,美容師出去了。

幾分鐘過後,突然兩個穿着美容師衣服的女人走進來,她們帶着口罩,目光鬼鬼祟祟,進來后就立刻把門給鎖上。

按道理這兩個躺床上一動不動的女人應該是睡著了,呼吸這麼均勻也不吭聲。

白藕和向智慧兩人對視一眼,清澈的大眼睛裏面流露出邪魅的目光。

靠近安月麗,白藕突然從衣袋裏面拿出一把剪刀,往向智慧揚起一連,向智慧猛地一頓,心想,姐姐比她恨多了,剪刀都準備好,看來安月麗這次要倒霉。

有仇不報非女子,向智慧覺得她跟白藕有一點很像,不願意被人踩在自己的頭上踐踏,但這個社會就這麼現實,有些人有錢有勢。光明正大的踩你頭上拉屎拉尿都沒有辦法的事情。

總不能委屈自己,不能做一個鵪鶉。

發泄這些事情,當然要做到淋漓盡致。

白藕眼角餘光閃過一抹狡黠,緩緩伸手把剪刀插進安月麗的頭髮裏面,往最根部咔嚓一下……

緊接着咔嚓咔嚓……

向智慧走到貨架上,看到了幾瓶濃度為百分之百的單方精油,她順手拿起一瓶,然後打開瓶子聞了一下,一股濃郁得快要熏暈掉的玫瑰花香,弄得人發暈,她淺笑一下,轉身走向安月麗。

她的瓶子剛剛舉動安月麗的臉上,白藕突然一把握住了向智慧的手腕,把她固定住,驚慌的目光看着她手中的精油,眉頭緊蹙。

向智慧看着她,動了動手腕,想讓她放手。

白藕緊張的搖搖頭,目光帶着憂心忡忡的感覺,那糾結的眼神像是在說:小慧,別亂來。

向智慧僵住不動,剪了這個女人的頭髮,頭髮還會長出來,算什麼報仇,單方精油倒在她臉上,頂多也是毀容。她向智慧的仇恨遠遠不止這樣,如果她再狠一點,現在應該帶把刀子來,直接殺了她。

白藕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可以這樣做。

向智慧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還是把精油拿走了,她應該明白什麼,因為她們把安月麗的頭髮剃光,即便被捉了也不違法,頂多受到處罰賠錢,但是要把她毀容了,弄不好要坐牢。

白藕沒有她那麼不顧一切。失去理智,所以不想她做出格的事情。白藕經常跟她說的一句,報仇要理性,最好用不違法的方法,絕對不可做些讓違法的事情。

向智慧看了一眼旁邊也在睡覺的女人,安以浩的未婚妻,她們過來是整安月麗的,跟這個女人沒有關係,向智慧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也很討厭,但是這種討厭死伴隨着一股妒忌和醋意。

十幾分種后。

宋智慧和白藕出到大廳。

兩人對視着淺笑,心情愉悅,走向門口。

這時候,一個保鏢把玻璃門推開,迎面進來了一個高挑挺拔的男人,魁梧健碩的身軀往裏面一站,向智慧很白藕頓時停下腳步,仰頭看着男人。

向智慧瞪大眼睛,顯得有些錯愕。

安以浩?她緊張的手緩緩的攆着衣服的一角,心臟顫抖着,呼吸也變得急促,不知所措,一周了,離開他家已經一周,沒有一個電話,沒有一個信息,甚至像隔了幾個春秋沒有見面。那種思念在此刻瞬間爆發。

原來,已經這麼久沒有見面了,原來,這麼的想念他……

他依舊風華絕代,氣宇非凡,俊逸的臉上看起來有些滄桑,但完全沒有影響他出色的外表,他深邃的莫瞳此刻定格在她的臉上,四目相對,波光流轉。

瞬間,像全世界只有眼裏的對方,沒有了聲音,靜謐的能聽到自己心臟的跳動聲。

向智慧微微啟了一下唇瓣,想開口說聲好久不見,可是看着他依舊深情的目光,她聲音來到喉嚨就卡了,出不來,說不了。

連說一句好久不見的勇氣都沒有。

白藕看了看向智慧,在看看安以浩,他們兩人的對視,深情得讓她都覺得尷尬了,她到了安以浩眼神中的痛苦,看到了向智慧眼裏的無奈,即便現在兩人心裏都痛着,卻怎麼樣辦法洒脫的說一句禮貌的招呼。

更加沒有辦法當成陌生人,擦肩而過。

白藕剛想說什麼,這時候,VIP房間裏面傳來驚恐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劃破長空的尖叫聲,地動山搖,山崩地裂,讓全店的人員和顧客都嚇得慌了,白藕不由得低頭偷笑。

安月麗像瘋了一樣,雙手緊緊掐着自己被剪落下來的長發,衝出大廳,怒吼着,“是誰把我的頭髮剪掉的?我安月麗不弄死她,我誓不為人……王八蛋……是誰,給我站出來……”

安以浩抬起頭,看進去裏面。

不由得眉頭緊蹙。他剛剛跟着向智慧的車來到了美容院門口,他今天訂婚,想最後一次見見她,結果發現她來這裏了,而安月麗和宋嘉眉也來了,他怕這些女人見面會有什麼衝突,不放心就進來看看。

結果……

真出事了。

安月麗此刻頭真正意義上的光禿禿了,剪得像被豬拱了似的,殘次不齊,短得只剩一兩厘米。

而安以浩這樣一眼看過去,剛好碰撞上宋嘉眉的目光,宋嘉眉跟在安月麗的身後,一臉驚慌。看到安以浩的時候,不由得頓是蒙了,而站在安以浩面前的一個背影很熟悉,她眯着眼緩緩走像他們。

看着宋嘉眉突然走來。

安以浩立刻握住向智慧的手腕,轉身就拉着往外面走,白藕見狀也跟着出去了。

男人大長腿健步如飛,向智慧被拖着小跑才能跟上腳步。

出了門口,向智慧也不知道他要帶着自己去哪裏,回過神喊道,“放開我,你放開我……”

白藕追上兩人,可跟到停車場的時候,就看到向智慧一句被安以浩塞進了他的車後座。男人也跟着擠了進去。

等她反應過來,安以浩的車已經啟動離開。

白藕站在原地看着離開的車輛,不由得嘆息一聲,“哎,要小慧怎麼辦才好,這麼變成這樣?”

明明相愛的兩人,卻要這麼痛苦的活着,糾纏着。

-

車子行駛在流暢的道路上,車內很沉悶,向智慧靠着後座車窗的位置,面向車窗看着外面流逝而過的建築物,茫然的什麼也沒有看見,腦袋一片空白。氣氛沉得感覺要窒息。

男人就坐在她身邊,他身上的陽剛氣息充斥着整個窄小的車廂,讓她緊張又不知所措,只是七天,像過了七年,感覺陌生又想念……

“你要帶我去哪裏?”向智慧的聲音低沉無力,淡淡的疏離,視線依然看着車窗外面。

感覺不到身側男人有反應,她等了片刻,又問一句,“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下車?”

片刻后,還是沒有反應,向智慧不耐煩的轉頭。看向他。驀地……那一瞬間她頓時一怔,對視是男人深切炙熱的目光。

他的視線原來一直在看着她,看得那麼的投入,那麼的深沉,那一瞬間的心跳讓她整個人都僵住,想說的話也突然忘記。

下一秒中,男人突然伸手,一把勾住她的後腦勺,摟過來直接吻上。

“嗯!”她低吟了一聲,聲音和唇舌都被他深深含住,深情的熱吻讓她頓時慌了,雙手緊緊抵住他的胸膛,用力推着,最後還是淪陷在他的溫柔深情中不可自拔。

司機看了一眼倒後鏡,熱情的一幕讓他顯得尷尬,不敢多看,繼續開着他的車。

向智慧的理智最終還是被吞沒了,其實身體更加真誠,她是那麼的思念這個男人,就如他此刻也如此。

情到深處,無法自拔,若不是司機在,估計這裏就是兩人的戰場,如火一般的熱情無法熄滅……

衝動在車廂繼續延續,司機臉都紅了,不想看還是忍不住偷瞄,恨不得踩上油門快點回到別墅。這麼可以把吻洋溢得如此繚人噴血。

這個車廂的前-戲足足有二十分鐘,車輛一回到別墅大門,安以浩就扯着向智慧的手下車,邁開大步伐走進別墅。

向智慧喘着氣,感覺嘴唇微微腫脹,氣息繚亂,身體還在亢奮中,她想讓自己冷靜下來,這個男人已經失控了。

大門一推,向智慧又一次回到了這個熟悉的家,可她還沒有來得及懷念,前腳剛剛踏入門口,男人就轉身一把抱住她的腰往牆壁上一撲。

“啊……”突然起來的舉動,讓她措手不及。

慌亂的心,緊張的情緒,還有淪陷的慾望。

她雙腳離地,被男人很和牆壁夾得密不透風,她被舉得比男人還高,低頭看着他,他仰頭,迷離深邃的眼眸迷離魅惑,他的呼吸很喘,滾燙的灼傷皮膚,噴的她的臉蛋上,讓她也感染到他的念想。

空氣很靜謐,有點只是兩人的喘氣聲。

“不可以。”無比沙啞的聲音從向智慧嘴裏娩出來。

安以浩突然輕輕一抵,身體最代表性的巨量告訴她結果,然後霸道吻上……

那麼迫不及待的就在客廳里。從門口到沙發……

大汗淋漓的讓向智慧知道什麼是心痛到最後,哭着享受。

-

熱情過後,卻是無盡的空虛。

向智慧隨意套上安以浩寬鬆的襯衫,她無力的趴在安以浩的身體上,健碩結實的胸肌還有汗水的感覺。

沙發太窄,她只能疊着趴在她身上。

“今天是你訂婚的日子。”向智慧有些無奈,卻不得不面對這樣的事情,這樣的結果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

她不想再跟他有什麼糾纏了,可是還忍不住……

安以浩目光茫然,看着天花板,雙手放在她的腰間上輕輕撫摸着,寵溺而不舍,沉默着沒有作聲。

“我們不應該這樣。”向智慧閉上眼睛苦澀一笑,繼續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向智慧這輩子最痛恨的就小三,你訂婚了,下次請你不要在這樣對我。”

“我做不到。”安以浩沙啞的聲音磁性而堅定。

“你做不到,我能做到,你讓我變成小三,我會把你當成強姦犯直接捅死。”

聽到向智慧這句話,眼眶突然紅了,苦澀的淺笑了一下,看着天花板的目光變得悲涼,“小慧。我在你心裏難道真的一點地位也沒有嗎?”

向智慧沉默了,這個問題她不想回答,也回答不了。

他突然用力,緊緊抱住她,把頭埋在她的脖子裏面,靠近她的鎖骨的位置,狠狠的抱緊。

向智慧感覺身子被揉的發疼,男人太過用力甚至想把她摟入心臟,揉入體內,“痛,別抱着我,痛啊。”

安以浩根本沒有鬆開手的意思,而是更加用力。讓向智慧慌了,突然感覺到他埋在她胸脯上方的臉有些濕潤,他的淚打濕了她的皮膚,他的手在抖,身體也微微抖了幾下。

正確來說,是抽泣了。

他哭了。

“安以浩。”向智慧忍着身子被抱碎掉的可能,溫柔的喊了他一句,心扯着痛,痛得她聲音都無力了。

她恨自己為什麼要招惹了一個這麼痴情的男人,她只是一個壞女人,不值得為她痛苦啊……

“安以浩,你別這樣。”向智慧的聲音也哽咽了,淚水在眼眶裏面打滾。

男人沙啞的聲音,帶着哽咽的嗓音,“小慧,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

“你不要這樣了,放開我,今天是你……”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心房上一陣疼痛讓她聲音自斷,變成了疼痛的喊叫,“啊……”

心房上被男人狠狠的咬上,痛得她拳頭緊握,淚水更加猛烈,尖銳的疼痛比不上心臟的撕碎,他是痛到了極點才會咬她的,想咬開她的心,看看裏面到底是怎樣的。

淚水滴落下來,向智慧沒有再叫一聲疼,緊咬着下唇,雙手緊緊抱着男人的頭,把臉埋在他的頭頂上。

心像碎了一地,淚水滑落過向智慧的臉上,男人將她往最痛處咬着不放。心如刀割,他的痛她能懂,哭着說,”安以浩,你有多恨我都發泄出來吧,我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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