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NO.4 怒火難消
“夢為，夢漢，你們架着他作甚？這裏是他那臟腳可以踏足之地嗎？”歐陽立嘴角閃過一抹不屑，視線瞪向架着歐陽顏的兩人問道。
“稟告三少爺，這孽種殺了人，我們帶他來接受夫人的審判。”為首的青瘦男子夢道，指着歐陽顏，恭敬的對歐陽立說道。
“哦，是嗎？”歐陽立帶着冷笑踱步走到歐陽顏的面前，點着頭呵笑道：“看來府中的錦衣玉食的生活，你是過膩了，竟然都敢殺人了，不錯不錯。”
“該殺之人當殺！！”歐陽顏冷冽回應，視線瞪在歐陽立臉上，兩人的視線對焦，在這句話中，歐陽立聽出了一股義無反顧的堅毅。
他從歐陽顏的眼中，看到了如火焰在燃燒的仇恨，那是一種被壓抑到爆發出來如火山噴漿的憤怒。
“他殺了什麼人？”歐陽立看向架着歐陽顏的夢道兩人問道。
“恆青，恆二夫人的人。”夢道回道。
“哼，府上敢殺人，你也是到頭了。”歐陽立臉上涌動冷笑，看着歐陽顏說道。
而後，在歐陽立的話語下，歐陽顏被架着往府廳走去。
府廳之中，一位身着雍容華貴的婦人端莊無比的坐在上座之中。
他放下了輕眠了一口的茶杯，神色不怒不笑瞪着站在府廳中央的歐陽顏。
“眨眼間，你竟然都會殺人了，歐陽府白養了你了。”端莊無比的貴婦人不急不慢的開口，話語輕柔，聽在人的耳中卻令人膽顫。
她就是被人皇東方日降下誥命封為“誥命夫人。”的夢金蓮。
歐陽烈的大妻，掌管着整個歐陽府上下千把口人的活計的人。歐陽顏的大娘。
她的名聲不要說在這個歐陽府中，乃至整個東方天璣辰星國中，都是有名望。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是歐陽烈的大妻，歐陽烈在東方天璣辰星國的威望已經如日中天。
更有知情者了解，在歐陽烈年輕之時，是夢金蓮的“夢家。”輔佐了他，幫助他為人皇打江山。
“夢家。”在這片國土中，也是如雷貫耳的存在，相傳曾經出過“聖人。”
“大娘，如果現在這位卑賤的下人丫鬟，指着你說你是孽種，賤人，你該當如何……”
“放肆。”夢金蓮臉色瞬間就變得憤怒，直勾勾的瞪着歐陽顏，那眼神令歐陽顏心臟劇烈的跳動着。
“不畏則心定，心定則神全，神全則沴戾之氣不能幹。”歐陽顏默念着這句明心見性的話語，使自己緊張的心鬆懈下來。
這是他讀書養出來的“文氣。”使自己心無畏懼，堅守本一、
“大娘，當時那恆青不僅如此辱罵我，還對我拳腳相加，她早就該死了，我並沒有錯，只是她死有餘辜。”歐陽顏平復了心情之後，與夢金蓮對視，眼神變得堅毅，沒有被她氣勢壓迫的緊張。
他的一雙眼睛，反而如兩個燃燒起火焰的火球，變得義無反顧。
“信口雌黃。”門外，傳來一道憤懣的聲音，而後幾道身影走了進來。
歐陽顏一聽聲音就知道來者，是自己的二娘，乃是歐陽府上的二品夫人“恆玉娘。”
恆玉娘身邊跟着一個少女，鵝蛋般的臉蛋，皮膚白皙，兩條彎月般的眉毛緊擰着，顯示着她此時的憤怒。
她就是恆玉娘膝下的女兒，歐陽玉，如今年芳十八，比歐陽顏大了三歲，是歐陽顏的姐姐。
恆青是她母系恆家派過來的人，雖然安插了一個丫鬟的身份，但是始終是恆家那邊的人。
“恆家。”底蘊雖然不能與“夢家。”相比，但是在這片國土中，恆家同樣是傳承已久的大世家。
值得一提的是，恆家同樣傳說在曾經出過聖人。
如今的歐陽府，可謂是被三股人馬把持。
最為突出的，就是誥命夫人夢金蓮的人員，整個歐陽府，有一半的家丁護院，是她夢家那邊的人。
甚至管家也是，而且歐陽顏知道，這府上的管家，是一個極其恐怖的人物。
二品夫人恆玉娘，在歐陽府上安排了自己恆家的人員，而三品恭人蕭鳳鳴同樣如此。
對於這些現象，歐陽顏已經見怪不怪，只是生活在這些人的範圍內，就像是一隻小綿羊丟在野獸的包圍圈中。
他的生活極其的不好過，時刻不在想着脫離這個家族，只是缺少了機會。
“見過夫人！”恆玉娘瞪了歐陽顏一眼之後，對夢金蓮行禮，在夢金蓮的點頭之下，賜坐到一邊。
雖然同為歐陽烈之妻，但是卻不敢以姐妹相稱，這既有禮數在其中，更重要的是，她們的來往甚少。
夢金蓮對恆玉娘，並不怎麼待見。
“見過二娘。”歐陽顏還是很禮數的對恆玉娘打招呼，看到歐陽玉那殺人的憤懣眼神，歐陽顏並不為所動。
“你殺了恆青，那可是我恆家的人，是我請來府上小住幾天，你要怎麼交待？”恆玉娘首先發難，一臉怒火難消瞪着歐陽顏。
“呃！”夢金蓮喉嚨輕哼一聲，恆玉娘被火氣沖腦，一時間忘記這裏是大夫人的地方，當下對夢金蓮點頭表示自己的失禮。
“據我所知，恆青可是府上的下人，這是有記錄在案的。”夢金蓮看向恆玉娘，如此說道。
“就是，那下人要殺我，今天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歐陽顏當下見機發話，說道。
歐陽玉站在一邊，氣得嘴巴都翹了起來，當下鄙夷的呵斥出口：“就憑你……”
恆玉娘急忙制止了歐陽玉的話，她看到夢金蓮的臉色，這裏不是她們撒野的地方。
“對，就憑我，你別瞧不起我，我與你的身份並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至少，我們的爹是同一個人。”歐陽顏看着氣得渾身發抖，握着粉拳的歐陽玉如此說道。
在這道話語之下，歐陽玉嘴巴一撇，若這裏不是大夫人的地方，她早就跳起，讓歐陽顏好看了。
“呵呵，你倒是很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已經許久沒說話的歐陽立滿是鄙夷的冷笑，看着歐陽顏說道。
“我堂堂歐陽府上的少爺，殺了一個應該千刀萬剮的下人，憑什麼要接受審問？是何道理？”歐陽顏環顧四周，一拍胸膛憤懣的說道。
“住嘴。”夢金蓮發出冷冽的聲音，道：“少爺？你配嗎？就那賤人的一個遺種，能活到今時今日，是我太過慈悲了，今日殺下人，明日呢？你是不是想殺光這裏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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