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英靈們的盛宴（9）
37、英靈們的盛宴（9）
“我沒有什麼特別想要實現的願望，事到如今對於聖杯也沒什麼特別的興趣。”
“這太簡短了。”凡無奈的說道：“怎麼聽都覺得是敷衍了事，不過因為你是我的從者，所以就放過你吧。”
那樣說著，凡低頭看了看手腕上新買的手錶，然後說道：“接下來是那邊的berserker，說說你的願望吧。”
“……”
沒有人回應凡的話，場面似乎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不過在場沒有人是真正的傻瓜，所有的英靈都將目光投向了帶着孩子的間桐雁夜。
夜色已深，年幼的間桐櫻已然在雁夜的懷中睡去。
看了看懷中的小女孩，間桐雁夜嘆了口氣，他的聲音突然改變了。
那並非間桐雁夜所擁有的略顯沙啞的聲音，而是更加富有磁性，平穩而優雅的聲音。
聽到那樣的聲音，就會令人不由自主的聯想到城堡，下午茶，以及優雅的貴族青年。
“我和那個男人做了約定。”
“蘭斯洛特……”就連陷入低落的saber也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那邊。
外表是間桐雁夜的男人面帶憂傷的看着懷中的女孩，他緩緩的訴說道：“那個男人為了拯救這個女孩而失去了生命，在最後，他託付我，祈求我照顧這個女孩。”
“然而此身為一介英靈，不可能長存於現世之中，為了達成那個男人最後的囑託，我決定向聖杯許願，讓名為間桐雁夜的男人於此復活。”
雖然在蘭斯洛特的願望之中包含着守護他人的大義，但這絕不是一個圓桌騎士應有的姿態，saber原本認為蘭斯洛特應該是她最為親密的戰友，是和她擁有相同信念的騎士，因此應該和她擁有相同的願望，摒棄生前的恩怨情仇，以一介騎士的身份，為了拯救她們的故鄉而並肩作戰，然而現實卻狠狠的背叛了saber的想法。
但saber卻無法指責曾經的部下，事到如今，在凡的一通指責之下，saber的內心深處漸漸產生了動搖。
但這份動搖現在還無法令saber改變自己的想法，因為……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在決定通過聖杯改變歷史，拯救自己的故鄉之後，saber已經被逼到了絕路，她已經找不到第二條可以通行的道路了。
除了聖杯之外，saber已經一無所有，殘酷的命運逼迫着她，即使迷茫，即使絕望，即使一無所有，也只能在這條被選定的道路上走到最後。
聽了berserker……蘭斯洛特的自白之後，凡不由得連連鼓掌。
“說得好，不愧是正直的騎士，不光是聲音，連作風都和我家那個笨蛋騎士一模一樣，我敬你一杯，berserker。”
berserker卻並沒有領情，他冷漠的看着凡，淡淡的說道：“不管你想要做什麼，但你侮辱了騎士王的事情，我是不會對此默不作聲的。”
“哎呀好可怕哦~~~~~”saber固然感動萬分，但凡卻並不在意，他調侃的說道：“不愧是忠心耿耿的騎士，不過好像和我聽到的故事有點不太一樣，是哪裏搞錯了么？”
間桐雁夜，或者說偽裝成間桐雁夜的蘭斯洛特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凡，若此刻不是身處宴會之中，恐怕蘭斯洛特早已對凡刀劍相向了吧。
不過對於berserker的亂飆殺氣，凡顯得毫無壓力，再一次看了看手錶，然後他開口說道：“還剩下一點時間，最後就就由本公爵來說說自己的願望吧。”
那樣說著，凡的臉上掛着笑容，他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所有的英靈和魔術師，然後高聲說道：“其實，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
宴席中，有人蹙眉，有人不解，有人瞭然，有人不屑。
“如你們所見，原本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我，因為各種各樣的機緣巧合而來到了這個陌生的時代，在這裏，我看到了所謂的幸運王的記載，真是荒謬啊，明明什麼都還沒有做的我居然已經變成了王，這種事情，怎麼能夠被容許呢？”
“幸好這裏有一個據說可以實現願望的萬能許願機存在，我決定向聖杯許願，讓我再一次穿越時空，回到屬於我的時代，當然我不反對回去之後稱王稱霸，不過至少要把幸運王這個坑爹的稱號改掉才行，唔，其實我覺得英雄王這個稱號很不錯，要砍掉多少人，燒掉多少歷史文獻，才能把我稱號改成這個呢？”
“小丑……”正版英雄王不屑的說道。
與此同時，聽了凡的話，saber整個人都凌亂了。
凡想要實現的願望，竟然和她想要達成的願望一模一樣。
同樣回到過去，同樣改變歷史，凡曾經嚴厲的斥責了她的行為，但事到如今，他本人卻想要做相同的事情，這不由令saber感到怒火中燒，她覺得自己被徹底的戲弄了。
“你要做的事情和我有什麼區別？阿爾瑪克！那些和你同時代的人們，你的部下和戰友，難道不會因為你的所作所為而哭泣么？！”
“哈哈，就知道你會這樣說，saber，其中有決定性的不同哦。”
面對saber的斥責，凡對伸出一根食指，開懷的大笑了起來。
“對我來說，所有的一切都尚未開始，無論是稱王稱霸也好，無論是依靠部下奪取國家也好，對我而言一切都是未知。”
“現在的我存在於這個未來的時代，如果我突然改變了想法，不依靠聖杯的力量回去，而是選擇留在這個時代的話，那麼所謂的幸運王的歷史，就會變得不復存在了吧。”
“小子，餘明白了，你想說因為你最後成功的贏得了聖杯，因此才會出現所謂幸運王的歷史么？”征服王在這裏突然插嘴：“這可不行，想要贏得聖杯，還要問過余手中的刀劍才行！否則就算是既定的歷史，余也要徹底征服它！！”
“嘿嘿，rider，並非如此哦。”凡得意洋洋的笑着說道：“不是還有另一個我回不去的未來存在於此么？”
“那個天下無雙的女皇帝的歷史……”
“其實道理很簡單，如果幸運王確實存在，那麼作為我的部下，那位天下無雙的女皇帝就不可能遠赴重洋前往異教徒的國家，並在那個地方奪取到至高無上的權利，但現在女皇帝和屬於幸運王卻同時被記載到了書本上，這不是完全的自相矛盾了么？”
“其實不然，過去在某一刻因為我的緣故而產生了錯誤，以此而衍生的未來當然就變得曖昧不清，如果我能夠成功的回去，那就會創造出幸運王的未來，如果我回不去，那就是女皇帝的未來。”
“saber，你看，我並不是在改變歷史，而是在開創未來！過去，現在，未來，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所有的一切都因為我而存在，和你這樣的小人物不同，saber，我啊……才是世界的真正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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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中二的勝利！！
然後下一章宴會結束，開始進入結局篇……